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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求我,就放過你

2024-09-14 18:09:45 作者: 堯言Na

  第六十五章 求我,就放過你

  四周的煙燻得桑言睜不開眼,傅玄野明明在雪巔峰里閉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問天劍上鮮血滴落,在地上劃出一道血痕。

  傅玄野渾身黑霧纏繞,宛如索命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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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停住腳步,對著桑言招手。

  「桑言,過來!」

  桑言背靠著柱子,瞪大眼眸,怔愣地看著傅玄野。

  這不是夢境,是真實發生的,殷懷春的頭顱還汩汩冒著鮮血,一雙眼睛要鼓出來一般,死死盯著前方。

  血腥味和煙霧充斥著鼻腔,桑言只覺胃裡一陣翻湧。

  難道是天靈花吸收出了問題,傅玄野失去控制了嗎。

  「過來!」傅玄野暴喝一聲。

  他站在台階下,伸出手:

  「別讓我重複!」

  桑言看著近在咫尺的傅玄野,那雙伸出來手已經被鮮血染紅。

  桑言後退一步,一臉防備地盯著傅玄野。

  「你想做什麼!」

  「你乖乖的!我什麼也不做!聽話!」

  傅玄野壓低聲音道,他語氣極不耐煩。

  桑言軟了語調,表情怯懦:

  「好,好!你別生氣,我乖!」

  桑言手偷偷藏進袖子裡,抓了一把降魔的藥粉,朝傅玄野撒過去。

  傅玄野猝不及防,被藥粉潑了一身,他身上的皮膚瞬間燒灼起來,偽裝的面具也被桑言撕碎。

  他痛苦地大叫。

  「該死的,我要殺了你!桑言!」

  桑言勾起一抹笑:

  「殺我!你動手啊!霍祥!」

  霍祥冷哼一聲:

  「居然瞞不過你這隻狐貍!」

  桑言擰緊眉,狐族明明有陣法加持,這個霍祥是怎麼進入狐族的。

  「你以為,傅玄野是誰都能裝得了的?」

  「我只是好奇,你如何發現的!我偽裝得這般好!」霍祥擡眼瞪著桑言。

  桑言視線落在霍祥的手腕上,他給傅玄野種下的生死契,還有他們締結的婚契都可以判別出,眼前的人非傅玄野本人。

  只不過剛剛的視覺衝擊太強,桑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這些是不用告訴死人的。

  桑言從系統商城兌換了三章絞殺符咒,他目光沉沉盯著霍祥。

  「死人不需要知道!」

  說話期間便朝霍祥扔了一張符咒過去,把他拿著問天劍的手炸得粉碎。

  問天劍掉在地上,霍祥疼得大叫起來,他身上的黑霧朝桑言襲擊過來。

  黑霧還沒攻擊過來,就被一股無形的屏障阻擋。

  這裡是狐主的主殿,有陣法保護,魔族無法踏足寢殿內。

  既然防護陣法未消失,就說明保護狐主的結界還在。

  霍祥不是強攻進狐族,有人放他進來了。

  桑言擰眉,朝霍祥丟過去一個符咒,被他側身躲開,符咒未擊中,只剩最後一張。

  要除掉霍祥,必須先把人困住才行。

  霍祥對著主殿的結界不斷攻擊,那層結界逐漸有裂痕,就快撐不住了。

  霍祥一邊攻擊,一便咯咯笑著。

  「桑言!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桑言手背在背後,在手心畫了一個禁錮陣法,在結界破碎的一剎那,往後撤了一步,後退進書房裡,把門關上。

  有結界的保護,偏殿並沒有被大火波及到。

  桑言把禁錮陣法放在門口,他藏在角落裡。

  霍祥冒充傅玄野進入狐族,滅了狐族全族,然後栽贓給傅玄野,問天劍留下的痕跡,就是栽贓陷害的最好證據。

  死無對證,這口大鍋真是扣得妙。

  桑言氣得握緊拳頭。

  他如果沒猜錯,能蠢到引狼入室的人,除了謝達那父子二人,再找不出其他了。

  桑言準備好回憶鏡,他要錄下霍祥的所作所為。

  這些帳,在今天一併算清了。

  衝破結界的霍祥眼神輕蔑,一掌將大門拍得粉碎,他站在門口,未踏進來:

  「我看你要逃到哪裡去!這整個狐族都變成了一片火海,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沒有結界保護,火勢包圍著書房,濃煙讓桑言無法呼吸。

  「滾出來!」

  桑言捂住嘴,咬緊牙關忍住,沒發出聲音。

  他用了符咒隱藏住自己的氣息,讓霍祥暫時找不到人。

  一團黑霧在屋內遊走,桑言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霍祥卻遲遲不踏入房內。

  突然他忍不住,嗆咳出聲。

  黑霧掀開面前的仙樹,掐住桑言的脖子,把人拎出來。

  「跑啊!我看你挺有能耐的!」

  桑言的脖子仿佛要被擰斷了,他張著嘴,卻無法呼吸。

  黑霧化作數十把利刃,穿過桑言的身體,在他身上釘出數個血洞。

  桑言喉嚨里發出一聲嗚咽,身體不自覺哆嗦起來。

  滅頂的尖銳刺痛,幾乎要讓桑言暈厥過去。

  霍祥哈哈大笑起來:

  「滋味如何啊!桑言!求饒吧!求我,就放過你!」

  霍祥捏緊桑言的脖子,表情格外暢快。

  「你知道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了嗎?你可得給我撐住,我做夢都想把你和傅玄野碎屍萬段!」

  桑言瞪著霍祥:

  「你個廢物,聽沒聽過有句話!」

  霍祥唇角上揚,絲毫沒有把桑言的反抗放在眼裡,似乎在看他表演,掐著桑言的脖子都鬆了些力道。

  桑言手中變換出一根藤鞭,裹住霍祥的身體,把人往前一帶。

  他靈力低微,在霍祥身上不過是撓痒痒。

  如此一下只讓霍祥往前趔趄一步,一隻腳踏進了房內。

  霍祥噗嗤笑出聲:「廢物這詞,是用來形容你自己吧!你這是什麼?繡花拳頭嗎?」

  霍祥黑霧斬斷那弱不禁風的藤鞭,嘲諷道:

  「桑言,你眼光太差了!你跟著傅玄野那種廢物,能有什麼出息,還不如借著爐鼎體質,好好孝順魔尊!你會為你的錯誤選擇,付出代價!」

  霍祥的黑霧裹著桑言,轉身就要把人帶走。

  「傅玄野一定是被你那媚術給迷倒了,在他面前折辱你,他的表情一定很好看!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快告訴我,傅玄野在何處?」

  桑言喘了一口氣,咧嘴:

  「那句話送給你!反派死於話多!」

  霍祥一隻腳像是陷入了泥潭裡,怎麼也拔不出來。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一點一點化成灰燼。

  「你做了什麼?」霍祥眼裡寫著憤恨。

  「代表月亮,消滅你啊!乖乖受死吧!」

  桑言沒有廢話,連著又兌換兩張絞殺符咒,一起丟給霍祥。

  霍祥在他面前化為灰燼。

  桑言落在地上,渾身的力氣都抽乾了。

  「桑言……你等著!下次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團黑霧在空中盤旋一圈,消散得無影無蹤。

  桑言喘息著,對付一個霍祥,情緒點只剩三點了。

  他有些肉疼,而且霍祥是打不死的小強嗎?怎麼殺不死啊!

  桑言吞了一把止疼的丹藥,從地上爬起來,也不知其他人如何了。

  周圍的一切恢復如常,剛剛的一切仿佛都是桑言的幻覺,被霍祥震碎的門完好無損,大火燒毀的痕跡也不復存在,還有那顆殷懷春的頭顱。

  若不是身上的傷口還疼著,桑言真以為自己得失心瘋了。

  對了,回憶鏡。

  桑言拿起回憶鏡,那裡面確實記錄了霍祥,進入狐族,放火殺人的一幕。

  既然霍祥沒找到傅玄野,那個人頭應該是其他人的。

  敲門聲響起。

  「少主!您起了嗎?」

  桑言額頭冒著汗水,身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他用法術換了一件衣服。

  才讓侍女進來。

  這裡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是謝達的眼線。

  雖然霍祥進入狐族,很大可能是謝達搞鬼,但沒有實錘,最好不要伸張。

  桑言吃完飯,想去見狐主桑柚,卻被攔在門外。

  他想問問,昨晚的事,桑柚是否知情。

  侍女告訴桑言,狐主桑柚染了風寒,不便見人。

  桑言心裡疑惑,卻不敢強行闖進去,質問桑柚。

  臨走時,侍女交給了桑言一片玉,這是狐主的玉令。

  桑言握著玉令,回到自己住的偏殿,用鳳骨扇療傷。

  他昨晚重傷霍祥,他的傷比自己重多了。

  近期應該不敢胡作非為。

  桑言左思右想,帶著玉令去了關押謝達的牢房。

  門口的侍衛見到桑言,依舊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態度。

  桑言亮出玉令後,那侍衛才不情不願跪下,一個人進牢房裡通傳。

  桑言大搖大擺地走進去。

  那侍衛想起身去抓桑言,桑言手裡拿著鳳骨扇,一扇子拍在侍衛腦袋上。

  「以下犯上!本少主今日不想開殺戒,不想像你們家謝桓大人那般,躺床上下不來,就乖乖給我跪著!」

  桑言擰眉,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冰寒。

  周身散發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真有一派狐主的氣概。

  進去通風報信的侍衛小跑出來,拱著背在前面給桑言引路。

  往裡走了百餘米,便見到一個空曠的牢房。

  說是牢房,堪比桑言住過的高級客棧,還要更甚。

  你見過在牢房地下鋪地毯,侍女捶腿捏肩,懷裡坐著美人,纖細玉手正餵著謝達圓潤汁多的葡萄。

  這日子,過得真不錯。

  桑言嘖嘖出聲。

  「謝將軍,這客棧住的可舒服?」

  謝達挑眉:「少主到訪,有何事?老夫年歲已高,一會兒得睡個午覺!」

  桑言在椅子上坐下,展開鳳骨扇,悠閒的扇著風。

  「您年歲高,寶刀未老啊!這麼多,你身體吃得消嗎?可別像兒子那般……」

  桑言止住話頭,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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