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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年代文里的嬌氣反派 26

2024-09-14 17:44:26 作者: 釣月迢迢

  第26章 年代文里的嬌氣反派 26

  

  ——我真正想說的是,我們分手吧。

  這兩句話如同什麼惡毒的詛咒,不間斷地迴蕩在徐弄清的腦海中,迫使他神情不明顯地微微滯了一下,狹長眼眉抽動著。

  舒荷感到按在自己頸後的那隻手力道重了些許,他別開頭,揮開徐弄清的手,儼然一副不許他再這麼親近自己的模樣。

  徐弄清的手被拂得僵在了一側。

  他緩慢地想,或許是聽錯了字。

  是他把別的字聽成了分手。

  他們的感情這麼穩定,怎麼可能忽然就走到了分手的地步。

  荒誕。

  徐弄清擡起黑眸,復又別開視線不與舒荷對視,也不準備再繼續方才的話題,權當是自己聽錯了意思,他聲線低啞地說道:「到時候我會經常去找你,我們不會異地戀,我……」

  「你聽不懂嗎?」舒荷蹙起漂亮的眉打斷道,「我說分手,分手!」

  霎時間,徐弄清的喉口頓時像被什麼狠狠遏制住了。

  他驟然看向舒荷,舒荷卻眼神飄忽,唇瓣輕抿著,微微往後挪了角度。

  他不安地絞弄著手指,點頭道:「我是認真的。」

  昏黃的燈泡下,徐弄清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少年,黑眸里仿若被燈泡映出了微潤的光,他沉默了許久,才竭力道:「為什麼?」

  為什麼分手?

  為什麼這麼突然要分手?

  舒荷一開始準備了很多蝦仁豬心的台詞,可真到了該演這場戲的時候,他才發現這些難聽的話實在難以說出來。

  可不說出來,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舒荷看見徐弄清有些泛紅的眼眶。

  徐弄清似是在克制,情緒始終緊繃著,他見舒荷不答,上前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死盯著他重複一遍:「為什麼?」

  「很多原因。」舒荷鼓起腮頰去甩他的手,覺得這個距離不太安全,於是又嬌縱道,「你別拽我。」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從前對他幾乎是百依百順的徐弄清此刻不僅不聽,反而還猝然朝他逼近,幾乎是有些發了狠地將他拽進了自己懷中。

  舒荷措不及防,跌撞進徐弄清胸懷,他睜大眼,唇上很快傳來了熟悉的觸感。

  再無平日裡的沉穩寡淡,徐弄清發了狠地親他,好像這樣才能撫慰心口的焦躁,他的動作又急又凶,舒荷被親得有點呼吸不上來,腦袋暈暈的,唇瓣濕潤得微張,小舌若隱若現,吐露出的柔軟芬香也盡數被男人吞沒在咽喉里。

  聽到動靜小福陡然清醒,在床邊看著這幕吠叫,「汪汪!」

  叫聲盡被無視。

  舒荷的腰身被男人寬大的掌心扣著,身子微微緊繃,纖薄背脊挺直,哪怕隔著衣服也能看出漂亮的弧度。

  他幾乎整個人都有點用不上力氣,手腳並用去打徐弄清都沒有用。

  本就寬大的衣服被這麼一陣折騰,右手肩上的布料徹底松垮地堆在了纖細的手臂上,露出來的雪白肩頸也隱隱泛上了紅。

  剛洗完澡,身上除了體香還儘是沐浴香氣,都不用貼著皮膚嗅聞,便能將人勾得失神墮落。

  徐弄清就像土狗小福,舒荷被他又親又咬,唇瓣都酥麻了,只能顫著可憐的聲線,用柔軟的氣息一句又一句去吐出那些難聽的話。

  「我要分手很難理解嗎?」

  他仰著修長脖頸,臉頰上都是濕潤的淚珠,睫毛濕漉漉的,整個人像一隻炸了毛的三花貓,又凶又急地說:「你又沒錢又沒本事,誰知道你以後到底能不能成事,我看是不能,我為什麼要跟著你耗。」

  「當初我就說過,沒錢的人是沒有老婆的,你要做生意,你打拼多少年才成事啊?十年?要我跟你十年嗎,十年我都得應付爸爸媽媽不談戀愛嗎。」

  徐弄清喘息著,眼眶猩紅。

  他不知何時停下了對舒荷的強迫,怔在原地看他。

  纖弱漂亮的少年勉強拎起肩上的領子,指尖透著粉白。

  「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們以後能一直在一起嗎?」

  舒荷指尖攥著衣服,短促地呼吸,有點缺氧的大腦隨著一句又一句的話音落地,逐漸緩過來勁兒。

  可他臉還是紅的,眼尾也飛著一抹薄薄的紅暈,眼睫濕漉漉垂著,看起來可憐透頂。

  舒荷倔強地繼續說台詞:「等雨停了我就走了,我家在京市,而你在水安市做生意,中間隔了那麼遠,你說你來找我,三天一次還是一周一次?」

  「因為這些嗎。」

  徐弄清嗓音嘶啞,眼眶泛紅地看他,「因為這個分手嗎。」

  「不止。」舒荷情緒上來了又掉了滴眼淚,他攥著身下的被子,這一刻他好想抱住尾巴。

  「最重要的是,我不認為你能成事。」

  「你沒讀過多少書,不止難成事,也根本配不上我。」

  「當初我本來就是跟你玩玩而已,你難道還當真了嗎?不會吧。」

  放完狠話,舒荷一股腦爬下床,準備去找媽媽,免得挨打。

  當然,他還不忘倔強地甩出最後一句強調性的台詞,「我不覺得你能事業有成,徐弄清。」

  flag立越狠,主角越是能以此為目標上進。

  到時候,徐弄清就能抱著龍王逆襲歸來,報復所有看不起自己的人的想法往上爬了。

  舒荷說完,轉身就走。

  「所以你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徐弄清站起來看著他的背影,眸中隱隱偏執。

  舒荷低著頭去開門,臉蛋上的淚弄得他有點痒痒的,他胡亂一擦,鼻音重重地道:「是,就是跟你玩玩,我從沒想過跟你有什麼以後。」

  徐弄清大步上前。

  舒荷聽到腳步聲,嚇得濕淋淋的眼睫頓時一顫,渾身緊繃,生怕自己要挨打。

  可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他扭頭,睜開水光瀲灩的眼茫然看去,卻見徐弄清僅僅是當在門邊,什麼都沒動。

  「外面在下雨。」徐弄清嗓音嘶啞,手按在身後的門上,力道悶悶加重,「你身體不好,不能冒雨出去。」

  舒荷怔了怔。

  他茫然看著他,聽見徐弄清繼續道:「分手的事我沒答應,時候不早了,你睡吧,有什麼明天再談。」

  舒荷:「……」

  系統都無語得說不出話了。

  【……】

  臉呢。

  舒荷確定徐弄清是真的沒有要打人的意思,緊繃的身子這才緩緩鬆懈了,他後退兩步,緊盯著他看,然後才迅速轉身爬進被窩裡躲起來。

  可是,十月天燥熱。

  沒一分鐘,舒荷又掀開被子翻了個身,他偏頭一看,發現徐弄清還站在門口,就像被他罰了站一樣一動不動。

  舒荷臉頰輕鼓,翕聲翕氣,「今晚別關燈了。」

  半晌,徐弄清:「嗯。」

  舒荷不知道徐弄清的心藏在外表之下翻滾著岩漿,這一夜,他閉著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可能是哭狠了,第二天他醒來的時候頭很痛,小臉蒼白懨懨的,頗為無力。

  徐弄清已經不在門口了。

  看起來並沒有罰站一晚上。

  舒荷慢慢吞吞挪到床邊,小福吐著舌頭哈氣,狗眼上斜,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汪汪。」

  舒荷摸了摸它的腦袋,將他摟進自己懷裡,嗚嗚地撒嬌,閉著滾燙的眼皮說腦袋好難受。

  小福急得快要滿地亂爬,它掙扎兩下想去找另一個主人,就在這時,端著水杯的徐弄清面色尋常地走到舒荷面前。

  舒荷下意識擡頭看他。

  徐弄清垂著眸,沒有和他對視,只是將藥遞到他唇瓣,舒荷張嘴接了過來,含進嘴裡。

  昨夜那個吻很兇,以至於他的唇瓣到現在都透著嫩紅,唇角還被人輕輕劃破一點。

  溫度滾燙,和男人的指腹一觸即分,曖昧又疏離。

  他們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舒荷低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溫水,他沒有和徐弄清講話,徐弄清也沒有講話,只是沉默地跟在他的身邊,他去哪,他就跟到哪。

  外面還在下雨。

  雨勢未減,舒荷站在破舊的木門邊,屋檐上的水珠噼里啪啦打在地面,濺起的水珠飛到了他的褲腿上。

  舒荷最終還是回屋了。

  這兩天其餘人都在別的村民家吃飯,中午不太過來,舒荷有些蔫兒巴,數著停雨的日子。

  好在,吸引力法則成功。

  下午,雨停了。

  大霧四起,依然不太適合開車,不過好歹是能找人了,舒荷找到爸媽,說自己和徐弄清結下了梁子,這兩天對他的態度可能會很差很差。

  要父母看到他凶徐弄清的時候,就批評他兩句,假裝站在徐弄清那邊。

  舒母大為震撼:「……啊?」

  她怎麼可能會批評自己的小寶!

  舒父欲言又止,「結了什麼梁子?」

  「不太好說。」舒荷含含糊糊地道,「反正,你們就批評我就是啦。」

  舒母沒答應。

  舒父也沒答應。

  事實上,也並沒有給他們太多批評的機會,因為第二天大霧散去,他們準備帶舒荷走了。

  包括犯了事的王志。

  徐母殷勤跟上,打算跟他們一起回城,至於徐弄清,舒母看見他給舒荷打著傘,還是以前那副沉默的模樣,不太像鬧過架子的樣子。

  舒荷停了一下腳步,回頭看徐弄清。

  天空下著細雨,不太影響出行,但偏偏舒荷是個嬌弱體質,前幾天那事過後就更弱了,一點雨都淋不得。

  徐弄清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給他打著傘。

  此時此刻,他於傘下輕掀視線,黑眸和舒荷對上。

  「別打了。」

  舒荷擡了擡下巴,推開徐弄清的手,「那晚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

  徐弄清又把手挪回原位。

  依舊給舒荷打著傘。

  他的嗓音嘶啞,「我的答案也很清楚。」

  舒荷微微咬了咬唇內側的軟肉,擡手,用力將這把持於自己頭頂的傘打到地上,假裝不耐地嬌縱道:「沒用,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咚的一聲。

  傘被揚到地面,沾上濕淋淋的泥土。

  徐弄清怔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喬澤蘭突見喜事:「?」

  舒母、舒父:「……」批評還是不批評?

  徐母:「……」啊?發財之路沒了?

  舒荷扭頭就鑽進車裡,沒有再廢一句話,看起來就像個嬌縱的紈絝少爺,可誰也不知道,他緊張得手都在輕攥。

  所有戲份都結束了。

  小反派應該成功了吧OoO

  ——車門砰一聲關上。

  無人再多說一句話,車子揚長而去。

  被落下的小福後知後覺,遲疑地看著遠方汪一聲,然後越汪越大聲,大驚失色,它的小主人呢?!

  徐母走不動了。

  她推遲行程,表情難看地走到徐弄清面前,笑不出來,「怎麼回事?你跟那孩子吵架了?」

  徐弄清神色恍了一下,無視她,依然盯著車子離開的方向。

  遠方濃霧模糊了一切。

  黑眸中,也透露出一些瘋狂的執拗。

  -

  去年秋至今年秋。

  一年時間,上天降下一場本不該屬於他的幻夢。

  夢醒了,他偏不醒。

  ——他會將夢變成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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