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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的暴君(一)

2024-09-14 12:14:00 作者: 城喃

  新銳的暴君(一)

  旁邊桌子複雜的前隊友現隊友現對手的關係非常複雜,白鳥這一桌的組合其實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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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井興趣盎然地盯著初次正式見面的麗子看,時不時還掃幾眼她的胸部;笠松的恐女症讓他冷汗涔涔;幸好有高尾在中間活躍氣氛,他不愧黑子之前S級危險人物的評價,實在是個妙人,有他在,晚飯時間竟然完全沒有尷尬的意思。

  吃飯途中白鳥沒怎麼說話,一直戰戰兢兢緊盯麗子和桃井,生怕她們搞出什麼生化武器。

  這兩個人烹飪技能為負值還沒有自覺,自告奮勇要為別人煎煎餅展示女子力。桃井鎖定了她的哲君,麗子旁邊有不明所以,志願當食客的高尾捧場。

  在誠凜所有人忐忑地注視下,高尾試吃了麗子煎好的文字燒。

  黑子雖然面如菜色,但還是極有紳士風度地張嘴吃了桃井的愛心料理——頂著旁邊三個奇蹟的世代複雜的目光。

  眾人自我安慰:只是半成品而已,她們再恐怖,也沒什麼發揮空間吧……不。

  ——三秒鐘後,高尾和黑子一起倒了下去。

  黑子在的這桌,原本不知道說了什麼,氣氛凝滯,成了店裡的低氣壓區。因為這忽然暈倒的兩個人,總算是破冰了。

  綠間:「高尾?!」

  「啊,別擔心,」日向已經習慣了,他推了推高尾,「暈一會兒就好了。」

  火神:「額,黑子?!」

  青峰掃了一眼:「放心,這次還沒到需要洗胃的程度。」

  白鳥在麗子和桃井身邊翻了翻,果不其然發現了桶裝營養粉:「我明明一直盯著,到底什麼時候放進去的啊……」

  堪稱毒.藥的兩個煎餅成了導.火索,為了免受迫害,眾人紛紛推拒,於是演變成了飛餅大戰。

  儘管老闆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驚恐,但這一時段店裡除了他們沒有其他客人,男孩子們肆無忌憚,籃球場上的拋投防守通通被用來投擲文字燒。高尾和黑子甦醒後又增添兩名傳餅大將,煎餅在空中的軌跡變得越發刁鑽,越來越多的人主動或者被迫捲入這場混戰。

  由於青春期男生奇怪的好勝心,飛餅大戰漸漸有往誠凜秀德海常桐皇四方混戰的趨勢發展,誠凜占據人數優勢,剛剛輸過一次的秀德組合發誓雪恥,海常的隊長和王牌戰意高昂,桐皇人少但出手詭譎無法預測。總之,局面朝著越發失控的方向發展。

  還算是保留理智的白鳥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頭頂、身後、各種奇怪的角度飛來飛去的煎餅,她試圖叫停,但是無果。而且,最可怕的是,縱使她主觀上不想參與,她之前的籃球本能也讓她下意識參與了這場亂戰,順便還護住了運動神經沒那麼發達的桃井。

  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忽然,綠間真太郎的頭上,蓋了一個餅。

  「高尾,」綠間迅速根據傳餅路線鎖定了罪魁禍首高尾,頭頂著餅手拎著高尾,「跟我出去一下。」

  這場鬧劇就這麼被迫中止了。

  綠間從外面回來,帶回一身濕冷冷的雨氣,他徑直走回自己的位置,背起包就要走。

  看他要走,降旗脫口而出:「啊!」

  綠間看向他,見誠凜的這個板凳一年級露出遺憾的神情。甚至不僅是他,整個誠凜對他的離開好像都有些失望。或者,倒不如說,吃飯的時候誠凜的態度就一直怪怪的,總是有奇怪的眼神停留在他身上。綠間之前以為那是因為他們剛剛交過手,但現在看來好像不只是那樣。

  綠間狐疑道:「你們?」

  白鳥決心永遠不告訴綠間,誠凜正惦記如何踢爛他今天的幸運物。

  綠間也不再深究,他哼了一聲,一一掃視那些和帝光有關的人,最終對黃瀨道:「雖然我還是不能理解,為什麼你在打敗過你的對手面前還能這樣嬉皮笑臉。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他的眼神在白鳥、青峰和黑子的身上稍作停留,「和你們。」

  「在海常在IH上遇到誠凜,向誠凜復仇之前,」綠間道,「誠凜必須要先衝出東京區。循環賽的比賽安排,如果沒有意外,是按照ABCD的順序進行的,也就是說——」

  「A組的誠凜和B組的桐皇,會是東京IH循環賽最先交手的兩個隊伍。」

  文字燒店變得很安靜,剛才混亂的飛餅好像都是錯覺。很多夾雜著複雜意味的眼神落到青峰所在的桌子。

  被綠間點破,誠凜的大多數人這才忽然意識到,這個他們已經習慣了跟在自家保健員身邊、幾乎要成了編外人員的青峰大輝,其實是對手、是敵人。

  黑子正坐在青峰的對面,身旁是火神,綠間的話好像並沒有影響到他,看起來,他依然帶著他慣有的平靜目光,注視著對面的舊友。但熟悉他的人其實能感覺到,黑子未必如他表現得這麼平靜。

  青峰沒有回應他的注視,眼皮耷拉著,眼神中一片暮氣,一副無趣至極的樣子。

  昔日的光影幾經割裂,面目全非,終於站到了真正的對立面。

  綠間沒有再說什麼,只丟下一句「我走了」,便往門口走去。

  黑子勉強振作心情,叫住他:「綠間君。」

  綠間回首。

  「下次,再比過吧。」

  綠間頓了一下,道:「當然了,下次我會贏的。」

  他出去後不久,門外響起板車的吱嘎聲。高尾踩著踏板,拉著初嘗敗北滋味的綠間真太郎,和他今日的貍貓信樂燒幸運物離開了。

  秀德的兩個人走之後,留在店裡的人也沒有了再逗留的心情。他們開始收拾東西,打掃他們製造出來的狼藉。

  白鳥就是在這個時候把青峰拉出了店外。

  她站在屋檐下,伸手試探雨勢,雨比起之前小了很多,但還是淅淅瀝瀝地下著。來的時候她的傘被狂風吹到傘骨變形,收起來後想要再撐開就變得有些困難。白鳥正對著傘苦惱的時候,青峰主動把傘接過去修整了。

  白鳥問:「你是怎麼想的?」

  「什麼?」

  「和誠凜的比賽。」

  青峰掰著傘骨,明顯不想對這個話題深入討論的表情和語氣:「不是循環賽嗎?反正其它兩個隊伍也會輸給桐皇,和桐皇的比賽對誠凜沒有影響。」言談之間,已然給桐皇外其餘三個隊伍判了必輸的死刑。

  白鳥:「如果你輸了呢?」

  青峰笑了:「我會輸?白鳥,你應該很清楚,能贏我的——」

  「只有你自己。」白鳥知道他要說什麼,「你或許是對的。泉真館,鳴成,包括現在的誠凜,這三個隊伍,我無論怎麼看,都沒有可能贏得了有你在的桐皇。」

  傘修好了,自動傘砰一聲彈開,罩在白鳥頭頂。

  「但是,「白鳥繼續道,「從上周我去看你比賽,我就在想了……青峰,你究竟是為什麼還在繼續打籃球呢。」

  明明早就和行屍走肉一樣打著籃球,籃球變得越發無趣,甚至有些痛苦,然而青峰卻一直沒有放棄。

  那麼就是,是在等待什麼嗎?從青峰在看誠凜秀德比賽時露出的笑,白鳥好像找到了答案。

  「青峰,」白鳥抓住青峰的胳膊,阻止想要逃避這個話題的人回到店內,「你其實一直期待著,有一天會輸吧?」

  青峰僵住了,幾秒後才慢慢緩過來。

  他迴避了:「你到底想說什麼——算了,回去吧,我不想說這個。」

  白鳥道:「我只是覺得,你能等到的。失敗、比你強的人、能讓你痛痛快快打一場的人,總會出現的。」

  「白鳥,」青峰把胳膊從她手裡抽出來,「哲跟你說過一樣的話,但我已經不會再相信這種沒有意義的等待了。」

  以前的事情白鳥聽黑子說起過:「哲也是守信的人,他既然答應過你,就一定會把你的對手帶到你面前的,你再等——」

  青峰驟然打斷她,耐心終於告盡:「不會有這種人!」

  「我已經等了夠久了,我不會再等了!」他開始口不擇言,「白鳥,我早說過了就算是你也別想在籃球的事上對我指手畫腳!」

  他從沒用這種語氣跟白鳥說過話,話出口後兩個人同時都怔住了。

  「……抱歉。」青峰感到嘴裡發乾,「不要再說這些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他作勢轉身要離開,白鳥不想讓他走,在他身後道:「tiger還能跳得更高。」

  青峰停住。

  白鳥:「你也能看出來吧,這還不是他的上限。」

  青峰:「他贏不了我。」

  「他現在的確贏不了你。」白鳥道,「但你要不要試試,再等一次?」

  「青峰,」白鳥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語氣放得很軟,「我知道誠凜這次想要贏桐皇很不現實,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認真對待和誠凜的比賽,讓我們知道究竟還差多遠。我,哲也,tiger,誠凜,我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白鳥擡起頭看他:「所以你也要全力以赴,好嗎?」

  那種口乾的感覺又來了,青峰很清晰地意識到,他沒有辦法拒絕她。剛剛說過重話,現在他只想彌補,看著白鳥的眼睛,青峰做不到說出任何會讓她失望的話。

  而且,既然是哲,和他的新光芒了話——想要贏他當然不可能,姑且看看現在的火神能讓他盡興到什麼程度好了。

  青峰應下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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