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想再聽一遍
2024-09-14 18:13:47
作者: 堯言Na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想再聽一遍
華逸仙注意到屋內的氣氛不對,他快速處理完,光速離去。
傅玄野坐在床榻邊,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他臉上的表情帶著笑,雖然看起來很柔和,但越柔和的笑,越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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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桑言能聞到空氣里,有股很淡的酒味兒。
傅玄野他喝酒了。
桑言記得,自己明明在侍從的房間裡睡著的。
怎麼會出現這這閣樓里,桑言用力掐了掐自己的臉頰,他疼得嘶哈一聲。
這絕對不是做夢!
桑言瑟縮地盯著傅玄野。
「王上,我怎麼會在這裡?」
傅玄野好看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嗓音低沉,帶著些蠱惑人心的慵懶: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桑言喉結動了動:
「我第一次來這裡,怎麼會知道。」
桑言尷尬一笑。
傅玄野冰涼的手指,撫摸上桑言的臉頰,大拇指停留在桑言的下唇上,帶著懲罰意味的揉弄著。
「你在我面前,從來不會撒謊。」
桑言咬緊後槽牙,忍住唇瓣酥麻的感覺。
傅玄野的手指伸進桑言的嘴裡,蠻橫地掰開桑言的貝齒。
手指捏住桑言的舌頭,變換手指揉捏著。
桑言的嘴巴閉不上,也說不出話來。
他眼眶裡含著淚珠,模樣楚楚可憐,讓人升起一股征服欲。
桑言的下頜都酸了,他握住傅玄野的手腕,想要把手從嘴裡拿出來。
傅玄野身後長出來數根觸手,直接纏住桑言的手腕,往身後綁去。
「還要嘴硬嗎?」
傅玄野的聲音冰冷,帶著些燃燒起來的怒火。
桑言嚇得張大嘴,讓傅玄野盡情盡興。
但他控制不住,如洪水般湧出來的眼淚。
傅玄野皺起眉頭,終於把手指拿開,他揉捏著桑言的耳朵,語氣柔和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
桑言吸了吸酸楚的鼻子:
「封江。」
傅玄野的嘴角勾著一抹弧度,他的手指往下,像是一條靈巧的蛇,觸感冰涼濕滑,讓人脊背發寒。
桑言屏住呼吸,顫巍巍地盯著傅玄野:
「王上,您,您喝醉了!」
傅玄野的手指按在桑言的胸口,高大的身軀緩緩靠近,他的眼底帶著一股複雜的情緒,有思戀,有怨恨,有痛苦,還有苦澀……
桑言的手按住傅玄野的肩膀,阻止他靠近。
「王上,您要背叛王后嗎?」
傅玄野捉住桑言的手,在唇邊吻了吻:
「是嗎?明明是王后背叛了我。」
桑言瞪大眸子,盯著那隻被傅玄野親過的手背。
他的天都要塌了。
等傅玄野明天酒一醒,他是不是要把這隻手砍下來。
桑言猛地縮回手,身子往後縮了縮。
「王上,您清醒一點!」
傅玄野完全聽不見桑言的聲音,他似乎把桑言當成了「王后」,就是他自己。
桑言的心酸溜溜的,等傅玄野更加靠近時,桑言一掌劈在傅玄野的後腦勺。
傅玄野的身子沉重倒下,壓在桑言的身上。
桑言翻身下床,把傅玄野搬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桑言走出閣樓,打算找侍從來給傅玄野洗漱,順便送自己回去。
不然明天,等傅玄野酒醒了,那就真的完了。
桑言樓上樓下都找了個遍,沒有看到任何侍從。
整個閣樓,像是與世隔絕一般。
夜靜悄悄的,風呼嘯刮過,門扉發出吱呀的聲音。
桑言站在院子裡,頓覺黑暗中,有雙眼睛,在望著他。
他脊背發寒,轉身一溜煙,跑回到有傅玄野的臥房中。
桑言把門鎖上,掀開被子,整個人鑽進去,他抱著傅玄野的胳膊,身體瑟瑟發抖。
桑言有些後悔剛剛把傅玄野敲暈。
桑言小幅度晃著傅玄野的手,又推他的腰,傅玄野沒有任何反應。
外面的風越來越大,還伴隨著虛無縹緲的笑聲。
那聲音由遠及近,像老人,又像小孩,又像是女人的嘶吼,還有指甲在牆面上刮蹭的聲音。
桑言冷汗直冒,整個人都縮進傅玄野的懷裡。
傅玄野強勁有力的心跳聲,給了桑言力量。
桑言在心裡背元素周期表。
忽然,轟隆一聲巨響,緊閉的門窗被風吹開,一股風捲走兩人合蓋的被子。
一個頭髮長到,能脫在地上的紅衣女鬼,出現在床邊。
她沒有五官,臉上眼睛的位置,是兩個黑洞。
就像一長白紙上,戳了兩個洞。
女鬼的手指甲,有筷子那麼長,尖端比針還要銳利。
桑言呼吸一滯,險些眼前一黑,直接嚇死過去。
雖然怕得要命,但他的身體卻下意識護住傅玄野。
桑言整個人趴在傅玄野的胸口處,下唇哆嗦著:
「你,你要幹嘛!」
女鬼笑聲迴蕩在整個房間:
「美,真美啊!」
桑言聽女鬼的笑聲,聽得牙酸,他被女鬼一掌拍開,摔在十米遠的地板上,疼得齜牙咧嘴。
女鬼飄浮在傅玄野的上空,鋒利的指甲,直接刺穿傅玄野的心臟,鮮血如水泵,噗呲一聲飛濺出來,把女鬼慘白的臉,染成了深紅色。
桑言愣在原地,他的腦子失去思考一般,朝床榻邊撲過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一聲破音的嘶鳴,桑言連滾帶爬,朝傅玄野撲過去。
女鬼拖在地上的頭髮,死死纏住桑言,他不得動彈半分。
桑言的手指在地板上摳出道道血痕,指甲蓋都都脫下來,桑言也感覺不到痛一般。
他嘶吼著:
「滾開滾開滾開!別碰他,不許你碰他!」
桑言喉嚨哽住,眼睜睜看著傅玄野的心臟被女鬼挖出來,一口一口吃下去。
「美味,真是太美味了!」
桑言臉上滿是鼻涕眼淚:
「傅玄野,你快醒來。
我不和你撒謊,我什麼都告訴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告訴你。
求求了,快來個人,」
女鬼的指甲扣向傅玄野的金丹,那金丹閃過一抹金色光芒。
女鬼發出一聲哀嚎,瞬間被擊殺成碎片。
傅玄野躺在滿是鮮血的床榻上,他對著桑言擡起手。
桑言胡亂擦掉臉上的淚痕,他手腳發軟,使盡全力爬上床,握住傅玄野的手。
「沒事的,會沒事的,華逸仙能救你,神醫一定能救你……」
桑言聲音顫抖,他抓著傅玄野的手,抵在額頭上:
「不要有事,求求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傅玄野的手指動了動,空洞無神的目光,看向擺放在床頭的九尾狐玉雕。
傅玄野的手沾滿了鮮血,他費力地把那玉雕握在手心。
他輕笑一聲:
「沒事,這樣也好!」
傅玄野把九尾狐的玉雕放在懷裡:
「我最愛的人,拋棄了我。
他讓我等十五日,我等了一千五百年。
他說他會回來,我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傅玄野劇烈咳嗽,嘴裡嗆咳出一口鮮血。
「無礙,我馬上就能去見他了。」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按住傅玄野的傷口,血很快從他指縫中溢出來。
「只要你活下來,他就一定會回來。」
傅玄野扯著嘴角,他盯著桑言,呼吸變得很淺,很慢,身體裡的溫度也在慢慢流失。
「想聽故事。」傅玄野道。
桑言眼前的視線模糊了,聲音哽咽的問:
「想聽什麼?」
傅玄野:
「乞丐和壞人。」
桑言眼眶酸澀:
「為什麼想聽這個故事?」
「太久沒聽到,我想再聽一遍。」
桑言從頭到尾,給傅玄野講了一遍又一遍。
他抱著傅玄野的腦袋,感受著傅玄野的身體變得冰涼。
桑言翻身下床。
桌案上擺放著傅玄野的問天劍。
桑言走過去,拔出長劍,劍刃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桑言回到床榻上,他附身,一吻落在傅玄野的唇上。
「傅玄野,我們不能一起生,那就一起死好了。」
桑言抓緊傅玄野的手,握緊問天劍,劍刃對著自己心臟的方向,用力刺進去。
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桑言下意識閉上眼睛。
那陣白光散去,桑言才緩緩睜開眼。
他處在一輛豪華的車架里,桌面上擺著香味撲鼻的小吃。
他的腦袋,正枕在男人的大腿上。
男人靠坐著,正表情嚴肅地翻開捲軸,透過縫隙,能看見男人結實的胸肌,性感的喉結,線條鋒利的下頜,以及那雙微微上翹的,淡粉色薄唇。
傅玄野!
桑言的眼角還有濕意,他本能地想要抱住傅玄野。
事實也是如此。
桑言彈簧一般,彈起,跪坐在傅玄野身邊,張開雙臂,緊緊抱著傅玄野的腦袋。
他在自己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桑言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不是夢!嘿嘿!
桑言鬆開傅玄野,伸手去摸傅玄野的胸口。
砰砰砰的心跳聲,透過溫熱的皮膚,傳遞到桑言的手心。
桑言咬緊下唇,委屈巴巴地盯著傅玄野:
「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桑言一頭扎進傅玄野的懷裡,完全不顧兩人現在的身份差距。
桑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把鼻涕眼淚,全部蹭在傅玄野價值不扉的衣服上。
傅玄野抱著桑言的腰,手輕拍著桑言的後背。
等桑言的理智回籠,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
桑言把自己從傅玄野懷裡拔出來,看著傅玄野被他弄髒,弄皺的衣服,臉色嚇得慘白。
桑言結巴道:
「王上,我怎麼會在您的車架里。」
傅玄野饒有興趣的眼神,盯著桑言。
讓為夫等了這般久,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是吧。
「不記得了嗎?是你先勾引孤的!
現在想裝失憶,撒手不管?」
桑言視線下移,盯著傅玄野的下腹,吞了吞口水。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