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結丹

2024-09-14 18:09:19 作者: 堯言Na

  第四十七章 結丹

  桑言運轉靈力,讓傅玄野吸收掉兩顆玄龍珠。

  天空中突然烏雲密布,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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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片雷雲聚集起來,轟隆聲響徹天際。

  桑言皺眉盯著還在不斷聚集的雷雲,心中憂慮。

  傅玄野這是要結丹了。

  可他能經受住雷劫嗎?

  桑言著急地咬著手指頭。

  小鳳凰嚇得一哆嗦,躲進了鳳骨扇里。

  桑言手裡只有兩個情緒點了,他身上沒有其他能抗住雷劫的防禦法器。

  傅玄野眉頭緊鎖,周圍黑霧肆意。

  突然一團黑霧飛過來,纏住桑言,把他脫離了傅玄野身邊。

  一到驚雷落下,以傅玄野為中心,十米外的土地都是焦黑一片。

  傅玄野的身體被黑霧托起,懸浮在空中。

  接著落下第二道,第三道……

  傅玄野發出痛苦的哀嚎,渾身都被雷電環繞。

  桑言數著落下的雷電,直到第八道雷點落下,桑言用剩下兩個情緒點兌換了兩張防禦符咒。

  最後一道雷電持續最久,攻擊力最強。

  最後一道雷落下之前,桑言給傅玄野用了符咒防禦。

  雷劫幾乎持續了一整夜,整整九重雷劫,傅玄野都扛過來了。

  桑言緊緊揪著的心落下,飛奔過去接住下落的傅玄野。

  桑言握著傅玄野的手腕,給他把脈。

  九重紫丹。

  比之前的金丹還要厲害。

  桑言握住傅玄野的手,情緒激動。

  「師弟!恭喜你!真厲害。」

  傅玄野擡頭看了一眼:

  「秘境外的封印已經被雷劫沖開,咱們趕緊離開這裡。」

  「想走!可沒那麼容易。」

  黑衣人手持長劍,擋在兩人面前。

  「既然玄龍珠已經被你用了,就用體內那顆金丹來賠吧!」

  傅玄野把桑言護在懷裡。

  傅玄野眸光閃過一絲寒意,他雙手匯集著一團黑霧,朝黑衣人襲擊過去。

  黑霧一會兒分開,一會二融合,纏著黑衣人分不開心神。

  傅玄野結丹後,運用魔氣更得心應手。

  對付黑衣人也遊刃有餘。

  觸手從背後抓住黑衣人的四肢,黑霧分成兩股,前後夾擊。

  黑衣人口中念了一個決,憑空消失了。

  傅玄野沒有耽誤,卷著桑言,一同離開了天嘯鏡。

  兩人來到慕流宗取走寄養在這裡的馬車,桑言見到九月,和人打了聲招呼。

  「桑公子,還好你沒事!你可嚇死我了!」

  桑言揉了揉九月的腦袋,遞給他一袋糖炒山楂:

  「當初沒道別就擅自離開,抱歉啦!小九月。看在糖果的面子上原諒我唄!謝謝你把小黑照顧得這麼好!」

  桑言摸了摸小黑的下巴,看著又長肉了。

  傅玄野對著九月點頭:

  「桑言承蒙照拂!」

  九月對著傅玄野行禮,聲音顫抖:「傅仙君您客氣,都是小的應該做的!」

  桑言想到什麼:「對了!你們宗主在嗎?」

  九月道:「宗主尚未回過宗門!」

  桑言摸了摸下巴,喃喃道:「奇怪了!」

  傅玄野瞧著他,問:「怎麼?」

  桑言嘻嘻一笑:「沒事!」

  桑言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突然在傅玄野面前說他好兄弟的壞話,不太好。

  「我們是不是不用和慕宗主打招呼了?」

  傅玄野點頭。

  「那就早點出發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回狐族了!」

  桑言和九月道了別,和傅玄野上了馬車。

  桑言一路上心神不寧,攻擊他們的黑衣人,陷害傅玄野的夏司簡,還有關鍵時刻就消失的慕流欽和顧冷。

  這些人大概都是陷害傅玄野的兇手。

  尤其是那個黑衣人,當桑言猜測他是傅玄野的師尊原七遼時,他反應太奇怪了。

  可是要怎麼讓傅玄野相信,這些都是壞人啊!

  「想什麼呢?」觸手戳了戳桑言的臉頰,弄得他有些癢。

  桑言抓住觸手,握在手心:

  「在想攻擊我們的黑衣人!」桑言認真注視著傅玄野,試探問:

  「你說他有可能是你師尊,原七遼嗎?」

  傅玄野眉頭緊鎖:「不知道!你怎麼認定他是?」

  桑言緊張地吞咽口水:「他劍術很厲害,我就隨便猜猜!」

  傅玄野拿出一包好吃的零嘴,有滷味,有燒餅,還有糖果,癱在油紙上。

  「別想了,吃點東西吧!」

  桑言雙眼放光:「師弟!你什麼時候賣的……每樣都是我愛吃的!」

  傅玄野嘴角上揚:「回來的路上,買了點,你喜歡就好!」

  桑言吃得津津有味,他展開地圖,查看路線。

  回狐族,經過獻意鎮後,再過一條河就到了。

  天下起了蒙蒙雨,前面就是獻意城,桑言不想進城。

  之前獻意宗的老頭對傅玄野不敬,桑言光是想想就來氣。

  雨越下越大,傅玄野給小黑布置了一個遮風擋雨的結界,無論天氣多惡劣,小黑速度不減。

  突然一陣嘶鳴聲響起,小黑前蹄揚起,停在原地。

  道路中間一個五歲孩童蹲坐在地上,哭聲被大雨掩蓋。

  「怎麼了?」傅玄野問。

  「沒事……一個小朋友迷路了,我去看看,外面雨大,師弟你別出來!」

  桑言撐著油紙扇,走到小孩身邊,孩子看見桑言嚇得縮成一團,身上的衣服濕透了,臉上還有泥漿。

  「你是誰……」小孩子渾身冷得直哆嗦。

  桑言蹲下身,聲音溫柔:「小朋友!哥哥是修道之人,你不要害怕。」

  他剝開一顆米花糖,遞給小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父母呢?」

  小孩子沒接桑言手裡的糖,眼淚默默留著:「和娘親,走丟了……」

  桑言把衣服披在孩子身上,把人抱起來,輕拍孩子的背:

  「沒關係……哥哥幫你找娘親去,好不好!」

  「好……」

  桑言抱著孩子進了馬車,給孩子換了乾淨衣服,擦淨臉頰,和傅玄野說明了經過。

  孩子淋了雨,額頭已經發起熱,昏昏沉沉睡在桑言懷裡。

  這孩子離獻意城最近,看來這地方,非進不可了。

  桑言趕著馬車進了城,找了一間客棧,要來兩間上房。

  半夜孩子燒的厲害,半夜沒有醫館開張,鳳骨扇對小孩的燒也無能為力。

  桑言只好要來酒,給孩子擦拭身體,物理降溫。

  清晨時候,孩子終於退燒了,桑言坐在地上累癱了。

  照顧孩子可真累。

  桑言小咪了一會兒,等醫館開門後,帶著孩子去醫館看了大夫,開了幾味藥,桑言才放心。

  「你對誰都是這般好!」傅玄野道。

  桑言挑眉:「有嗎?」

  他只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

  傅玄野接過桑言手裡的扇子:「你去休息會兒,我來守著吧!」

  桑言嘿嘿一笑,腦袋枕在傅玄野的腿邊。

  「那我就在這兒,眯一會兒,可以嗎?師弟!」

  傅玄野喉結動了動,別開視線,看著火上熬製的藥壺。

  「可以!」

  「師弟!你真好!」

  桑言趴在傅玄野大腿上,眯著眼很快進入夢鄉。

  傅玄野渾身僵硬,桑言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大腿的皮膚上,又燙又癢。

  傅玄野呼吸粗重,喉嚨乾澀,隱忍得十分難受。

  他想把人抱在懷裡,肆意妄為。

  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夠強大,沒有足夠的能力護著桑言,也不能給他最好的東西。

  傅玄野弓下身,深深嗅著桑言身上的香氣。

  再等等!

  桑言睜眼時,天已經黑了,他先去看了一眼孩子,發現他正睡得熟,額頭一點也不燙了。

  興許是被傅玄野f時常發燒嚇壞,只要一遇到有人發燒,桑言就會很擔憂。

  房間裡的窗戶開著,風卻沒有吹進來,應該是傅玄野布置了某種陣法。

  「醒了?」

  桑言「嗯」了一聲,他揉了揉眼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

  「師弟!怎麼沒叫醒我?這會兒天都黑了!」

  「抱歉!我見你睡得香甜,沒忍心叫你!」傅玄野推著輪椅來到桑言身邊,表情真摯且帶著歉意。

  「不,沒有怪師弟!」

  「你一整天沒吃東西,去隔壁吃點東西吧!」傅玄野先一步推門走出去。

  隔壁是傅玄野的房間,桌上滿滿一桌菜,還冒著熱氣,像是剛炒好端上來的一般。

  「我吩咐小二提前炒出來,用陣法鎖住了熱度,快嘗嘗吧!」

  桑言夾了幾大筷子,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

  「師弟!全是我愛吃的菜!師弟!太愛你了啊!」

  桑言感動得落淚。

  傅玄野本想給桑言夾塊排骨,筷子夾到半空中,肉掉在了地上,他耳朵尖緋紅一片。

  桑言毫不察覺掃蕩著桌上的菜,連湯都喝得一乾二淨。

  他摸了摸有些撐的肚子,長嘆一聲:「真舒服!」

  桑言正想回去看看小孩兒,傅玄野抓住他的手腕,回憶鏡懸於眼前。

  鏡子中正是睡得香甜的小糰子。

  「你打算怎麼找他的父母?」

  這個問題確實有些棘手。

  桑言抓了抓頭髮:「明天等小糰子醒了,問問他父母的樣子,畫個畫像出來,貼個尋人啟事如何?」

  「短時間找不到怎麼辦?」

  是啊!我們是要儘快回狐族的,總不能帶著他一起吧!

  桑言頭痛,而且他和傅玄野的身份特殊,難保不會給小糰子惹來殺身之禍。

  桑言嘆了口氣:「暫時還沒想這麼多,先走一步算一步吧!等小糰子醒了,再仔細問問他吧!」

  一夜無眠,直到清晨,桑言被一陣吵鬧聲吵醒。

  「本小姐偏要在這裡住店!」

  桑言打開房門,見樓下一抹火紅色身影,趕緊把門合上。

  「站住!」一條長鞭毫不留情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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