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少女之身

  「不是，秦哲你意思是他們會比警方知道的多？怎麼可能？」宋雪琪表示不解，還有些著急了。

  她雖然不是強勢頑固的人，可是家裡人世代都是警察，她對於警察的厲害程度還是不太喜歡被人質疑的。

  「我是這麼覺得，根據這個佟琪琪的情況來看。她生前應該是個十分講究的女人，有輕度的潔癖。這種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在外面吃飯的，但是若是認定了一家店，那是肯定要一直吃下去的，更何況就像是何紫嬈說的，清湯寡水減肥，這幾個字眼也就意味著她可能吃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秦哲想了想，拿著筷子輕輕敲打了一下杯子，裡面的水跟著這微弱的震動晃了晃。

  「就像是杯子裡面的水，裡面的水是被局限住的，哪怕是有異樣也只是存在於水杯里。有潔癖的人也是如此，無論這人有什麼習性，人際交往，她也是固定的。」

  秦哲說的頭頭是道，一邊的宋雪琪卻和葉明對上了眼神，兩個人眼神里的交流就像是在對話一般。

  宋雪琪：你有沒有感覺他那不是在形容佟琪琪？

  葉明：他那是感同身受了，噓……

  然而這暗下的交流並沒有讓秦哲想到別的，而是繼續問何紫嬈：「如果說是她們手指甲縫裡都有這種奇怪的物質，包括肺部都有殘留的洗髮劑成分，那是不是在警方的案件定性中可以直接判定為他殺了？」

  何紫嬈點點頭又搖搖頭，猶豫了幾秒後說道：「王芝雅可以判定為他殺，但是佟琪琪還欠缺證據，她的心臟病和溺死太沒有說服性了。」

  

  「行了，照你們這麼說，我們現在還得先從佟琪琪下手。王芝雅那邊就算沒有你們這些判定，根據死亡時間和她發簡訊時間對不上來看就直接可以判定成她殺了。」

  宋雪琪話音剛落，她剛點的西湖牛肉羹已經端了上來放在了桌子上正中心。眾人看向了那碗湯，都在吞咽口水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動勺子。

  「怎麼都不喝？」秦哲一邊奇怪得念叨著一邊給自己盛了一碗，並且拿他已經燙好許久早已經涼透了的湯勺舀了一勺送進嘴邊。

  看著喝湯喝的津津有味的秦哲，幾個人都難以動手，只好等著其它的菜上來。

  一直到這頓飯結束，這一大盆西湖牛肉羹也只有秦哲一個人喝了三分之一，其餘的幾個人寧願把涼菜清乾淨也不願意碰這碗熱湯。

  回到警局，宋雪琪感覺到肚子有些不舒服，剛準備去廁所的時候卻被葉明攔了下來。原因很簡單，葉明在附近的監控中根據秦哲報的時間段查到了蛛絲馬跡。

  佟琪琪最後在洗浴中心出現在攝像頭的位置很是奇怪，剛好停留在了牆角。

  她手裡端著一個杯子，上面還冒著熱氣。而身上穿著的正是她死亡時的那一身衣服，只不過好像又有些不對勁。

  「你們看，這個衣服。」秦哲指著畫面里佟琪琪的胸口。

  「看什麼看，看胸啊。」宋雪琪忽然瞟到那佟琪琪的衣領口幾乎快要露出裡面的兩坨肉了，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著。

  「她的屍體都被我解剖了，也就那樣吧。」秦哲淡淡得回答著，下一秒又說道，「這個衣服上是有一個圖案的，應該是VIP服裝的logo吧。」

  幾個人又湊近了一些，看完之後紛紛點頭。

  「這個圖案是洗浴中心官網上的大標緻，我見過，可是這佟琪琪不是會員吧。」

  宋雪琪點點頭：「既然這麼說，很有可能是佟琪琪在這會兒是與這個人發生了一定的接觸，並且他們很熟悉。根據這個站位來看，從女人的角度來說，她很有可能是中意這個男人。」

  畫面里的佟琪琪像是側身對著身邊的人，分明是側臉，已經能看到她嘴角的弧度。

  而且她的姿勢也很是奇怪，胳膊抬起來又放下，來回幾次伸進口袋裡。而那個口袋應該是對應著放著急速救心丸的口袋，只不過換了一個外套的樣子而已。

  「她很緊張，似乎是因為眼前的男人讓她很在意。」宋雪琪分析著，「你們看佟琪琪身邊是有一個影子的，在那個時間點的影子，應該是個身高超過一米八的男人。」

  「宋姐，你是要打算畫像嗎……」方兵小心翼翼得看了一眼秦哲，嘴上卻問著宋雪琪。

  「能讓佟琪琪這個帶有輕度潔癖並且生活圈規劃很清楚的女人心動的，不一定是很帥的，但是一定是經濟實力擺在眼前的。他可能穿著和配飾都戴的女人眼中很奢侈的品牌，並且他很有可能只是對女性的交流感興趣，並不會喜歡她們，甚至跟她們發生關係。」

  聽到這，秦哲輕哼一聲。雖然不算是贊同，但是也沒有反對，似乎對宋雪琪的話沒有特別多的質疑。

  「男性是必然的，因為從葉明在佟琪琪的社交上並沒有發現過多的女性，只有一個在近期跟佟琪琪有過來往，但是並沒有見面，而且在佟琪琪去洗浴中心的時候她人在外地。所以很有可能佟琪琪是跟這個男人一起去的洗浴中心，所以我打算著重調查那天的客人名單。」

  宋雪琪想了想後似乎是被什麼問題難住了，沒有繼續說話，只好轉向問秦哲：「你有什麼發現嗎？」

  「有。」原本宋雪琪只是客氣一下，卻沒想到秦哲乾脆的就回答了。

  這一風格讓宋雪琪哭笑不得的，這個男人總是會把自己的發現堆積在牙膏里，完美呈現了擠牙膏的含義是什麼。

  「這兩個人，都還是處女之身。」秦哲抬頭看著幾個人，「但是她們在死之前下陰是有過激反應的，說明她們曾經很激動並且想要與這個男人發生關係，但是卻停止了下來。而且她們自身都有一定的疾病，我忽然很懷疑這個跟她們接觸的男人是不是有什麼癖好……那話怎麼說來著……」

  「喜歡殘缺美的病態者？」宋雪琪抬高了音調接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