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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年代文里的嬌氣反派 25

2024-09-14 17:44:22 作者: 釣月迢迢

  第25章 年代文里的嬌氣反派 25

  啊?

  舒荷聞言,迤邐姣好的小臉不自覺露出點迷茫來,呆呆看著徐弄清。

  未婚妻?

  這兩個問題,都好莫名其妙哦。

  他現在還在和徐弄清談戀愛耶,怎麼可能會有未婚妻?

  不然那不是感情騙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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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荷想到這裡,杏眼眨巴了兩下,忽然心虛地別開腦袋,唇瓣抿出一點小酒窩來。

  雖然沒有未婚妻。

  但他確實是感情騙子qwq

  「你有嗎?」徐弄清見他不語,盯著他,嗓音低沉地問了第二遍,「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沒有。」

  舒荷蹭了蹭枕頭,嗡嗡地回答:「我哪來的未婚妻呀?你怎麼會想到這種奇怪的問題。」

  聞言,徐弄清凝視舒荷幾秒鐘,乾澀的喉口上下滾動。

  可還是有些啞,

  「喬澤蘭說的。」

  舒荷驚訝地擡起腦袋:「喬老師?」

  「嗯。」

  徐弄清垂下眼眉,重新執起了舒荷的手,握在手中。

  他道:「昨天說的,說你有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妻。」

  「我沒有呀,他怎麼會這麼說?」舒荷印象中的喬澤蘭不太像會胡說八道的性子,所以他有點疑惑,甚至是忍不住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睜得圓圓的,更像貓了,「我和他才認識半年,他怎麼會了解這些?難道是……」

  舒荷猶豫了一下:「難道是我爸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我訂了門婚事嗎……可我沒有青梅竹馬的未婚妻呀。」

  徐弄清黑眸深諳,細細在心底咀嚼未婚妻這三個字。

  刺耳,苦的,難聽的。

  他抓緊舒荷的手,「喬澤蘭在說謊呢?」

  舒荷:「那他為什麼要說這種慌呀?」

  是啊。

  為什麼呢?

  徐弄清垂下眼眉,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他盯著自己手中那隻纖細漂亮的手看了幾秒,然後執起,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

  指尖上的觸感滾燙而鮮明。

  舒荷忍不住往回抽。

  當然是沒有抽出來的,徐弄清攥得極緊,片刻低低緩緩地對他說:「不重要,反正他在給我們餵狗。」

  正在餵狗的喬澤蘭一連打了幾個噴嚏。

  他沒心思去想是不是有人在背後蛐蛐自己,因為眼前這條不配合的狗已經挖空了國際著名小提琴家的所有心神。

  小福一口都不肯吃。

  不僅如此,它嗅到喬澤蘭身上有自己主人的味道,還瘋狂地吠叫起來,好像是覺得喬澤蘭綁架了自己的主人般。

  「汪汪汪!」

  小福目露凶光。

  喬澤蘭躲在門後,也沒了耐心,他冷嗤著說道:「再叫,回頭就叫小荷把你扔了,讓你變成流浪狗。」

  「汪汪汪!」

  小福聽到小荷二字,越發激動,它前爪趴在門上用腦袋去撞門,咚咚咚,撞得門發出震耳的動靜。

  喬澤蘭抱著胸任由它撞,本不欲管,可過了會兒又怕它再撞下去會出事,不得不臭著臉說:「你主人明天回來。」

  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

  小福停了下來,蹲在門邊低嗚嗚地叫,喬澤蘭嘆氣,擡手看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了。

  他頓了一下,選擇留在王家村等他們回來。

  次日,舒荷等人乘著車開進山里,和昨天一樣,天氣是霧蒙蒙的,卻始終沒有下雨。

  陰雲盤旋在天上,反而讓人心頭沉壓壓的,恨不得乾脆下一場大雨算了。

  車開不進王家村,照例停在路口,舒荷就被徐弄清帶回了住處,而舒父舒母則直接去找王志算帳。

  這兩天,王志一直都找不到機會出門。

  門口不止有保鏢守著,還有一些隱約知道點內幕的老人遊蕩在附近,擺明了也是要看著他不許他跑。

  這些人到底是誰的親戚啊?

  王志越憋越急,胸口積壓鬱氣,氣得大罵,一開始還怒說你們堵著我不許我出門是違法的,後來就是挖空了心思一直盯著後門,想見縫插針逃出去。

  可村民們太雞賊了。

  他們守著,還譴責王志怎麼成這樣了,人家是個男娃,一句又一句說得王志臉色漲紅,純粹是氣的。

  他後悔了。

  他不該那麼莽撞的。

  至少得找個合適的時間,沒有任何人在場的時候再行動。

  王志惱得用力錘了錘面前的木門,又狠踹幾腳,無頭蒼蠅似的在屋中走來走去。

  他老子王興國急了兩天也冷靜下來了,開始拉著王志的手沉著說:「你進去就蹲幾年,出來還是很年輕,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後別幹這事了。」

  王志瞪大眼。

  蹲幾年?沒什麼大不了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志氣得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我又沒成功,憑什麼蹲幾年?」

  「憑人家姓舒。」

  王興國精疲力盡地揉了揉眉心說:「好了,好了,這是最好的結果了,就怕我這村長也當不得了,這些年來……」

  「老王,你快出來,舒荷他爸媽來了!」

  !

  王志閉著嘴不敢講話。

  王興國緊張地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陰雲密布的天空下,舒家父母堵在門口,表情沒比這陰天好多少,兩晚的陪護並沒有讓他們冷靜。

  「王志呢?」

  舒母沒有寒暄,直接看著王興國冷聲說:「讓他滾出來。」

  王興國臉色僵了僵,他回過頭,看見王志站在門邊,畏首畏尾地看著這邊。

  王志抓著手咬咬牙,拋下所有自尊低聲下氣地求饒道:「我知道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吧,我又沒成功,我已經記下這個教訓了求你們行行好。」

  「你沒成功是因為人家小徐及時趕到!」舒母神情冰冷,不知道他哪來的臉說這些的,「要是人家小徐沒趕到,我們小舒會怎樣?到時候你死一百次都不夠的!」

  王志臉一白。

  他們還想殺人不成?

  舒父冷眼看他,「我們已經報警了,你也別想著警察不會管這事,舒家多的是人。」

  聞言,王志仿佛瞬間被抽空全身的力氣,渾渾噩噩扶著門,頭腦發麻。

  他絕望地搜腸刮肚尋找翻身的辦法,可一想到舒家的人脈勢力,一股山頭壓在背上的無力陡然將王志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他完全沒有辦法。

  這時候,王志才真的有點後悔了。

  他怎麼敢的啊。

  怎麼敢認為舒荷不敢把這事說出去,就去犯這種險的?

  可是,誰讓舒荷太漂亮了,太乾淨了。

  他只是——

  王志思緒一頓,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驟然擡頭。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鬱,拉了另一人下水:「這事不止是我一個人的錯!還有王晚晚,藥是她下的,一開始是她……」

  王志把原本的計劃一五一十倒豆子似的全吐了出來。

  舒母瞳孔驟縮。

  她的小荷,就是在這樣一個充滿算計的山溝溝里生活了一年的?

  前所未有的憤怒侵占了舒家人的心。

  與此同時,王晚晚得知舒荷回了村,想都不想便立刻拿起小提琴往外走。

  門口,她的腳步又不由自主停下。

  舒荷會怎麼想她?

  解釋說藥不是她下的,舒荷會信嗎?

  可那真不是她下的啊!

  王晚晚來的時候,舒荷正在屋中逗狗,狗已經很大了,可他還是像小時候抱它一樣,將它整個往懷裡揣,軟著嗓音喊它小福乖小福乖。

  小福沉浸在幸福中,尾巴狂搖,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臉。

  嗷嗚。

  喜歡你。

  「小……舒荷。」

  王晚晚尷尬地站在門口,手足無措看著這幕。

  舒荷下意識扭頭看她,纖細的眼睫低垂了一下,抱著小福沒講話。

  「你好點了嗎?」王晚晚小心翼翼走近幾步,用雙手將小提琴捧到他面前,忐忑不安地看著他,「你的小提琴沒有帶走,我給你送回來。」

  舒荷看了眼琴,別開頭,沒有搭理。

  他悄悄鼓起腮頰,纖細漂亮的手指捏著小福腮上的軟肉,努力將它往懷裡抱,就像還在別的星球時,總喜歡趴在家長的毛絨絨里那樣。

  小福感覺到主人的抗拒,頓時扭頭沖王晚晚吠叫,王晚晚下意識後退半步,看著那雙目露凶光的狗眼,心跳陡然加速,有點懼怕地咽了口唾沫。

  她忍著腿抖,忍著怕狗撲上來咬自己的恐懼,告訴舒荷:「我知道你覺得藥是我下的。」

  「可我真的沒有下。」

  「我那天……是想那麼做,可是和你聊過以後就放棄了。」

  「我不知道瓶子裡有藥,是王志下的,他把我家所有飲料都下了藥,昨天我就把飲料全扔進垃圾堆了。」

  「舒荷,對不起。」王晚晚哽咽了一下,「我腦子有病,我不該對你生出那種壞心思,對不起。」

  舒荷癟著嘴。

  他吸了吸鼻子,還是沒有看王晚晚,只是背對著她,手中一下一下順著狗毛,小聲說了句:「我之前拿你當朋友的。」

  王晚晚淚崩,「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小福掙脫開舒荷的懷抱,作勢要咬王晚晚,王晚晚被嚇得踉蹌後退幾步,扒著門想問舒荷願意相信她嗎。

  可小福沒給她這個機會。

  小福兇猛地吠叫兩聲,徹底趕跑了這個欺負主人的壞人。它重新回頭衝進舒荷懷裡要抱抱,在他懷中吐著舌頭哈氣,發出嚶嚶聲。

  舒荷杏眼潤著微光,低頭貼近狗狗,用力揉了揉小福的臉,翕聲說:「小福你好乖呀。」

  小福舔他手指,尾巴甩成螺旋槳。

  嗚嗚。

  主人乖。

  -

  天陰涼了那麼多天,這場秋雨總算姍姍來遲。

  雨勢急湍,阻礙了舒家人離山的路,本來舒父舒母倆人打算儘快處理王志,可因著這場雨不得不暫留王家村。

  至於王晚晚,他們昨天也去找了,那女孩哭著說了所有的前因後果,包括下藥的到底是誰,舒母無法分辨她是在推脫責任還是真情流露,證據不足,她也不好把握懲罰的度。

  舒荷抱著狗狗。

  他偏了下腦袋,小聲說:「我以前拿她當朋友的。」

  舒母沉默幾秒,「現在呢,小寶。」

  「現在不是了。」

  他抓著狗毛,不和欺負自己的人當朋友。

  「媽媽明白了。」舒母不會去處理王晚晚。

  別人不懂,她懂她的小寶,最最心軟了。

  「雨停了我們就走。」舒母擡手摸了摸舒荷的腦袋,徐弄清正在柴房做飯,她想到這孩子又頓了一下說,「小徐這孩子,以後跟你大概是見不到了。」

  舒荷點頭。

  舒母:「要媽媽跟他講嗎?可以帶他去京市安排點事做。」

  「不用。」

  提及正事,舒荷有點精神起來,精緻的小臉逐漸嚴肅。

  是時候說分手了。

  不過,這場雨下得空前久。

  接連三天,雨勢依然沒降。

  舒母幾人只能暫住在別的村民家,她有些不太習慣這種破舊的環境,渾身難受得慌。

  可想到自己的小寶能在這裡待一年,又覺得好驕傲。

  她的小荷好堅強!

  除此之外,王家村還多了一位從京市一路開車趕過來的人。

  那便是徐母。

  她五天聯繫不到徐弄清了,不得不開車過來看情況。

  徐母的到來令人意想不到。

  徐母也沒意料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舒荷的父母,還意外得知了徐弄清前幾天幫的忙。

  這可是大忙啊!

  可不得攜恩圖報!

  徐母是個精明的商人,見到舒父舒母第一眼,就已經起了打交道的心。

  她也很謹慎,沒有提起徐弄清救人的事,僅僅是當做交朋友一樣,在這無處可去的雨天和人聊了起來。

  聊生意,聊家庭,聊孩子。

  徐母不知道的是,舒母在得知她將自己的孩子扔村里不管不顧時,就已經失了和她繼續結交的心。

  就算是徐弄清這孩子的母親也不行。

  救人的是徐弄清。

  她可以給徐弄清好處。

  他的母親如果是好的,她也並不介意幫一把,可惜……

  心中有了隔閡,可面上舒母並沒有拉下臉,只是態度淡了一些,但也算是句句有回應。

  至少在外人看來,她們聊得很不錯。

  一切看起來都很溫馨。

  仿佛在往好的方向走著。

  夜裡,徐母也在別的村民家入住。

  花了錢的。

  舒荷這裡,只有他和徐弄清兩人,外加一條狗。

  小福在夜裡很乖,不吵不鬧地趴在床邊,伴著門外淅淅瀝瀝的雨聲,屋中一片寂靜,昏黃的燈泡掛在牆邊亮堂堂。

  天很燥熱。

  舒荷剛洗完澡,烏黑的髮絲濕漉漉的,正在往下滴著水。

  他睜著晶亮杏眼,用毛巾擦頭髮,身上穿著短袖和短褲,短褲特別短,露出來的皮膚雪白一片,往床上爬的時候布料被微微牽扯開,露出柔軟雪白的腿心。

  「徐弄清。」

  舒荷高喊,「快來幫我擦頭髮呀。」

  徐弄清在隔間收拾東西。

  聞言,他走了出來,昏黃的燈光下,舒荷身形纖瘦地盤腿坐在床上,他杏眼濕潤,仰頭看著這邊,衣肩半露,皮膚雪白又纖薄。

  徐弄清走過去,俯身在他肩上親了親,舒荷措不及防地嗚了下,脖頸微縮,下一秒整個人都被徐弄清抱進懷裡,手中半干半濕的毛巾也被對方拿去。

  毛巾在柔軟的黑髮上輕輕擦拭著,力道適中。

  舒荷偏頭,靠在徐弄清的身上,想到即將要說出口的話,一時之間他又有些猶豫起來。

  看起來,徐弄清沒有做好一點準備。

  他突然說分手,徐弄清會不會被他氣哭啊。

  哭了的話,主角還會心甘情願給反派擦頭髮嗎?

  舒荷低著頭,想了想還是閉著嘴,軟睫低垂著,腮頰輕鼓,讓徐弄清給自己擦乾淨再說。

  徐弄清專注地為舒荷擦著髮絲,又擦擦他的臉,上面也有髮絲滲上的水珠。

  擦完,徐弄清又凝神盯著舒荷看了片刻,俯身在他柔軟的唇瓣上親了親,指腹按在他雪白微涼的後頸上。

  舒荷敏感地顫動了兩下。

  他抓著徐弄清的衣服,微微仰著頭,額前還有些濕潤的髮絲被人輕輕捋開,面前人貼近親了他一下,又低頭看他一眼,循環往復。

  「……徐弄清。」

  舒荷的嗓音含糊地喊徐弄清的全名,唇瓣微抿,臉頰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

  徐弄清低頭看他,黑眸十分專注,好像移不開視線般:「嗯。」

  「雨停了,我就要走了。」舒荷說。

  徐弄清說:「嗯,今天我和母親聊了聊,也想告訴你,以後我去做生意,不會回村了,到時候我去找你。」

  「其實……」舒荷欲言又止地停頓了一下。

  他撚了撚手心,抓著徐弄清的衣服,鼓起勇氣擡臉,注視面前人。

  雪白.精緻的面容在昏黃的燈光下毫無瑕疵,纖弱美麗。

  徐弄清又想親他。

  甚至已經俯身。

  舒荷卻擋住他的唇,睜著的杏眼裡倒映著男人垂眸疑惑看來的眉眼。

  「我真正想說的是。」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短暫的接觸,下一瞬,舒荷略帶鼻音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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