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撒謊

2024-09-14 18:13:20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九十九章 撒謊

  桑言身子一顫,扭著腰想要躲開。

  但好像有無數雙手,貼上桑言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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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時撫摸著他的臉頰,脖子,胸口,腰肢,大腿。

  又像有無數個腦袋,在同時親吻著桑言的身體各處。

  桑言軟成了一灘水,像朵綻放開的花朵,任憑傅玄野採擷著花蜜。

  無論桑言怎麼躲,都逃不開傅玄野的禁錮。

  桑言想要求饒,嘴巴一張開,喉嚨里就不由自主發出嗚咽聲,他下意識把嘴巴閉緊。

  冰涼的唇瓣貼上來,吸取著他殘餘不多的呼吸。

  桑言悶聲道:

  「傅玄野,我手疼,你放開我!」

  桑言的下唇一陣刺痛,傅玄野溫柔的聲音響起:

  「撒謊。」

  桑言的謊言被戳破,迎來的是傅玄野更加肆無忌憚的索取。

  桑言的耳朵里不斷重播著傅玄野的聲音。

  那種不安全的感覺消散了些,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鬆懈下來。

  桑言生澀地回應著傅玄野,軟聲喊著「傅玄野」的名字。

  像只黏人的小貓咪。

  突然,傅玄野的靈力兇猛地侵入桑言的身體裡,桑言承受不住的揚起脖子,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渾身無力地癱在傅玄野的懷裡。

  傅玄野吻走桑言臉上的淚水,啞著嗓子道:

  「哥哥,別哭。」

  桑言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他感覺像只小船,在海面上經歷驚濤駭浪,巨浪把小船掀翻,沉入海底,撞在海底的暗礁上,仿佛要把全身都撞散架一般。

  桑言的眼睛被蒙住,身體敏感得快要瘋掉,每每經歷一次巨浪,全身的骨頭像是被閃電劈過,從頭到腳的麻筋,都被激活了。

  桑言在傅玄野懷裡痙攣著,被放開的雙手垂在身側,手指顫抖著蜷緊,又鬆開。

  過了許久,桑言才從妖獸車上下來。

  他身上裹著傅玄野的外袍,臉靠在傅玄野的胸口,昏睡了過去。

  傅玄野抱著桑言徑直上了閣樓,去了二層寢殿。

  肖鷹一直跟在傅玄野身側,垂著腦袋道:

  「尊主,宗門那邊有急事……」

  傅玄野冷冽的視線,掃了一眼肖鷹,肖鷹瞬間噤聲。

  傅玄野將桑言放在床榻上,蓋好被子,才從房間離開。

  門合上的瞬間,桑言猛地睜開眼睛。

  他瞪著門口的方向,在心裡罵了兩句傅玄野的壞話。

  桑言揉了揉腰,從床榻上坐起來。

  他身子一動,身上的骨頭像是重新組裝起來的一般,疼得桑言齜牙咧嘴。

  桑言盤腿坐起來,凝神進入識海中。

  他剛進入,就聽見一陣悶笑聲。

  「喲,你這是養了一條狗嗎?」

  桑言下意識摸了摸脖子,看著綠油油的葉子上,一張鹿離的臉正咧嘴笑著。

  桑言手裡變化出一根藤條,對著那處輕輕揮過去。

  那葉子抖著躲開桑言的攻擊。

  「沖我發什麼脾氣,你家那位的癖好,真是不簡單。」

  桑言瞪著鹿離:

  「之前怎麼叫你都不出現,現在出來是想找死嗎?」

  鹿離的笑聲迴蕩在桑言的識海中,葉片輕輕晃動著。

  「你從我那拿走那麼珍重的寶貝,一句謝謝都沒有,還要弄死我!桑言,你好狠心。」

  桑言冷哼一聲:

  「一座山,換你一條鞭子,怎麼說都是你賺吧!」

  鹿離眨巴眼睛:

  「你山峰那麼多,反正也用不上,送給我一座怎麼了,你大方些,對你總會有好處的。」

  桑言雙手抱胸:

  「你當我是傻子嗎?」

  鹿離撇嘴:

  「你真是誤會我的良苦用心,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了,我用自己的人格保證,你以後絕對能用上。」

  桑言白了鹿離一眼:

  「我信你才有鬼。」

  鹿離無辜的望著桑言:

  「我送你那塊玉石呢?」

  桑言從干坤袋裡拿出來,那塊拇指大小的玉石飄在空中,散發著五彩斑斕的光芒。

  那光格外詭異,妖艷,桑言像是受了什麼蠱惑一般,伸手撫摸。

  那玉石突然有了生命一般,化作一條白色小蟲,咬破桑言的指尖,猝不及防鑽了進去。

  只是疼了一秒,桑言仔細查看手指,只能看見食指指尖的部分,有個針眼大小的紅點。

  「什麼東西?」

  鹿離的聲音響起:

  「別怕,只是一隻止痛的蟲子。

  你吞下換魂果時,身體會有刮骨抽筋般疼痛,只要有這隻蟲子,你便不會有任何感覺。」

  桑言動了動手腕,沒有任何不適,指尖那一個紅點都消失不見了。

  鹿離真有這麼好心嗎?

  桑言好奇地盯著鹿離,他那張臉上依舊掛著一抹壞笑,看起來不懷好意。

  「對了,這換魂草,怎麼一半是紅色,一半是綠色?」

  「本就是如此,一半由你的血液供養,一半由我的血液供養,顏色自然是不同的。

  你可得把草照顧好,只有這一株,養壞了,可再沒有機會了。

  別整天只顧著和傅玄野你儂我儂,忘記了養草。」

  桑言彈了一下鹿離所在的葉片,他的臉瞬間消失,又出現在另一片葉子上。

  「怎麼,惱羞成怒了?還有,你答應我的山峰,不要忘了,明天我還來找你,你要是沒把山峰署名給我,我就……」

  桑言瞪著鹿離:

  「你還能幹嘛?」

  鹿離一張臉憋的通紅:

  「反正你最好按照我說的做,這是對你的忠告。」

  說完,鹿離消失在了葉片上。

  桑言深吸一口氣,割開手臂,往瓷瓶里放滿血。

  藤條劃開皮膚的一瞬,桑言疼得咬緊後槽牙。

  他埋怨地瞪著鹿離出現過的葉子。

  不是說不會疼嗎!該死。

  桑言處理好傷口,離開識海中。

  傅玄野還沒回來。

  趁著天還沒黑,他離開閣樓,挑了一隻溫順的仙鶴,去到問天宗最偏遠的那座山峰上。

  桑言從野鶴背上下來,抱著一顆樹,乾嘔起來。

  半響後,桑言才緩過神。

  他從干坤袋裡摸出一座成型縮小版的宮殿,往空中一扔,那縮小版的宮殿瞬間變大數倍。

  占據了整個山頭。

  桑言提起軟劍,在牌匾上刻了「鹿離峰」,三個大字。

  做完這一切後,桑言拍了拍手,把墨玉留給他的絞殺符咒,扔進大殿裡。

  眨眼間,一道銀色光芒將整座山峰籠罩住,逼人的殺氣從裡面傳出來。

  桑言後退一步,在周圍布置一個禁止入內的結界。

  做好這一切後,桑言吹了聲口哨,打算打道回府。

  那隻仙鶴許是被那股殺氣嚇跑了,桑言環顧四周,居然沒有找到那野鶴的蹤跡。

  他不會御劍,抱著膝蓋坐在寬大的台階上。

  望著天邊的晚霞,心裡七上八下。

  傅玄野得知他假裝昏睡過去,晚上一定會繼續變本加厲折磨他的。

  想到此處,桑言的腰就隱隱酸痛起來。

  他嘆了口氣。

  心裡暗罵一句,傅玄野不是人。

  「哥哥。」

  桑言耳邊突然冷不丁出現一道聲音,嚇得他瞬間彈跳起來。

  身子撞進傅玄野結實緊緻的胸膛里,腰肢被傅玄野的大掌扣緊。

  桑言所有的驚呼都卡在喉嚨里,仰頭看著傅玄野,嘿嘿笑了兩聲。

  傅玄野眼睛危險地眯了眯:

  「哥哥在此處做什麼?」

  「就,不是答應了鹿離,給他一座山峰嗎?就,就這樣了……」

  桑言指了指那座很小的宮殿,聲音越來越小。

  「我應該事前和你商量,但是我醒來後,你就不再身邊了,我想著,你一定不會生氣的,對吧!」

  桑言討好般,踮起腳尖,主動親了親傅玄野的臉頰。

  傅玄野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看著桑言,讓人毛骨悚然:

  「是嗎?」

  桑言認真點頭。

  「哥哥什麼時候醒的?」

  桑言吞咽口水:

  「就,剛醒沒一會兒。」

  傅玄野的手指摩挲著桑言的腰,手指往下捏了捏。

  「哥哥的身體,很強壯呢,沒有為夫想的那般脆弱。

  還是那些脆弱,都是哥哥裝出來的?」

  桑言瞪大眸子,慌亂搖著腦袋: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騙夫君,我最最喜歡夫君了。」

  桑言拉著傅玄野作亂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處:

  「你摸摸看,我看見夫君後,心跳直接飆升道兩百!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傅玄野眼尾的笑意漸濃:

  「所以,哥哥是喜歡,不是因為嚇到了?」

  「當然不是。」

  桑言拉著傅玄野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夫君,你再布置一個陣法,讓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的那種,然後再下令,把這裡當作禁地,不要讓任何人踏入。」

  傅玄野聽桑言的話,半蹲下身,指尖被靈力劃破,用血在地上畫出一道陣法。

  那陣法散發出金色的光,把整個鹿離峰都罩住,感受不到半點殺氣。

  傅玄野站起身,沉聲道:

  「可以了。」

  桑言重新環住傅玄野的手臂:

  「咱們回去吧!天都黑了。」

  傅玄野摟住桑言的腰,將人打橫抱起,御劍回到閣樓。

  桌上已經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桑言抱著酒壺給傅玄野倒酒。

  「夫君,你今天辛苦了。」

  桑言殷勤地給傅玄野揉捏著肩膀。

  傅玄野拉住桑言的手,將人扯進懷裡。

  「湳渢最近外面不太平,你好好呆在問天宗,不要亂跑。」

  桑言點頭,為了一會少受點罪,他打算把傅玄野先灌醉。

  這是桑言在酒鋪里買的神仙醉,老闆說裡面加了特殊的東西,就算是神仙來了,也喝不過一壇酒,就會倒下。

  桑言買了十壇,就不信灌不醉傅玄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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