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消失的前夜

  「不僅是如此，她們消失前都有過女性激素被大量刺激出來的反應，看起來她們死之前很是愉悅，甚至沉溺在跟兇手在一起的這段時光，只是我很不明白兇手為什麼要偽造成她們是意外或者自殺。」

  

  秦哲面露難色，苦澀的笑容浮上面龐。

  「很有可能是為了撇清關係吧，畢竟這兩個死者的情況相似，就這麼推理查證據下去，找到他也只是時間問題……當然，前提是他這不是預謀作案而是一時興起，不然就麻煩了。」

  「宋隊，我們找到了新的情況，葉明還在繼續剪輯視頻，讓我先過來給你們消息。」

  「是關於杜紅和蔣敏敏的吧。」

  秦哲反應極其淡定，似乎對葉明的舉動很是了解，宋雪琪將信將疑的示意匯報情況的警員可以開始敘述。

  根據在學校的保安，老師，以及跟她們關係親近的各個學生的口述來看，她們二人消失的時間是前後夜，幾乎是不約而同得就在同一時間點。

  蔣敏敏消失的時間大約是在林月報案的前一晚上，而杜紅則是在蔣敏敏消失的那天再往前推一天。

  「她出學校的時候我以為就是跟男朋友約會，你們也知道，在我們這種學校，出門約個會什麼的太正常了，所以我就沒多管。只不過當時她的反應有些奇怪，穿著上和平時有很大的不一樣。」

  保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得敘述著，忽然眼睛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機敏，開口說了一個詞：保守。

  「這個姑娘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平時跟我們打招呼開玩笑也多，所以我就比較眼熟。但是她的穿著一直都是比較性感的，要麼是低腰露出胯骨的小短褲，要麼就是低胸衣，別說多性感了……」保安的年齡不算大，回想著的時候忽然就臉紅了，及時調整了情緒。

  「但是她出門的那天，穿著的是牛仔褲還有普通的白體恤，就連長發都是紮成了馬尾辮，沒有化妝可青春了！」

  沒化妝？這句話引起了秦哲的注意。

  其實那兩個死亡的女人來看，臉上倒是真的沒有現代女孩出門必備的一些妝容，但是多少也會有些化學殘留物，至少不像是這保安說的素顏朝天。

  「她平時可有意思了，動不動就跟我們開玩笑啥的，結果那天感覺可含蓄了，那長捲髮啊，都被弄成那個離子燙，可乖了……」

  保安的聲音越發猥瑣起來，眼睛逐漸眯成一條縫，似乎是在歪歪已經失蹤的蔣敏敏一般。

  根據這一線索，宋雪琪推測著，等小保安走後立即拉攏眾人在會議室集結起來，幾個人圍在桌前面色各異。

  「秦哲，你發現了這一點對不對，為什麼沒給我匯報！」宋雪琪當即就問罪起來，臉色十分難看，起身的時候因為氣大發了直接雙手拍桌發出悶聲響。

  「我發現什麼？發現她們不化妝？」秦哲有些奇怪得挑了挑眉毛，「這個可真不在我法醫范濤之中啊。」

  宋雪琪被秦哲這表情惹得心頭更加不快，剛準備繼續發作的時候葉明急忙發聲：「宋隊，這你不能怪老秦，他這人真的就是一門心思鑽研了，你這樣就冤枉他了。這種女生的心裡變數，問我，問我啊！」

  宋雪琪翻了個白眼，輕哼一聲後便坐下了。

  「這兩個姑娘失蹤的前夜我都打聽過了，稍微總結一下就能發現有多處共同點。」葉明面色正經了起來，抬眼看了看白板上蔣敏敏的照片，又打量了一番杜紅，「你們看，這姐妹倆吧，就像是外界傳聞一樣，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鼻同眼同醫生。」

  秦哲順著葉明的話就多看了兩眼這照片，不禁跟著點點頭。

  兩個女生皆是長髮長腿大眼睛高鼻樑，整個就是現代最流行的網紅臉。一眼看上去基本上兩個人就長一個樣，但是細看的話，杜紅的臉會比蔣敏敏胖一點。

  「再加上還有死去的王芝雅以及佟琪琪兩個人的長相，說不上好看，但是跟她們這個類型還是有些相似的，比如髮型跟體型？」

  葉明說著說著就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了，似乎感覺自己在強行找共同點，只好向秦哲求救。

  「根據我對人體學的研究來看，她們幾個人的體型是很相像沒有錯。但是這卻不能作為證據強行把幾個人拉到有關係位置，畢竟全中國百分之三十五的女性體型都是可以歸為有相似程度的。」

  秦哲很是客觀的陳述了自己的觀點，接著摸了摸下巴又說：「關於她們臉上的妝容問題我是真的不做研究，你們可以繼續陳述自己的看法。」

  「有一句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這幾個女生的日常照片我已經找來了，先後對比之後發現她們在死的時候甚至死之前都是跟以往的穿搭不同。我可以理解成為是兇手喜歡這一號的女生，並且正在一直用著這些女生喜歡的方法在吸引著她們，誘導她們為自己死亡。」

  「這是個病態的心理，他可能不需要動手，借用她們的某種心理就讓她們乾乾淨淨的死亡……這樣下去很有可能還會有新的受害者吧。」

  宋雪琪眉頭越皺越緊，以上的陳述都來自與一向最不敢多說話的方兵。一番話並沒有人反駁，所以宋雪琪的心理壓力就越大了起來。

  「還有什麼嗎？」宋雪琪低沉著聲音問到。

  「有，她們最後出現的地點不是在學校，而是在佟琪琪死亡的那個洗浴中心附近。我已經跟隊裡的信息部商量好了在周圍的攝像頭多注意一下整理好了發給我，我做了整理之後再告訴你們情況。」

  葉明想了想後一拍腦門，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喊了一嗓子：「老秦，你說她們都是處女身，可是這東西是可以修復的啊！」

  「這是沒錯的，但是她們兩個人是真的。」秦哲點點頭回應道。

  「對啊！這個方向可以深查！」秦哲恍然大悟，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