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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你是……狗嗎

2024-09-14 11:17:23 作者: 沐風的貓

  ◇ 第25章 你是……狗嗎

  江一念曾經在學校的小樹林裡撞見過正在做臨時標記的小情侶——Alpha從後面掐著Omega的脖子,迫使其低頭露出後頸的腺體,尖銳的犬牙刺破皮膚的時候Omega口中發出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愉悅的嗚咽,然後腿軟著倒在Alpha懷裡。

  這段記憶對江一念這個自詡猛O的O來說並不那麼美好,他無法想像自己有一天也會以同樣的姿態倒在一個Alpha的懷裡,還發出那樣奇怪的聲音。

  簡直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奇恥大辱!

  天知道這天下午江一念背負著沉重的愧疚給自己洗腦洗的有多徹底,為此還冒著傷口發炎的風險洗了個澡,就怕儲一嘉下口的的時候咬到一嘴汗味,結果這傢伙坐在門口仰著頭,眼睛濕漉漉地跟他說咬脖子會疼?

  有那麼一瞬,江一念甚至想給AO研究協會打電話——儲一嘉這種品種的Alpha應該得到深入徹底的研究,提取其中尊O愛O的基因序列,然後批量生產!

  

  面前的Alpha還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江一念嘆了口氣,「那……怎麼樣你能好受——」

  話音未落,只見眼前一道黑影撲來,江一念被抱了個滿懷!

  「哥哥……」

  儲一嘉呢喃著將腦袋埋進江一念的肩窩,中蠱一般像昨晚那樣用鼻子拱他的腺體貼,「抱抱,抱抱就好了」。

  他都沒有信息素,這人到底在拱什麼啊……

  「哈哈哈哈好癢,Alpha都是小狗嗎哈哈哈……」昨晚的防備心褪去,江一念現在只覺得後頸的麻癢流竄到了四肢百骸,身體敏感得不行。

  江一念足足被儲一嘉抱了半個小時,直到他喊腰疼對方才不情不願地鬆開。

  第二天要上課,江一念準備去整理一下書包,昨天儲一嘉已經到他們輔導員那裡把教材領了回來,就放在書房裡。

  沒想到他前腳進了門,後腳就跟進來一個跟屁蟲。趕他吧,他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不趕吧,那道視線實在是太過張揚,以至於江一念被盯得恨不能盼著自己腺體立刻發育好,然後趕緊送上去讓儲一嘉咬兩口算了。

  自從三年級之後,江一念已經很久沒有在這種溫柔慈愛又充滿期盼的注視下收拾過自己的書包了。

  這種體驗真是既充滿了感慨,又他媽實在詭異。

  但江一念還是沒有把人趕出去。因為每當他情緒稍微產生起伏即將暴走的時候,儲一嘉就會擺出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黏黏糊糊地叫他哥哥。

  二十歲一米九二裝什麼可愛!儲一嘉現在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只比儲一嘉大五個月的江一念幾度羞恥到想捂住對方的嘴,但側頭一看到儲一嘉左臉的淤青又不自覺的心軟,繼續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特殊時期照顧一下是應該的,不就是幾聲軟趴趴的哥哥,聽了又不會掉層皮。

  然而當儲一嘉跟了他一整晚,他自以為終於能解脫的時候,對方卻抱著他的枕頭薄被不撒手,眼巴巴暗示他往臥室走。江一念終於繃不住了——

  「你別得寸進尺!」

  Omega的表情很兇,惡狠狠的,像一頭爭搶地盤的小豹子和競爭者劃分界限,但眼底卻映著水光,柔軟而清澈,白皙的皮膚下隱約可見一團粉紅正逐漸漫開。

  上次同床共枕後的慘劇他可還沒忘呢!他就知道這些Alpha腦子裡沒裝什麼好東西!

  儲一嘉被凶得一愣,表情委屈懷裡卻抱得更緊,「哥哥,我不會做什麼的,我知道你腺體還沒發育好。」

  江一念警惕地看了對方一眼。

  腺體發育好了也沒有什麼事是需要去床上做的!

  「你保證?」

  儲一嘉眼睛一亮,撲閃著至真至純的光芒,然後說出那句所有男人無師自通的那句至理名言——

  「嗯嗯嗯,蓋棉被,純聊天!」

  江一念這下徹底不敢動了。

  於是儲一嘉湊過來,指著自己的左臉小聲道,「哥哥,你說這裡明天能好嗎?」

  江一念揉了揉額角,莫名其妙產生一種帶孩子的疲憊感。

  「走走走。」

  儲一嘉欣然跟上,客廳迴蕩著漸行漸遠的對話。

  「哥哥,我們今晚還沒抱抱。」

  「抱。」

  「哥哥,是站著抱還是躺著抱?」

  「……站著。你在床上給我老實一點!」

  「哥哥,如果晚上我情不自禁抱了你,會挨揍嗎?」

  「……閉嘴!」

  儲一嘉一開始確實很聽話,除了每日抱抱之外沒有任何額外過界的動作。

  江一念有些疲憊,互相道過晚安後不久後便沉入了睡眠。但是迷迷糊糊中,他聽到床的另一側傳來一陣嘟嘟囔囔的囈語。

  他以為儲一嘉在說夢話,為了嘲笑對方他甚至還翻了個身,支起身體湊近去聽,卻在聽清的瞬間心臟被狠狠抓了一把。

  儲一嘉說:「媽媽。」

  眼角還未退散的笑意僵在江一念臉上,多年未曾記起的兒時記憶席捲而來。

  5歲的時候,儲一嘉因為和幼兒園另一個小朋友爭論誰先發現樹梢上的貓頭鷹而被對方打了一拳。

  那天儲一嘉哭得很慘。

  後來對方的家長很快到學校處理問題,儲一嘉卻因為家長遲遲不到只能自己頂著發青的眼圈坐在教室里。

  江一念在上高爾夫球課的時候偷偷跑回到窗子外面看過,儲一嘉還是那副鎮定自若的表情,繃著唇角端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

  窗外陽光明媚孩童嬉鬧,儲一嘉卻安靜坐在一片斑駁樹影里,沉默得像是在贖罪。

  那時候江一念不懂,只覺得儲一嘉是個慫包。該哭的時候不哭,該鬧的時候不鬧,連被打了都不知道還手。

  所以他也不知道那雙放在膝上的小手為什麼會緊緊捏著褲腿。

  更不知道當兩道同樣稚嫩的目光交匯時儲一嘉眼中驟然翻攪起來的驚詫與難堪是因為什麼。

  後來許牧禾突然推開教室的門,打斷了這場意外又短暫的會面。

  許牧禾只說了一句話,便讓儲一嘉自以為鎮定的偽裝瞬間破防。

  她說,「嘉嘉,媽媽來了」。

  儲一嘉緊繃的小身板倏然鬆弛下來,嘴角開始不可抑制地往下撇,眼淚嘩的一下涌了出來,表情委屈極了,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撲過去抱住許牧禾的大腿不鬆手,大喊著媽媽。

  江一念清清楚楚地看到,許牧禾蹲下身,抱住兒子瘦小的身軀,溫柔親吻儲一嘉受傷的眼眶。

  事情因為許牧禾的到來而處理得非常迅速。許牧禾帶來了許氏的律師團,光是陣仗就讓園方和打人小孩的家長感到畏懼,雙方很快達成和解協議,打人小孩當著全班小朋友的面賠禮道歉,並且賠償了醫藥費。

  那時候江一念還不明白為什麼儲一嘉會因為見到媽媽而突然哭得那麼傷心。

  直到許牧禾去世多年後的某天,江一念在一次晚宴中偶遇儲盛源和儲一嘉父子,儲一嘉的臉上再不復當年的任性和生動,他才突然意識到,那天下午許牧禾看儲一嘉的眼神,從未出現在儲盛源的眼中。

  這麼多年過去,當年抱著媽媽大腿的小孩早已經在江一念的記憶中模糊了身影,以至於他從來沒想過,眼前這個已經成年的高大Alpha曾經並不是那麼沉默寡言。

  許牧禾去世六年了,儲一嘉……一定很辛苦吧。

  「嘉嘉。」江一念學著記憶中的口吻叫對方。

  儲一嘉身形一頓。

  江一念在安慰人這種事上一向很笨拙,搜腸刮肚半天最後滿腦子也只剩下你來我往的回饋,於是他張開手。

  「要不要……抱抱?」

  儲一嘉將身體轉過來,額角布滿了冷汗。江一念看到那雙形狀漂亮的鳳眼此刻眸光渙散,就連倒映在其中的自己的身影似乎都是模糊的。

  這是……易感期的症狀又加重了?

  儲一嘉這樣真能聽懂他的話嗎?

  「過來。」他以命令的口吻叫對方,這樣最簡單直接。

  然後他看到儲一嘉呆滯了片刻,似乎在思考這句話的意思,然後搖頭,「哥哥不讓我靠近他。」

  江一念:「……」

  這話聽上去感覺自己好沒良心。

  「現在讓了,快過來。」江一念哄道。

  儲一嘉仍是一副投鼠忌器的模樣,「會挨揍的。」

  江一念:「……」

  耐心耗盡,江一念伸手環住儲一嘉的脖子,一個用力將人帶到自己面前,手掌拖住儲一嘉的後腦按在自己胸口,「不是難受麼,不是想黏著我麼,說出來就好了,我又不會真的揍你。」

  儲一嘉指正:「可是昨晚——」

  「咳咳」,江一念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昨晚不算,從今天開始。」

  儲一嘉卻擡起頭,執著問道:「為什麼?」

  棕色的眸子撞進視線,那片深邃又迷離的眼湖讓人情不自禁沉溺,江一念第一次意識到儲一嘉原來長得很好看。他從沒這麼近距離和儲一嘉對視過,俊美的五官好像被放大了許多倍,和彼此的呼吸一起,全部融在一片昏黃的光線里,發酵出讓江一念心律不齊的奇怪東西。

  他躲開儲一嘉的目光,重新把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按回胸口,「沒有為什麼,快給我睡覺,明天還要上課。」

  「哥哥,你真的不會打我嗎?」

  江一念額角開始抽抽:「……我是男人,說話算話。」

  話音剛落,他的腰身被一隻滾燙的大手撈起,環住。儲一嘉借力整個人往上移了半個身位,將腦袋深深埋進江一念的肩窩。

  又來了,他又沒有信息素,儲一嘉老是往那裡拱什麼啊!

  因為姿勢的緣故,江一念被迫仰著頭,整個人被禁錮得死死的。Alpha的體溫本就比Omega高,易感期更是燥熱。兩人相貼的單薄布料很快被汗浸透,黏黏地糊在身上。江一念不適地扭了扭身體想藉機蹭點空調風,結果卻在擡腿的時候碰到了意想不到的地方。

  「儲一嘉,我警告你可別胡來啊!」江一念突然有些心慌,那裡僅僅是用身體感知便已經覺得尺寸突破了認知。

  「哥哥,不用管我」,儲一嘉含糊應了一聲,腦袋卻埋得更深。

  一隻大手從他腰間移開,捏住了他的下巴向一側翻轉。

  江一念:「?」

  涼風拂過,醜陋的腺體被暴露出來,江一念企圖掙脫面前已經神志不清的人,卻四肢根本使不上力氣。

  他繃緊了身體,大口喘著氣,眼中布滿驚詫,不是說不咬脖子嗎!

  一片溫熱卷著潮濕貼上江一念後頸,細緻舔過每一道因為疾病而產生的褶皺。

  耳邊的空氣仿佛在這一瞬被吸入到另一個次元,只剩下單調拖長的鳴響。

  江一念失聲叫了出來,眼前仿佛陷入雪盲。

  身體抖了半天他才後知後覺那是儲一嘉濕漉漉的舌尖。

  「你是……狗嗎……」江一念閉上眼睛,想放狠話語氣卻軟綿綿的,「老子又沒信息素……」

  易感期的Alpha在認真照顧眼前屬於Omega的器官。

  那也是屬於他的。

  那裡和生理教科書上展示的圖片完全不一樣,實在說不上好看。但體內的信息素卻叫囂著讓儲一嘉占有它,甚至是不計後果地標記它。

  舌尖卷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把Omega嬌嫩的皮膚染盡了情動般的緋紅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哥哥,我聞到了。」

  江一念眼角濕潤,雙眼迷離,「什麼?」

  「水蜜桃味兒的,很甜。」

  辛勤耕耘了一個月,此刻Alpha終於嘗到了甜頭。

  這是Omega的信息素。

  這是江一念的信息素。

  雖然味道幽微,根本不足以慰藉儲一嘉身體裡因為易感期而騰起的燥亂。

  但,夜還很長。

  【作者有話說】

  江一念(摸著濕漉漉的後頸):易感期的Alpha都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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