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還有嗎
2024-09-14 18:12:16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五十八章 還有嗎
音樂戛然而止,房間裡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熟悉的味道包裹住桑言,他知道。
是傅玄野找來了。
桑言屏住呼吸,後背汗毛直豎。
粗重且炙熱的呼吸,噴灑進桑言耳廓里,透著一股逼人的威脅感。
強烈的威壓落在桑言身上,像是肩膀上背著一座大山,五臟六腑都擠壓在一起了,馬上要爆炸了一樣。
桑言疼得說不出話來,喉嚨里滿是血腥味。
耳邊響起傅玄野帶著警告的話語:
「言言,給本尊一個解釋吧,為什麼不遵守承諾?棄本尊而去,是誰誘逼你的?」
桑言痛苦地皺起眉頭,他嗓音沙啞:
「沒有誰,是我自己想離開。」
桑言後背貼著傅玄野的胸膛,能明顯感覺到傅玄野的心跳停頓了半拍。
「你再說一遍!」
傅玄野聲音低沉,桑言閉著眼,都能感受到他迅猛上升的怒氣值。
桑言舔了舔乾燥的唇邊,喉結上下動了動。
不敢再說話。
「言言?這個世界,有你珍惜的東西吧!」
桑言眨巴眼睛,睫毛蹭在傅玄野寬厚的掌心,很不舒服。
桑言很認真地想了想,道:
「我最珍惜的,就是你呀!」
桑言聽傅玄野的心跳,停了兩拍。
而後,他長舒一口氣,語氣里掩飾不住的愉悅:
「言言,你總是用這樣的花言巧語,來欺騙我的真心。」
桑言沒察覺到傅玄野的情緒變化,他只知道,傅玄野現在很生氣,他不能再撒謊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天地可鑑。」
桑言說完,便感覺身上的威壓撤掉了,他終於能順暢呼吸。
可眼睛還被蒙著。
「那言言可還記得,等本尊回來,就答應和本尊結契,舉辦結契大典?」
「我給你留的信,你沒看嗎?
我覺得你和慕子弦結契,更好……」
桑言扭了扭腦袋,想把傅玄野的手掌甩開。
他亂動的瞬間,腰肢被一雙大掌扣住。
有柔軟的東西從領口處,鑽進衣服里,貼著桑言的皮膚滑行。
觸感冰涼,有嬰兒小臂那般粗細。
桑言能感覺到那東西身上有紋路,像是鱗片。
難到是,蛇,蛇嗎?
桑言渾身一顫,脊背瞬間僵直起來,他眼睛被遮住,對東西的觸感格外敏銳。
那東西不止一條,有的從衣服下擺鑽進去,從褲腿里往上鑽。
天知道,他最害怕這種冷血動物。
此刻他的精神很亢奮,完全沒辦法暈過去。
或者說,傅玄野根本不允許他暈。
桑言的身子哆嗦起來。
從剛剛開始,傅玄野就沒有出聲。
桑言心底湧起一陣恐慌,他的身子往後縮,試圖離傅玄野的胸膛更近些。
但他的手腕被捆在玉石椅子的扶手上,絲帶綁得很緊,桑言沒辦法靠近。
他和傅玄野之間,仿佛隔著一堵牆,傅玄野溫熱的胸膛,也變得異常冰冷。
桑言感覺自己掉進了冰冷的蛇窟里,被數不清的蛇纏住了。
他曾經在野生動物記錄片中,看到過繁殖期,一大片蛇密密麻麻,擰麻花纏在一起。
光是看著就頭皮發麻。
尤其是桑言的眼睛還被蒙住,恐懼感增加十倍。
桑言鼻子發酸,哽咽地喊了一聲:
「傅,傅玄野?」
沒有人回應。
周圍仿佛只有他一人。
「我知道你在,為什麼不回答我!」
桑言的眼淚顆顆落下,他用力扯著手腕上的絲巾,手腕的皮膚都磨破皮了,也沒有停下。
突然,咔嚓一聲,那絲帶被他磨斷了。
桑言的雙手自由,他先去抓蒙在眼睛上的手,卻抓了個空。
那手化作一團煙霧,桑言只抓到一手的空氣。
他眨巴著眼睛,眼睛瞪圓地盯著四周。
沒有東西擋住眼睛了,桑言卻什麼也看不見,他面前一片漆黑,像是有團黑霧,擋在面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伸手不見五指。
桑言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腳踝上纏著的東西把人往地上拖拽。
桑言幾乎是下意識,扭身鑽進傅玄野的懷抱里。
他緊緊摟著傅玄野的脖子,鼻尖滿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聞著就很安心。
「師弟,你說句話啊!」
桑言把頭埋進傅玄野的脖子裡,聲音都發著顫。
半響後,那濕冷的觸感消失不見。
頭頂響起傅玄野低沉的嗓音。
「言言,你這般黏著本尊,還想把本尊推給別人。」
桑言吸了吸鼻子:
「我是你的哥哥,哥哥黏著弟弟,天經地義。」
桑言的腰肢被有力的大掌按住,傅玄野危險的語氣道:
「哥哥和弟弟,可以做這種事嗎?」
桑言的身子向後倒去,摔在柔軟的床榻上。
桑言胸前的衣襟撕拉一聲,成了碎片,扔在一邊。
傅玄野的手指在他皮膚上來回摩挲著,所到之處,燃起了熊熊烈火。
桑言沒忘記,這裡是梨花院,他面前還有十個跳脫衣舞的男子。
桑言身子僵住,按住傅玄野作亂的手掌。
「住手,師弟,你已經和慕……」
桑言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傅玄野極具侵略性的吻,霸道強勢,攻擊著桑言的每一寸土地,掠奪走他的呼吸。
桑言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腦子昏沉沉的,他感覺快要窒息的瞬間,傅玄野才放開了他。
「本尊和慕子弦結契,就不可以和言言親近了嗎?」
桑言心裡莫名被針扎了一下,尖銳的刺疼,讓桑言的理智回籠。
傅玄野的腦袋湊近,桑言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可以!」
傅玄野冷笑一聲,轉而去吻別的地方。
桑言根本沒辦法控制住傅玄野。
「你這樣,是背叛子弦姑娘。」
桑言話音剛落,就覺周圍的空氣凝固起來了一般。
「背叛?你最好別提這兩個字!」
傅玄野一口咬在桑言的腰側,疼得桑言嗚咽出聲。
「言言,你喜歡看脫衣舞,為何不告訴本尊,你願意,本尊可以日日給你跳……」
傅玄野捏住桑言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腰腹部。
「感受到了嗎?為夫的身材如何?」
桑言吞咽口水,感受著手掌下,飽滿結實的肌肉。
「喜歡嗎?」
桑言一開始是被動的,到最後屈服在傅玄野的美色之下。
他舔了舔下唇。
好可惜,看不見。
桑言心裡的可惜都寫在了臉上。
傅玄野眼眸里閃過一絲冷色。
「言言,剛剛那群人里,你最喜歡誰?」
「沒有喜歡的。」
「真的?既然沒有,就全都殺了吧!」
「等等!別殺,他們都是可憐人,不要殺害無辜的人。」
「果然,言言,你真是個貪心的人,已經有本尊了,還要想著其他人嗎?」
桑言的手腕被傅玄野擒住,扣在頭頂。
傅玄野霸道的吻再次襲來。
像野獸啃食獵物一般,兇猛。
桑言的唇瓣好幾次磕到了傅玄野鋒利的犬齒上,疼得他眼淚只冒。
「放開啊!」
傅玄野彎唇,露出一個邪魅的笑。
「放開?不可能。」
「言言,你最好乖點,免得受傷。」
「傅玄野!你什麼意思?你放開我!」
傅玄野一口咬在桑言的肩頭,在上面留下一個見血的牙印。
傅玄野湊到桑言耳邊低聲道:
「桑言,我要你!」
桑言整個人驚呆在原地。
他用力掙紮起來,原本以為傅玄野是怪自己欺騙他,生氣懲罰自己的惡作劇。
桑言在這一刻,才真正認識到。
傅玄野並不是為了嚇唬他。
傅玄野他是真的想和自己做那樣的事。
雖然以前也做過,但那都是在傅玄野沒有和任何人在一起的時候。
他發熱期來了,桑言作為工具人,幫幫忙。
但是現在不可以啊!
傅玄野已經和慕子弦舉辦了婚宴,結為道侶。
他在中間橫插一腳,不是成了小三。
絕對不可以。
桑言不想成為,破壞別人幸福的人。
他雙腳亂踢,很快被傅玄野控制住。
桑言沒法動彈,像只待宰的羔羊。
他眼眶裡蓄滿淚水,神情悲痛地盯著前方。
也不知傅玄野的戀愛觀來自於誰,真糟糕。
「師弟,你不能這樣,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解釋?言言,是你自己說,沒被任何人脅迫,你就是想離開本尊的身邊。
怎麼?現在害怕了,想改口供?」
桑言緊泯著唇,他央求道:
「你先鬆開我,也別蒙著我的眼睛,我們面對面談一談,你的戀愛觀很糟糕。」
傅玄野輕斥一聲:
「言言,剛開始給了你機會。
你知道,機會錯過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吧!」
傅玄野吻著桑言的脖子,滿意地舔了舔,桑言肩頭,正在滲血的牙印。
「還有什麼要說的?本尊耐心有限。」
桑言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傅玄野沒有之前一般好說話,他態度強硬,軟硬不吃。
桑言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
「你這樣,只會傷害所有愛你的人,我會討厭你,慕子弦也不會喜歡你了。」
桑言原本以為傅玄野會反思,會像往常一樣,小狗般湊過來,說他錯了,不要討厭他,不要不理他。
「還有嗎?」
傅玄野冰冷的聲音響起。
他粗糙的手指落在桑言的臉頰上,輕輕摩挲著。
「言言,從你選擇離開本尊那一刻,你就不在是本尊的哥哥了。」
傅玄野湊近,在桑言耳邊低聲道:
「要本尊告訴你,自己是什麼身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