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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戴上眼鏡

2024-09-14 11:56:53 作者: 順頌商祺

  第49章 戴上眼鏡

  邊跡停了一會,問:「你想去哪?」

  嚴岸闊沒立刻給出答案,反問:「你明天從浦東還是虹橋飛?」

  邊跡不假思索地說:「從浦東。」

  嚴岸闊便一錘定音:「那我們去機場附近住。」

  「啊?可是……機場離虹橋站,是不是太遠了點?」邊跡擔心他明天趕不上車,「太折騰你了,咱們還是找個折中的地方吧。」

  「就去浦東機場。」嚴岸闊固執地將導航目的地改掉,「明天我送完你再走。」

  這是為了減少邊跡第二天通勤的時間,能將二人清醒的在一起的時間放到最大。

  邊跡想到這,心軟得不行,便不再堅持,滿是心疼地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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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有了十小時的倒計時,兩個人的話都變多了,仿佛遊戲裡開啟了什麼末日副本,要爭分奪秒地將心裡話跟對方說明。雖然說的都是沒營養的話,但你一言我一語,在這個晚風溫柔的不夜城裡,顯得格外溫馨。

  汽車穿過車水馬龍的高架橋,來到機場附近時已經車流稀少。

  乘務的住宿酒店通常是航司統一調配,同事雙人合住。今天因為多了一個嚴岸闊,邊跡只好自行預訂新的房。

  前台查詢完剩餘房量後,抱歉道:「只剩下一間商務大床房了。」

  「沒問題。」邊跡說。

  嚴岸闊跟在他身後,小聲開玩笑:「謝謝邊乘務長款待。」

  「……」邊跡很難不往歪了想,憋著笑在沒人處輕輕掐他的臉。

  這間酒店裡幾乎全都是航司同事,邊跡光在電梯裡就打了三次招呼,一路都是老熟人。嚴岸闊走在他身旁,免不了要經受不少探究的目光。

  邊跡快步經過走廊,刷開房門,讓人進來。

  門啪地關上,嚴岸闊幾乎沒停留一秒,一手落下反鎖,一手將邊跡抵在房門上,接吻。

  邊跡被突如其來的吻弄得有點懵,趁著喘氣檔口,問:「今天這麼著急?」

  「剛剛好多人都在看你,」嚴岸闊似是不滿,在邊跡的肩頭重重咬了一下,「怎麼這麼招人。」

  邊跡冤枉:「他們都是同事……」

  嚴岸闊說:「跟你關係看起來都很好。」

  邊跡便不再說話,再說下去,明天怕是要腫著嘴唇去見人。

  嚴岸闊的吻技實在是高超,會熟練地由走。邊跡在不知不覺中被推去半身制服,倒在兩米多的床上,被迫翻了個身。

  嚴岸闊像個會蠱惑人的海妖,壓著他,在他耳朵旁邊問:「可以嗎?」

  邊跡咽了下口水,「嗯。」

  嚴岸闊便做了更過分的舉動,似乎在做某種耐心的、脫敏的療程:「那,現在呢?」

  邊跡的耳朵漸漸染上一些血色,「可……以。」

  嚴岸闊不依不饒:「這樣,是也可以?」

  「都、都隨你。」邊跡受不了,求饒,「求你了。」

  嚴岸闊分毫未亂,正襟嚴扣,居高臨下地跪坐著,問:「求我什麼?」

  邊跡不肯說,嚴岸闊就繼續,直到他從喉嚨里憋出他想聽的話。

  嚴岸闊本以為,邊跡是那種及時行樂的性子。沒想到,他居然出奇能忍,無論受到怎樣的折磨,都會憋住,不發出一點聲音。

  一位成熟男人,竭力忍耐著動靜,表情卻放開得沒邊兒,這模樣給人很大的心理痛快。

  於是嚴岸闊打開暖黃色的燈,提出新的要求:「開燈,幫我戴眼鏡,」

  嚴岸闊明明只有開會和工作時才會戴眼鏡,這會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邊跡的耳朵紅得快要滴血,一邊幫他戴好,無奈問:「戴它幹什麼?」

  嚴岸闊俯身,在他耳邊說:「仔細看看你的樣子。」

  邊跡的臉瞬間紅了,仿佛置身幻境雲端,飄然不知何處,哪裡有力氣硬扛,只能什麼都隨他。.

  邊跡不得不承認,嚴岸闊是有些天賦異稟的。

  有在車裡的經驗在先,邊跡覺得這次嚴岸闊已經算是手下留情。

  又因為嚴岸闊剛戴上了平時不愛戴的眼鏡,在他再次拿起它時,邊跡都覺得腿軟。

  「放心,沒別的意思,單純覺得看不清。」嚴岸闊克制地在零點前結束,動作也已經足夠溫柔,在他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早點睡,明天還有行程。」

  邊跡撐著胳膊,半開玩笑地說:「你以後少拿眼鏡。」

  嚴岸闊不解:「嗯?」

  邊跡給予他中肯的評價:「太禽售了。」

  嚴岸闊低低地笑,嗔怪他用語有誤。

  邊跡擺擺手,正要躺下,嚴岸闊忽然說:「等等,我移下床墊。」

  可憐的它並未想過會遭此大劫,被不知輕重的嚴岸闊在不知不覺間移動五厘米,現在半個角已經露在外面。

  等到嚴岸闊將它歸位完,邊跡便打開行李箱,鋪好自己的睡袋,拿出耳塞,一副比分床睡還生分的架勢。

  嚴岸闊哭笑不得地說:「你好像那種……提上庫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邊渣男配合地將枕頭睡袋都鋪開,解釋道:「沒有,我出差都帶這個,習慣了,不然睡不著。」

  邊跡出差時都住標間,但他非常不喜歡與其他人共處一室,所以,他會使用睡袋和耳塞將自己隔絕開,枕頭也自帶,打造完全屬於自己的空間。

  這樣,即便去到陌生環境,他也可以不認床,保證睡眠質量。

  嚴岸闊沒什麼睡眠苦惱,所以沒太看懂這種行為,但他表示理解,沒過問太多,讓邊跡先去洗澡。

  邊跡吹好頭髮後,蜷縮著窩進睡袋裡。袋子的拉鏈拉到老高,差點連鼻子都遮住。

  嚴岸闊怕他覺得悶,伸手將鏈子往下拉了些。

  邊跡忽然應激似的後退一點,看清來人是嚴岸闊後,才放心地露出社交時的完美笑容:「怎麼啦?」

  嚴岸闊的手指頓了頓,說:「怕你悶壞,想幫你調整一下拉鏈。」

  「噢,我自己來。」邊跡說著翻了個身,將大半張床都留給嚴岸闊,自己縮在小小一角,「你快睡吧!」

  嚴岸闊認為這樣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奇怪。畢竟他也困了,躺在邊跡旁邊,自然而然地拎著睡袋,把人往自己懷裡撈,「那我可以,隔著袋子抱你嗎?」

  邊跡有個下意識彎腰的動作,頓了一下,答應這個請求。

  雖然睡前做了很累的運動,睡袋的拉鏈拉上後又形成狹小又黑暗的安全屋,但今晚邊跡的睡眠質量仍然不算好。

  等到嚴岸闊睡著,邊跡輕輕翻了個身,來到床的另一角,才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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