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難道你不期待
2024-09-14 18:10:31
作者: 堯言Na
第九十七章 難道你不期待
桑言追蹤到柳河的位置,打算晚上就動身,讓他自食惡果。
經過幾天的觀察,柳河每天晚上都會和不同的女子渡過。
桑言臥底在柳河的院落外,直到深夜,也沒有任何女子進入房中。
桑言都以為自己的計劃暴露了。
突然咔噠一聲,柳河從院落里走出來,他穿著夜行衣,從頭到腳都包裹得嚴嚴實實。
若不是身上有桑言的追蹤符咒,桑言怎麼都認不出,這人是柳河。
柳河朝四周打量片刻,鬼鬼祟祟往樹林深處走去。
桑言一路尾隨,只見柳河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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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在空中比劃幾下,面前便憑空出現一個山洞。
柳河徑直走了進去。
從他進去後,那山洞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桑言等了片刻,才上前查看,那裡竟然看不出任何痕跡。
桑言躲在一旁,往追蹤符咒里輸入靈力,耳邊傳來柳河的聲音。
「主人!」
柳河停在一汪深潭前,半跪在地上。
一股靈力拍在柳河身上,柳河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水中冒泡,水底探出一顆比臉盆還大的蛇頭,暴戾的聲音從她嘴裡說出來。
「空手來的?」
柳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
「主人,最近未尋到合適的女子,您再堅持些時……」
「廢物!」
一條粗大的蛇尾圈住柳河的脖子,把他懸吊在空中。
「是尋不到,還是沒有尋?
柳河,吾雖然受了傷,但收拾你,卻綽綽有餘,別忘了你的命是誰救的!」
「柳河不敢忘……」
水中的蛇冷哼一聲,口中吐出一口黑色霧氣,包裹住柳河。
柳河身上的靈力源源不斷,被那蛇吸收了去。
空曠的山洞裡,迴蕩著柳河悽厲的慘叫。
半響後,柳河像塊破布一般,被扔在地上。
大蛇吐出蛇信子:
「下次不帶食物來,就把你吸乾。」
柳河奄奄一息道:
「是,主人。」
「滾吧!」
柳河被扔出山洞外,他像是死了一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
桑言抓住機會,往柳河的衣服上撒上毒藥。
那毒藥是桑言從干坤袋裡找的,專門治柳河這種壞透頂的人。
半響後,柳河才清醒,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回到房間裡。
桑言回到院落里,期待著柳河發現自己中毒後的反應。
以防自己錯過,桑言一整晚都連接著柳河的追蹤符咒。
他還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刺耳的尖叫聲吵醒。
那聲音幾乎要把屋頂都掀翻。
柳河的院子一大早就圍了不少的人,遠遠便能聽到他的慘叫聲。
「疼,好疼啊!救救我,段宮主,快救救我啊!」
床榻上,柳河蜷縮著身子,手捂著襠部,疼得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在床上直打滾。
柳河昨晚去見了主人後,就直接回來睡覺了。
他早上被尿意憋醒,起來解決完後,下面就像是用刀在割肉一般,劇烈疼痛起來。
斷念宮的醫修都到齊了,紛紛給柳河看過,也沒診斷出是什麼病。
看著沒有任何外傷,內傷也無,不知疼痛是何緣由。
丹藥針灸都用過了,也沒有見效。
但柳河疼得大汗淋漓的模樣,也不似裝出來的。
如今里外都是人看著,段易央皺了皺眉。
他就知道柳河亂搞,早晚都要出事。
只是這事情出在斷念宮,不處理好,自會落下話柄。
「去把華仙醫請來。」段易央吩咐道。
華仙醫是斷念宮元老級醫修,不僅從醫也善用毒。
平時喜歡把自己關在山頭,研究毒藥和解藥。
這老頭行事風格獨特,段易央不喜和他交流。
他瞪了一眼床上疼得幾乎暈厥過去湳渢的柳河,恨不得把人從斷念宮扔出去。
等人把華仙醫請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
柳河渾身抽搐起來,身上出的汗,把床榻都打濕透了,整個人像只落湯雞,躺在床上。
華仙醫原本對人愛答不理,見到柳河的狀況,頓時來了興趣。
他手裡出現四根細長的銀針,每根足有筷子一般長。
柳河的手和腳用銀針固定住,身體被擺成一個大字,褲子退到膝蓋處。
銀針似乎緩解了一些柳河的疼痛,他轉頭看著滿屋的人,身體掙紮起來,驚慌失措道。
「段宮主,讓他們出去,別看。」
段易央正等著這句話,立馬派人遣散圍觀的人。
儘管如此,柳河患病的消息,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斷念宮。
房間裡只剩下段易央和華仙醫。
華醫仙一掌拍在柳河大腿上:
「別亂動。」
一掌拍下來,柳河乖得像只鵪鶉,縮著脖子,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
「華仙醫,求求你,救救我,我還沒取媳婦呢……」
華仙醫覺得聒噪,他皺起眉頭:
「閉嘴!」
柳河不敢出聲,委屈地抽泣起來。
華仙醫手持銀針,扎在柳河的大腿上,那銀針立馬變了色。
華仙醫將銀針拔出來,小心翼翼放在一張潔白的手帕上,問:
「昨晚去了何處?做了何事?見了何人?如實交代,否則你性命不保。」
柳河看了一眼段易央,道:
「昨晚我哪兒也沒去,就待在房間裡休息。」
華仙醫聽罷,順勢收回了銀針。
他生平最討厭說謊之人,眼裡半點容不得沙子。
華仙醫站起身,一句話不說,就要往外走。
銀針撤去,柳河瞬間疼得冷汗直流,嘴裡含糊地說出兩個字。
「救,我!」
華仙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一回到山頭,便落下結界,誰也無法進入。
段易央吩咐人守著院子,不讓人進出。
原本喊華仙醫來也只是走個過場,他並未真的想救柳河。
他沒看柳河一眼,直接離開了房間。
柳河從床上滾到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院子裡落下一道結界,外面再聽不到他哀嚎的聲音。
桑言撤回追蹤符咒上的靈力。
看來那山洞裡的人物非比尋常,柳河如此惜命,也沒有說出那人的行蹤。
不過除了那華仙醫,這斷念宮應該無人能救柳河了。
桑言把靈力灌注於顧冷身上的追蹤符咒。
他幾乎整天都在房間裡修煉,柳河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也不為所動。
桑言左思右想,要如何才能讓顧冷感到痛苦。
他不斷回憶在秘境中,看到的顧冷的過去,試圖找出他在意的東西。
桑言腦海中亮起一顆小燈泡。
顧冷最愛面子,好強,身上半點髒污都沾不得。
這次被強制退賽,他一定是感到無地自容,才把自己關在房裡不露面。
所以,一定要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他虛偽的外表扒開,將他醜陋的內心展現出來。
就在桑言苦惱的時刻,顧冷那邊傳來一陣陰冷的笑聲。
「顧冷!你怎麼能當縮頭烏龜,去吧,去把你厭惡的人殺掉,讓他再也無法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顧冷緊閉雙眼,眼皮下眼珠子鼓動著。
他猛地睜開眼睛,眼底染上一抹赤色的紅,像是被催眠了一般。
顧冷輕鬆甩掉侍衛,來到柳河的房裡。
柳河仰面躺在地上,瞳孔死死盯著出現在房中的顧冷。
他聲帶損壞,喉嚨里只能發出嗚咽的聲音。
顧冷上前一步,將長劍插入柳河的心臟中,長劍貫穿了柳河的身體,顧冷低下頭,嘴角帶著一抹嗜血的笑意。
「去死吧!去死吧!」
顧冷把柳河胸前的骨頭連同血肉搗碎,血液噴濺在他臉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處沾染的鮮血。
突然,顧冷腦海中出現一道低沉的嗓音:
「做的好,回來吧!」
顧冷扔下劍,回到自己的住所,暈倒在地上。
桑言捂著嘴,大氣都不敢出。
他有種被人盯上的錯覺,後背的汗毛直豎。
那張黑洞洞的臉湊近,仿佛和桑言貼臉。
腦海里是一陣詭異且陰森的笑,那張臉的嘴裂開到後腦勺:
「你也想玩玩嗎?」
桑言嚇得一哆嗦,趕緊撤開了靈力。
第一次近距離直觀殺人,還是用如此殘忍血腥的手段,桑言只覺胃裡一陣灼熱,翻湧上喉頭。
他捂著嘴乾嘔兩聲。
那個操控著顧冷的人是誰?他似乎察覺到了顧冷身上的追蹤符咒。
那可是桑言從系統商城兌換的,是這個世界上的人絕對察覺不到的道具。
可桑言明明白白感覺到,最後一句話,就是對著自己所說。
難不成是那個將自己變成小狐貍,再扔進秘境中的壞蛋。
他一定在自己身上下了什麼陣法,和追蹤符咒一樣,可以監視自己。
這可太不妙了。
桑言坐起身,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沒有察覺出異樣。
「你在找什麼?」
桑言面前出現一團黑影,桑言警覺地往後挪動半步,手裡握緊了鳳骨扇。
「那東西對我沒用,不信你可以試試!」
桑言用力揮了兩扇子,用盡全部靈力,那黑霧被鳳骨扇吹散開了。
但沒到片刻,那黑霧又聚集在一起。
「沒騙你吧!」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
「我不會傷害你的,別怕!」
桑言擰緊眉頭,迅速兌換了一張絞殺符咒,朝黑霧襲擊過去。
那黑霧狡猾得很,他似乎完全洞察出桑言的內心,靈巧地躲過桑言的攻擊。
「小朋友,脾氣別這麼差,我剛剛不是在幫你嗎?」
「幫我什麼?」桑言瞪著那團黑霧。
「你不是想讓顧冷身敗名裂嗎?
他殺掉柳河,天亮後,修真界的人都會知道。
就算他是三味宗的少主,也要受牢獄之災。
難道你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