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溫柔分數3

2024-09-14 18:07:05 作者: 輕食豬蹄堡

  第115章 溫柔分數3

  因為腦迴路奇怪, 善子被沖乾淨了負面情緒的醉酒宣言還沒說完。

  善子撇過去的身子直接被悟撈回了正中,那邊之前還任由善子隨意發揮的白髮男人嘆了口氣,聽上去有些無奈。

  「好了, 首先——這個時候的砂糖醬還沒有看到那些未來, 看過的是這邊的我噢, 善子。」

  悟這麼說著,善子卻迷迷糊糊地覺得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沉。

  「雖然有了一起死的意志我也很感動~不過不管是善子還是我都會好好生存下去的哦,不要因為可以接受最差結果就隨便感覺到幸福,而且那不是已經被善子從我身上斬斷的紅線嗎。」

  他輕輕地說。

  「是帶著會贏的意志才會選擇戰鬥的。」

  清醒過來之後再好好整理可以贏的方法吧?

  *

  

  但在清醒到來之前的時間點, 地下那個簡直比太陽還要亮的巨大河流型電燈泡離優雅退場還有好一會兒。

  所以三個人的『苦勞』現在都還沒有結束——說實話, 在照顧醉酒的善子這件事上, 兩個五條悟湊在一起的時候——多少有點兩個五條沒水吃的狀態。

  這會兒兩個五條氏都有嫌棄對方有些礙事。

  砂糖醬眯起了眼睛:「我之後要回到過去照顧的話,果然現在還是讓我熟悉、」他推了推墨鏡,一臉讓我照顧善子就好的模樣。

  他只是單純出於非常幼稚的獨占欲而已。

  而年長一些的那位五條悟認為砂糖醬礙事的角度倒要更加『成熟』一點, 大概5%左右吧?

  「可是,如果讓砂糖醬看著你肯定會不爽吧,善子都說了不能用自我傷害的手段了。」白髮男人舉起了一根手指, 「而讓善子之後想起來這樣的情況還被你注視著,她肯定也會不好意思的。」然後他的這根手指就在空中像是有獎轉盤一樣,轉了一圈, 最後停在指向門口的方向。

  某位特級教師這個說法完全就是以自己照顧善子為默認模式。

  男高挑起一邊眉毛:「所以,這種情況來說,不是你走開最好嗎?反正最後都會出現在你的記憶里, 不是三贏嗎。」砂糖醬試圖一個人大贏特贏。

  「我更有經驗吧。」厚顏無恥的傢伙指著自己咧嘴笑。

  反而是年齡更小的那個結結巴巴:「喂!我們說的只是照顧而已吧……」他耳朵都紅了,男高嘴硬, 但聲音越來越小。

  「那還是我來吧?」

  「哈——!?才不要。」

  而旁邊被他們兩個晾著吵架的貓貓眼小姐已經像是夢遊一樣,巴在沙發扶手上盯著地下的光河發發了好一會兒呆。

  她是已經快要對河那邊招手的時候才被兩個本末倒置五條氏驚險地捂住了嘴。

  所以, 最後他們還是達成了共識。

  砂糖醬表情凝重:「反正善子最後都要習慣的吧。」他像是清嗓一樣咳嗽了兩聲,「旁邊有人也沒辦法。」

  而悟一手捏住了目前還是笨蛋的貓貓眼小姐的臉頰肉,點了點頭。

  *

  但說的是照顧。

  其實也就是充電寶的市場份額分配而已。

  雖然年齡有差異,但是兩個五條氏都是可以獨立讓水錶倒轉的節能先鋒——配上了反轉術式的六眼根本沒有任何咒力消耗,所以要以兩個人都喜歡的強者通吃的德行來說,兩個人的咒力傳輸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所以,一開始還是很痛快地一人一半。

  非常純潔地讓善子坐在中間握著兩個五條氏的手——

  這主要是因為跟誰靠得太近了另一個都有點低氣壓,但是善子每次感覺到低氣壓都得眼帶擔心地湊過去瞧瞧,又達成不爽的循環然後被抱住猛吸一口。

  雖然也有快樂,但是總感覺最後的不爽也變成了雙倍。

  所以就被PASS掉了。

  而善子坐在沙發中間抱著被悟塞過來的抱枕,擋住了因為之前那一大堆爛攤子,還是亂七八糟的襦袢。

  被她抓住的兩隻手就搭在她抱著的抱枕外側,善子的手還沒動,兩邊已經頗為無師自通地直接把握過來的手變成了十指交扣的姿勢——

  因為心情過分地輕快,覺得這樣很愉快,所以愛情表現非常簡單直接的善子直接就低頭啵了啵兩個人的手背,又忍不住把兩個悟的手都連同抱枕一起往懷裡摟了樓。

  砂糖醬的墨鏡傳來了細微的破裂聲。

  「要不然關起來吧。」白髮

  男高板著臉,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認真,「總這樣被攻略下去真的會出問題的。」他話里多半有著動手是不能動了,乾脆解解戲癮的調調。

  而悟則是笑著哈哈了兩聲:「畢竟開始的許可要善子提出,那之後應該就可以了吧。」

  兩個五條氏頂著血壓一本正經地像是討論著學術問題一樣在貓眼小姐腦袋後面,露著小夫嘴交頭接耳——

  反倒是作為當事人的貓眼小姐唔了一聲:「……我又不是在惡意在戲弄?」她扭頭看向兩邊靠著沙發椅背的白髮大高個,「只是覺得這麼做會很高興、」過分率直卻坐上了負責踩剎車的席位的善子猛踩油門。

  所以她話還沒說完已經被悟捂住了嘴巴。

  「那還是先預定吧。」攔截完危險發言的特級術師鬆開了手。

  而砂糖醬已經以空閒的另一隻手比起了拇指:「我回去就讓五條家先準備好房間。」

  「十年前的品味會不會有點老土了?」

  「你這傢伙講話真是有夠討人厭的。」

  兩個五條氏完全就是在持續著我罵我自己的循環。

  「我不要。」而這會兒是笨蛋的貓眼小姐根本分不清楚玩笑和真心話(或者是包裝成玩笑的真心話),她很老實地直接拒絕了,「我想一起去外面。」

  屈起了膝蓋把腳搭在了沙發上,她的下巴卡在了懷裡的枕頭上。

  反倒是兩個五條氏都忍不住地勾起了嘴角——

  「都說了會出去看的啦。」好像是在咒力與正向力量的互相衝淡里也被傳染了愉快,兩個人的聲音都很輕快。

  *

  然後,被分成兩半的抱抱時間就玩起了花樣。

  雖然在某個黑髮大狗借著善子的『測試』間接指著兩個人說『你們肯定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渣』這種話之後,兩個好勝心多少高到有些病態的傢伙,已經絕對不可能再做趁虛而入的那種事情了。

  但是。

  如果只是摟摟抱抱,對這會兒腦迴路非常簡單,說話過分坦率的貓貓眼小姐問問話倒不算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至少以五條基準不算是。

  考慮到公平,問題當然還是一人一個。

  起因也非常簡單。

  遲鈍的貓眼小姐握著手就已經無法保持端正的姿態了,她這會兒就像是被剝了一半的香蕉,隨著她無意識(應該)疊加上陷阱意識的黏糊動向——因為咒力傳過來的感覺非常清涼,善子直接就抱著抱枕握著手,懶散地隨便靠上了一邊加強了充電效率。

  她自己倒是覺得挺舒服的。

  善子的下巴下意識蹭了蹭悟的針織衫布料——肯定很貴,因為很舒服——她有些模糊的視野里好像看到了奇怪的小花冒了起來,不過等她去抓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抓到。

  埋進對方懷裡的善子這會兒還是過分坦率的狀態,一腦袋栽進他柔軟的針織衫里的時候還在模糊、嘰嘰咕咕地嘀咕著『今天悟很好聞』『喜歡』那種不過腦袋的誇獎。

  應該是試圖把情況控制在可控範圍里一點,不要隨便問出點火的問題,也避免善子這個油門秤砣一不小心又干出回應祂的烏龍。

  所以。

  雖然看上去仍有一肚子壞水和奇怪的問題可以問。

  善子最後聽見的,仍然是自己靠著的白髮男人問出的正經問題:「既然善子已經想起了那個時候的好幾個線路,應該也有想起來的情報吧?」

  即便她的想法比平時要慢上大半拍,也能感覺到悟的聲音要比平時平和、冷靜很多。

  「……聽上去好溫柔。」貓貓眼小姐雞同鴨講似的無神經發表著感嘆。

  旁邊被自己靠著的身體已經僵了僵:「善子~先把思考放在安全的地方噢……不然等清醒絕對會後悔的誒。」他的語氣帶著抱怨。

  善子偏了偏頭瞥向了悟的下半張臉,隱約覺得他的表情算得上是苦笑。

  「是真實的想法,不會後悔的。」對發球機來說,打直球就像是呼吸一樣簡單,「誇獎當然要讓別人知道才行,沒有表現出來的話,不就是等於沒有在喜歡嗎,不是很壞嗎。」

  「……是說不要折磨我的意思。」

  然後率直但一點負罪感都沒有的貓眼小姐才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語氣有些漫不經心:「我要回答?」善子盯著光河,像是過於專注的過程中被打擾一樣——隨著共鳴的時間越來越長,她這種戳一下回一下的狀態就越嚴重。

  所以旁邊的白髮男人聲音已經變得帶上了些許強硬:「看著我這邊回答,善子。」

  然後善子才勉強從地下的光河那邊抽回視線,將腦袋緩慢、且仔細(雖然用處不大)地思考起了當時看到的幾個世界線里能夠看到的情報——她當然想不起什麼。

  一方面是因為這種時候的大腦運算本就慢得離譜。

  這對於善子和悟來說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人類的記憶能力再怎麼樣也是有限的。

  就算你腦袋裡有個圖書館,要把那本特定的書翻出來也需要思維能力。

  更不要說善子算力下降,現在提取任意一點細節都像是2g時代,等著圖片從上到下慢慢刷新出來一樣漫長。

  而另一方面。

  完全沒有氣餒感覺和害羞情緒的善子唔了一聲。

  「大概走向還記得,但是情報……」她腦袋歪著靠在悟的胳膊上,答得分外正直,「我光顧著看悟的事情,能想起來的也只有悟而已。」雖然並不帶有歉意,但是感覺應該道歉的,

  所以善子還是小聲且認真地道歉了:「抱歉,不應該這樣的。」

  這邊的白髮男人自不必說,就連旁邊兀自不爽卻只能等輪換的砂糖醬都被對著心口來了一記直拳。

  然後她就直接被扯住了胳膊,岔腿按在了悟的腿上,那邊砂糖醬的手還沒鬆開,善子就已經被托住了下巴。

  果然是生氣了?

  為了安撫他,善子姑且也仰著頭,在悟勾著嘬嘬的時候溫柔地一手摸了摸他頸後被剃得短短的發茬。

  他好像更生氣了。

  *

  既然已經知道,聊正事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了。

  等悟手機里的鬧鐘響起的時候,善子才從那種黏黏糊糊地狀態恢復了自由——她坐在這才注意到旁邊的白髮男高現在看上去非常不自在。

  砂糖醬一手捂著臉,即便是觀察力過分遲鈍的善子也能看到他發紅的耳朵。

  注意到善子的視線。

  白髮男高的眼睛微微和她錯開了。

  反倒是旁邊的悟語氣里有些幸災樂禍:「因為要公平的話,對他來說超過可以若無其事的限度了吧。」

  「哈——!?我超級會的!」砂糖醬的額頭上露出了青筋。

  「誒~」

  「反正最後撿便宜的都是你吧。」

  善子像是個笨蛋節拍器一樣左右轉動著臉,看著兩個長著同一張童顏,只是髮型打理程度和墨鏡有些差別的五條悟一唱一和似的互相接話。

  而砂糖醬已經像是壯士斷腕

  一樣別彆扭扭地把墨鏡推到了額頭上,然後直接對著善子張開了雙手。

  「嘖,真是煩人——反正這種規則最後的目的不是只要『覺得公平』就好了嗎?」他有些猶豫,但是最後還是非常認真地板著臉隔著善子瞪向了悟,「果然我還是絕對要用自己喜歡的方式來和善子在一起。」

  後背心被砂糖醬攬住了——吸元氣的貓貓眼妖怪被攬著直接倒向了白髮男高的方向。

  善子直接斜坐著被砂糖醬攬進了懷裡。

  剛被撈住她還沒反應過來,但是因為腦袋埋進了他的頸間,身體直接被熟悉的雙臂和氣味緊緊地包裹住的舒適體驗,她幾乎是馬上就順勢用一條胳膊圈住了白髮男高的脖頸,也抱住了對方。

  因為只感覺到了愉快,善子直接把腦袋埋進了砂糖醬的頸間。

  然後她才看到白髮男高又要做又要不好意思的微妙表現。

  他的耳朵已經紅了,善子側過腦袋,順著他的臉往上看——剛緊緊抱住,砂糖醬的臉頰就因為相貼的熱氣泛起了細微的緋紅色,他的嘴巴微微癟成了不明顯地波浪形。

  兩個人的心跳貼在一起,逐漸變成了微妙的同頻。

  「……好像那個時候。」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過分直率的善子卻有些迷迷瞪瞪地感受到了和過去的他一開始的那種心情,「砂糖醬。」

  她總覺得砂糖醬的表情一開始還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公平不公平什麼的,明明我想要的、」善子能聽見他的話變得有些吞吞吐吐,「明明那麼多簡單的事情還沒有嘗試過,這樣靜靜的抱著記憶也沒有。」

  過分純情的高專生在善子面前撇起了嘴,看著像是有些氣鼓鼓不想承認這是自己的想法。

  「果然還是要按照順序全都好好做過才行吧!」然後他的聲音變大了。

  到底是為什麼呢?

  「……好像心都被填滿了,懶洋洋的。」而善子只是非常直覺式地感嘆,「好甜,砂糖醬。」她不自覺地把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懶散地盯著地底。

  「都說了不要用那種方式來戲弄我——」

  而善子已經幾乎是斜坐在他的腿上和白髮男高貼在了一起:「好安心,一點都不寂寞,那個時候也是。」她不自覺地想起了那個海邊的夜晚。

  然後貓眼姐姐啊了一聲,像是酒鬼一樣自顧自只說自己在乎的事情,這才意識到起來男高還沒有十年後的自己老練的心情:「抱歉。」她語氣非常誠懇。

  看上去好像搞不懂她為什麼道歉。

  白髮男高反而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而善子已經下意識就鬆開了勾住砂糖醬脖頸的手,只是輕輕地隔著白襯衫按在了他的心口:「畢竟接下來的日子砂糖醬還會走過我們共同的經歷才會成長到之後的模樣,那就按照砂糖醬的步調來就好了。」她想一出是一出地突然提議。

  「什麼我的步調、」

  「明明約好了都是雙份的。」而善子已經看向了他的藍色眼睛,「但是砂糖醬每次選擇的時候反而會被悟給牽連和波及呢。」

  然後砂糖醬好像這才反應了過來:「都說了我才不是、我超級會的!」他像是男性自尊心爆棚一樣炸了毛,「只是如果非得親、咳咳總之要隨著他的意圖走超級不爽!」她能看見砂糖醬有些別彆扭扭地瞥了一眼旁邊還拖著善子的手的白髮男人。

  貓眼姐姐語氣柔和。

  「之後補給砂糖醬吧?」她輕輕地說,然後才想起當時夢裡面、還有被照顧的時候的那些事情。

  而白髮高專生嘴巴已經癟成了個波浪號。

  然後好像是為了躲避問題,為了讓善子保持思考的問題才被慌慌張張地丟了出來。

  善子能聽到頭頂斜上方的他語氣有些遲疑:「咳咳、那個——雖然嚴格來說是同一個人,但是、善子其實還是有取向的吧?也就是說存在要稍微更喜歡的、」

  然後隨著兩人有一茬沒一茬的對話,變成了盯著他發紅的耳廓看,最後是砂糖醬的藍眼睛。

  「這麼說起來——當時把我們叫回來,到底是為了先通知誰回來,然後再考慮到公平起見,而順帶通知誰也可以回答一下吧?善子。」身後的悟已經帶著笑意發問了。

  而砂糖醬第一時間已經咋呼了起來,她的身體直接被男高帶著仰起又趕忙被他扶住:「這是我要問的問題吧?你這傢伙不要橫插一槓子!」

  善子瞥見悟在自己的嘴上比了個拉上拉鏈的表情,然後是回頭就看到了砂糖醬正認真地瞥著自己。

  「……都是一個人?」她慢吞吞地回答,「只是順手剛看完哪個窗口發來的信息,就先發了哪個而已噢。」善子這會兒完全沒有答錯一個搞不好就會惹毛兩個的自覺。

  她迷迷瞪瞪地回憶著當時的事情。

  他幼稚非常地在意著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所以到底先是誰、」

  明明分得這麼清楚搞不好反而會讓人有點不太舒服,白髮男高卻好像從來沒有這種顧忌。

  而想到一出是一出的貓眼姐姐已經像是夢遊一樣隨著關鍵詞想著那個時候的事情了:「我猶豫了好久。」她半眯著眼睛,「要不要這麼說,該怎麼寫,因為明明這裡才不是悟君回來的地方……但還是發了。」

  『什麼時候回來。』

  那種默認他總會來到這裡的話語。

  「那個時候想到砂糖醬肯定是會回來的就覺得很安心。」

  砂糖醬表情有些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我的問題才不是這個。」

  「啊。」

  然後過分老實的貓眼小姐才道歉,完全雞同鴨講:「抱歉,因為當時太害羞了,之後就直接扣著手機沒有辦法回覆郵件和電話。」這是現在羞恥心消失才能說出的內容。

  「不要總是拿話來堵我的嘴巴啊!這樣我不是……」白髮男高看上去轉眼就要炸開了,他撇著嘴巴,「怎麼想善子都要對我負責才行——」

  「為什麼?」

  「難道你還想不負責任嗎!?」

  而此刻羞恥心為零但壓制感十足的貓眼小姐思路也非常簡單直接:「明明就是砂糖醬教我的。」

  男高像是扯著氣的大鵝一樣睜著眼睛嘎了一聲。

  善子卻也已經直接指著自己的嘴巴一路往下掃:「照顧的時候和夢裡舒服的方法明明都是砂糖醬教、」她話還沒說完。

  不管是還沒經歷的將來式犯人,還是已經既定犯罪的兩個五條悟都伸手捂住了這個絲毫不知道剎車在哪的直球發球器的嘴巴。

  因為涼悠悠地很舒服。

  貓眼小姐下意識就蹭了蹭他們的手心。

  兩個五條氏才往上循環、流進心裡暖洋洋的血液又開始隨著重力下移開始下流。

  悟和砂糖醬都沉默了片刻。

  『良心』說話了。

  「唔……雖然這樣很好,果然還是太容易犯罪了。」白髮男人沉默了下來,「還是走物理手段……總之毛線衫也套上吧。」

  而砂糖醬看上去則是非常僵硬地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

  最後善子還是被套上了別的衣服——因為貓眼小姐即便已經變成了酒鬼,審美仍然沒有完全下線,她死活拒絕接受毛線裙下套棉褲那種又丑又熱的套裝。

  所以。

  最後的選擇還是在襦袢外面套上了毛線裙。

  的確有些不倫不類。

  但是讓誰給善子換衣服都有人不同意,而這個時候再幫她處理風險又太大了。

  這已經是難得的折中結果。

  兩個試圖預防犯罪的白髮男這才鬆了口氣。

  而最後。

  因為貓貓眼老闆娘只要多盯著地下一會就會有一不小心回答的風險、而讓她老實答話,將注意力保持在兩個五條氏身上,又快用直球把人揍暈了(兩位特級專家評估)——兩個人最後還是發現這個時間點的善子最好是什麼都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

  只要乖乖抱著兩個充電寶充電就行了。

  考慮到善子還是會清醒的——真是可喜可賀。

  所以兩個五條氏最後都不敢玩什麼花活——善子只能感知到被箍得緊緊的擁抱,好不容易能夠呼吸就馬上又投入了無法說話的狀態。

  所以,這一個小時的最後二十多分免不了還是變得……非常的黏黏糊糊。

  轟鳴聲逐漸遠去的時候,善子還靠在砂糖醬的懷裡——她還沒來得及因為逐漸的清醒明確感知到害羞。

  兩個五條氏那種終於結束了拷問、鬆了口氣的表情先把她嚇了一跳。

  善子面無表情的臉蔓延著粉色,卻也下意識把手放在了嘴前:「沒關係嗎

  ?」看上去總感覺不管是悟還是砂糖醬精神有些疲憊的樣子。

  而兩個犯罪制止者都屈身蓋著自己的額頭吐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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