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勿念
2024-09-14 18:12:03
作者: 堯言Na
第一百四十九章 勿念
桑言嘆了口氣,原七遼再壞,那也是傅玄野的師尊。
桑言覺得自己的做法確實過火了,他垂下頭,不敢去看傅玄野表情。
「抱歉!我不該……」
傅玄野打斷桑言的話:
「哥哥為什麼要道歉?」
桑言擡起頭,一臉不解地望著傅玄野。
「你不怪我嗎?」
「哥哥努力幫師弟洗脫冤屈,師弟為什麼要怪哥哥?」
傅玄野拉著桑言的手,用力將人帶進他的懷裡。
傅玄野的體型龐大,桑言坐在他懷裡,像只嬌小的兔子。
「可是,哥哥,你不該騙師弟。」
桑言後背貼著傅玄野的胸膛,肩膀上搭著傅玄野的腦袋,只聽見他很低的聲音響起:
「哥哥,師弟討厭被欺騙的感覺。」
桑言的一縷髮絲,落在傅玄野的手中。
他撩起那縷髮絲,湊在鼻尖嗅了嗅,他嘴角掛著一抹危險的淺笑。
傅玄野深邃的眼眸似笑非笑盯著桑言:
「哥哥,你還有其他事瞞著師弟嗎?」
桑言身體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乾笑一聲:
「當然沒有了。」
包間的門被敲響。
「公子,飯菜準備好了。」
傅玄野從桑言身上移開目光,沉聲道:
「進來。」
桑言掙扎著要起身,腰肢被傅玄野緊緊箍住。
他語氣不悅:
「去哪裡?」
「放我下去!」桑言低聲說。
「不放。」
傅玄野靠在桑言耳側,語氣撩撥,滾燙灼熱的呼吸噴灑進耳廓里。
「哥哥,師弟很快就要離開了,想多抱抱哥哥,不行嗎?」
桑言無奈,放棄掙扎。
剛剛那磕破頭的管事領著人進來,細緻入微的親自布菜。
所有進來的人,頭都低低垂下,沒人敢隨意亂看。
桑言才放下心,安靜窩在傅玄野懷裡。
布菜結束,那管事帶著人退下,關好門。
屋子裡只剩下桑言和傅玄野,桑言扭了扭身子:
「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吧!這樣抱著不好吃東西。」
傅玄野夾起一塊紅燒肉,餵到桑言唇邊:
「張嘴,哥哥。」
桑言在心裡嘆口氣,面對這一桌美食,他又生不起來氣。
一大桌菜吃乾淨後,肚子也不覺得有多撐。
傅玄野用帕子給桑言擦乾淨嘴巴。
又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桑言往後躲,手按住傅玄野的肩膀,不讓他靠近。
「師弟,我想去方便一下。」
「我陪哥哥一起去。」
傅玄野鬆開桑言,站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
管事站在門口,看見傅玄野出來,連忙上前:
「公子,那話本子的事有眉目了。」
桑言望著傅玄野,又看看那管事,越發覺得奇怪,這些人什麼事都要跟他匯報。
難道傅玄野是這戲園的老闆嗎。
桑言見傅玄野停下腳步,便道:
「那我先過去了。」
傅玄野看了管事一眼,他身後一個小廝十分機靈。
湊到桑言身邊道:
「公子要去何處?小的給您帶路。」
傅玄野鬆開桑言:
「我在這兒等著哥哥,快去快回。」
桑言點頭,跟著小廝七彎八饒,來到一個十分僻靜的小院子裡。
桑言站在門口,疑惑地朝里看去。
院子裡有個小湖,湖上面修了一座拱橋,一旁有個小亭子。
亭子四周有簾紗,裡面似乎坐著人。
桑言覺得不對勁,轉身就要走。
被那小廝攔住去路,他手裡握著軟劍,就要拔出來時,背後一道熟悉的聲音想起。
「桑言弟弟,是在下讓他帶你過來的。」
桑言轉身,便看見慕流欽拿著一把摺扇,站在拱橋上。
「原來是慕大哥。」
桑言皺起的眉頭稍微舒展開,心裡繃著一根線,戒備地拉緊。
桑言鬆開軟劍,朝慕流欽行禮。
慕流欽走到桑言身邊,攬住他的脖子,把人往裡帶。
「你不是說要見一見子弦嗎?所以趁此機會,讓你們見一面。」
兩人走下拱橋,慕流欽用摺扇指了指涼亭的方向。
「子弦就在那裡,你有什麼話,自己去說吧!」
桑言走近涼亭,裡面一個侍女撩起帘子:
「公子請。」
桑言走進去,侍女守在涼亭外。
亭子裡,只有慕子弦和桑言兩人。
慕子弦背對著桑言,嗓音低沉:
「明天,我就要和傅玄野一起去地藏秘境。」
桑言瞳孔微縮,震驚地愣在原地。
桑言知道地藏秘境,那裡面有地藏珠,傳說凡是擁有地藏珠的人,能實現人的所有願望,讓人返老還童,擁有無限生命。
地藏珠是有,只不過在大結局的時候,被顧冷找到了,用在被慕尚欣害死的慕子弦身上。
地藏珠讓慕子弦起死回生,最後兩人和和美美在一起了。
那地藏珠是專門為女主慕子弦設計的。
所以,能打開地藏秘境的人,除了顧冷,只有慕子弦。
桑言有一瞬間失神,原來傅玄野根本不是去魔族,而是和慕子弦一起,去地藏秘境。
「我知道傅玄野喜歡你,但你們根本不能在一起,你會害了他的……」
慕子弦站起身,抓著桑言胸前的衣服,激動道:
「我也願意為了他去死,只有我和他,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傅玄野,他只是被你的媚術迷住了,桑言,你想害他一輩子嗎?」
桑言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他抓著慕子弦的手腕:
「別怕,我不會跟你搶的。我一點也不喜歡傅玄野,今日來,就是想和你商量,你們之間的婚事。慕大哥沒有告訴你嗎?」
慕子弦冷笑起來,鬆開桑言。
她的力氣不小,儘管桑言比她高出半個頭,也朝後踉蹌了一步。
「你知道,你很不會說謊嗎?」
慕子弦坐在石凳上,獨自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桑言摸了摸鼻子,走到慕子弦面前坐下,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就像你說的,我和傅玄野,是沒有可能的。所以,我不會喜歡他。」
桑言仰頭喝乾淨杯里的酒,烈酒像是一團火,從喉嚨一直燒到胃裡。
辣得桑言眼淚都出來了。
慕子弦見狀輕笑出聲: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
桑言又自顧自倒滿酒。
他喝其他酒都不醉人,也不知這是什麼酒,喝完後腦子昏沉沉的。
聽見慕子弦的話,他大舌頭回應:
「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你是女主,你才是招人羨慕,我頂多就是個炮灰。」
慕子弦沒理會桑言的胡言亂語:
「你真的能決定傅玄野的婚事嗎?」
桑言把酒杯重重放回桌上。
「傅玄野是我師弟,我算是他的長輩,我自然能決定他的婚事。」
桑言打了個酒嗝:
「等你們從地藏秘境回來,就大辦婚禮。」
桑言盯著杯里的酒,眼淚控制不住往下掉:
「就是委屈了子弦女神您,是傅玄野腦子不靈光,他有眼無珠。」
桑言抓著慕子弦的手:
「你們一定會先婚後愛的。」
慕子弦帶刺的態度緩和下來,她縮回手,一臉傲然:
「當然,你就放心吧!不會給你回來的機會。」
桑言趴在桌上,抱著酒壺睡了過去。
眼淚打濕了他的袖子。
傅玄野趕到亭子裡,只剩下喝醉了的桑言。
他握緊拳頭,把剛剛帶路的小廝抓過來。
那小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小的什麼都不知,公子冤枉啊!」
傅玄野直接對小廝進行搜魂,卻發現那塊記憶已經變得空白。
被人抹去了。
傅玄野一個眼神看過去,那小廝立刻爆裂開來,在幾息間,化作齏粉。
傅玄野將桑言打橫抱起:
「哥哥!醒醒……」
桑言掀開眼皮,看著傅玄野放大的臉,他止住的眼淚唰一下迸發出來。
「傅玄野!」
桑言抱著傅玄野的脖子,軟著聲音一遍遍喊著傅玄野的名字。
把傅玄野的的心都喊化了。
傅玄野抱著桑言,御劍回到洞府,把人放在床榻上。
細細密密的吻落在桑言的臉上,脖子,鎖骨。
「哥哥。」
桑言睜開迷糊的眼睛,手臂環住傅玄野的脖子。
他撅著肉嘟嘟的粉唇,回應著傅玄野,像只野貓,在他懷裡亂動。
傅玄野渾身僵住,體內的靈力波濤洶湧。
傅玄野按住桑言亂動的身子,嗓音低沉:
「哥哥,你今天見到誰了?」
桑言眼眶裡的眼淚不斷往外溢,嘴裡喃喃著。
傅玄野湊近,便聽見了「傅玄野」三個字。
他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金色的靈力化作軟繩,把桑言四肢固定起來,不讓他亂動。
「哥哥,今日的帳先記著,等師弟回來找你算。」
傅玄野的聲音有些冷,桑言的動作明顯一僵,眼淚流得更凶了。
傅玄野只好把人抱在懷裡,輕輕拍著桑言的背:
「別哭了,哥哥。」
傅玄野溫柔地親吻著桑言臉頰上的眼淚,又去吻他的眼睛。
「師弟一直都在,別怕,哥哥。」
傅玄野耐心哄著桑言,直到他入睡,才離開。
明月高懸,微風吹拂樹梢,樹葉沙沙作響。
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桑言後腦勺一陣刺痛,他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眯著眼抻了一個懶腰。
「師弟?」
「桑公子,您醒了嗎?屬下可以進來嗎?」
桑言猛地睜開眼睛。
腦子裡放電影一般,把昨晚發生的事呈現在眼前。
桑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門外傳來敲門聲。
「桑公子,您還好嗎?」
是肖鷹的聲音,桑言赤著腳走到書桌邊,看見上面留下的字。
「哥哥,師弟離開幾日,勿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