軍訓

  軍訓

  

  宋祈言的新生軍訓，和齊落帆分到不同的連隊，但休息的時候還是可以坐在一起聊閒天。

  郁琛有在軍訓期間去學校看他，宋祈言穿著迷彩，很帥，但更瘦了，郁琛甚至能想像到他上衣掩蓋下的瘦腰，盈盈一握。

  郁琛在學校門口等他下訓，中午的時候見到了，宋祈言流了汗，但笑得很開心，跑到他面前喊他「哥哥」。

  郁琛又心軟又心疼，把他的汗擦了，帶他去吃飯，一個勁兒的給他夾菜，生怕餓著他似的。

  「哥，」宋祈言攔住他伸過來的筷子，無奈道：「我下午還要跑步，吃多了不舒服。」

  郁琛猶猶豫豫的把筷子收回來，然後說：「好吧。」

  吃完飯送他回學校，郁琛卻鎖著車門不想讓他下去，宋祈言也沒說什麼，勾著他的脖子親他。

  郁琛有時很享受宋祈言主動吻他的時候，閉著眼睛感受他，軟軟的唇和舌尖，雖然宋祈言不太熟練，但還是能讓郁琛覺得滿足。

  宋祈言分開他，喘了一口氣，然後說：「要不然就在這兒午休算了。」

  郁琛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微啞。

  宋祈言把座椅放平，蓋著郁琛的西裝外套淺眠。

  郁琛一直側著頭看他，覺得他好像比剛來那會兒黑了一點，但無傷大雅，宋祈言本來就膚色很白。

  郁琛的視線從宋祈言閉著的眼睛滑到微張的唇，唇色紅潤，大概是剛剛接吻的原因。

  又看他解了扣子的迷彩服，沿著脖頸向下，但被衣服擋住了視線。

  他忽然覺得衣服礙事。

  宋祈言睡得淺，輕易就醒了，發覺郁琛抱著他，下一秒聽到郁琛說：「去後面。」

  宋祈言詢問的輕輕「嗯？」一聲，但還是聽話的坐到了后座，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郁琛也跟著坐進來了，從背後抱住他，下巴壓在他的肩膀。

  「抱一會兒。」郁琛說。

  宋祈言由著他抱，側坐著打盹，覺得自己好像被郁琛納進了懷裡一樣。

  郁琛的唇在側頸輕輕磨蹭，儘是繾綣。

  下一秒張口咬住了。

  宋祈言在迷糊中輕哼一聲，嘟囔著說：「……別親，沒洗澡。」

  郁琛像是沒聽到，也可能是故意不聽，依舊照著自己的想法，從側頸往下，甚至扯下一點迷彩服，露出宋祈言的肩頭。

  宋祈言發覺他不對勁，意識清醒，睜開眼睛要躲，但郁琛禁錮的緊，動不了身。

  「哥……」宋祈言有些慌神，「哥？」

  郁琛把他板正，而後又壓倒在座椅上，宋祈言擡手推拒，緊張的說：「我……要午休。」

  郁琛輕而易舉的握住他的手腕，向上壓在車門上，吻他的下巴和肩頸，暗啞的說：「別睡了。」

  宋祈言緊張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手勁兒抵不過郁琛，感受到郁琛在吻他的耳垂，一路往下到脖頸，然後沒有徵兆的停了。

  宋祈言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他，聽到郁琛很不高興的「嘖」了一聲，然後埋怨衣服礙事。

  郁琛用另一隻手探進衣擺，裡面的短袖扎進迷彩褲里，還用腰帶束縛住，被郁琛稍微使了點力氣拽出來，向上堆在胸口，然後溫熱的手挨著宋祈言的皮膚，探他的細腰和胸膛。

  「真的瘦了。」郁琛自言自語一樣的說。

  他在宋祈言身前擡起頭，望進宋祈言的眼睛，然後也慌了神。

  ——宋祈言緊張的要哭了。

  郁琛下意識鬆了他的手腕，起身的時候把宋祈言也帶起來。

  「別哭。」郁琛慌張的摸他的眼角，想幫他擦眼淚。

  宋祈言最聽不得這句話，更覺得委屈，攥緊郁琛的襯衫，帶著哭腔說話：「都說了我要午休……」

  郁琛的指腹沒有摸到濕膩的液體，因為宋祈言只是看起來想哭，卻沒能哭出來，郁琛輕拍他的肩背，姿態都放低了，「對不起，我的錯。」他頓了一下，又輕言輕語的續道：「情難自持，原諒我吧。」

  宋祈言的手腕被郁琛抓起來看，「都紅了。」郁琛抱歉的說。

  宋祈言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硬生生的把眼淚憋回去，吸了下鼻子，輕聲說：「沒關係的……」

  他怕自己說的太小聲，於是看著郁琛，重新說了一遍：「沒關係的。」

  郁琛給他輕輕揉手腕，不說話，宋祈言也沉默著看他給自己揉手腕，車裡的氣氛安靜的厲害。

  「言言，」郁琛出聲打破寂靜，擡眼看著他，猶豫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我幫你？」

  宋祈言倏地紅了臉，掙脫自己的手腕，「我回去自己弄……」

  郁琛重新抓住他的手腕，神情已經變得揶揄，很刻意的往他下邊瞟，「這樣回去？」

  宋祈言不認輸，把自己沒出息的事也給忘了，「你不也是？」

  郁琛倒顯得很大方，道：「我說了，情難自持嘛。」

  宋祈言跟他學話，「那我也是……情難自持。」

  郁琛好笑的看他，像是能把他的緊張看透。

  「不許笑。」宋祈言低著頭說。

  「你總是讓我不許笑。」郁琛像在抱怨他。

  宋祈言不再說話，聽到郁琛又向他徵詢意見：「要不要我幫你？」

  他問著要不要，但已經向下探了手，宋祈言連拒絕的話都沒機會說出來。

  郁琛往後靠著椅背，腿上跨坐著宋祈言，兩個人面對著面。

  郁琛解了他的皮帶，隔著褲子碰他，又讓宋祈言紅了耳朵，一言不發。

  宋祈言微仰著頭，脖頸暴露在郁琛面前，他於是向前吻住，親宋祈言微微凸起的喉結。

  宋祈言的手攀上郁琛的肩膀，不敢睜開眼睛，只在喉嚨里發出一些控制不住的叮嚀。

  他聽到郁琛很輕的笑了一聲。

  「這麼可愛。」郁琛說。

  宋祈言眼睫微動，手指收緊，腦袋堪堪碰到車頂，低下頭看郁琛，用顫音小聲問：「你呢？」

  郁琛說：「你幫我？」

  宋祈言不是沒想過，但聽他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害臊，支吾了半天，像是在做心理準備，郁琛又問一遍：「你幫我吧？」

  明明是疑問句，偏叫他的語氣說成了肯定句。

  郁琛還沒來得及等到宋祈言的回答，宋祈言的手機很不懂事的響了兩聲。

  室友在群里艾特他，讓他趕緊回宿舍，下午開訓之前有查寢和檢查違禁品的。

  宋祈言抽了濕巾給郁琛，可能覺得不太對得起他，低著頭不說話，但很麻利的把衣服穿好了，裡面的短袖被重新紮進褲子，又被迷彩外套掩在底下。

  郁琛邊擦手邊看他，咬著牙低聲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宋祈言更覺抱歉，開門下車的時候又往郁琛下邊看一眼，視線沒敢停留，扶著車門下去，站在車門外，然後很有禮貌的朝他鞠了一躬，「抱歉了。」

  郁琛：「……」

  郁琛當時特別想把他的後頸咬出一個很深的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