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2024-09-14 12:56:56
作者: 星期六睡懶覺
受傷。
陳漾說著就要朝她胸//口湊,葉枝繁臉色紅的要命,她雙手環抱,死死的抵在胸口,陳漾笑了一聲:「逗你玩呢。」
說完,他坐直身子,只是扶著葉枝繁腰的那雙手,沒有半分鬆動。
「陳漾,你放開我。」
「不放。」陳漾摟著她的手又緊了緊,他目光很沉:「讓我抱會。」
葉枝繁雙手去推他的胸膛,上半身往後仰:「不要,我要起來。」
陳漾眸光發暗,說:「在動,就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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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要點臉。」葉枝繁皺著眉頭,臉色燥紅。
陳漾低笑一聲:「要臉幹什麼……又不能親。」
「……」
不過,葉枝繁果然沒在敢亂動,她一想到陳漾那個讓人窒息的吻,就有點恐慌。
別人接吻是調/情,跟陳漾接吻是要命。
陳漾看她不動了,轉而笑的一臉耐人尋味:「就這麼不想讓我親。」
葉枝繁使勁的點著頭。
陳漾默了幾秒,笑出了聲,仰頭看著她說:「那……我更想親你了。」
「……」
葉枝繁瞥著眉說:「不是說好了,不動就不親了,你他媽怎麼還想耍賴。」
陳漾看著她笑:「我只說我不親你,又沒說你不能親我。」
「可是我壓根不想……」
話還沒說完,後腦勺被陳漾的手強行的往下帶,陳漾在她的下唇/咬/了幾下,轉為廝/磨。
這次,他沒有使勁,吻的很清淺。
但吻技依舊很爛,爛的讓葉枝繁懷疑,陳漾以前是不是沒接過吻。
陳漾在她唇上廝/磨了一會,便鬆開了她,沒有更深/入的動作。
葉枝繁卻覺得心裡有些空落。
陳漾鬆開摟她腰的手,拍拍她的tun/部:「去睡吧。」
葉枝繁趕緊站了起來,沒敢在回頭看陳漾一眼,她聽著背後傳來一長串沉著的笑聲,臉頰更加滾燙了,加快著腳步回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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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葉枝繁在嘈雜的吵鬧聲中清醒。
「誰讓你動的?」
「對不起,漾哥,我不是故意的。」
「呵,你少他媽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不是葉枝繁那個蠢女人。」
葉枝繁懵了兩秒,她怎麼就莫名其妙成『蠢女人』了,本就煩躁清早被人吵醒,頓時一股腦的起床氣上了頭。
她起床往客廳去,剛打開房門,便看見客廳面對面站著的兩人,兩人中間的地面上有著一些碎掉的瓷片,陳漾黑著臉,盛氣凌人,宋景言垂著腦袋,像個受了氣的小鵪鶉。
陳母在一旁勸了幾句,嘆了口氣,便蹲下去清理地上的瓷片。
陳漾不依不饒:「你說吧,怎麼處理?」
宋景言擡眼看他:「多少錢我賠給你。」
「呵。」陳漾冷笑一聲:「我他媽不缺你這點錢,想用點臭錢就解決。」
葉枝繁上前去護在宋景言的面前,擡眼看著陳漾,語氣不耐:「景言都說賠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葉枝繁朝地上瞅了一眼,小聲嘀咕道:「不過就是個舊杯子而已,至於嘛。」
「舊杯子?」陳漾眼尾有些燙紅,太陽穴的青筋凸顯,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目光冷的徹骨:「葉枝繁,你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來充當爛好人。」
葉枝繁本來就覺得陳漾小題大做,聽了這話,更是覺得陳漾太過計較,她惱火道:「本就是一個爛杯子,碎都碎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讓景言去跟你那爛杯子陪/葬嗎?」
陳漾眼神狠厲的盯著葉枝繁身後那人,語氣陰冷:「如果不犯/法,你覺得他現在還能站在這?」
「你還知道犯/法。」葉枝繁煩燥的踢了地面上的碎片一腳,卻不想,碎片飛起,落在了陳母的手上,陳母『哎呦』一聲,捂住了手。
陳漾的眸光寒氣逼人,他身側的手緊緊的捏成了拳,語氣隱忍的說:「我現在不想看見你,別出現在我的視線里。」他看著葉枝繁身後的宋景言說:「你也滾。」
葉枝繁有點無措,她頭腦空白了一瞬,隨即蹲下查看陳母的傷勢,慶幸,陳母衣服穿的厚實,只有手部被扎傷了,有一些細微的口子。
陳漾也蹲下,他本就心煩,覺得葉枝繁礙事,便順手搡了她一把,無奈葉枝繁沒蹲穩腳根,陳漾也沒能把握好力道,葉枝繁被他推的跌到在了地上,手往下抻時,按在了瓷片堆里,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宋景言連忙蹲下去扶她,陳母也顧不上自身傷勢一臉焦躁的去拉陳漾,而陳漾此刻呆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屋子裡亂成一團。
葉枝繁眉頭緊蹙,額前冒出些汗珠,她手掌擡起時,上面血/紅一片,血/順著她白嫩的手掌蜿蜒至袖口。
陳母語氣焦急:「枝繁,你怎麼樣?」
葉枝繁怕她擔心,咬著唇,無力的搖了搖頭。
陳漾猛然醒過了神,眼裡霎時全是愧色,他往前挪了兩步,半蹲在她面前,打橫將她抱起,語氣擔憂:「我先送你去診所。」
葉枝繁眸光冰冷:「放我下來。」
陳漾抱著她,大步往外走,固執道:「別鬧脾氣,事後想怎麼樣都隨你。」
葉枝繁被陳漾禁錮的很緊,根本掙不開,她看著陳漾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諷刺:「如果不是你一大清早就沒來由的發瘋,我們所有人,原本都可以不用受傷的。」
「所以,我不想讓你這個心胸狹隘的人送我去就醫。」
陳漾的表情瞬間僵硬,他眸光很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垂下眼帘,過了會,把她放了下來。
他把車鑰匙丟給宋景言,語氣沉悶:「等會你送她去,車子今天我不用,等會我讓徐哥來接我。」
宋景言看了他一眼,應了聲,也沒在沒說什麼,便扶帶著葉枝繁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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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陳漾看了眼地上的瓷片,唇角牽起一抹苦澀,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破碎。
「碎了。」
他緩慢的蹲下身,一片一片的將地上的碎片拾起,他努力拼湊著,指間微微的顫抖,可是任他怎麼努力也拼不回去了。
陳母輕輕的把他攬進懷裡,心疼道:「漾子,別拼了,你阿爸在天上看著呢,他不會怪你的。」
陳漾抱住陳母,聲音有點發顫:「阿媽,阿爸會原諒我嗎?」
陳母安慰道:「會的,你阿爸最疼的人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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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枝繁這邊剛到診所,宗哥一看見她的手,眉頭就皺了起來,他說:「你們幾個是怎麼回事喲,每天換著法的來給我這小破診所增加收益呢。」
葉枝繁艱難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麼。
宗哥看她一眼,追問道:「怎麼搞的?」
葉枝繁說:「不小心被瓷片扎的。」
宗哥看著她那滿手的傷口,眉頭越蹙越深,他語氣質疑的問:「你確定,這麼多口子是不小心扎的?」
葉枝繁很悶的「嗯」了聲。宗哥目光很重的打量葉枝繁一眼,也沒在追問。
反正,他是醫者,只管治療,家長里短的事,不該他管。
他用鑷子將葉枝繁傷口裡的瓷片碎渣清理了出來,又給她用碘伏消毒,上藥,纏上了繃帶。
「近期不要沾水,知道嗎?」
宗哥用剪刀剪斷繃帶,順手打了個漂亮的結。
系完繃帶,宗哥沖她笑笑,隨後又輕嘆了口氣:「漾子以前不是這脾氣的,可能是歲數大,脾氣也見長了。」
「啊?」葉枝繁納悶:「怎麼扯上……他了?」
她原本想說陳漾的,可如今這個名字像燙嘴一樣,她說不出口,轉而換成了『他』。
「漾子是個好男人,你有什麼事跟他好好講,都不是小孩了,不要一時衝動。」宗哥又說:「如果他下次還敢動手,你來找我,我幫你教訓他。」
「……」
葉枝繁好奇問他:「宗哥,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宗哥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賊賊的笑了下,說:「你以前哪次來我這,不是漾子鞍前馬後跟著你,他簡直像你的跟屁蟲一樣。」
「這次你手傷成這樣了,他卻沒來,不對勁,你倆肯定是吵架了,要不就是打架了。」
葉枝繁聽完宗哥的分析都忍不住想給他鼓掌,這人外表這麼粗狂,內心卻這麼細膩,這些細節性的行為,連她自己都不曾發現。
整理完一切後,宗哥又叮囑了幾句:「消消氣啊,回去別吵架,有什麼事過來跟哥說,哥罩著你。」
「宗哥,你跟陳漾很熟嗎?」
「嗯,挺熟的,我比他大幾歲,從小玩到大的。」
宗哥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放心,漾子這點面子還是要給我的。」
葉枝繁知道宗哥誤會了她跟陳漾的關係,她笑了笑也沒打算解釋,反正宗哥這人,她解釋了也沒用,她又不是沒解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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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陳漾已經去了養殖場,屋裡只有陳母在家,她正端著籮筐,坐在院裡做著針線,接近正午的陽光,不偏不倚的打在她身上,她正撚著線頭,艱難的往針眼裡穿。
葉枝繁快步上前,笑道:「陳阿姨,我來幫你吧。」
陳母一見她,臉上的笑容便漾開了,緊接著,她低頭看了眼葉枝繁的手,看到那一層又一層的繃帶時,眼角有些濕潤,她嘆了口氣:「枝繁,對不起啊,我代替漾子跟你道個歉。」
葉枝繁輕輕的搖了搖頭:「沒關係的。」
陳母拉著她的手腕仔細查看,眉頭微皺:「等漾子晚上回來了,我定讓他給你道歉。」陳母擡眼目光真誠:「孩子,就算你不想原諒他,也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