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6

2024-09-14 13:35:14 作者: 嘔花深處

  番外6

  他周身還帶著殘留的餘韻, 眼眸還帶著瑩瑩的水意,在此刻紅著眼眸認真看著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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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雲霽淡笑道:「包養我?」

  孤啟對於她這幅置身事外的模樣不甚滿意,「怎麼, 你還想做周子驚身邊的保鏢嗎, 不如來我身邊, 我只需要你提供情緒價值, 照顧好我的易感期, 這很簡單的, 我會給你豐厚的報酬。」

  就在他以為要被郁雲霽拒絕之時, 卻她笑道:「……或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孤啟微微怔愣了一瞬, 隨後偏過頭, 有些紅著臉小聲道:「……嗯, 還可以再來一次,我還是有些難受。」

  郁雲霽隨手將掉落的一縷長發撩回耳後,她笑望著身.下的人,聲音帶了些低啞:「那麼,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引之,」孤啟收緊了環著她脖頸的手臂, 埋頭向她的頸側,大口大口的汲取著安撫信息素, 「可以叫我引之……」

  這是他的小名, 除了親近的人,沒有幾個知道, 說出來也不怕會暴露身份——他身邊本來就沒幾個親近的人。

  這個女人來歷不明, 但她與他的匹配度實在是高, 孤啟不想放手。

  郁雲霽低聲道:「引之喜歡,我卻之不恭。」

  她的唇瓣有意無意地擦過他的頸側, 腺體被摩擦著,引得他陣陣戰慄,這是個危險的動作,他害怕著,又期待她的擦槍走火。

  (均為脖子以上)

  孤啟的肌膚嫩生生的,隨著她方才的動作,此刻整個人都泛起了薄紅,小臂上還帶著青青紫紫的印子,是昨夜她無意間按出來的。

  夜色漸濃,在高度匹配的信息素下,他同陌生女人從床上滾到落地窗,又從落地窗旁被抱到浴室。

  窗戶沒有被關好,夜風順勢灌入屋內,將馥郁濃重的花香帶出頂樓。

  孤啟被折騰得幾近昏迷,他被泡在溫熱的浴池中,掙扎著抓住郁雲霽的腕子:「不洗了,我好累……」

  剛才就是因為清洗擦槍走火了,孤啟現在像是被人玩弄到四肢要散架的布娃娃,無力的倚在郁雲霽的懷中。

  「不清洗怎麼行,我只是引之包養的女人,自然要恪守本分,我哪裡有膽子讓引之懷孕。」郁雲霽抽過紙巾,擦拭著修長的手指。

  只不過這一幕落在孤啟眼中便分外不同起來。

  方才她就是淡笑著看著他,用這雙好看的手將他引誘的不成樣子的。

  郁雲霽順口道:「更何況,你不是不愛吃藥嗎……」

  待這句話脫口而出之時,兩人不禁都跟著怔住,兩束眸光交匯的一瞬間,孤啟皺著眉,率先軟綿綿的啞聲發問:「……你,你怎麼知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郁雲霽平靜的望著他。

  她不知道的,也不該知道,可她好像又對孤啟了如指掌,郁雲霽試圖驅走這種怪異的熟悉感,兩人只是聯姻對象,而今天分明是兩人第一次見面,怎麼偏偏產生了這樣的感覺。

  從為他清洗的時候,這樣的感覺便充斥著她的大腦,就好像她已經這樣為孤啟做過千萬次。

  「……omega都不喜歡吃藥的,吃藥傷身。」她為孤啟擦著髮絲。

  孤啟累得沒有心情再去追究,聞著令人安心的馨香,他倚在她的腿上漸漸酣睡。

  郁雲霽斂著眸子,隨後探了探他額頭的碎發,看向撒入窗邊的皎皎月光。

  一室春光旖旎。

  ——

  「郁總,您總要回去的,」聽筒里是弱水無奈的聲音,「老郁董是您的母親,又怎麼會害您呢?」

  郁雲霽夾著一根燃了半截兒的細煙,風一吹過,順帶著將灰白的菸灰帶走。

  她輕咬著菸蒂,帶著晨起慵懶的調調:「胳膊肘往外拐?」

  「再等一段時間,這些天我碰上了好玩兒的。」

  天台門被打開,孤啟赤著腳揉了揉眼:「……雲宓,我的腰好疼。」

  電話那頭的人愣了許久,郁雲霽當即切斷電話,將菸蒂碾滅。

  她的面容在繚繞的煙霧中有些失真,但孤啟看著她上前兩步將他帶回屋內,天台被關上:「光著腳出來,可是會受涼的。」

  她周身還有淡淡的菸草味,混雜著晚香玉的清香,孤啟甚至還有些喜歡。

  他任由郁雲霽將他帶到軟床上,這種身心不自覺開始依賴她的感覺很奇妙,兩人分明才認識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還算得上是陌生人,但高匹配度產生的依賴感讓他勾緊了郁雲霽的腰。

  「我說話算數,今天帶你回我家,你只需要照顧好我的易感期,薪水是每個月一萬,沒有異議吧?」孤啟擡眸望著她,商議道。

  上城區易感保護的A並沒有標準市價,只不過易感保護的A都是待價而沽,優秀的alpha總能獲得高額薪水。

  像郁雲霽這樣的女人,身材極好而高挑,生得溫柔又貌美,他報價一萬隻怕她嫌少。

  「沒問題,」郁雲霽頓了頓,「但是家裡來了人,我不待客。」

  她的要求很奇怪,但孤啟還是點頭答應:「這不是問題,我的圈子很乾淨,一般不會有人來拜訪。」

  他打量著郁雲霽,還是沒有忍住,問道:「你是不喜歡見生人,性格比較靦腆?」

  她實在不像是靦腆的人,能出入酒吧這種場所,還同周子驚在一起的,怎麼會是靦腆的人。

  「長得不是很方便。」她認真的回答。

  她頂著這張能讓omega神魂顛倒的臉,認真的說出這番話,實在是讓孤啟一時無語凝噎,但郁雲霽的神情實在是太過真摯誠懇,孤啟也不好發出質疑。

  孤啟暗暗的垂眸思索著,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究竟是哪裡不對呢……

  集團內部。

  弱水的臉一片煞白,手上還拿著那部已經黑了屏的手機怔神。

  看她僵在那處,三千來回踱步:「這可怎麼向老郁董交代,郁總出去了這才幾天,就被哪家的omega迷了心智……」

  「而且,郁總像是同那omega發生了什麼,清白不保,」弱水木木的道,「不能被別人發現,要是傳出去,將嚴重影響我們集團的聲譽。」

  殊不知此刻「清白不保」的人,正泰然自若的坐在閣樓上修剪花枝。

  看來有些事不能捕風捉影人云亦云,人人都道孤啟是如何的癲狂,可如今看來卻不盡然。

  孤啟雖然是孤家的大兒子,但卻不太受他母親孤姝承的喜歡,因為他是omega,因著母子關係的不和,以至於昔日的孤家少爺淪落到住這樣的房子。

  也不知道孤姝承究竟跟她的母親說了些什麼,如此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母親竟也會同意。

  但孤啟確實同別的omega不同,他雖然沒有別的omega乖巧聽話,也沒有依靠alpha的念頭,他像朵帶刺的小玫瑰,張牙舞爪的小野貓,與世俗相對抗。

  格外有趣。

  只是,她對這樁婚姻無可無不可的,孤啟卻並不是不知曉這樁聯姻的存在,而他現在又不清楚她的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昨夜還敢貿然同她發生關係,還要求她留下標記,是當真不知天高地厚。

  如果昨夜的人不是她,孤啟做出這樣的事,定然會被兩家厭棄,到時候,整個孤氏的生意都會被他的作為所牽連。

  他跟圈子裡的傳言一樣,膽大妄為,無所顧忌。

  郁雲霽垂眸看著庭院當中的光景,孤啟懷裡抱著一隻髒兮兮的小貓,不知是從哪兒回來的。

  樹影搖曳,斑駁的光影映照在他紅色衛衣與白皙的頸子上,他對懷中的小髒貓格外有耐心,此刻正安撫著那貓兒。

  「王姨,幫我取一碗貓糧來吧。」孤啟順著貓毛。

  他從懷中抽出一張濕巾,為小貓擦著身上的髒污,那貓兒喵嗚喵嗚的叫著,掙扎著要逃脫,卻被他拎著後頸皮,輕而易舉的拽了t回來,還被低聲訓斥:「又去哪兒野了,天天不著家,知不知道我多為你擔心,沒良心的小貓!」

  王姨將精緻的小貓碗放在地上,笑道:「這小貓可有好幾處家,前些時間一個大學生找上了門,不僅如此,它半月前去鄰居大爺家住了段時間呢。」

  孤啟面色嚴肅的道:「朝三暮四,可不是好小貓。」

  那張原本有些沒長開的臉做起這樣生氣的神情,莫名給人一種故作老成的感覺。

  郁雲霽唇角微勾,看著那小貓從他懷中跳出來,被孤啟一頓追趕。

  一團孩子氣。

  同這樣無憂無慮的人生活在一起,興許會不錯……

  當產生這樣的想法時,郁雲霽不禁怔愣了一瞬。

  是高匹配度的錯,她從來沒有這樣過,她並不會因著一晚很好的體驗感,而對誰產生結婚負責的心理,但人也是動物,有著繁衍生存的本能,即便郁雲霽再理智,還是能被高匹配度帶來的美好操控。

  手肘放在玻璃擋板上,郁雲霽只手撐著臉側,隨後慢條斯理點了一支煙。

  易感期總是來勢洶洶,沒有任何預兆,餵完小貓後,孤啟再度感受到了奇怪的潮湧,頸側的腺體紅的發燙,沒有一處不再叫囂著他的渴望。

  可郁雲霽沒了蹤影。

  「……嗯。」孤啟縮緊了身子,曲著腿將自己抱緊,好像這樣就能減輕易感期的痛一般。

  已經沒有抑制針劑了。

  孤家為了逼他回去,將大大小小藥房的針劑都嚴格管控,沒有雲家的人脈,沒有身份證明,休想搞到抑制針劑。

  他對抑制針劑已經產生了生理依賴,如果易感期沒有抑制針劑,甚至有可能危機到生命,除非,除非有匹配度很高的alpha在身旁,為他釋放安撫信息素,亦或是將他短暫標記,再做上一番。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腺體處已經開始不受控制,開始絲絲縷縷的滲出荼蘼香的氣息。

  只要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就只剩下了郁雲霽的影子。

  這種感覺很奇怪,明明兩個人素昧平生,卻好似是相處依舊的戀人,再這樣性命攸關的時刻,他第一個想起的就是那個叫雲宓的女人。

  「雲宓……」孤啟低低的呢喃著。

  對了,她姓雲,是否同雲家有關呢。

  他總覺得這個女人沒有那麼簡單,並不是所有的alpha都能護得他的易感期無虞,只有足夠強大的alpha,才能安撫他暴躁脆弱的易感期,而雲宓如果同上層階級沒有關係,成為強大alpha的可能性不大。

  或許她的身份並不是看上去這麼簡單。

  在被難耐的熱浪圍攻之時,孤啟嗅到了一股清清淡淡的晚香玉的氣息,他擡眸對上郁雲霽那雙溫和平靜的眼眸時,鼻頭驀地一酸,扯住了她腰間的一角:「……雲宓,我有些難受。」

  郁雲霽探了探他滾燙的腺體,溫聲道:「不可以用藥了,拭著挨過去。」

  昨晚她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孤啟的腺體上還殘留著大大小小的針孔,舊的痕跡像是半個月前留下的。

  孤啟咬了咬下唇,反駁道:「我不要挨,你是我雇的易感保護人,否則要你有什麼用。」

  傲嬌的小貓此刻紅著眼,頤指氣使。

  郁雲霽不由得想,倘若他得知了她的身份,是否又會害怕她。

  名聲在外,有好有壞,她雖是郁家的未來當家人,但也被冠以冷漠無情,手段狠辣城府深,不近O色等標籤,這樣冷血的人,怕是會讓那些香軟的omega們避之不及的吧。

  「可昨晚才兩次你就受不住了,身上也青青紫紫的滿是痕跡,」郁雲霽擔憂的看著他,她像是設身處地的擔心孤啟,可這樣直白的話差點讓孤啟咬了舌頭,「你不是說受不住了嗎,腰也痛的厲害,怎麼還要來?」

  「我,我哪裡受不住了,」孤啟紅著臉辯駁,「就算我說了,我是omega啊,我說什麼你信什麼,怎麼會有你這樣的alpha!」

  昨晚他的確受不住了郁雲霽的攻勢,她瞧上去文弱,可耐力實在是好,如果不是他叫停,郁雲霽怕是能折騰他整整一夜。

  但就算他叫了停,後面不也和她繼續了數次嗎,她青天白日的把昨晚發生的事再拿出來講上一通,這樣拆他的台,真是怪令人難為情的。

  孤啟恨得咬牙,他說這女人怎麼長得這麼好看,原來她的情商都被換成了相貌。

  「……好,別生氣,眼睛都紅了。」郁雲霽摩挲著他眼下那塊薄薄的肌膚。

  她釋放出大量的安撫信息素,孤啟瞬間被令人安心的晚香玉的清甜氣息包裹,混雜著淡淡的菸草味,孤啟此刻同那隻小貓沒有區別,他挪到郁雲霽的身邊,埋頭在她的頸側汲取著信息素的香甜氣息。

  身上難挨的感覺盡數褪去,他才舒服了些,便勾著郁雲霽的腰,輕輕啃咬著她的腺體。

  郁雲霽點了點在他身上胡鬧的,無良僱主的背,道:「別鬧,要是將腺體咬壞了,我該被你解僱了。」

  「不會的,」他溫熱的吐息近在耳畔,偏孤啟像是故意撩.撥一般,奶貓兒似的輕輕舔舐著她的腺體,「雲宓,我沒有受不住。」

  郁雲霽無奈應聲:「好好,你受得住。」

  「嗯,」他像是還有些抹不開面子似的,小聲道,「那,那還可以再來幾次的……」

  說出這樣直白的,恬不知恥的話,孤啟面上被紅霞侵染,為了避免被她拒絕的尷尬,孤啟漲紅著臉強硬的道:「你是我的易感保護人,應當聽僱主的話。」

  郁雲霽那句正欲出口的「縱慾傷身」,就這麼憋了回去。

  孤啟的手環上了她的脖頸,指縫被她的髮絲悉數侵占,也漸漸沾染了晚香玉的清甜。

  他長這麼大,很少對人表現出需要與需求的情緒。

  但眼前的女人給他的感覺不同,他與她分明只是昨夜在床上才認識熟悉了一夜,但此刻的感覺,就好像兩人的相愛已久的戀人,她對他的各種都熟稔非常。

  他喜歡郁雲霽的親吻,她總是很溫柔,但卻帶著不容反抗的霸道控制,而在他慌亂有害怕的時候,她會釋放大量的安撫信息素,讓他徹底沉淪於此,無法反抗。

  安撫信息素是很耗費精力的,尋常的情侶也並不會經常這樣,偏偏郁雲霽為他釋放了兩天,此刻人還好好的,絲毫沒有他所設想的,被掏空的跡象。

  昨晚在他提出報酬之前,郁雲霽便自發為他釋放了安撫信息素,這在孤啟看來,是一種示好行為,這樣的郁雲霽,帶給他的感覺格外不同,像是莫名有一種被偏愛的感覺。

  孤啟從她的頸側擡起頭來,帶了幾分迷濛望著她:「我不介意在沙發上。」

  她耐力強的可怕,孤啟昨晚對此有了認知,但他向來是一個喜歡危險刺激的人。

  他想對郁雲霽的耐力有一個新的認知。

  「……好。」郁雲霽屈指蹭了蹭他光滑泛紅的面頰。

  孤啟的手不安分的要鑽緊她的衣領中,被她只手握住了手腕,郁雲霽單手扣在他的腰間,輕攥著他的腕子:「別動。」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低啞,眼眸也漸漸染上了欲色。

  兩人此刻湊得極近,鼻尖都堪堪要碰上,孤啟急切的吻著她的唇角,卻因著腺體處溫熱的撫摸而晃了神,他周身無不在蔓延著對這件事熱切的情緒,兩股強大的信息素在無形之間交匯,涌動。

  耳畔好似漸漸傳來眼前人的心跳聲,他看著郁雲霽低垂的長睫和眸底的情緒,耳尖漸漸浮上一層緋紅。

  「抖什麼。」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淡淡菸草味混雜著晚香玉的氣息,令孤啟心猿意馬起來,他眨著濡濕的長睫仰頭堵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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