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搓粉摶朱4
2024-09-14 18:06:52
作者: 輕食豬蹄堡
第109章 搓粉摶朱4
既然構造體暫時無法消除。
善子猶豫再三, 還是決定單獨把大福先生放在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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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悟拖長了聲音。
貓貓眼老闆娘倒是一點不妥協:「當時的被褥和單人床都在那邊。」只是話音剛落,就讓白髮男人消停了下來。
……那個時候莫名被記下的不能打開地下室的想法。
現在想來可能也有一號出現過,要把他藏起來的原因吧。
那個時候就開始了啊……
不過善子沒有放任自己在這種思緒里沉浸太久, 已經跳到了下一件事——砂糖醬等這次睡著、再醒來的空隙時間裡, 會再次回到過去, 照顧受傷的善子。
他作為構造體,不能離開當時還不熟練地善子太遠是一方面。
但是另一方面,砂糖醬身上的紅線不全也是個問題。
提到了正事,兩個五條悟都擺出了『超級麻煩, 居然要回憶那些生活中的龍套角色』的神情——本質是一個人的五條氏們如同鏡像一樣把墨鏡勾到了鼻尖, 互相推卸起了責任。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間指著身旁的五條氏異口同聲:「反正那些傢伙他也清楚不是嗎?讓他列個表單就好了吧, 然後再隨便進入誰的夢境刷刷刷連上。」
話語對上的兩個人都露出了不爽的幼稚表情。
「未來的你當然知道哪些關係更重要吧。」砂糖醬直接嘖了一聲,雙手抱胸,坐在了善子的左邊。
而白髮特級已經同步坐在了善子的右邊:「可是對於當下的我來說, 重要的人際關係和過去是不一樣的。」悟笑嘻嘻地把手搭在了善子的肩頭上,「而且,這本質上, 是因為砂糖醬緊急需要紅線才能聯繫上支援不是嗎,不然就連電話都沒法打通不是嗎。」
「所以,未來的你不應該對『優先級』看得更清楚嗎?」
被夾在中間的貓眼老闆娘最後還是嘆了口氣:「知道了, 那麼首先就是伏黑惠,我記得悟說過之後為了找到二號而資助了伏黑惠是吧。」
這是答應過甚爾先生的事情。
所以,如果帶著惠一起結緣並進入夢中見證的話, 雖然不知道會不會稍微緩解一下他和二號的父子關係,但至少, 基礎的相互知情理解也許是可以做到的。
哪怕他們最後還是無法互相諒解也沒關係,覺得二號真是個人渣無法原諒, 或者是認為他很沒出息也沒關係。
跨過去的第一條,得先交流才行——畢竟二號真的很不會開口,那就是作為家人的我的責任了。
直球達人貓貓眼小姐悄悄感嘆。
然後。
別的首先建立因緣的紅線也確定了——
「……還有五條家,對砂糖醬來說,讓五條家來支援是最
簡單,最不需要解釋和取信的吧?」善子想起了被一號送來的那些衣物,「應該會比較有幫助的。」
事情就這麼在善子的獨裁下決定了。
「不過。」在這裡浪費了不少時間,她才想起來看向了旁邊的特級術師,「五條先生最近不應該很忙才是嗎?」
那個白髮特級倒是答得非常爽快:「嗯,確實,畢竟最近錨定的事情還有很多捕風捉影的特級咒靈的傳說都需要人去確認嘛~雖然只是看一眼或者是稍微動手一下的程度,到處出差也很煩啊。」
「那就去工作啊!」砂糖醬露出了趕蒼蠅的表情。
而那個無良的白髮人渣已經把手指指向了另一個自己:「所以我才過來了嘛。」
悟笑嘻嘻地露出了如同簡筆畫一樣的倒三角嘴巴。
砂糖醬沉默了片刻,試圖忍耐,但最後還是鬧了起來。
*
善子舉起了手掌叫停了爭鬥。
「那個。」貓眼小姐比出了暫停的收拾,經過一個上午的折騰,只是剛剛給與可以『開始』的許可,她已經察覺到男人能有多麼礙事了,更不要說兩個五條悟,「……剩下的事情,等晚上的時候再、」
善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注意到兩個白髮男微妙亮起來的藍眼睛。
本來之前還有些不好意思的。
但現在她已經能忍耐著不自在清楚表明自己的意志了:「只是之前……因為太奇怪了沒有很好地回憶修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還有夢裡面錨定的其它事情。」她輕輕咳了咳,「不管你們在想什麼,都絕對不是那麼回事。」
善子已經明白了和這兩個傢伙相處的訣竅。
絕對要把對話的主動權放在自己的手裡,不然肯定衍生出奇怪的走向。
而善子的意思也很簡單。
這之後夏油先生他們發生了什麼——這是當時悟去查看的,因為太忙了(男人真誤事)還沒跟她通氣。
還沒成為二號的甚爾先生跑到哪裡了,又是怎麼被撈回來的,這點又是砂糖醬應該返回過去搞清楚的事情。
還有善子十年來積攢的各種預知夢——既然現在所有的夢境都被想起來的話,那麼之前選擇性錨定的事件,就得好好拎出來檢查一下了。
過去的十日類預知屬於已經發生且無可迴轉,可以無視。
但是其它的,和悟他們的事情,就得好好梳理一下——排除掉一些廢料,一些無法解讀的內容,剩下應該還有一些是和現在的正事有干係的內容吧。
白髮男人歪著腦袋,拖長聲音誒了一聲:「確實呢,我記得善子一開始根本搞不懂怎麼在夢裡區別自己和別人的未來,也不知道該怎麼把夢境分成上下層吧。」他勾起嘴角,「『那個時候』確實看了不少關於善子對於自身的預言呢。」
「哈?」砂糖醬明顯不知道悟在說什麼,墨鏡男高皺起了眉頭。
而貓眼姐姐這才開誠布公:「嗯,一開始……我的夢境都是很混亂的,畢竟我的術式。」她胡亂比劃了兩下,「設定那種會忘記夢境的束縛,本來一開始的目的也是要忘掉看到過的自己的未來而已。」
雖然她現在才知道為什麼。
看到那種對生活完全無益的未來,還會耽誤自身的生活節奏,當然要忘掉了。
小悟臉上仍是一片茫然,善子則已經嘆了口氣:「砂糖醬現在的時間點是剛開始在咖啡店照顧我是吧。」她語氣有些飄忽,「那麼,等你的構造體沒法維持繼續待在那邊,只能在夜間出現在夢裡的時候就會知道了。」
「……那還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吧?善子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砂糖醬答得理所當然,「晚上我也會回來不是嗎?」他雙手抱胸斜靠在沙發上。
貓眼姐姐卻沒有回答,她只是微微移開了視線——才說出了自己提起這件事的想法:「所以,那個……砂糖醬在晚上的時候能不能稍微迴避一下呢?」她的雙手下意識相互握住擺在了身前。
「餵、我還以為之前已經說清楚了、」砂糖醬第一時間就露出了不滿的神情。
「——出現額外的次數會告訴你的。」反而是悟直接笑了起來,他無視善子突然瞪大的眼睛,只是擅自給出了『條件』,白髮男人豎起一根手指,「善子不想告訴砂糖醬的原因,多半也和當時在夢裡一樣,因為那是非常重要的初次體、」
貓貓眼小姐直接以黑洞洞的眼睛看向了渾身冒著小花的白髮男人。
明明已經二十七歲,白髮男還是吐了吐舌頭,以口型說著『對善子來說,親口轉達那種事情太破廉恥啦』,然後就捏起兩指給嘴拉上了拉鏈。
善子全都看到了。
「總之,晚上再說。」她嘆了口氣,「本來就要拜託悟幫忙提供咒力的。」
白髮男得寸進尺:「在臥室里?我可以帶牙刷和枕頭來嗎我有點認寢具。」
「是認人吧你這傢伙!」砂糖醬的額角直接冒出了青筋。
而年上的27歲DK已經比出了JK一般食指互指的噁心萌表情:「嗚哇!竟然欺負我——可是,明明按照雙倍原則,既然砂糖醬在這邊的話、」
「悟的構造體也在這邊。」善子殺死了比賽。
*
即便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因為時間快到午市時間,善子終於還是借著忙碌的由頭把一大一小兩個五條氏找理由趕走了。
砂糖醬雙手插兜,嘖了一聲:「誰要給那些小鬼當代課老師啊,都二年級了連一級都沒、」
「我的學生可是很有才能的哦~而且砂糖醬也能感覺到的吧?」
「……勉勉強強吧,比我們那個時候的傢伙有趣一點。」白髮男高姑且有些不情不願地承認了,他雙手插兜踏出了吧檯。
——而在離開善子生得領域的一瞬間,之前被關閉的紅線視野被強制開啟,之前還是頂著一頭亂糟糟白髮的高專生一瞬間就變成了被紅線包裹的黑紅電線桿。
不間斷維繫的無下限支撐著如同衛星一樣纏繞在他身遭的紅線。
而貓眼老闆娘已經免不了盯向了離開吧檯的砂糖醬,第一次有了命運確實被交換的實感。
看不到自身紅線男高對此一無所知,不過就算他能夠看到,可能對這件事情也並不怎麼在意吧。
那邊的砂糖醬好像是被透明櫥窗里的甜品吸引了注意力,身體扭轉向了那邊:「善子~野餐便當~」他倒是一點都不見外,語氣帶著點自覺可愛的味道,視線已經明晃晃地看向了吧檯里的貓眼姐姐,「……我想要。」
貓眼姐姐下意識點點頭嗯了一聲:「本來就是砂糖醬可以隨便拿的東西吧?」
看不清楚砂糖醬的表情,但他好像是笑了。
然後旁邊年長的悟這才突然啊了一聲,他像是這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雙手插兜的特級術師就差兩步就會走離咖啡店的櫃檯,「差點把東西忘了。」他擡起嘴角,一腳又重新收回了,「抱歉、抱歉,稍微等我一下下噢~」高大的白髮術師,裝可愛似的對著砂糖醬敲了敲腦袋。
被紅線遮蔽的白髮男高直接嘖了一聲:「好惡。」紅線之外的腿腳直接不耐煩地在地板上砸了咂。
「是什麼東西嗎?」而貓眼老闆娘連忙跟著五條先生回身往客廳走。
反倒是那個高大的白髮男人擺了擺手:「只是放在口袋裡的東西不小心掉了~大概是在樓上或者是餐廳的哪裡吧、因為有點小、估計是掉在角落裡了……」他邊走嘴裡還冒著哎呀哎呀那樣散漫的
「是嗎?」善子點點頭,跟著高大的白髮男人穿過了客廳,拉開了餐廳的推拉門,她的手剛伸向了牆壁上的點燈開關——
但卻沒能做到。
咔噠。
她先是聽到了墨鏡被摘下來的聲音。
然後馬上是餐桌猛然被推動,與地板摩擦,拖長的嘎吱聲——
剛打開餐廳的門,她就直接被白髮男人直接抱起放在了餐桌上,善子還沒搞清楚情況
就被推開了膝蓋,然後把墨鏡摘下來的白髮男人這才站在她岔開的膝蓋間,同時將她的雙手以一手箍在了貓眼小姐的身後,直接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低頭把臉湊了過來。
「嗯、嗚——?!」善子因為驚異而微微張開的雙唇直接被封住了,像是要將她腦袋裡的空氣全都奪走似的,等意識到的時候,拖鞋已經掉在了悟的身後,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腳後跟本能似的點到了對方的膝蓋後彎。
善子連忙別開了腳。
但好像更加不對……但又沒法並上。
悟剛才還掛在臉上的的笑容消失了,他喘著氣,冰藍色的眼睛在沒有開燈的室內低頭看向了同樣呼吸急促的善子。
「……還有三次。」他雙手岔開按著她臉側的桌面,又低下了頭。
漆黑的室內,能看到的只有因為姿勢而聳起的、肌理結實的肩膀和制服遮掩下的脊柱凹陷。
明明、明明……和之前『欠』的根本貨、唔……貨不對板吧?
貓眼小姐非常想要抗|議。
但推著肩膀的動作卻變成了抓住肩膀的制服,然後才是環住了脖頸。
如果把發聲到一半、聲音被有些強硬地塞回去的細微聲響也算作噪音的話。
那這就是了。
她至少喘了整整半分鐘才恢復稍微正常的呼吸。
「……只是臉和嘴邊、位置根本不對。」終於回過神來的貓眼小姐這才從餐桌邊上軟綿綿地重新踩回了地面,她沒好氣地直接踢了踢白髮男人的小腿,下意識整了整衣領,把擦嘴的濕巾直接丟到了白髮人渣的臉上,「掉的東西找到了吧?」
而那個白髮男人這才戴回了墨鏡,他推了推鏡框:「找到了。」悟擡起了嘴角。
善子根本沒法回答。
「啊、」然後悟才放低了姿態,「……抱歉抱歉,好像還和砂糖醬那邊數字有些對不上。」
……不僅僅是數字吧。
貓眼小姐語氣不太自在,以手背給臉降了降溫:「明明就連內容都完全不是同一個、」但偏偏因為是自己給與了『授權』與『承認』的行動,善子實在說不出下次不可以這樣的話,「……太過分了。」
她試圖閉嘴,最後卻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這樣不管告不告訴砂糖醬,都是我的錯了不是嗎?」
告訴砂糖醬的話,絕對會被那個男高鬥氣似的加倍還回來。
但是不告訴他的話……砂糖醬有些委屈的表情,只看一次就夠了。
她才不要當欺騙人的哪個。
但不管怎麼想,受害的人絕對都是自己。
「本來就是善子的錯。」那個白髮男人的嘴角卻微微拉平,任性到讓人有些難以理解,「你太偏心砂糖醬了。」
貓眼小姐微微歪著腦袋,完全沒搞懂對方的意思,她是能察覺到悟身上微妙的生氣——畢竟善子可不是會放任別人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的人。
但她卻完全搞不懂悟說的這話到底是什麼個來由。
偏心?
也許是善子澄黑貓眼中的疑惑已經很好地傳遞給了五條悟,那個白髮男人雙手插在了制服口袋裡,歪起了腦袋看向了貓眼小姐:「善子。」
「在悟好好解釋自己生氣的原因之前請允許我把你當做空氣,我自認為沒有做什麼過分的……」貓貓眼老闆娘平板地棒讀。
而蒼天之瞳直勾勾地盯著她澄黑的眼睛,嘴巴一張一合。
「……我想要。」他的聲音發粘。
善子的話卡在了喉嚨里,激靈從後腰一路爬到了頭頂。
然後那個白髮男人才擡起嘴角,像是給快要爆炸的氣球放氣一樣鬆開了捏緊的兩指:「愛心便當,也給我一份吧?」他回到了進入餐廳之前,嬉皮笑臉的模樣,「這樣數字就差不多要對上了~」
而貓眼老闆娘此刻已經完全理解了這起爭端的起因經過和結尾,善子唔了一聲,點了點頭:「明白了。」她從緊張中恢復平穩的心臟現在差不多和冰冷的鐵塊差不多,完全沒有如那個白髮男意的打算。
「只有寵物可以吃白食。」她伸出了手,「請按市價的三倍把材料費給我。」
還有。
「悟和砂糖醬,你們兩個人要不然還是每天打一架再和我見面吧。」
高大的白髮男人身影僵硬了。
「不要這樣因為生氣就擅自計算著把我像是獎品一樣搶來搶去,鬧著玩是可以的。」善子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有些生氣,「而想親近的話……只要悟開口,我只要覺得做得到就會同意的,偶爾嚇一跳……」她不太自在地扭開頭,「也沒有不喜歡,但是不要這樣。」
貓貓眼小姐像是想要指導著對方該怎麼對待自己一樣,認真地說著自己的感受。
「……會製造嫌隙的,如果我因為害羞而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砂糖醬的話,不就是背著任何一個悟偷偷製造這種不平等的傷口了嗎。」
感情不止是接觸而已。
更有共有的秘密。
不要借著互相爭鬥的由頭互相製造機會,雖然那樣可能是很『聰明』的做法,一時占上風也可能會在一時間讓某一邊覺得愉快吧。
「但是傷口和不安全感不管是出現在悟還是砂糖醬的感覺里,最後不都會因為時間而落到悟一個人的身上嗎?」
對於將二者視為一體的善子來說——不管是被當成了這種『差別對待』的獎勵提供方,還是被給與了製造傷口權力、手握著武器的人。
她兩種感覺都不喜歡。
犯罪嫌疑人五條氏語氣有些慌張:「等等、就是因為知道善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因為羞怯而逃過不該說的話,我才放心的、」他話還沒說完。
「我不要。」善子沒有消氣,她表情過分直率地看向了五條悟,「我不喜歡傷害或是背叛他人——悟想要獎勵的話我是可以給的,要讓我害羞、用……用那種奇怪的方式玩也可以。但是悟要把我放在只要膽怯一些就會傷害你或者是砂糖醬的立場的話,我不要。」她生氣、害羞但也坦率。
「如果悟真的要覺得自己傷害自己無所謂的話。」貓眼裁判長鐵面無私。
那就自己動手,不要把她當成比賽裡面的傷害道具。
「真的不滿就去和自己打一架。」
*
反倒是五條悟的表情忍不住柔和了下來:「……善子也太認真了吧。」
……我才不會因為那種小事受傷的啦。
他免不了稍稍低頭,看向了面癱卻明顯能看出氣鼓鼓的貓貓眼小姐的臉,這會兒的她正因為生氣,繞到了自己的身後,柔軟的雙手撐在了他的肩後,用力把五條悟往咖啡店的前台方向推搡。
白髮男人只得配合善子的行動,一邊往外走一邊借著無死角的視野看著她的表情。
他能看見她的腦袋微微點了點,嗯了一聲,答得倒是理所當然:「因為想和悟長久、幸福地在一起。」
哎呀。
「所以,不好好確實地『執行』珍惜是不行的。」那種回答無疑帶著某種獨屬於黑髮貓貓眼那種偶爾讓人頭疼的可愛執著。
總是這樣。
讓人除了認輸之外,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如果做不到長久的話,我想,至少要做到幸福。」她輕輕地說。
白髮大高個難得低頭說了聲抱歉,和她約好了之後的事情。
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消氣啊?
不想再有吵架的機會了。
*
而因為善子生氣了。
兩個人都沒有愛妻便當——當然,原因也好好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