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不准離開我
2024-09-14 18:10:04
作者: 堯言Na
第七十七章 不准離開我
桑言盯著傅玄野,擔憂的問:
「師弟,范小姐她?」
傅玄野還抓著桑言的手,細細揉捏著,弄得桑言掌心有些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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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言想把手抽回來,但力氣又比傅玄野小,試了試,發現傅玄野握的更緊些了,無奈地喊了一聲:「師弟?」
傅玄野開口:
「她是尚德宗的千金小姐,我與他兄長是摯友,所以,只把她當妹妹看待……」
桑言點頭,不知傅玄野為何特意和自己解釋。
「她家裡養了只寵物,是只小白兔。」
桑言佩服地盯著傅玄野:
「所以,師弟,你是故意讓她吃兔頭的!」
傅玄野眼底閃過一絲驚慌:
「言言覺得我很壞嗎?我只是不想她再來打擾我們……」
桑言反握住傅玄野的手:
「師弟才不壞!明明是她自己要吃的,還經常搶我的東西,我也不喜歡她過來。」
傅玄野鬆了口氣,大掌一撈,直接把桑言攬進懷裡。
傅玄野想,桑言是老天贈與他最好的禮物。
他低頭,深嗅著桑言身上的味道。
真好,老天對他真好。
桑言被傅玄野猝不及防的動作嚇了一跳,他伸長脖子,傅玄野炙熱的呼吸f噴灑在他敏感的頸部,簡直要命。
桑言拍拍傅玄野的後背,咬緊唇瓣:
「師弟,放開我。」
「哥哥,讓我抱一會兒吧!你剛剛可是吃了我做的兔頭。」
桑言吞咽口水,呼吸都變得急促。
傅玄野像只黏人的大型犬,桑言招架不住,輕拍著他的後背。
「那,只能抱一小會兒。」
耳邊傳來傅玄野輕笑的聲音,像是山間的清泉潺潺流過,微風拂過耳畔,那般美好悅耳,時刻牽動著桑言的心弦。
「言言會一輩子陪在師弟身邊嗎?」
桑言身體僵住。
一輩子嗎?
他不敢跟傅玄野承諾,等劇情結束,他是要離開的,他不屬於這個世界。
但他離開後,會有很多人陪著傅玄野,有很多人愛護他。
自己存在與否,對傅玄野來說,根本不重要。
但一想到要離開,桑言心底就泛起一股酸意。
桑言沉默片刻,只覺傅玄野手臂用了力,將他抱得更緊了。
「哥哥?怎麼了?難道哥哥想離開師弟嗎?」
桑言呼吸困難,他深吸一口氣:
「師弟,沒有誰能陪你一輩子,你需要獨立……」
桑言像是教育懵懂無知的孩子,試圖和傅玄野講道理。
傅玄野鬆開桑言,雙手抓住桑言的肩膀,深邃的眼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所以,你要離開?什麼時候?」
傅玄野回想起,從魔禁山逃出來時,進入了一片寒花林,桑言中寒花毒進入了一片幻境。
傅玄野進入幻境,把昏迷的桑言救醒。
他所看見的幻境,是和這個世界完全不一樣的地方。
自己都能重生,他完全不懷疑,桑言的靈魂來自別的世界。
如果某一天,他真的離開了,自己該去哪裡找他!
「你要去哪兒?」
桑言沒想到傅玄野會如此激動,他肩膀的骨頭都快被傅玄野捏碎了。
「師弟,疼!」
傅玄野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般,鬆開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言言別怕我……」
傅玄野坐得遠了些,垂著眼瞼,纖長的睫毛輕顫,一副很受傷的模樣。
桑言靠近傅玄野,哥倆好一般摟著傅玄野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師弟,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不會離開,我向你保證。」
等你足夠強大,身邊有美人入懷,那時候就不會如此了吧!
傅玄野沒有回應桑言,只是抱著桑言的腰,把頭埋進他的懷裡。
自從范秦吃過兔頭後,再也沒有過來串門,桑言和傅玄野恢復到往常,大家都很默契,沒有再提不愉快的事。
只不過,傅玄野似乎更黏人了。
尤其是晚上睡覺。
在飛舟住了這麼久,兩人很少在一張床上睡覺,基本就是傅玄野入定修煉一整夜,桑言養精蓄銳,睡飽後,白天才開始修煉。
一張能躺下十個人的床,很寬大,兩人井水不犯河水,桑言也沒感覺不方便。
自從那天傅玄野黑臉後,他就從晚上修煉,換成了白天,幾乎和桑言同吃同睡同修煉。
桑言抱著被子,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
傅玄野每天晚上都會去檢查一遍,他布置的引魔陣是否有異常,他讓桑言先睡,不要等他。
可桑言一閉上眼,腦子裡就會浮現出一些不理智的東西。
只感覺身體燥熱,胸口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而且,整張床上都是傅玄野特有的松木冷香,桑言完全沒有睡意。
桑言納悶,這裡是專門為賭王布置的寢殿,連廚房都有,為何只有一張床榻?
其實之前也不是沒和傅玄野一起睡過,但是這幾天不知為何,晚上總是會做些奇怪的夢,搞得每天早上醒來,床榻上一片濕漉漉的,就像尿床了一般。
桑言尷尬得擡不起頭,好在每次傅玄野都醒得晚,他把自己都收拾妥帖了,沐浴後,傅玄野才會醒過來。
不然,桑言真的要社死一百次了。
桑言想打地鋪。
傅玄野回來時,就看見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的桑言,他懷中抱著枕頭,睡得香甜。
被子被他蹬到一邊,寢衣上翻,露出一截軟玉般白皙的細腰。
傅玄野一隻手能輕輕握住,皮膚下全是骨頭。
吃得那麼多,也不見多長點肉。
傅玄野抽走桑言懷裡的枕頭,扔到一邊,把桑言抱回到床上。
他睡得很沉,傅玄野的手伸進他的衣服里,也沒有把人弄醒。
桑言皺緊眉頭,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
傅玄野摟緊桑言,在他耳垂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牙印。
「言言,不准離開我!」
桑言一覺睡到了晌午,早上起來時,傅玄野已經不在了,他感覺不太舒服。
低頭一看,好傢夥!
又……
他明明睡在地上的,怎麼又爬上床了。
桑言扶額,昨晚又夢見傅玄野了。
簡直是要瘋了。
桑言不知傅玄野是否已經發現了,嫌棄他噁心才離開了。
趁傅玄野不在,桑言趕緊消滅罪證,用了清潔術法,這裡一秒恢復如初。
這是桑言第一次,對清潔術法如此喜愛。
寢殿後方有個泡澡的池子,裡面有流動的活水,還是恆溫。
桑言讚嘆造飛舟的工匠手藝了得,他愛不釋手,心道以後一定要在宅子裡也弄一個。
熱氣蒸騰。
桑言腦袋愜意地搭在水池邊沿,享受著泡溫泉的快樂時光。
他哀嘆一聲。
「好煩吶!」
「哥哥在煩什麼?」
沒聽見腳步聲,突然一道人聲出現,桑言嚇了一大跳,腳下一滑,身子溜進了水池裡。
這水池建造得寬大,在裡面游泳都綽綽有餘,水深到桑言胸口,他腿抽經,半天沒站起來。
傅玄野踏入水中,把人撈起來,放在水池邊。
傅玄野站在水中,托著桑言抽筋的腳,金色的靈力匯入小腿,肌肉立馬被一股溫暖的靈力包裹。
傅玄野手指纖長,按摩著桑言的小腿肚子:
「可有好些?」
桑言點頭:「好多了!」
桑言想把腿縮回來,卻被傅玄野抓住腳踝:
「別動!在按摩一會兒……」
桑言乖乖不動了,傅玄野皺著眉,神色緊張,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水打濕透了,衣服緊貼在皮膚上,顯露出他結實緊緻的肌肉線條。
桑言把腦袋垂下,臉頰發熱:
「師弟,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才回來。」
桑言垂下的腦袋擡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光亮,隨即又暗淡下去,帶著些焦慮。
「是陣法出了問題嗎?」
「不是,重新布置了一下,比之前的威力強大些,還有三天就靠岸了,必須要做到萬無一失。」
桑言點頭:
「可是,救下的狐族要安置在什麼地方?」
傅玄野放下桑言的腳,兩手撐在桑言身側:
「魔禁山如何?」
桑言下意識向後靠了靠:
「魔禁山?為何?」
「魔禁山位於魔族境內,離斷念城最近……
魔族不敢進入魔禁山,修真界的人不敢進入魔界,是最安全且隱蔽的地方。
到時我做一個傳送法陣,可以直接把狐族的人傳送到魔禁山。」
傅玄野越靠越近,呼吸都噴灑在桑言臉上,很熱。
桑言擡手想推傅玄野,雙手被他握住。
桑言只好身子往後仰,後背都貼到地面上了,他聲音顫抖,緊張地喊道:
「師弟!」
傅玄野喉結動了動,嗓音沙啞:
「幹什麼?」
桑言屏住呼吸:
「你別靠我這麼近!」
桑言被傅玄野籠罩在身下,薄薄的寢衣,被水打濕透,薄紗貼在身上,皮膚若隱若現。
是一副很勾人的模樣。
桑言眼眸濕漉漉的,睜得又大又圓,讓人忍不住想欺負。
傅玄野又湊近了幾分:
「為什麼?」
說話時,唇瓣幾乎要貼在一起了,桑言扭頭躲開,頭歪向一側。
「因,因為不可以!」
桑言說話都有些結巴。
傅玄野嘴角上揚:
「哥哥,為什麼不可以?」
傅玄野好像是故意把炙熱的呼吸吞吐進桑言的耳廓,昨晚那奇怪的夢又浮現出來。
桑言喉嚨發乾,呼吸不暢。
「因為我們是師兄弟……」
傅玄野低下頭,唇瓣貼著桑言的脖頸處,聲音低啞:
「可,我們締結了婚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