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戀愛螺旋3

2024-09-14 18:07:23 作者: 輕食豬蹄堡

  第125章 戀愛螺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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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砂糖醬已經住進了客房, 現在咖啡店裡的空間比起只有善子和二號的時候無疑擁擠了很多。

  所以善子又用術式調整了一遍領域裡的建築格局。

  二樓又增加了兩個房間和一間遊戲、放映的起居室——當然,空間隨便她隔,裝潢也隨便構造, 但是家電和家具設備還是買回來讓二號裝好的。

  而於此同時, 也因為二號本人的強烈要求, 這隻黑髮人形看門大狗的房間終於被挪到了離二樓臥室最遠,同時也是最靠近位於領域出入口的一樓餐廳旁邊的地下室里。

  *

  從早餐就開始往血管里注入過量糖分,白髮男高冒著小花切開了善子專門給他留的熔岩蛋糕:「嗚哇,聽上去超級陰沉啊你這個傢伙。」

  二號直接嘖了一聲。

  ——本來負責做飯的二號準備的其實就是培根煎蛋麵包的慣例洋式早餐。

  但是這傢伙鬧著自己回到過去看著昏睡的善子超級寂寞, 善子不能出軌至少要給他甜品。

  所以就變成了這樣。

  砂糖醬嚼起了濕潤質地的巧克力蛋糕, 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非得讓善子給他擦嘴, 嘴角都沾著蛋糕中心的糖霜奶油。

  善子伸手給他遞了張紙巾。

  砂糖醬卻只是把臉遞了過來——貓眼姐姐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給冒著小花的這傢伙的嘴邊擦乾淨了。

  砂糖醬笑眯眯的。

  「沒辦法,我的感官很敏銳啊。」而此刻正坐在早餐面前的二號已經露出了傷眼的表情,打著呵欠抱怨, 「再住在二樓總感覺會一不小心就看見或者是聽見讓人生氣的場面。」

  善子移開了視線:「都說了昨天晚上那樣只是意外……」

  二號哈了一聲,過去的從業經歷非常可疑的黑髮男人咧開了嘴巴,根本毫無底線:「我又無所謂, 只有我們老闆娘會不好意思而已。」他語氣幸災樂禍,「DT很難應付吧。」那根本不是疑問句。

  他的視線根本沒有向善子投過來,沒良心地說著風涼話就插起煎得簡直跟脆餅一樣的咸香培根, 又在麵包上蘸上了流心煎蛋的蛋液,一起囫圇塞進了嘴裡嚼得咯哧咯哧。

  但被串到那個叉子上被刺傷的好像是善子才對。

  貓眼老闆娘手裡的餐具直接捅到了餐盤上,尖利的聲音讓兩個五感過人的大高個都皺起了眉頭。

  白髮男高則是已經抱怨了起來:「……又不是我!明明就是那個傢伙幹的好事啊?」

  「砂糖醬明明都有煽風點火才對, 悟那麼提議的時候我看你也沒有反對啊。」

  「我捂著眼睛的!」

  「你的手指縫都是打開的。」善子微微眯起眼睛,「而且六眼居然說這種話。」

  而旁邊的位置已經傳來了椅子拖拉的聲音:「吃飽了吃飽了。」二號直接敲著自己的後腦勺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早餐, 「……今天有外出的預定,我先走了。」

  「那是下午的事情吧。」善子對著日程安排回憶了一下。

  二號則是已經嘖了一聲:「是說懶得看你們的爛俗熱戀羅曼劇的意思。」他兩指在額頭邊敲了敲比出了飛行員拜拜的手勢, 「不過上午的工時我也要算的,中間人跟我說最近找到了形跡可疑的詛咒師團伙,我去看看。」黑髮男人穿上了機車皮衣。

  紅色直接從脖頸爬到了善子的頭頂,她想也不想就一腳踩到砂糖醬腳上的無下限上。

  然後直到看著二號店員拿著摩托車鑰匙離開,善子才扭頭看向白髮男高小聲抱怨:「我之前都說過了吧……臥室外面那種事情禁止。」

  被按在走廊牆壁上這種奇怪的展開下次·絕對·不可以了——

  「可是善子那明明就是超級喜歡的反應誒。」白髮男高雙手插兜咧開了嘴。

  被用話堵上了話,她的聲音卡在了喉嚨里,然後善子也撇開了頭:「……那我明天絕對會也這樣捉弄砂糖醬沒關係嗎?」她下意識就把早晨還沒紮起來的長髮捋到了耳後。

  砂糖醬猛地咳嗽了好幾聲,直接撇著臉思考了片刻就想要伸手過來摟住年上的貓眼姐姐——善子直接躲開了。

  「這種事情明明是砂糖醬和悟規定的吧?」貓眼姐姐面無表情,非常認真地在執行三人之間的約定,「出軌禁止。」

  她的手掌下意識就按在了砂糖醬跳得超級快的心口上。

  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了什麼,白髮男高的腦袋上直接就冒起了升溫的白煙。

  善子愣了愣,然後才撇開了視線低聲抱怨了起來:「……下流。」

  「我才沒有!」砂糖醬直接紅著臉鬧了起來。

  *

  因為是約會的日子,所以悟來得很早,還沒開店他就已經到了店裡,順帶把捲簾門都打開了——而這是因為要準備應對十月和年尾的各種已經錨定的事態,所以他最近肉眼可見地忙得過分,所以善子就直接給了他一把店門的備用鑰匙。

  不過。

  即便這樣。

  他也基本上沒有把去學校之外的工作甩給砂糖醬過。

  善子雖然沒有問過悟,但多少也能感覺到『砂糖醬在這裡本來就是二十四小時之外的額外時間,都這樣了還要給咒術界做牛做馬才不要』那種無聲的態度。

  但那個白髮男高卻總是會多管閒事跟著學生一起行動——這事還是她聽伊地知說的。

  『看到了就會行動。』恐怕也是砂糖醬的選擇吧。

  悟來得很早,善子的咖啡還沒濾好,只是任由這個甜食入腦的傢伙在櫥窗里選著喜歡的蛋糕——悟完全就是小孩子口味,炸物、土豆、帶著醬汁的餐點和甜食。

  「如果很忙碌的話,早上不用來這裡一趟也沒關係。」善子下意識打量著還沒把眼罩戴上去,白髮男人的臉。

  他倒是惹人嫌的天生麗質,白髮有些亂糟糟的但後頸卻好好剃短整理得清清爽爽,即便是過著連軸轉,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的生活——眼下好像也沒有青黑和任何類似疲憊的模樣,只有長長的白色睫毛在燈光下的陰影,童顏依舊。

  難道真的是無下限隔離好?

  不過胡茬也刮乾淨了,應該只是習慣好吧。

  「畢竟需要充電嘛,而且不來看善子的話時間就太浪費了。」五條悟笑了起來。

  貓眼老闆娘對這種調戲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盯著他看。

  而像是察覺了善子的視線,已經三下五除二把善子給自己切下來的香蕉磅蛋糕吃掉,那個白髮男人已經坐在吧檯外沿又對著善子長大了嘴巴:「啊——」示意貓眼老闆娘繼續餵飯。

  隱約覺得自己最近好像總是在照顧兩個大齡兒童,但是善子還是又給他切了一塊布朗尼塞進了嘴裡,然後才是早就預備著的田園沙拉。

  白髮男人直接就閉上了嘴巴以無下限把蔬菜隔在了外面。

  「悟又沒有討厭吃蔬菜,不要耍這種任性。」善子低聲催促。

  「會影響甜食

  在嘴裡的餘味誒。」

  「那先吃蔬菜。」

  「會有味道。」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獨處的話就會這樣,比三個人的時候稍微要更加活潑、幼稚一點,那種屬於他和砂糖醬共有的活潑輕浮感又冒了出來。

  那邊的咖啡機已經傳來了煮好的嘀嘀提示音,貓眼老闆娘這才放棄了強行讓對方攝取蔬菜的行動,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裡叉著的沙拉菜丟進了自己的嘴裡打算回頭——但這個時候那個白髮男人好像又對蔬菜提起了興趣。

  他直接向吧檯後面的善子伸手,把她的臉板了過來。

  ——但貓眼老闆娘根本沒有讓這個蔬菜拒絕者得逞的意思。

  當時是你愛吃不吃,現在想吃也沒有了。

  她鼓著臉直接加快了咀嚼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地就把沙拉吞了下去,等白髮男人把她的臉板過去的時候,善子已經在得意地張嘴伸著舌頭展示已經沒東西的嘴巴了。

  而白髮特級只是盯著她的嘴巴看著,善子下意識打了個哆嗦,這才有些不太自在地把嘴合上了。

  「不要強迫自己吃那麼多啦。」然後那個白髮男人才半眯著眼睛低聲打趣,「善子的肚子很小誒。」

  「請說那是食量小。」貓眼小姐雙手撐著吧檯,和他藍色的眼睛對上,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感覺到臉有些發熱。

  「……咖啡再煮就要過頭了。」她小聲地說,「忙成這樣,一大早就來跟我說這種話?」

  「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看見善子自然而然就會這樣,我也沒有辦法吧。」像是為了配合善子,他也笑眯眯地小聲湊過來回答。

  「……為什麼?」

  五條悟卻偏偏不給個回答,只是擡起了嘴角。

  善子下意識就不自在地低下腦袋。

  他幫助善子重新站直了身體:「而且也沒有很疲憊,現在也可以在善子的夢裡睡一會兒不是嗎?不如說睡眠過於充足了。」白髮男人活動了一下脖子。

  然後他這才在善子連忙料理咖啡的時候,說了今天的來意和安排。

  ——雖然協力者多了很多,但是早期的磨合也需要下功夫,所以白天工作很多。

  「那就一起休息吧。」反倒是善子擡眼認真地提議了起來。

  而悟已經舉起了一根手指:「所以,為白天沒有辦法陪著善子道歉~我帶了禮物過來。」他說著就已經把手裡提著的好幾個紙袋擺到了檯面上。

  三兩個印著商戶的LOGO,善子不太認得牌子,只知道好像有點貴。

  而剩下的兩個則是被印著五條家徽的絹布裹起來的兩個老式包袱,裡面的東西是個奇怪的長型長方體和一個大約鞋盒大小的正方體,實在難以判斷那是什麼。

  還有一個是印著五條家徽的便當盒,她這倒認得。

  「是冷食,雖然是飲食店,但總是吃自己家的東西也會很膩吧?」白髮男人的手指敲在了便當包裝上。

  ……他試圖體貼的時候真是讓人有些受不了。

  而善子只是斂眸:「……說是約會,實際上只要做兩個人都高興的事情就好了吧,不用專門擠出時間,不要勉強自己也、」善子有些疑惑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微微撥開五條悟遞過來的商品袋子和那個稍微小點的包袱。

  然後她的話就卡在了喉嚨里,連忙又擡眼看了過去。

  商品袋子就不細說了,只能說是讓她感動瞬間消失的睡衣包裝。

  另外一個袋子倒是五條悟說著善子這麼久沒有出門,正好提前買好以後出門可以穿的風衣外套。

  而那個小點的包袱里……是一整摞相冊,和夢中看過的那本不太一樣,這看上去就有不少年頭。

  「善子上次在夢裡其實不想讓別人看吧?」五條悟雙手插兜,歪著腦袋低頭看著她,「我的照片。」

  被人抓住那種隱晦的獨占欲取笑,貓貓眼小姐撇開了視線:「……也沒有,和學生那些大家一起看更好不是嗎。」

  「那單人?」

  「……給他們看做什麼。」面癱貓貓小聲嘀咕。

  不知道是哪裡逗笑了五條悟,白髮男人看上去高興地要死:「那如果是小時候可愛的照片?」

  「沒有人會這樣說的,自己過去的『可愛照片』什麼的……聽上去超級自戀噢,悟。」

  他卻好像根本沒聽到善子有些嫌棄的抱怨:「那就約好今晚等處理完共鳴之後?只給善子看怎麼樣。」白髮大高個坐在吧檯外面,胳膊架在台面看她忙來忙去,索性也搭了一把手。

  貓眼老闆娘猶豫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以後等可以出去之後也給我看善子的家庭相簿吧~?」而白髮男人已經開始了得寸進尺,「而且這十年都沒有怎麼拍照片吧,以後我們也把新的相簿填滿怎麼樣……」

  她都有說好。

  *

  然後善子在開業之前給要出門的悟和砂糖醬都包好了保溫杯裡面的咖啡、熱巧克力和作為點心的甜品。

  給砂糖醬的分量特別大。

  「誒——之前說過了不可以出軌的吧。」悟已經拖長了聲音,「今天的善子明明是我的。」他語氣裡面全是抱怨,像是沒力氣一樣側著從身後巴在善子的頭頂上,非得啵啵啵冒著紅心在她的後頸上一陣啵啵。

  善子脖子癢得過分,卻又拿這個今天主導的傢伙沒有什麼辦法。

  而善子則是嘆了口氣:「給學生的伴手禮,畢竟我也沒法拜訪不是嗎?」她理都沒有理這個抱著自己嘴裡冒紅心的白髮男人,只是看著砂糖醬,給他又塞了另外一個點心便當,「而且只是給吃的算是什麼出軌啊。」然後她才指著伴手禮,「因為不太清楚大家的口味,這裡都是沒有那麼甜的,不用太惦記這個,我有專門給你包好甜度更高的。」

  白髮男高笑著的嘴巴咧得跟個活動的波浪號似的。

  善子卻根本懶得理會他們的反應,只是指著好幾層的便當盒子認真地囑咐:「給夜蛾先生和駐地輔助監督的是不太甜的、啊,還有硝子小姐和理子他們的一定要送到,我上次都說好了,熊貓吃竹子嗎?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巧克力,我只準備了胡蘿蔔蛋糕。啊、還有,高專生需要體術增肌訓練是不是糖分太高不太好……」

  她話說著說著卻發現背後和身邊的五條氏都沒有了聲音。

  於是善子這才從便當盒的方向擡起了腦袋,卻只感覺到悟屈著身體把自己抱得死緊,腦袋都埋進了自己的後脖里,而砂糖醬則是岔著腿坐在吧檯椅上,一手直接反手撐著捂著自己的下巴,腦袋冒著煙不說話。

  「……是太難記了嗎?」貓眼老闆娘下意識就抽出了吧檯後面的點單紙,「我給砂糖醬寫上紙條貼上去吧。」

  兩個白髮大高個都沒有回答,善子這下真的有些疑惑了,然後她才嘆了口氣:「我又沒有辦法出門,也沒有什麼可以當特產伴手禮的東西……好不容易結緣,而且也是一直很照顧悟和砂糖醬的人還幫忙探查了宿儺的實力,作為基本禮節和感謝也應該帶點東西去問候的吧。」她語氣平靜地勸說,「只是作為打招呼送一次,之後都不會分掉你們兩個的分量、」她話還沒有說完。

  「果然想要綁住一個人就要綁住他的胃……還可以隨便宣誓主權。」而那個抱住她的白髮特級已經突然在善子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太犯規了!」

  被他動作嚇了一跳,善子連忙扭臉卻因為五條悟抱得死緊,餘光除了他因為屈身抱著自己而擦到了臉側的白髮之外什麼都看不到,她試圖看向砂糖醬搞清楚五條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卻發現砂糖醬也用墨鏡遮住了自己的眼睛一手撐著臉看不清楚表情。

  貓眼老闆娘滿頭滿眼都是沒搞清楚狀況的疑惑:「難道不是錢包嗎?但是悟能把甜食當飯吃只是碰巧而已吧,又不是因為想綁住你們才決定做咖啡店的。」

  兩個五條氏都嘆了口

  氣。

  「善子就不能現在·馬上在這裡就跟我結婚嗎?」悟的聲音發悶。

  「嗯?」完全搞不懂五條氏的腦迴路,善子想都不想地拒絕了,「明明說要慢慢來的就是悟。」她語氣有些挑剔,「……而且既沒有戒指也沒有場合,悟又沒有那麼喜歡結婚,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都沒有辦法出門。

  「……至少也要去外面的餐廳或者是哪個地方吧。」說起這種事情,善子免不了也在語氣裡帶上了些許期待。

  「那我把銀行卡給善子怎麼樣~」

  「為什麼?」完全沒搞懂他的邏輯。

  「那我來做飯吧?每天早上都來。」

  「為什麼?家裡平時二號下廚就不就夠了嗎?家務分工也是這樣的。」

  悟的聲音聽上去逐漸走低。

  貓眼老闆娘直接就嘆了口氣:「都說只是作為打招呼,畢竟大家很忙也不方便來店裡。」

  「……只有我們兩個是蓋著善子的標籤吧,這樣真的很狡猾。」白髮男人誒了一聲,「悟拜託你們照顧了那種感覺。」他的嘴巴離善子的耳朵實在太近,她的腳都有些發軟,被男人抱著才沒有往身後跌倒——然後善子才慢半拍地思考了片刻。

  她忍不住睜大了眼睛:「只是因為事情好不容易才暫時告一段落,而且我的事情也需要大家幫忙所以才準備、」但話是這麼說,她卻說著說著,連自己都有些不確定了起來,所以善子免不了停了下來。

  難道自己真的是抱著這種『我的悟給你們添麻煩』『太感謝你們照顧他們兩個了』的心態做這件事的嗎?

  善子眨起了眼睛,然後才啊了一聲。

  「我的獨占欲真的好像比自己預想得還要更強一點啊。」她的語氣帶著感嘆,有些不好意思地一手遮掩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兩個五條氏卻都突然發出了失望的嘆氣聲。

  「就這樣?」砂糖醬皺起了眉頭。

  善子腦袋上冒起了一個問號。

  應該是察覺了善子無論如何都聽不懂,悟索性直接嘬著她的後頸:「只是善子給我們上標籤也太狡猾了。也給我們一個稍微打上標記的炫耀機會怎、」

  「所以。」善子完全不懂他們不爽的部分在哪裡,「……不是拜託你們去送了嗎?」實在讓人太不自在,貓眼老闆娘歪著頭試圖繞過濕濕黏黏的接觸,「不然讓二號去送就可以了吧,還方便。」像是外賣一樣送了不就好了。

  兩個五條氏的目光突然都落到了那個巨大的便當盒子上。

  善子反正是搞不清楚他們最後怎麼分工的,總之,最後悟也在非得讓她幫忙戴上眼罩之後,又拿了一個盒子裝上據說是要給工作同事的點心走了。

  ……到底是要送給誰?

  而且,雖然她並不太清楚他們咒術界的內部往來模式,但總感覺砂糖醬還好,從悟的手裡接過伴手禮還不胃痛的同事……真的有嗎?

  老闆娘不自覺擔心了起來。

  要是沒有送出去的話該怎麼安慰才好?

  ——雖然這可能也是個大錯特錯的濾鏡吧。

  *

  「多半沒有。」中午的時候七海建人就坐在了吧檯邊上,毫不留情地對著過來幫忙,手忙腳亂的灰原點起了單——總感覺他是故意在欺負自己的同級生。

  「如果給我遞過來,我肯定會懷疑是不是裡面塞了牙膏、辣椒醬或者是芥末之類捉弄人的填充物。」三七分術師坐在吧檯後面端起手裡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而明明還有一個宗教團體要顧,卻千里迢迢跑過來午休的夏油君也撐著自己的下巴笑了起來:「不如說正是知道是善子做的而更加不敢吃吧。」

  善子的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

  總之。

  咖啡店最終……還是不可避免變成了咒術師們的又一個據點。

  這邊有術師鬼鬼祟祟地想買點紅線,那邊有個輔助監督悄咪|咪地讓她看時運,也有有點眼熟的面孔突然帶來了據說是出差的伴手禮,還有過來神神秘秘遞給三號名片的,甚至有人以為孔時雨是店裡的經理人,打算順帶過來干點兼職,甚至有膽大包天的把善子這裡當做奇怪的神社,地下那個和善子老家那個二哥總之找一個許願也好。

  ……都說我的預知全都放在夢裡了,要是不擔心一千多個人直播連線的話倒是可以幫忙看看。

  不過雖然他們逐漸占滿了善子70%的營業額,不過估計是大家的默契,也可能是因為相熟的氣泡們總是隔三差五就過來確認善子的安全,大家最後也默契地選擇了進店就是普通客人,是以雖然店裡變得吵鬧了起來,氣氛倒是一如往常。

  她捧著臉嘆了口氣:「我這裡真的不做咒力中介所啊。」

  「畢竟難得麻煩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都想和齊木小姐打好關係吧。」已經到了下午,冥冥帶著來東京出差的歌姬過來拜訪,淺薄荷藍發色的女性術師一手撐著托著自己的臉,「有人出這個價格要你的電話號碼~不過非常可惜,有人出價更高。」她比了個倒下的OK手勢。

  善子沒太明白,不過既然遇到了,她姑且還是拿出了自己準備好讓二號送的伴手禮,還沒來得及開口。

  旁邊坐著的歌姬已經雙手一拍吧檯台面站了起來:「……我果然受不了繞圈子!那個……齊木、我可以叫你善子吧?」這位巫女打扮的駐京都的女性前輩剛想伸手抓住吧檯後善子的手才想起了她領域的事情,悻悻地把手放了回去。

  善子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

  而那位巫女前輩已經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搞什麼奇怪的地下接頭活動……

  「要不要一起喝酒?」她問,「因為硝子不方便出來又還沒拿到你的聯繫方式,所以我來問問。」

  善子沒有反應過來。

  然後庵歌姬這才擺了擺手:「放心,不會安排在晚上共鳴的時段,等善子以後可以自由活動我們找別的居酒屋,或者是我們晚餐時間帶酒過來包場也行。」她亮出赫然拉滿了直播間女性術師的LINE群組界面,「啊,我先把善子拉到群組裡吧,真是的,天天都對著那些男人可不行啊……」巫女教師低聲抱怨著讓她交出了手機。

  善子根本沒有明白過來,姑且把手機推了出去。。

  但兩名女性術師卻都挑起了眉頭,扯出了笑容。

  「善子這裡二號也是男性,家裡也是哥哥,而且現在年齡也比你小了吧。而且父母也沒有在這邊,有什麼顧慮的話也不好說不是嗎……」歌姬像是喝酒一樣直接大口乾了杯子裡的茶水,已經哈地一聲吐了口濁氣,「雖然那個對象我超級不中意,但是……這種情況才是最需要女性同伴和前輩的時候。」臉上帶著一道橫疤的巫女前輩對著吧檯裡面豎起了拇指。

  而冥冥托著自己的下巴,倒是老神在在地看著歌姬:「而且畢竟某個人好不容易送東西拜託了吧。」她笑眯眯的。

  「要是只是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就算低頭求我,也不會同意的。」那位女性前輩哼了一聲,然後她才對著善子笑了起來,「要說男人的壞話也好,想要找到同伴也好,有不方便跟異性說的事情也好。」

  她晃了晃手裡的手機。

  「我們隨時都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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