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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淋雨小狗

2024-09-14 11:57:29 作者: 順頌商祺

  第72章 淋雨小狗

  換做以前,嚴岸闊肯定一看到邊跡這副樣子就心軟了,但他今天不吃這套,語氣堪稱冷淡:「你知道,那為什麼不說?」

  

  邊跡立正回答,像搶答問題的學生舉起手,很快又把手放回去,抻抻被捏皺的衣角,「我不想給你添煩惱。」

  嚴岸闊深呼吸調整情緒,無奈又生氣:「邊跡,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吧?」

  邊跡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問,試探著回答:「情侶……」

  這兩個字還答得這么小心,是真的很像繞著主人轉圈的小狗。

  嚴岸闊瞬間被擊中,想上去抱抱他,又覺得不能輕易原諒他,反問道:「既然是情侶,難道你會認為我之前遇到的爛攤子是煩惱?」

  邊跡這次答得堅定:「當然不會!」

  嚴岸闊攤開手,仿佛要給他掰開這個道理:「那麼,同理,你為什麼覺得,我會煩你的事?」

  邊跡被說愣了幾秒,不得不承認嚴岸闊有遊說和講邏輯的天賦,一下子把他解不開的結給說通了。

  邊跡囁嚅著上前,晃晃嚴岸闊的手,「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你罵我吧。」

  嚴岸闊被他晃得沒脾氣,但就這樣擱置問題不可取。

  之前很多次都是,其中一方服個軟、撒個嬌,便又親親抱抱和好,可問題不能這麼解決,越粉飾太平越容易滋生裂縫——這是學霸嚴先生在之前幾次彆扭中得出的經驗。

  儘管這樣想,但他還是沒忍住摸邊跡的頭髮,「你先進屋,等會我們視頻談。」

  邊跡立刻慌了:「視頻?你不跟我一起進去?」

  嚴岸闊篤定地說:「我家油漆已經重新粉刷好,騷擾人也已經拘留,我有什麼理由不回家?」

  邊跡還以為他這是在賭氣,慌不擇言:「可、可是油漆不用散味道嗎?一個拘留了,萬一還有下一個呢?你就這麼回去不危險嗎?」

  明明知道油漆有零甲醛無味的選擇,這輩子不可能因為懼怕騷擾人而不回家,可他還是拿奇怪的理由做擋箭牌,就是不說出內心想法。

  嚴岸闊只好用他解釋連小學生也能輕易辨別的道理:「既然你說不想給我添煩惱,說明在你眼裡,我們還是有涇渭分明的界限,那麼我就得按照你的底線來,而不是只由著自己的性子,心安理得地做這個侵略者,對嗎?」

  邊跡眼圈紅紅的,嘴巴微張,眉頭緊蹙:「不會,我沒這個意思!」

  嚴岸闊說「我在聽」,淡淡地看著他。

  「我……我擔心你,真的很擔心你!」

  邊跡自己都沒意識到,在慌不擇言的情境下,居然真的能面對內心最深的恐懼和逃避。

  「其實我沒有再害怕同居了,跟你住在一起也很安心,我從來都沒有跟誰住一塊這麼安心過。」

  不知道是真的擔心嚴岸闊會走,還是這麼多天積壓著的、情緒的釋放,邊跡越說越激動,忍不住染上哭腔,「你不是什麼侵略者,也不是別人。

  「你是……我的一部分。」

  邊跡說著說著忽然彎下腰,將臉埋在嚴岸闊身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你別這樣好嗎,我快心疼死了。」

  嚴岸闊心中一動,無聲地抱住他,戴著戒指的手在他腦袋上摩梭。

  過了許久,門前的聲控燈明明滅滅,嚴岸闊開口說:「不哭。」

  邊跡根本忍不住,忍了十年的委屈仿佛在這一刻決堤。嚴岸闊聽著心疼,卻沒有叫停這種發泄,靜靜地拿出抽紙,幫他擦乾淨眼淚。

  「你知道我到底在氣什麼嗎?」嚴岸闊認真地問。

  邊跡帶著哭腔說:「氣我沒有跟你說實話。」

  「不是。」嚴岸闊恢復冷冰冰的語氣,頗有如果邊跡再答錯就會發火的架勢,「我氣的是,你總是瞞著我,一個人受委屈。」

  邊跡忽然擡頭,瞳孔一動。

  「你總是想,別人怎麼怎麼樣,從來沒在意自己舒不舒服。被投訴是這樣,庭下和解是這樣,甚至……可能連剛才同意同居也是這樣。」

  嚴岸闊說到最後一點時,邊跡著急地擡手否認,但律師沒有給他反駁的機會,繼續說:「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危機、衝突甚至生死。我不想連分享你的委屈都做不到,甚至還雪上加霜。」

  這次嚴岸闊把話說得直白,他相信邊跡能懂他的心思。

  兩個人剛在一起時,總把缺點藏著、掖著,不敢吵,不敢有脾氣,一出現分歧就有人妥協,從來不碰真正的問題。可這種解局方式已經不適用了,他們共享了那麼多的傷疤和脆弱,該擁有比荷爾蒙更複雜也更多的愛。

  嚴岸闊叫邊跡的名字,用鼻尖抵著他的,「我希望我們真的完全準備好,融入對方的生活,成為對方一輩子的羈絆,而不是做那種只報喜不報憂的『酒肉』情侶,你明白嗎?」

  邊跡動作頓住,嘴巴稍稍向下撇,眼眶紅紅,看著可憐,「我明白……我也想好了。」

  邊跡雙手緊握對方的衣領,攥得嚴岸闊透不過氣,「我把門鎖密碼都換了,真的,換成你生日了——我已經準備好跟你一起生活……隨便要應對什麼,只要是一起就好了!」

  嚴岸闊強調道:「我說過,不要瞞著我受委屈,哪怕為了我也不行。」

  邊跡搖頭,「真的!一點也不委屈!我早就想好了!」

  因為太過著急,邊跡衝上去吻嚴岸闊。

  嘴巴上有從室外帶來的寒氣,親吻毫無章法,又真誠得可怕。

  嚴岸闊最開始沒有回應,可邊跡就像一條擔心被丟棄的大狗,使出渾身解數時無人可以招架。

  嚴岸闊漸漸被勾起興致,終於開始認真吮他,試圖溫暖他的舌頭。

  聲控燈明明滅滅,最後整個樓道陷入黑暗。

  嚴岸闊咳嗽一聲,捏著邊跡的後頸,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我真想要跟你一起面對所有,真的真的真的。」邊跡眼眶還是紅的,他跺著腳說,「啊,到底要怎麼說才有人信我啊!」

  「……沒不信。」嚴岸闊說著,點點他的眼下,無奈地嘆著氣說,「淋雨小狗。」

  「真信了?」邊跡抹了下臉,「那我說明白沒?」

  「說明白了。」

  「你還生氣嗎?」

  「不知道,看你表現。」

  邊跡難為情地笑了,擦擦眼睛,指著密碼鎖說,「那我開門了。」

  嚴岸闊雙手抱胸,「開。」

  邊跡還是不放心,再次囑咐道:「你要看著密碼。」

  嚴岸闊走近一步說:「看了。」

  於是,邊跡摁亮面板,當著嚴岸闊的面,輸入解鎖數字:231214。

  【作者有話說】

  知道二位家門密碼的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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