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章 失蹤人口

2024-09-14 18:13:21 作者: 堯言Na

  第二百零章 失蹤人口

  桑言去碰酒盞的手被傅玄野握住。

  溫柔的聲音在桑言耳邊響起:

  「不許喝酒。」

  桑言望著傅玄野,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他乖巧地「哦」了一聲。

  

  見傅玄野沒有要放下他的意思,掙扎了兩下,想要從傅玄野身上下來。

  傅玄野大掌按在桑言的腰肢上,用力掐了一把,沉聲道:

  「別動。」

  桑言立馬規矩下來,窩在傅玄野懷裡一動不動。

  「我陪你吃完飯,要出去一趟。」

  「去哪裡?」

  桑言問。

  「尚德宗。」

  桑言腦海中浮現出范秦那位大小姐的面容。

  傅玄野挑起一塊鮮嫩魚肉餵到桑言唇邊,桑言張嘴吃下。

  他指了指紅燒肉,傅玄野夾了一塊,餵進他的嘴裡。

  桑言腮幫子鼓起,他咀嚼著紅燒肉,唇瓣上沾滿了糖漿。

  「那什麼時候回來?」

  「處理完事情,立馬就回來。」

  桑言坐直身子,環住傅玄野的脖子:

  「那,我和你一起去。」

  桑言的眸底亮晶晶的,比漫天星辰還要迷人。

  傅玄野用拇指擦掉桑言唇瓣上糖漿,扣住桑言的後腦勺,在他油亮亮的唇肉上咬了一口。

  「不行。」

  桑言撅起小嘴:

  「那好吧,你早點回來。」

  傅玄野點頭,把桑言餵飽後,又給他盛了一晚骨頭湯。

  吃完飯後,傅玄野抱著桑言回到床榻上,給他蓋好被子,在桑言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眼神溫柔地盯著桑言:

  「哥哥,我沒回來之前,不要離開閣樓。」

  「我知道,你別擔心。」

  傅玄野戀戀不捨地在桑言唇瓣上吻了吻:

  「乖。」

  傅玄野起身離開。

  桑言盯著傅玄野的背影,等他離開後,桑言回到識海中,查看換魂草的長勢。

  那半血紅的枝丫上,長出一個花骨朵,也是血紅色的,兩片花瓣包裹在一起,血色的表皮下,能看見數根青紫色的細線,如網一般交織在一起,延伸花瓣內部。

  像是一個拇指大小的心臟,還會撲通撲通地跳動。

  看起來詭異又可怖,桑言不敢觸碰。

  不過,養了這麼久,終於開花了,桑言內心的欣喜戰勝了恐懼。

  另一半綠色的枝丫上,沒有任何動靜。

  瓷瓶里的血還有很多,桑言打算明早再往裡加。

  他離開識海,回到寢殿中。

  在床榻上攤成一個大字。

  身邊的床榻空曠了不少,他翻了個身,把傅玄野的枕頭抱在懷裡。

  傅玄野身上的香氣縈繞在鼻間,桑言閉上眼,沉沉睡去。

  早上是被林間嘰嘰喳喳的小鳥聲吵醒的。

  桑言在床上抻了個懶腰,眼皮不想睜開,他按照往常一樣,往內側傅玄野睡的地方一滾。

  沒有撲進熟悉的懷抱中,額頭撞在牆上。

  房間裡砰地一聲響起。

  桑言捂著額頭,眼淚瞬間湧出來。

  他呆愣地坐在床上,反應片刻後,才想起傅玄野去了尚德宗。

  額頭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桑言疼得嘶哈一聲。

  叩叩急促地敲門聲響起。

  「夫人?你怎麼了?」

  是肖鷹的聲音。

  桑言忍著痛,穿好衣服,快步往外走去。

  打開門,便看見肖鷹焦急地站在門口,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

  「夫人,您額頭……」

  桑言尷尬一笑:

  「剛剛不小心摔的,無礙。」

  肖鷹吩咐身邊的侍從:

  「去把華仙醫請來。」

  那侍從點頭應是,一溜煙不見了。

  桑言讓肖鷹準備早飯,他回房間,進入識海養還魂草。

  桑言剛割開手腕上的皮膚,往瓷瓶里放血。

  便聽見一個打哈欠的聲音。

  桑言嚇了一跳。

  綠油油的葉子上出現鹿離的臉。

  「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你家那位不在家嗎?昨晚沒有折磨你?」

  桑言拍著驚嚇過度的胸口,半天才緩上一口氣。

  鹿離看廢物一般的眼神,看著桑言:

  「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桑言的心臟平復下來,問道:

  「你什麼意思?」

  鹿離怎麼會知道傅玄野不在問天宗。

  鹿離哼笑一聲:

  「你答應我的做到了嗎?」

  「你可以親自來問天宗確認。」

  「不用了,只要你做了就行。」

  鹿離所處的葉片晃動著:

  「不錯嗎,已經開花了,狐族的血就是不一樣。

  我這株就沒有你這長得漂亮。」

  桑言盯著鹿離的臉:

  「你現在在何處?打算一直躲下去嗎?」

  「放心,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我的位置。」

  鹿離輕笑一聲:

  「傅玄野大概已經回家了,你不著急去見他嗎?」

  桑言瞳孔微縮,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種被人窺視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像是一雙無形的手,卡住桑言的脖子,讓人無法呼吸。

  鹿離說完話,便消失在葉片上。

  桑言深吸一口氣,他從識海中退出來,臥房的門砰一聲被人踹開。

  傅玄野閃現到他面前,表情擔心又焦急。

  「怎麼弄的?」

  桑言有些茫然,半響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額頭上撞傷的地方。

  桑言摸了摸:

  「就不小心摔的,真沒事。」

  華逸仙表情也很緊張,給桑言上上下下檢查了一便,又開了些藥,才離開。

  桑言看著那一串藥單子,瞬間變成苦瓜臉。

  「夫君,我真沒事。」

  傅玄野指尖勾住一抹藥膏,抹在桑言的額頭上,桑言疼得嘶哈一聲。

  他的動作瞬間放緩了許多。

  「沒事,就別喊疼。」

  傅玄野的神色陰沉,表情嚴肅,看起來很生氣。

  桑言揚起脖子,湊近了些,他壓低聲音道:

  「夫君,你親親我,就不疼了。」

  傅玄野專心給桑言擦完藥,和上藥膏的蓋子,放在一邊。

  陰沉沉的目光看著桑言:

  「不說實話?」

  桑言眼皮一跳,抿著唇,把早上撞到頭的丟人經歷,和傅玄野複述一遍。

  他的耳朵尖紅彤彤的,伸手扯了扯傅玄野的衣袖。

  「我下次一定會注意的,你別生氣了。」

  桑言擡眸,小心翼翼盯著傅玄野。

  他捏了捏眉心,長舒一口氣。

  大掌一撈,桑言直直撞進他的懷裡。

  傅玄野的心臟打鼓一般,砰砰跳得飛快。

  快到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桑言環住傅玄野的腰: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傅玄野把頭埋進桑言的頸窩間,親昵地蹭了蹭:

  「最近修真界出了一件離奇的事。」

  桑言拍著傅玄野的後背,安撫他:

  「什麼事?」

  「大量的男子失蹤,且都是剛過完十八歲生日的男子。」

  桑言皺起眉頭:

  「失蹤?」

  傅玄野鬆開桑言,點頭:

  「無論是修士,還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都在過完生日後的第二天,離奇失蹤。

  找不到任何線索,就像是憑空消失了。」

  「所以,尚德宗也有人失蹤了嗎?」

  「嗯,我昨晚去,就是因為此事。

  尚德宗有兩百名修士,在五日間陸續消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桑言心裡咯噔一下:

  「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嗎?想要悄無聲息帶走這麼多人,一般人可做不到。」

  傅玄野點頭。

  「確實,但也有人可以輕而易舉做到。」

  「誰?」

  「鹿離。」

  桑言吞咽口水,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他為何要這麼做?」

  傅玄野道:

  「不知。我也只是猜測,沒有切實證據。

  那些男子似乎是在睡夢中被人擄走的,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痕跡,門窗都完好,犯案人只有通過某種陣法直接進入房間,然後將人帶走。

  但我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陣法的痕跡。」

  桑言臉色慘白,手心冰涼,如果真的是鹿離的話。

  他抓那些人是要做什麼!

  傅玄野撫摸著桑言的臉頰:

  「哥哥,你怎麼了?」

  桑言握住傅玄野的手:

  「沒事,只是肚子餓了,咱們一起吃早飯吧!」

  吃完飯,傅玄野離開了閣樓,他再三強調,讓桑言呆在閣樓里,不要亂跑。

  傅玄野擔心桑言無聊,讓肖鷹從藏書閣搬來了許多話本,古籍,桑言埋在書堆里發呆。

  肖鷹寸步不離守在桑言的身邊。

  桑言放下話本,問肖鷹:

  「除了尚德宗,還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失蹤嗎?」

  肖鷹撓撓頭,不知該不該開口。

  桑言嘆了口氣:

  「算了,當我沒問。」

  肖鷹一張臉憋的通紅:

  「回夫人,目前為止,只有問天宗沒有弟子失蹤,其他地方無一倖免,尤其最近舉行仙盟盟主大選的斷城,是人口失蹤的重災區。」

  桑言猛地站起來:

  「失蹤人口有什麼共同之處嗎?」

  「剛滿十八歲的男子,深夜睡覺時悄無聲息失蹤,沒有任何線索。」

  桑言深吸一口氣,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肖鷹焦急地跟在桑言身後:

  「夫人,有什麼不對嗎?」

  桑言咬著指甲蓋,他心裡七上八下,鹿離這回,難道又是在給傅玄野挖坑。

  桑言突然停住步子,聲音焦急道:

  「傅玄野呢?他現在在何處?」

  「此事事關重大,慕宗主召集各大宗門掌事,在仙盟商議此事。

  尊主現在,大概在仙盟……」

  桑言想起早上鹿離說的話,如果這次的事真是鹿離所為,那他一定是衝著傅玄野來的。

  「肖鷹,這裡有多少暗衛?」

  「夫人,您要做什麼?」肖鷹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你安排一百人,把閣樓上下翻找一遍,看看有沒有回憶鏡什麼的法器,藏匿在暗處。」

  「是。」

  肖鷹吹了聲口哨,面前黑壓壓跪著上百號人,在閣樓里翻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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