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5章 一直一直，都會愛你

  程楓沒想到她回答的這麼爽快，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倏然而逝。

  太快了，快的他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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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陽穴跳的更厲害了，他含糊的應了一聲，眼眶發酸，沉默的十指緊緊扣著臉，一陣陣濕熱從手心傳到心裡，激得心臟一陣陣痙攣刺痛。

  歐陽凝視著他不那麼服帖的黑髮，強忍住伸手摸摸的衝動。

  他這是在為他們的分手而難受麼？

  半晌，看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動，歐陽深深吸了一口氣，拍拍他肩膀。

  「我去下洗手間。」

  她不敢看程楓的表情，徑直走了過去，頗有點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

  程楓從十指中抬起臉，看著她走到包廂門口的背影，莫名感覺到一股決絕的味道。

  歐陽在洗手間打了一個電話，洗了洗手，隨後走了出去。

  等回到包廂時，程楓已經換了姿勢，躺在沙發上眯起了眼睛，膚色蒼白，好看的眉眼帶著揮之不去的疲倦。

  程楓眼前浮現出歐陽的那雙手，她的手和當初拎著毛巾伸來的手重合起來。

  那時候歐陽的手指纖細，指尖是淡淡的粉紅，指甲蓋如貝殼一樣漂亮。

  然而現在……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楓翻身站起，但是一個沒站穩，又倒回了沙發上。

  從眼縫中，能看到歐陽雨在看著他笑，眼睛裡流光溢彩的，如同鑽石一般閃耀，很美。

  歐陽眼尾的餘光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時間差不多了……

  「程楓，你還愛我嗎？」

  快說你愛我吧，我沒有別的要求了。

  歐陽心裡拼命的喊著，只是三個字，將是你和我共同的救贖。

  如果你說了，也許一切都來得及。

  聞言，程楓表情一陣恍惚，一雙微微凹陷的眼眸一如既往的深邃迷人，只是裡面一點光華也沒有，像是一潭死水，無論任何動靜都激不起半點波瀾。

  現在才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為什麼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還要問他這個問題？

  為什麼在他們摧毀了所有重來的機會之後，她還要問自己這種問題？

  不管怎麼樣，都再也回不去了。

  「愛與不愛，都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這一句話宛若給犯人判了最終死刑，一瞬間，歐陽覺得眼前一片漆黑。

  臉上有水滴落下，那麼冰涼，卻瞬間燒紅了她的臉。

  「可是程楓，我永遠愛你，到死，都會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