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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2024-09-14 17:10:15 作者: 玲瓏格子

  第五十五章

  叮鈴鈴——

  上課鈴聲恰時響起, 體育老師是個很嚴厲的中年女人,凡是上她課的, 沒有敢遲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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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璐有些焦急:「晴晴,我們快走吧。」

  溫晴聞言,深深望了青驍一眼,說:「晚自習下課後,我來找你。」

  說完,被陳璐拉著直往操場沖。

  青驍望著溫晴纖細的背影,不由又是一笑,才慢條斯理的邁進自己教室。

  去了操場,溫晴她們便被告知要報演出節目。

  溫晴才想起來, 青城一中每年的元旦晚會既隆重,又星光雲集, 不光校領導來看, 還不乏政商界的大佬們, 所以學校才會格外重視。

  體育老師不知去了哪裡, 此刻主持大局的是文藝委員蘇曼曼。

  因為同學們都怕熱,所以她特意選了學校里唯一一棵百年老樹樹底下,在這裡詢問大家都準備報哪些節目。

  溫晴沒心思管這些,她站在方隊的最後一排, 視線不由瞥向身後,之前消失無影無蹤的人,此刻竟又回到眼前。

  所以那會兒在樓上, 他也注意到她了, 所以才故意躲開的嗎?

  想到是這種情況, 溫晴眸子又黯了黯。

  頎長的少年就安靜躺在木質長椅上,不薄不厚的書本蓋在他清雋疏離的臉上, 他似乎睡著了。

  「同學們,這次元旦文藝匯演十分重要,咱們一定要踴躍報名啊。」蘇曼曼講話用力,都紅了臉。

  「學習這麼緊張,哪有時間啊?」

  「就是就是,學校真是的,既要又要,我們是六邊形戰士嗎?」

  眾人忿忿,盧星有些聽不下去,他站出來:「學校每年都這樣,有意見找學校說去。」

  盧星是班級的體育委員,又因為常年跟在魏荀身後,頗具威望。

  聞言,眾人一時陷入沉默。

  「我記得咱們文藝委員會跳舞啊,不如你代表咱們班參加節目好了。」人群里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

  這麼一起鬨,眾人也開始附和起來,覺得這個辦法實在可行。

  「對呀,我們都知道你在國內拿過舞蹈方面的大獎呀!」

  「咱們文藝委員出馬,必定會把其他班全都比下去。」

  蘇曼曼開始有些為難,她低頭又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盧星以為她不願意,剛想替她拒絕,卻聽到蘇曼曼軟軟的調子說:「我出舞蹈也是可以的。」

  她略作停頓,溫晴透過人群靜靜望向她,直覺不太妙。

  果然,蘇曼曼一雙柔弱t的眸子朝溫晴看過來,人群慢慢散開,她緩緩走了過來:「溫晴,你能跟我一起嗎?」

  她眸色灼灼,似乎充滿期待。

  「她邀請溫晴一起?蘇曼曼可是上過國內首屈一指的青芒舞蹈大賽舞台的,據說能參加這個比賽的舞者可都是藝術家級別的了。」

  「對呀對呀。」

  蘇曼曼臉上的笑意更甚,甚至有種挑釁的意味。

  陳璐拉拉溫晴的手:「晴晴,別答應她。」

  溫晴靜靜望向蘇曼曼,她知道蘇曼曼的舞種更要求力量與柔韌兼具,動作難度大,且危險係數高。

  蘇曼曼見溫晴一直沒有回答,故作吃驚:「溫晴,我們都在瀾工作室學舞蹈,而且跟的是金彥明老師,你不會什麼也沒學到吧?」

  「什麼?溫晴也學舞蹈?還是國內第一的瀾工作室?!」

  「我聽說瀾工作室出很多個國內頂尖的舞蹈家,很牛的。」

  「尤其是金彥明,那簡直是名師中的名師啊!」

  議論聲漸起,蘇曼曼臉上更加明媚:「溫晴,還不參加嗎?難道你要給金老師丟臉?」

  溫晴沒說話。

  陳璐急得直拉溫晴的衣角:「晴晴,不能答應她,你的腿剛好,這個演出不值得你犧牲這麼多。」

  溫晴表情淡淡的,她靜靜望向蘇曼曼,沒有回答陳璐。

  她是糾結的,蘇曼曼能有什麼好心思呢?她只不過是想讓她出醜罷了。

  「一場表演而已,值得這麼興師動眾?」忽然身後傳來淡淡的調子,不知什麼時候,躺在長椅上的少年已經站了起來。

  他手裡拿著那本遮臉的書,冷淡掃眾人一眼,最後冰冷的視線落在蘇曼曼身上,連個眼神也沒分給溫晴。

  蘇曼曼微笑著走過去,抱住魏荀的胳膊,撒嬌似的輕柔的問:「你什麼時候醒的?吵到你了嗎?」

  魏荀眼眸黑寂,垂頭望了她兩眼,「你就是最亮眼的,何必讓別人搶了你的光芒?」

  他嘴裡說的別人,應該是指自己?

  溫晴就站在他和蘇曼曼身旁,莫名的情緒逼得她只能將指甲陷進肉里,來保持冷靜。

  蘇曼曼目光愈加柔和:「好吧,那我就聽你的......」

  「好啊,我參加。」溫晴沒等她說完,主動應下了蘇曼曼的宣戰。

  魏荀冰冷的視線終於落在溫晴身上,厭惡冷漠裡面藏著的,似乎是深深的不解。

  溫晴恍若未見。

  小姑娘微微擡了擡下巴,眸色堅定。

  陳璐、林東恆,以及盧星,這些知道溫晴曾經是坐在輪椅上站不起來的人,眼中儘是震撼,他們不可思議的望著溫晴。

  蘇曼曼也明顯一怔,不過她偽裝的極好,「那就好,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去舞蹈室排練,別忘了哦。」

  *

  晚自習結束之後,溫晴就來了舞蹈教室。

  蘇曼曼已經換好了練功服,此時正在壓腿。

  見溫晴進來,她沒一點好臉色,只是頤指氣使的說:「把衣服換上,這個舞蹈很簡單,你做我的陪襯就好。」

  溫晴凝她一眼,從地上撿起黑色練功服,轉到更衣室換好。

  剛推門出來,蘇曼曼瞥她一眼,拿毛巾擦了擦汗,將手機扔給溫晴,才說:「今年特別流行古典舞,我選了《青綠》這支,你自己扒一扒你的那部分吧。」

  手機上播放著《青綠》的片段,《青綠》是雙人舞,舞者身穿宋代服飾,一人為主,一人為輔,而蘇曼曼給溫晴的,恰巧是為輔的那部分。

  這是一支很有意境的舞蹈,整支舞蹈沉穩大氣,突出了文人清高的氣質,主舞者所有的行走都是半蹲式的,重心下移,沒有一個劈叉,沒有一個翻跟頭的動作,卻將舞者剛柔並濟,收放自如的穩如磐石,韌如蒲葦的舞蹈功底展露無疑。

  但是協舞者就不同了,它要求舞者動作大開大合,體現出日月山河之氣魄,為主舞者做襯,形成巨大的衝擊,展現祖國長久的文化底蘊。

  溫晴仔細看了看,舞蹈是極好的,立意新穎,寓意美好,只是......

  溫晴擡眼看向蘇曼曼:「我們直接copy嗎?」

  蘇曼曼聞言,沒好氣的奪回手機:「你到底懂不懂舞蹈?你......」

  話沒說完,她視線看向後方,忽然臉上就變得分外柔和,她扔下溫晴,跑過去:「魏荀你來啦?我好累啊,溫晴什麼都不懂,所有的事都得我來教。」

  溫晴轉身看過去,窗外黑寂的夜幕,少年不知何時闖了進來。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外套,目光犀利與溫晴的相撞,冷漠疏離,像是在看陌生人。

  溫晴怔在原地,心裡酸酸的,白皙的小臉上卻故作疏冷,視線也轉向別處。

  既然他已經決定好與自己劃清界限,那她也不打算理他了。

  魏荀見此,面上依舊若無其事,隨之斂了眉眼,將視線收回。

  他手裡還拎著一杯奶茶,此刻垂下頭,靜靜看了蘇曼曼一眼,蘇曼曼整個身體幾乎都貼在了他的手臂上。

  少年微微蹙了蹙眉,將眼中的厭惡壓下。

  魏荀將奶茶遞到蘇曼曼面前:「你的。」

  調子淡淡的,毫無情緒。

  像是沒有看到魏荀的冷淡,蘇曼曼眼中全是欣喜:「阿荀,你怎麼知道我想喝奶茶了?愛死你了。」

  「魏荀不光知道你想喝奶茶了,還讓我給你買了你最喜歡吃的小蛋糕。」

  忽然張星然從外面走進來,她手裡拎著一個很小的甜品蛋糕,身後跟著的還有蘇曼曼其他要好的朋友。

  蘇曼曼眼中的驚喜越來越大,眼見著立刻就要奔向張星然她們,但是她突然轉頭望向遠處的溫晴,不忘提醒道:「溫晴,你先自己練練,尤其是原地單腿轉圈那裡。」

  隨之,不顧溫晴的態度,蘇曼曼早已被所有人圍在中心。

  喧囂之外,少年站在人群外面,漆黑深邃的冷眸與溫晴隔空相望一刻,轉瞬收回。

  而溫晴孤零零站在練功鏡前,像被整個世界拋棄一般。

  蘇曼曼說的原地單腿轉圈溫晴剛才看了,對於舞蹈功底薄弱的人來說,根本做不到。

  溫晴找出手機,在上面搜索出《青綠》的視頻,她背靠鏡子坐下來,默默地將自己那部分的舞蹈又看了幾遍,心中對於動作有了大致的了解。

  既然已經答應迎戰,再退縮就沒什麼理由了。

  想到此,溫晴原本雜亂的心緩緩平靜下來,她腦子很好,閉上眼視頻中的動作便在腦海里流水般流淌出來。

  金彥明教她的舞蹈技巧她也掌握地很好,只要用心練習,應付這些應該不是難事。

  於是溫晴重新站在鏡子面前,開始獨自熟悉舞蹈,並漸漸上手。

  至於蘇曼曼說的單腳原地旋轉,這是基本功,溫晴覺得並不是難事。

  蘇曼曼媚眼朝溫晴正在練她剛才所說的動作,臉上現出滿意的神色。

  突然她故作嬌柔的纏著魏荀,撒嬌道「魏荀,我真的好累啊。」

  「曼曼這些天確實辛苦了,既要練舞準備元旦晚會,又要兼顧學業,身體肯定吃不消啊。」張星然適時接話,旁邊的女生們也紛紛附和。

  不知是誰壯著膽子提了一嘴:「要不然,魏,魏荀,你帶曼曼去長椅上休息一會兒吧。」

  女生喊魏荀的時候,磕磕巴巴的,眼睛也膽怯的瞅著魏荀臉上情緒的變化,見他沒生氣,才小心拍了胸脯放下心來。

  蘇曼曼滿懷期待的目光看過來,魏荀表情寡淡,居高臨下盯了蘇曼曼數秒,而後隨意說了句:「行啊。」

  蘇曼曼眼中的喜悅更甚,她伸出手等待著魏荀來牽,誰知少年早已獨自轉身,雙手插兜先朝木椅那邊走了過去。

  眾人怔怔,蘇曼曼臉上的笑僵了半秒,轉而才恢復如常。

  張星然卻又帶頭起鬨起來:「哇,曼曼你也太幸福了吧,誰還不是個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呢。」

  少女們嘻嘻哈哈的,現場熱絡極了,透過碩大的練功鏡,溫晴見到蘇曼曼坐在魏荀旁邊,她的頭靜靜靠在少年單薄的肩膀上......

  溫晴有一瞬間的失神,腳下動作似乎不穩,倏忽間她已經倒在地上。

  劇痛襲來,疼得溫晴眼前一片迷濛。

  「哎呀,你們倆別光顧著說話,吃蛋糕......」

  張星然拎著小蛋糕走到蘇曼曼和魏荀身旁,忽然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溫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再有知覺的時候,魏荀早已出現在她面前。

  溫晴雙手按在受傷的腳踝處,擡眼靜靜t看向魏荀。

  驕矜的少年垂著眸凝她,緩緩蹲下身來,他離溫晴很近,可是好多天的疏離,溫晴早已覺得他十分陌生。

  溫晴不受控的,想要往後挪,只是還沒動,一雙冰涼好看的手便已握住了她的小腿,隨之魏荀在她疼痛處稍微按了按。

  「疼。」溫晴聲線都是顫抖的。

  聞言,魏荀斂眉沉默,他指節停在半空,卻不敢再碰溫晴一下。

  身後張星然還趴在地上,此刻也正扶著膝蓋,疼得呲牙咧嘴,奶油蛋糕也摔在地上。

  蘇曼曼早從木椅上站起來,她雙拳緊握,看向這邊的目光裡帶著深深的怨毒。

  魏荀毫不在意,他黑色深邃的眸壓下來,似乎動了怒,質問道:「服下軟那麼難嗎?溫晴。」

  他生疏的喊她,溫晴。

  莫名的,鬱結在心中的那份酸楚在此時放大,再放大,溫晴緊緊抿著唇瓣,垂著頭,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有幾顆落在少年好看的指骨上,他指尖輕顫,似乎被灼燙到了。

  「溫晴你沒事吧?」蘇曼曼早已經調整好狀態跑過來,佯裝擔憂。

  張星然則被其他女生攙著站在對面的長椅處,冷眼旁觀。

  溫晴討厭極了蘇曼曼,更不想與她說話,遂將臉轉向一邊。

  「哇,這裡怎麼這麼熱鬧?」門口處又傳來一道聲音,是青驍。

  青驍肩上背著書包,雙手插兜,慢條斯理的走過來,與溫晴淚眼婆娑的視線再次相撞。

  他仍舊紈絝的問她——

  「需要幫忙嗎?」

  魏荀早已經站起身,背對著溫晴,背影那麼冷漠與疏離。

  溫晴的情緒徹底爆發,她擡頭望著青驍,抿了抿唇,說:「麻煩你,帶我回家。」

  青驍挑挑眉,他懂點醫理,看出溫晴只是輕微扭傷,隨即他淡淡說:「行啊,沒問題。」

  說著,他將溫晴從地上攙扶起來,不顧眾人的視線,離開了舞蹈室。

  只是沒人知道他們身後,那個陰鷙的少年煢煢孑立,犀利的眸子緊緊盯著溫晴的方向,他雙拳緊握,拼命克制著什麼。

  「溫晴是不是腿傷復發了?」女生里有人小心的問。

  張星然輕嗤一聲:「誰知道?」

  蘇曼曼皺著眉,臉上一片擔憂之色,「哎呀,都是我不好,才讓溫晴受了傷。」

  「曼曼,這跟你有什麼關......」張星然氣憤的在那邊喊。

  話沒說完,剛才還一臉冷漠厭煩的少年猛然掐住了蘇曼曼纖弱的脖頸,他凌厲眼眸中藏著的波濤,似乎要將蘇曼曼吞噬。

  「我跟你說過吧,離她遠一點。」

  魏荀的聲音宛若來自地獄,蘇曼曼的臉被憋得迅速紅了,好像下一秒她便會被掐死。

  她拼命的掙扎,眼中是驚恐,是委屈,其他女生已經嚇傻,只有張星然一瘸一拐地跑過來想要制止魏荀,結果被他再次冷漠推倒在地。

  蘇曼曼在魏荀手中就像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恐懼籠罩在整個舞蹈教室。

  不知過了多久,魏荀終於鬆開手,眼中全是厭惡。

  「這是最後一次。」

  蘇曼曼猛烈的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而冷酷的少年連個眼神再沒分給她,邁著兩條長腿冷漠離去。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蘇曼曼彎著腰,眼中有淚,卻滿是不甘:「他剛剛明明還給我送了奶茶,他對我是有感情的!」

  「曼曼,」圍過來的女生中,忽然有一個小聲說了句:「其實那杯奶茶是我和星然買的,到門口時撞上了魏荀,才被他隨手拿了過去。」

  蘇曼曼雙眼瞪圓,顯然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悽厲的尖叫聲響徹了整間舞蹈教室。

  *

  那晚青驍送溫晴回家,將魏家近期發生的所有事情全都告訴溫晴。

  溫晴這才知道,魏爺爺還沒有醒,魏家如今危機四伏,魏應為已經聯合各個股東,處處限制魏可為和魏荀,伺機將魏氏占為己有。

  青蔥的柏油路上,溫晴疑惑問青驍:「如果魏爺爺醒了怎麼辦?」

  青驍笑得古怪:「你以為他們還會讓他醒來?不過現在魏荀每日都守在魏爺爺身旁,聽說他已經帶著魏爺爺躲過幾次謀殺。」

  溫晴怔住。

  謀殺——

  青驍嘖嘖:「魏荀現在是自顧不暇,不然他怎麼捨得拋下你?」

  入夜,已經很晚了,溫晴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想著青驍說的話,受傷的腳踝還微微的發脹。

  溫晴從床上坐起來,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

  凌晨四點。

  「今天是個好日子~」

  這棟公寓的隔音效果不好,一梯四戶,溫晴和魏荀所住的是小戶型,在旁邊還有兩戶大戶型,一戶至今無人居住,而另一戶住著的是個獨居的老人,兒女都在美國,每天早晨很早就會起床去樓下打太極。

  這不,溫晴聽到了專屬於老人的手機鈴聲。

  溫晴在黑暗裡坐著,大抵是一夜未睡,所以她思緒很雜亂。

  隨之一道蒼老卻分外有活力男聲傳來:「小伙子,你怎麼在門外坐著啊?」

  那聲音溫晴聽得清楚,就在自己門口。

  溫晴:「!」

  溫晴迅速穿上拖鞋,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被叫作小伙子的人沒說話,只聽那老人又問:「你是不是忘帶家裡的鑰匙了?怎麼不叫開鎖公司啊?就這麼在門口枯坐了一夜啊?」

  溫晴腳步更急切了,可是她的腳踝還腫著,稍一用力就疼得厲害。

  好不容易扶著家具緩緩走到了房門口,卻又聽到老人疑惑的聲音:「現在的年輕人真奇怪,都不知道動腦子想辦法的。」

  聲音漸行漸遠,顯然老人已經離開這裡,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溫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沒覺得此刻有什麼危險,甚至不想透過監控去看什麼,她只是急切的從裡面直接打開了自己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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