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好色
2024-09-14 18:27:42
作者: 宮筘月
第78章 :好色
「大人,」瓦爾斯特臉上帶傷,眼巴巴湊到他面前,「您今天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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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嶼白低頭看他:「不餓。」
瓦爾斯特滿懷惡意地擠開莫里甘,企圖抓著江嶼白袖子卻被躲開,他眼尖看到江嶼白懷裡露出的小截油紙,有些疑惑:「您這是帶的什麼?」
他還沒看清就被一股大力拽到後面,莫里甘一隻手就能制住他的全部反抗,像在拎一隻小雞仔一樣:「你什麼打算我還猜不到?在血里**妄圖謀害始祖,真是膽大包天。」
瓦爾斯特氣得連踹他好幾下:「我什麼時候要用這種低級的手段了?我的血就是最完美的補藥,少在這裡編排我!」
江嶼白有些無聊,想著有瓦爾斯特在還真是熱鬧,每次都能聽到他在跟人吵架。
他從廚房裡順了個肉餅出來隨意用油紙包著,本來沒打算驚動莫里甘,沒想到還是被眼尖的瓦爾斯特看到了,他趁著兩人爭吵上了樓,正巧遇上下來的獵戶。
獵戶翻著厚重眼皮看了他一眼,與他錯身而過。
江嶼白推開房門進去,他下樓的時候他還沒醒,如今才過去沒多久,維達爾就穿戴好衣服坐在床鋪邊,看著比昨天精神了許多,還有空酸溜溜的說話:「我還以為你下去跟瓦爾斯特那隻小崽子幽會去了。」
「吃你的吧。」江嶼白毫不客氣將餅塞到他嘴裡,從他懷裡拿走了生命之石顛了顛,「身體好點沒?」
維達爾慢條斯理把餅子吃完,讓他坐在一邊。
「好多了。魔法師那兒的爛攤子我叫梅萊芙去收拾了,這個點黑蛋應該被救下來在養傷,不過我懷疑那個靈魂留在梅萊芙那邊守著,等我們回去才會下手。」維達爾給出一個中肯的建議,「我們可以先不回隊伍,等離開多蘭里就好辦了。」
江嶼白涼嗖嗖地說:「然後在你的領地被你的手下一網打盡,落在你手裡?讓我猜猜這回是被關還是被鎖?」
維達爾糾正他說的話:「我的手下就是你的手下,以我們的關係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他倆對視片刻,江嶼白露出一個虛偽的笑容:「我信你。」
維達爾掐了他的臉:「你當然要信我,我這麼真誠。」
江嶼白也沒躲,只是有些鬱悶:「我記得你當初可不是這樣的,現在連裝都不願意裝了?你當初不是善良溫柔的人設嗎?」
雖然維達爾聽不懂人設是什麼東西,但也能大概猜到意思,他用那雙漂亮的眼睛望著江嶼白:「我不溫柔嗎?」
江嶼白嚴肅地捂住他的眼:「不要試圖用美色矇混過關。」
「可你就吃這一套。」維達爾輕輕挑開江嶼白衣袖,長著薄繭的指腹帶著暗示意味摩擦著江嶼白皮膚,緊緊抓著他小臂不讓他離開,「承認吧,你就是好.色。」
這話他沒法接。
江嶼白打心底里覺得自己是個有原則的好人,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樣這麼容易被美色動搖?這還是他嗎?
一定是維達爾故意這麼說,好讓他陷入自我懷疑。
江嶼白摸著他臉頰,有些惋惜:「你還是身受重傷躺在床上的時候比較聽話。」
「你也是。」維達爾沖他笑了下,虎牙若隱若現,主動蹭他的手,「我最喜歡你被鎖在房中求著我給你解開的表情,又氣惱又慌張,我恨不得把你——」
江嶼白掐著他脖子抵在被褥上,剩下幾個字消弭在唇齒間,熾熱與冰冷接觸在一起,江嶼白甚至覺得自己的體溫也開始升高。
好.色就好.色,他認了。
他隨意拉下維達爾衣領埋頭狠狠咬在他肩膀上,獠牙刺破皮膚,血液湧入他口中,那熟悉的、美味的氣息縈繞在口鼻間,瞬間填補了他這幾日沒有喝過血的空白。
維達爾捧起他後腦,與他交換了個帶著血腥味的吻。
都怪維達爾,明明在多蘭里之前他還沒養成喝維達爾血的習慣,如今憑藉他挑剔的胃口,怕是非維達爾不可了。
進食結束,江嶼白趴在他身上懶洋洋地說:「行了起來吧,想想該怎麼走。」
不止好.色,他還吃完不認人。
維達爾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看到了手鍊上那淺金色晶石。
江嶼白擡頭,手掌掐住他側臉:「你幹什麼?」
「想嘗嘗什麼味的。」維達爾聲音帶著未消減的沙啞,含住他白潤的腕骨,在那個咬痕上加深了一遍印記。
江嶼白哼笑了聲,揪住他耳朵:「什麼味兒的?」
維達爾眸色漸深:「你猜?」
「跟見了肉骨頭的狗一樣,眼巴巴的。」
江嶼白擡手擦掉他肩膀上的鮮血,手指貼著唇舔乾淨,維達爾已經拽著他手腕吻在他肩上,隨後是鎖骨、脖頸、喉結,一直落在下巴上被江嶼白拍開。
他略有嫌棄:「別弄得太明顯。」
維達爾摩挲著他脖頸間被親出的痕跡,用力往下一按,看到絲絲鮮血湧出慢條斯理舔乾淨。江嶼白吃痛猛地攥住他肩膀,只覺得那塊皮膚變得溫熱起來,簡直不像自己的體溫。
很奇怪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微弱的刺痛與他平時受的傷相比簡直微不可聞,成了某種挑動他神經的刺激感。
不用看就能知道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江嶼白心裡不平衡,拽著維達爾言行並用深刻探討身上吻痕,並在一模一樣的地方製造出相同痕跡。
江嶼白率先卸力癱在床上,胳膊抵在維達爾與他之間,搶占先機一副正直的模樣指控他:「他們倆還在樓下你就這麼放肆,真不是個東西。」
維達爾挑眉:「誰先動手的?」
「嘖,誰讓你先亂說話的?」江嶼白乾脆當起了無賴,「就是你的問題,沒大沒小,一點規矩都沒有,就該被好好教訓一下。」
維達爾狠狠親上他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外面天氣實在不算好,昨晚剛刮著大風烏雲密布,今天也冷冷清清不知醞釀著什麼風暴,大概過會兒就要下雨。
江嶼白下樓時恰好看到窗外寂寥的景色,飛鳥飛得很低,與屋脊同高。
「您要去哪兒?」
視線從窗外陰沉的天色收回,江嶼白繫著手腕上的手鍊,擡頭望向莫里甘:「到院子裡看看,不行嗎?」
「啊……當然,去哪兒是您的自由。」莫里甘看著他走下來,略有些疑惑,「不過外面風沙有這麼大嗎,您要帶著紗巾出去?」
江嶼白不動聲色調整了一下套在脖子上紗巾的位置,遮住自己脖頸上的痕跡。說起這個他就來氣,他從來不帶這種東西,這全是因為維達爾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跡太明顯了,怕被人看到。
他總覺得被人看到會很社死,特別是莫里甘這個定時炸彈。
不知是不是上天發現了他的顧慮,路過沙發時,莫里甘忽然擡手抓住他手腕:「是這兒環境惡劣有毒蟲麼,這是什麼?」
金色鏈子滑落到手心,袖口被扯上去露出瑩白手腕,腕骨突起,上面留著一個清晰可見的咬痕,紅了一片。
江嶼白皺眉抽回手:「你幹什麼——」
刷!
脖子上的紗布被猝不及防扯下來,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暴露在空氣中,紅紫交加,最深的地方甚至隱隱有血痕。
江嶼白撞開他的手,退了兩步。
「我說你早上怎麼突然去了趟廚房。」
莫里甘制住他肩膀,力道大得他骨頭都快被捏碎:「怪不得你身上有這麼多噁心的氣味,原來是那個人類染上去的,他什麼時候來的?你居然把他偷偷藏到你房間養著。」
也行吧,就知道莫里甘這種精明的傢伙跟瓦爾斯特不一樣,不好騙。
江嶼白揚眉:「養他好玩多了,不用擔心會被他害死。」
莫里甘臉色更加難看,他定定看了江嶼白幾秒,忽然魔力爆起襲向他,卻見樓上一道金光落下之間撞開莫里甘,江嶼白趁他不備欺身而上,短匕出現在手直朝他心口刺去,沒料到莫里甘早有預料直接擊飛出去。
這動靜自然吵到了瓦爾斯特,他滿頭黑線出來時就見樓下江嶼白與莫里甘對峙,正一頭霧水,身後門被打開,懷裡召喚獸瞬間炸毛,他回頭就見維達爾那張讓他憎恨的臉,他差點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你怎麼在這兒?」
誰知維達爾壓根兒沒看他,跨越圍欄從三米高的地方跳到一樓,穩穩落地後拉著江嶼白沖了出去。
離得很遠,江嶼白也仍舊能聽到瓦爾斯特氣急敗壞的爭吵聲。
隨後是一股憤怒的魔力朝他們撲來,他猜到是莫里甘的魔力,只見維達爾回頭手一揮,雄渾的光明之力如猛虎衝上去,兩股魔力不分上下撞在一起,引得整個多蘭里沼澤都震顫起來。
江嶼白跑了一會兒,忽然帶著維達爾停下腳步,他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環境有些不對,遠處林木影影綽綽,分不清形狀。
嗖嗖嗖!
鋪天蓋地的箭矢與混雜其中的魔力朝他們襲來,氣勢洶洶。
維達爾眼疾手快拉著江嶼白躲到黑林中,不知什麼時候懷中多了把劍,接連劈開數道箭矢。
江嶼白觀望片刻皺眉:「人很多,應該是瓦爾斯特的手下來了。」
他看到了來敵胸前厄多斯力皇室衛兵的徽章,其中說不定還有精通魔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