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戀愛螺旋2

2024-09-14 18:07:21 作者: 輕食豬蹄堡

  第124章 戀愛螺旋2

  悟直接帶著善子穿過了後廚來到了客廳:「他做了什麼?」他以餘光撇著被自己抓住的貓眼女人。

  他看著善子倒是對著以表情確認自己是否需要在場的二號搖了搖頭。

  看著那個黑髮男人懶散中混雜著不爽的神情, 五條悟已經忍不住擡起了嘴角,於是本來打算帶到臥室的舉動變成了在沙發上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他一手推開了她的膝蓋。

  得公平才行。

  #VALUE!   跟來的砂糖醬雙手抱胸, 像是非得湊上來又不想看, 已經把臉撇開了:「當然是甜甜蜜蜜, 你這個傢伙聽不懂嗎!?」他勾起嘴角,那種得意的表情太讓人眼熟,和自己同樣過于敏銳的藍眼睛從墨鏡的縫隙里看了過來,「也是, 像是你的話根本沒有辦法讓善子產生憐惜吧, 自大狂、說實話根本不想體貼別人、只是想把一切都握進自己的手裡、說實話吧!你只是覺得支配和占有讓人非常愉快而已, 跟我這種真正的純愛男高完·全不一樣!」男高皺著眉頭,表情里有種說不清是厭惡還是冷靜的部分,「現在也是, 只是在不爽而已就要對著善子要來要去,明明等到我醒來之後,你肯定會把一切想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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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砂糖醬這是在罵自己?」他伸手將善子因為疑惑而左右打量自己和砂糖醬的腦袋按進了懷裡, 已經捂住了她的耳朵,隔絕了善子的好奇。

  「我才不會變成這種人,我早就和善子都說好了喜歡的。」

  悟已經歪起了腦袋, 他以拇指勾起了黑色眼罩,以藍色的眼睛直接看向了那個還不夠成熟的自己,然後他瞭然地啊啊了兩聲勾起了嘴角:「……啊、因為你其實不會吧。」他帶著嘲笑地鬆了口氣。

  過去的自己生氣得理所當然:「什麼!我當然知道——只是因為約好了要等善子主動要求、」過去的五條悟性格和頭髮一樣毛躁, 而不是這種亂發卻也剃乾淨了後頸的模樣。

  「才不是,只是因為你覺得亂來會搞砸才不下手的, 才不是那種好聽的原因。」而悟已經嘆了口氣,抱著善子讓她緊緊貼在自己的身上, 撇開了頭看向了過去的自己,「明明眼睛那麼好幹嘛看不清楚啊。」他以臉頰代替手,堵住了善子一側的耳朵,手卻已經順著她的後頸往下落到了臀部以上的後腰上,「啊啊、是太年輕了吧,砂糖醬還不夠了解自己啊。」

  而那個白髮男高卻也眯起了眼睛:「眼力不好的人明明是你吧,六眼也會有老花眼嗎?」

  過去的自己皺起了眉頭,因為過度天真直接,想得也沒有那麼多,所以總是能把大人不會說的那種話講得理所當然。

  「怕會搞砸當然是因為覺得她會傷心不是嗎?本來害怕就不是我們的事情吧。」然後過去的自己才耳朵發紅地擡起了胳膊,「誰會搞砸啊!?就算是那種事情,我肯定、總之肯定超強的。」他倒是會嘴硬裝老練。

  而五條悟卻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了眼睛。

  然後他才露出了笑容:「但是你上次都不敢仔細看。」

  「……手有什麼好看的。」那個自己視線漂移,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我很快就會和接吻一樣……全都搞清楚的。」

  所以五條悟也免不了眨了眨眼:「你說得對,砂糖醬。」

  他是老練和羞澀、他是遮掩和直接、是理智下的本能和本能下的理智、是多少有些陰沉的克制和直抒胸臆的喜歡並存、他注視著本能、而另一個他什麼也沒想,只是關心著自己的感受……

  他是他。

  他們是一個人。

  *

  差點就忘了。

  人活得越久就會這樣——對人類本身變得更加熟稔。

  不僅僅是了解注視著的他人。

  是自己。

  誒,為什麼還得我付出啊?

  為什麼我非得配合你不可。

  我更想做我想做的事情。

  為什麼你不能更加迎合我、為了我努力,那事情一定會更簡單的,所有矛盾都會消失應該會很愉快吧,什麼不快都沒有,一切All Right的生活。

  說著是無條件的愛,但是好像不管哪裡、從頭到腳都是條件,因為明明說得出來喜歡哪裡不是嗎——美貌、皮肉、讓人覺得有些多餘且毛骨悚然的直進心態、因為物質並不匱乏,所以並不帶著卑微索取的態度、柔弱得讓人心生愉快,卻不需要施救,反而只要待在身邊就能懶惰地等到她把事態解決的休假安心感、會告訴你想法,所以從不需要猜測也不需要擔心是不是哪裡已經扣分而不自知的,認為她一定會喜歡自己,不會演戲的安全感。

  太過膚淺。

  屈服就好了,被注視著完全臣服於我的話感覺會超級糟糕。

  但是在適當的時候稍微反抗一下才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一點,不要完全順從,稍微用上牙齒,對,就是那樣。

  然後稍微忍受我的過度用力,取樂般的、像是從喉嚨里被榨出來,如同被撞碎的哭泣也要來點。

  充滿了追求舒適的人類本能。

  再為我付出一點,再多因為我自私一點——讓我感覺到我是和別人不同的區別對待我,為了我拋棄家人、為了我選擇一個世界。

  她的表情分明是已經從心跳里,順著傳遞過去的咒力聽到了他的全部,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即便聽到了他沉在咒力里的想法卻從不滿足他。

  『不是因為你,這是我的想法。』

  幹嘛把胡蘿蔔就這樣吊在眼前,把那種『都是因為你』的責任給他也無妨吧。

  『但是悟沒有過線呢,就算是在這種情況下。』

  不要試圖用誇獎給他套上項圈,他從來沒有那麼仔細的思考過道德問題,說到底只是覺得亂來一定會搞砸而已。

  『我好像沒有做什麼。』

  又來了。

  明明因為過於靠近,十分清晰地看到了他人身上的一切,好的不好的,讓人可以接受的社交表象,皮相與外在條件。也看到了不願意示人,也因為內心太過靠近……而不得不感知到的部分。

  但即便看到了這種他人的自私。

  仍然決定要繼續靠近自己的想法——那種十分冷靜、帶著清醒的放任多少有些瘋狂。

  搞得我總是覺得自己做得不夠,比起她的那種純潔的感情自己過於世俗。

  說是自卑倒也沒有,更像是……她這麼喜歡我,要是被傷害了該怎麼辦啊?我不擅長安慰哭泣的人誒。

  ……完蛋了。

  明明知道她並不愛哭,很清楚才對,也知道雖然自己並不關注,但某個地方肯定也有善子的自私才對。

  但是眼前就跟套了濾鏡一樣完美得要死,就連看見的缺點也覺得不是什麼問題……完蛋了。

  那心情搞不好是真的。

  她也是一樣的想法嗎?這種忘乎所以卻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反而過分清醒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在沉進去,越陷越深,搞不好會帶著點傷害。

  「本來就說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會告訴悟的吧。」而那個被他微微環住的黑髮貓眼女人卻只是微微仰頭掙脫了自己捂住耳朵的手,然後才抓住了他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放在了心口,迎上了自己的視線,她澄黑的眼睛估計是因為疑惑而微微眯起,「都不知道悟和砂糖醬在著急什麼……?」

  她的缺點到底在哪裡來著?

  啊啊是這樣啊……超級、超級不想搞砸。

  *

  悟盯著自己沒有說話——被帶進來就被端起來坐在了他的腿上,自己卻像是和砂糖醬吵了起來,姑且應該是記起了和自己約定,兩個人把善子隔絕了開來,像是吵架又像是鬥嘴似的嗡嗡說了起來。

  善子除了嘴型之外根本搞不清楚兩個五條悟在嘀嘀咕咕什麼,只能在悟的手好不容易放鬆的間歇掙開了他的手,然後善子才重新確保自己和這個白髮男人對上了視線。

  本來就是說好的事情,就算害羞也會告訴悟,她歪著腦袋:「完全不知道悟和砂糖醬在著急什麼?」

  既不是像往常那樣非要討要公平,明明一開始看上去還有些生氣的樣子,等到自己真的想要解釋說明的時候,悟卻又只是抱著他不動彈也不說話了,只是盯著她看,然後他冰藍色的眼睛又移向了砂糖醬。

  「……劃分好時間吧。」緊接著這傢伙才突然開口冒出了提議。

  善子眨了眨眼:「是?」

  然後她就直接被按著後腰岔開腿被動黏在了悟的身前,腦袋也被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貓眼小姐眨著眼睛沒太懂這是什麼意思。

  「一起的時候是一起的時候,那個時候開開心心地一起相處,絕對不要計算公平與否,但是,也要有完全只有『你我』獨處的時間,就算是對砂糖醬也是一樣的……劃分好分隔的時間吧,為了可以長久地繼續相處下去。」

  「……現在是有什麼問題嗎?」

  「因為我不在,所以砂糖醬變得更自在了起來吧,但是也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想要公平而變得大膽了起來。」

  善子因為還沒有搞清楚他的意思,所以沒有辦法回答。

  而那個白髮男人卻已經以雙手托起了她的臉,善子臉上為數不多的軟乎乎的肉全都被堆了起來,她看著悟低下了頭——雙唇還沒有碰上,善子卻已經第一時間瞟向了旁邊突然愣住的砂糖醬,雙手按在悟的肩膀上試圖掙脫。

  「等等、這……」砂糖醬會不高興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

  而且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白髮男人卻已經繼續用力箍著她的後腰把她的臉板了回來,歪斜著臉靠近了她,因為湊得實在太近善子根本看不清楚了對方的模樣,只知道他先讓嘴唇輕輕碰上,伴隨著溫柔的吮吸命令她張開嘴巴,然後以舌頭卷著她,汲取著空氣讓她根本沒法認真思考。

  善子脖子被動地仰了起來,雙手下意識環住了悟的脖頸,她確實能感覺到有些粗糙的手掌觸感已經在襯衫下順著力度爬到了背心,手指都勾到了背心的結扣上,要解不解的按在上面——她忍不住就縮起了肩膀,身體微微向上蹭又被按著微微往下坐。

  腰……下意識就微微地蹭了蹭。

  而悟濕黏黏的啄食已經從嘴唇跑到了耳側,潮濕的空氣全吐在了她的耳朵上,暖意和麻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仰著亮出了脖頸。

  「餵、這是在我面前幹什麼!?我的甜甜蜜蜜可不包括這種內容吧!」而那個旁邊的白髮男高卻已經臉色發紅咋呼了起來。

  善子連忙回頭,然後面色通紅地喘著氣以一手掌心隔開了悟的臉。

  那個嘴巴埋在善子掌心裡的白髮男人這才眨了眨眼:「……總是為了絕對公平,非得湊在一起就是會這樣不是嗎?」他的聲音有些發悶。

  貓眼小姐眨了眨眼……突然好像明白了一點。

  「……哈!?」砂糖醬則是皺起了眉頭。

  而悟卻已經把下巴放在了善子的手心上,抱著她掂了掂讓貓眼小姐牢牢坐在自己的腿上:「善子因為意識到有另外一個在意的傢伙在看,所以即便知道那並不是評判的目光,卻也出現了『被觀察著』的態度,會思考除了眼前的我之外的事情,考慮到砂糖醬的感受而無法完全只看著我。」

  確實有他說得這種症狀,善子不自覺撇開了視線——當然她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所以一起的時候就不要總是弄得這麼、」

  「就是因為三個人一起才會總是這樣吧,因為競爭心理,親了一下就會想要更多下,不然就會落後不是嗎?」

  「……」她無法回答。

  「而砂糖醬。」而悟已經扯開了嘴角,「……你也有競爭心理吧?明明還不夠遊刃有餘,卻總是想要做到同樣的事情,非得表現出老練不可,明明對於你來說,想要做的事情明明是其它才對?」

  砂糖醬雙手抱胸,語氣斬釘截鐵,扭頭看過去,善子卻發現他的表情不太自在:「……我超級會的好吧。」然後他才歪著脖子,「而且之前都說了,我會按照我自己的節奏來、」

  「真的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嗎?」善子的腦袋在兩個五條氏的臉上逡巡,卻發現白髮男人說著說著就直接捋開了善子後背上的襯衫,把她的後背掀開了,「那這種情況,你之後會想怎麼做?」他繼續按著善子的後腰不讓她坐到別的地方。

  血色直接順著脖子爬上了善子無表情的臉:「等等、你們兩個的事情不要拿我當教材……」

  悟直接用一手抓住了她的兩手按在了善子的背後順帶箍著她,兩根手指按住了她的舌頭讓她比不上嘴巴,更沒法說話。

  砂糖醬的臉板了下來,但他的沉默已經是答案。

  「砂糖醬最後會成長成我,但是你還不是我,現在這樣的話……我們最後都沒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嗎。」他的語氣難得的非常認真。

  兩邊互相繼承著對方的進度。

  還不太成熟的砂糖醬為了追趕悟和公平做著老練的自己的事情。

  而老練的悟也因為已經有人占據了那個屬於青澀的位置,總得當『成熟』的那個——明明並不是因為另一個自己存在而害羞,卻也因為對方的視線受到了干擾。

  不管是——兩邊的進度讓他們無法只是做簡單、無關緊要的相處,出於男人的競爭心理,總必須像是競賽一樣不斷升級著和她的親密度以此證明愛意也好。

  還是善子總是不想讓另外一個不開心,總是有些心不在焉、或者是被另一個不爽的傢伙打斷氣氛也好。

  「……這樣下去是不行的。畢竟我們和其它人的狀況不同,不想把關係搞砸的話,絕對要不停地把我們的關係調整到最舒適的位置才行。」

  他的意思非常清楚。

  一起相處的時候當然不會和之前有什麼區別,但是,必須也要適度分出單獨的約會時間……

  「那個時候不管看到什麼、做什麼都不能干涉屬於約會的另外一邊,而且也要完全地按照自己的心意,在沒有視線干擾的時候、」白髮男人的話還沒有說完。

  一直被堵著嘴的善子已經咬了咬他的手指提醒自己的存在,因為口水根本攔不住,貓眼小姐只能徒勞地重複著吞咽的動作,瞪了這個人渣一眼。

  兩個五條氏都不說話了。

  *

  總之。

  成為了教材的她最後還是有些疲憊地被重新放在了沙發上——

  而為了三個人能夠朝著更舒服的方向前進(五條氏共識)。

  善子坐在沙發上,看著左右單人沙發(相互之間坐得超級遠)的兩個五條氏表情認真地看向了自己:「我們都想要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和善子相處的話,善子給與許可也要以兩邊分開的模式計算。」提出了這種要求。

  最後還是確定好了——約會時間的次序。

  說是約會。

  其實也就是當天的主導人到底是誰的意思吧……善子簡單在腦袋整理了一下。

  一周間的三六七,還有夢裡的時間是三個人一起的時候,由善子主導,儘量安排健康向上、不那麼累人的集體活動,兩個五條氏也不可以做會讓善子有被凝視感覺的舉動——大多安排看電影、吃東西、或者是打遊戲之類的室內活動,等十月底可以離開咖啡店行動之後,身體的復健也可以安排在這個時間段,如果有其它人想要拜訪、聚餐或是有別的預定也可以安排在這個日程里。

  當然那兩個傢伙是抗|議的……這其實是善子的要求。

  「我不想給人留下每天歇業就和兩個男人廝混的印象,污染清除之後我也想出門和別的朋友聚會,還有回家的事情,而且、」善子撇開了臉,「……

  哪有那麼多的精力。」

  她握著拳輕咳了兩聲。

  總之。

  而剩下的四天則是兩個五條氏的交替,以時間劃定的公平——不過真要說起時間,白天善子和五條氏都有很多事情,晚上則是造夢,實際上可供相處和約會的時間也只有早上和晚上。

  要外出的話,也得安排澀谷到之後才行吧,那就更遠了。

  「所以,為了公平起見、」白髮男人笑眯眯地就舉起了食指。

  而善子想也不想:「明明說是要分開給與許可的,悟現在還沒有留宿的許可。」她直接把悟豎起的手指彎了回去。

  旁邊的砂糖醬擡起了嘴角。

  當然這也被老闆娘壓了下去:「砂糖醬也是,除了得到了許可的時候,請在客房睡覺。」她舉起了兩根手指各指向一個五條氏,歪著腦袋,「兩個人都從同一個起跑線開始,各自得到各自的許可,這是你們要求的吧?」

  一四是砂糖醬。

  二五則是悟。

  那個時候另外一邊除非邀請不然不能干擾、打斷、對另一邊的行動表示嫉妒或者是不爽,也不可以對另外一邊的進度有什麼異議。

  「那個時候善子也不可以出軌!」砂糖醬直接指向了貓眼姐姐。

  悟歪著腦袋:「出軌就是善子的錯。」

  她只能帶著遲疑……點了點頭。

  而明明提議者和同意的人就是五條氏——但兩個人都對這條規則露出了吃到了辣味料理一樣的難受表情。

  對善子來說,他們兩個本來就是一個人,她不會感受到『兩個人玩同一個存檔』的不快|感:「……那麼難受就不要設定這種區分了?」她歪著腦袋看著兩個人不快的表情,「而且在一個人的時段不能對另一個人示好,不然就是出軌也太奇怪、」她話還沒有說完。

  「不行。」砂糖醬已經將手擡到了自己的臉前,「不能好好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動絕對會超級不爽的,只是在特定時段忍耐一下反而還好。」

  畢竟這樣輕鬆的是她,所以善子倒也沒有什麼異議:「那,這樣的規則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一直這樣做?

  等獲得了自由之後?

  悟背靠著沙發架著二郎腿一手搭在沙發椅背後面:「當然是等三個人的進度完全一致,有另外一個在完全沒有關係的時候了吧?」他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那個時候就可以完全三個人行動了。」

  雖然看上也很頭痛,白髮男人指向了砂糖醬和自己:「至少是我們兩個能夠體諒對方,為對方的愛情送上祝福的時候。」

  對這一結論,他和砂糖醬臉上的表情看上去都有些反胃。

  以這兩個人的自我中心的性格來說。

  ——那不就是永遠都做不到嗎?

  三個人一起行動什麼的……

  善子因為不自在而以手背掩住了自己有些發紅的臉,然後她才注意到砂糖醬似乎和自己一樣不太自在,雖然雙手抱胸一副『這有什麼』的表情,卻耳朵都紅了起來。

  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然後她已經看見那個白髮男高咳嗽了兩聲:「如果沒有辦法的話,就只能持續到我完全成長到這傢伙的那一天的時候,到達終點解開夢境的構成為止吧。」他雙手抱胸,語氣難得有些低沉。

  反倒是善子眨了眨眼。

  「那個。」貓眼小姐舉起了手,「因為我們這邊不是一個特殊的迴路嗎……」過去就是現在,現在也是過去,她語氣有些猶豫,「好像……砂糖醬會作為過去的悟的清醒和睡眠之間的時間夾縫裡的特殊存在,最後……好像會重新融和成一個人?」

  ——如果她解開術式的話,最後好像會自然而然地在終點合在一起。

  「等等……」砂糖醬皺起了眉頭,他指向了悟又指向了自己,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所以十年後、」

  貓眼小姐有些沉默且尷尬地抿著嘴把手放在了膝蓋上,更正了白髮男高的說法:「……八九十年後,確切來說。」

  「等等,意思是我可以維持著這種存在十年年差的情況……」

  「只要不解開術式的話應該一直可以維持吧,嗯,還有可能因為夢境和現實的時間比例,搞不好砂糖醬會比我們變老得慢上一點點。」善子點了點頭,這麼說著的她語氣已經帶上了抱歉,「……可能會是比一般人感覺要漫長上一兩倍的人生的感覺吧,畢竟過了兩次……如果最後都回憶起來的話。」

  兩個五條氏都看了過來,砂糖醬皺起了眉頭,而悟則是因為還沒有在砂糖醬睡眠之後得到這一天的回憶,所以神色有些難以判斷那到底是慶幸、還是不快,只是維持著嘴角平置的放空。

  這麼說著的善子擺了擺手:「啊、不過我可能等合適的時間就會解開術式,讓你們兩個人自然合成一起吧。」

  大概二三十年後吧,最多就是六七十年,但肯定是在死前。

  砂糖醬雙手抱胸挑起了眉毛:「善子這是怕我提前看見你變老的樣子嗎?總感覺你很小看我啊,不要小看純愛的力量!」

  「啊……不是這樣的。」而善子已經又擺了擺手,她的語氣有些猶豫,看著自己的指尖,「我的體質來說預期壽命應該會相對悟短一些?現實角度來說。」不管是體質還是實力來說。

  那麼,這樣的話。

  「一直待在這裡的話,砂糖醬大概運氣好點七八十歲的時候,應該會看見我死掉的樣子吧,然後悟這邊會想起這個記憶……在同步經歷我死亡的時候。」

  像是在他面前死亡了兩次一樣。

  雖然感覺悟好像不是會特別在意這種事情的人,但她實在是不想讓他看見那種模樣。

  所以,等到合適的時候……

  「還是重新同步、一起變老吧?」她歪著腦袋輕輕提議。

  ——等分離的時間被重新填滿了之後,然後哪怕兩個人重新變成一個人、也沒有缺漏在一起的時間之後。

  而且她也想儘量避免讓砂糖醬過雙重生活搞不清自己的現實在哪邊。

  善子還沒有開口。

  那個白髮男人卻突然撐著自己的下巴哈地一聲吐出了一口氣:「善子,說著計劃幾十年後的那種事情真是太狡猾了啦……這是許可的意思嗎?」

  「我、我只是說假如而已。」貓眼小姐癱著一張臉語氣卻有些慌張。

  而砂糖醬的耳朵已經紅了起來:「這明明是逆向求婚了,善子不想負責任嗎!」他頂著小夫嘴就開始咋呼了起來。

  「都說了沒有了。」她語氣虛弱,「只是『理論上』!理論上搞不好會這樣而已——而且男人有什麼好需要負責的、」明明整天像是個煎餅一樣被翻來翻去的都是她。

  善子的抱怨還沒有說完。

  兩個五條氏都露出了古早少女漫畫凡O賽玫瑰那種美少女震驚表情。

  但是JK才不會是親親狂熱啊?

  *

  於是。

  最後還是年紀最小的砂糖醬雙手抱胸直接按下了成交按鈕:「今天只剩半天,還是算三個人一起的時間吧,明天再開始運行規定。」今天正好是周一值日的白髮男高歪著腦袋打起了小算盤。

  「可是善子的早上都被你占掉了誒,我超級虧!而且你們到底做了什麼我還沒有補回來。」悟完全是算帳的口氣露出了小夫嘴。

  「……你這傢伙剛剛做的事情早就超過早上會做的事情了吧,你這個破廉恥的傢伙!」

  「這都是因為砂糖醬總是給我一種競爭心理的錯,不知不覺就會做得過度了,明明一個人的時候我可是很溫柔的。」

  「嘖、說白了就是因為我也存在,想對自己炫耀吧。」

  「是因為砂糖醬不會哦,我得教會善子然後她才能教你不是嗎?」特級教師咧開了嘴巴。

  「……超惡,我和善子絕對會自己搞明白的。」

  兩個五條氏直接鬧了起來,這種互相看不順眼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晚上夜間營業時間,把夜晚變成了對她的按|摩馬拉松競賽也沒能夠好好收尾。

  *

  而為了握手言和,當天

  晚上的夢境,善子讓他們三個都變成了擠擠挨挨湊在了一團的小布偶——這倒是非常難得的取得了兩個五條氏和平共處的初步勝利。

  因為能做的事情只有挨挨蹭蹭,貼貼抱抱而已。

  兩隻白髮布偶和善子的黑髮布偶湊在了一起,像是化在了一起一樣腦袋上啵啵冒著紅心擠成了一團。

  善子圓滾滾的布偶腦袋都被兩個白髮布偶擠成了平行四邊形,腦袋上只能一直頂著一串省略號。

  三隻走路都啵唧啵唧的迷你豆丁像是三個圓乎乎的湯圓一樣不管走到哪裡都黏在一起,雖然有些棘手……不過善子姑且還是在這種化在一起的狀態解決了晚上的預知夢。

  氣泡們倒是鬧著想要拍照。

  但是只有二哥好像搞到了腦內印表機保留了照片。

  *

  然後。

  交替著單人約會和集體廝混的日子就這樣開始了。

  周二、火曜日。

  是悟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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