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醉了
2024-09-14 18:12:53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八十二章 你醉了
傅玄野終於鬆開桑言,牽著他的手往外走。
桑言手腕上被繩子勒出的淤青,早已被傅玄野的靈力治癒。
「你見到鹿離了?」傅玄野問。
桑言點頭,他嘴巴已經麻了,手指摸著都沒有知覺。
鹿離雖然有辦法,但他詭計多端,並沒有讓桑言有多放心。
傅玄野一來,鹿離跑得比狗還快。
「鹿離為何如此怕你,你對他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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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玄野指著前面一家鋪子道:
「那家的糖葫蘆好吃,我帶你過去。」
桑言扯住傅玄野的袖子:
「你對他用過刑?」
傅玄野摟住桑言的腰,將人扯進懷裡,不顧周圍絡繹不絕的人流,湊到桑言耳邊低聲道:
「哥哥,你在我面前,如此關心其他男子,我會吃醋的。」
傅玄野的聲音很低,周圍不斷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
桑言拍著傅玄野的肩膀:
「你在幹什麼!」
傅玄野直起上身,他比桑言高出一個頭,攬著桑言大步往鋪子走去。
「老闆,冰糖葫蘆三串。」
「好嘞。」
桑言望著傅玄野:
「太多了,吃不完……」
傅玄野也不答,付了錢,拿著糖葫蘆,遞給桑言一串草莓裹的糖串。
桑言咬了一小口,酸甜的味道在嘴裡化開,十分開胃。
這是一條熱鬧的小吃街,小攤上販賣著各種油炸小吃,糕點零嘴。
街上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桑言和傅玄野混在裡面,也沒人能認出他們的身份。
香味瀰漫開來,桑言胃裡的小饞蟲,很快被勾起來。
桑言一家家試吃過去,傅玄野手上的零嘴已經快拿不下了。
一條街逛下來,桑言的肚子吃得滾圓。
吃飽了,原本壓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桑言拉著傅玄野,去到城中最高的屋頂上,賞月。
他手枕在腦後,腳下是萬家燈火,頭頂是玉盤明月,時不時有陣陣微風吹過臉頰,帶著絲絲涼意。
桑言嘆了口氣:
「可惜了,如此美景,卻沒有美酒作陪。」
話音剛落,面前出現一個酒壺。
桑言扭頭,看著傅玄野。
他沒有立刻接過酒壺,伸手撫摸著傅玄野稜角分明的側臉。
「傅玄野,我不敢賭博,因為我次次都輸得徹底,但這次,我想試試……」
桑言嘴角勾起一抹笑,他接過傅玄野手中的酒壺,撥開瓶塞,咕嘟咕嘟大口喝起來。
他看著那一輪明月,頭微微後仰。
「就算這次輸了,我也心甘情願。」
桑言靠在傅玄野的肩膀上,手指在空中臨摹著什麼。
「反正我什麼都沒有,所以,就算輸了,也無所謂。
但是如果我不賭一把,感覺會後悔一輩子。」
桑言扔掉空空的酒壺,對傅玄野伸出手:
「我要喝酒,還有嗎?傅玄野。」
「哥哥,你醉了。」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手臂:
「我哪有那麼容易醉,快點給我吧,我知道你有。」
傅玄野拿出一瓶,桑言接過,喝白開水一般,兩口喝完。
「哥哥,你有什麼心事?」
桑言往後一躺,他的身下被一圈黑霧墊著,沒有直接接觸到堅硬硌手的瓦片。
他側頭看著傅玄野。
銀色的月光打在傅玄野的身上,像是從天而降的仙人,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傅玄野高高在上,如天空中的繁星一般耀眼。
是桑言可望不可及的人。
桑言伸出手掌,靈力撥弄了一下無名指上的婚契,一根紅色絲線憑空出現,連接著他和傅玄野的無名指。
桑言爬起來,腦袋鑽進傅玄野的懷裡,枕在傅玄野的大腿上。
他抓起那根紅色絲線,將兩人的手腕緊緊纏在一起。
桑言嘿嘿笑起來。
「你是我的星星。」
傅玄野緊泯著的嘴角微微揚起,他撫摸著桑言的發頂,低頭在桑言唇上一吻。
「我是你的。」
桑言握著傅玄野的手。
無論要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一定要留下來。
「傅玄野,我真的很喜歡你。」
桑言低聲道:
「所以,就算你以後變心了,不再愛我,我也不會後悔的。」
傅玄野緊緊抱著桑言:
「哥哥,你比我的命還重要,這種假設,絕對不會出現。」
桑言明顯感受到傅玄野的身體在發顫,他拍著傅玄野的後背:
「我知道,我只是說說而已。」
傅玄野湊在桑言耳邊低聲道:
「哥哥,我不會讓你輸的。」
桑言腦袋蹭了蹭傅玄野的脖頸:
「我家師弟是全天下最棒的人,有師弟在,我什麼都不怕。」
桑言鬆開傅玄野,見他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嚴肅。
桑言大膽地捏了捏傅玄野的臉頰,又按了按傅玄野的眉心:
「你變成小蛇,給我玩兒。」
傅玄野沒有任何猶豫,瞬間化作一條小蛇,站在桑言的肩膀上。
他冰涼的小腦袋,蹭著桑言的脖頸,像是在撒嬌。
桑言的脖頸處本就敏感,被傅玄野這麼一蹭,瞬間身子都軟了許多,他攤平手掌:
「到這裡來。」
傅玄野並沒有聽話地落在桑言掌心,而是順著他的衣領,鑽進了桑言的衣服里。
桑言急的趕緊去扯領口,突然胸口一涼,他的手瞬間僵住。
「傅玄野,你幹嘛呢!快出來啊!」
傅玄野的獠牙啃著桑言的胸口,酥麻的感覺襲來,桑言腰肢一顫,身子躺倒在屋頂。
一片黑霧將他的身子護住,周圍結了層透明的結界,把桑言的表情和動作遮住。
從外面看,只是一團黑影,再看不出其他異常。
「哥哥不是要我變成小蛇,供你玩弄嗎?難道不是這樣?」
傅玄野聲音在桑言腦海中響起,桑言咬緊牙關。
「當然不是啊!傅玄野,你快住口。」
傅玄野的蛇信子十分靈活,分叉的舌尖掃過皮膚,留下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桑言後背汗毛直豎,在屋頂上打滾,若不是傅玄野的結界將人護住,他此刻已經從房頂摔下去了。
「哦?哥哥,你指的是什麼?」
桑言的喉嚨里溢出兩聲短促的悶哼:
「沒什麼,你快變回來,這是命令。」
桑言的氣音不足,說出的話沒有任何威懾力。
「哥哥,真的不想要,就用契約來命令我吧!」
桑言眼眶蓄滿淚水,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透了。
大約過了三四個時辰,傅玄野才變回人型。
桑言脫力地躺在他的懷裡,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傅玄野舔了舔鋒利的犬齒:
「哥哥,咱們該回客棧了。」
「傅玄野,你……」
傅玄野帶著桑言回到預定的上房,房間寬大,裝修奢靡,床榻又軟又大。
傅玄野抱著桑言在浴池裡清洗乾淨,又用帕子擦乾。
這些事情明明一個清潔術,一個避水術,彈指一揮間就能解決的事,傅玄野非要親自來做。
桑言剝光衣服後,看見全身上下的痕跡,舊的未消,新的又添了上去。
桑言很想給傅玄野來上幾鞭子,但他此刻渾身無力,眼皮如千斤重。
還在水池中,就已經昏睡了過去。
傅玄野將人放在床榻上,蓋好被子。
肖鷹落在屋內:
「尊主,屬下屋無能,又讓人逃走了。」
「無妨,鹿離是百寶殿的主人,你去給百寶殿找些事做,他自然會露面。」
「是。」
肖鷹消失在原地。
傅玄野掀開被子,躺在桑言身側,將人緊緊攬在懷裡,親了親桑言的額頭,這才閉上眼睛。
盛夏,知了蛙聲一片,風拂過樹梢,發出沙沙聲響。
桑言醒來時,傅玄野已經不在身邊,他身下的床能躺下四五個人。
顯然不在他的訂那個小房間。
桑言打了個哈欠,看向窗外。
也不知鹿離何時會來找他。
突然,一隻白色的鳥兒落在窗台上,一動不動盯著桑言。
桑言赤著腳走下床:
「你受傷了嗎?」
桑言一靠近,那鳥兒便展翅飛走了,在窗台上留下一張紙條。
「五日後,在蒼狼鎮的百寶殿見,不要讓傅玄野發現。」
桑言皺眉,是陸離留下的信。
他內心欣喜若狂,突然,身後的門,嘎吱一聲打開。
桑言手中蓄滿靈力,將那紙條燒得粉碎。
桑言心臟一緊,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緊迫感。
他轉身,盯著站在門口的傅玄野。
「你去哪兒了?」桑言心虛道。
傅玄野視線落在桑言身後的窗台上,皺了一下眉:
「怎麼不穿鞋?」
「太,太熱了!」
傅玄野走到桑言身邊,他身上天生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息,任何人在他深邃眼瞳的注視下,都不敢有任何謊言。
「昨晚睡得好嗎?」
傅玄野問。
桑言腦子裡回想起,昨晚被小蛇,逗弄的場景。
他的臉唰一下,紅透了。
窘迫羞愧的心情,在桑言心裡蔓延開,再加上剛剛和鹿離通信後,桑言緊張害怕的情緒迸發出來。
心情頓時不好了。
桑言藉此機會,想把人趕出去:
「你還好意思問!」
傅玄野摟住桑言的腰,表情無辜又可憐:
「哥哥,都是師弟的錯,哥哥睡到現在,一定餓了吧!
快來嘗嘗這裡最有名的灌湯包……」
桑言原本想把人趕出去,但聞到那包子的香味,肚子咕咕叫了兩聲。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包子皮薄餡大,湯汁濃郁。
桑言一口一個,吃掉了兩籠包子。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桑言問。
傅玄野擦掉桑言嘴角的油漬:
「哥哥想回去了嗎?可我們的蜜月之行,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