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又被人搶走了

2024-09-14 06:48:26 作者: 小公子

  老婆又被人搶走了

  

  前一天下午五點三十,LK生物研究所內。

  張遮坐在研究所的人體工學椅上,轉著圈。他單手握著手機,十分閒情雅致的玩著開心消消樂。

  柏寒整理好最後一份實驗資料後,冷聲問:「你還要在走待多久?」

  「沒事的話,就請回。別打擾我做實驗。」

  柏寒的逐客令似乎對張遮並沒有什麼作用,張遮放下手機笑嘻嘻的逗弄柏寒。

  「柏二爺別總是這麼冷冰冰的嘛,人家可是為了給你送消息,不遠萬里跨了一個省才來這的。」

  前兩天張遮一時興起去了澳門玩牌,昨晚手下的人半夜突然給他傳來消息,說有人要謀害喬松月。

  「有事說事,沒事就滾!」柏寒的眼神凌厲,就像一把彎刀一樣架在張遮的脖頸處,要人性命。

  張遮也不和柏寒繞彎子,怕給人惹急了,還真能把肢解了扔海里。

  「徐白今晚要一把火燒了白沙灣別墅。」

  柏寒一聽皺了眉:「你怎麼知道的?」

  張遮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笑呵呵的拍了拍柏寒的肩頭:「當然是聽說的了。」

  「信不信隨便你咯,消息我給了,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啊!」

  張遮還沒走幾步呢,就轉回來問柏寒:「你們研究所的椅子不錯啊,坐起來挺舒服的,在哪買的?」

  柏寒一腳把椅子踹到張遮跟前:「不要了,你帶回去吧。」

  ——

  張遮給的消息是真的,柏寒剛到白沙灣別墅門口,房子就已經燒起來了。

  柏寒立馬下車闖進別墅去救人,樓下已經白煙滾滾,屋外的火已經開始在客廳蔓延了。

  柏寒用打濕的手帕捂住口鼻,他快速的往二樓去,果不其然,喬松月因為吸入濃煙昏迷不醒。

  柏寒將喬松月抱起後迅速的衝出屋內,他們剛從裡面出來,裡面的火勢就迅速蔓延,一發不可收拾。

  柏寒也不禁後怕:如果他今晚沒來,喬松月是不是就得死在這裡了。

  他抱著昏迷的喬松月上車,回了他的私人住所。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柏寒將爺爺柏如玉的私人醫生給叫了過來給喬松月看病。

  「病人只是吸入濃煙昏迷了,沒什麼大礙。」

  「不過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建議明天還是送去醫院檢查一下。」

  在送走私人醫生後,柏寒坐到了喬松月的床邊。他用指尖輕輕的滑過喬松月蒼白的側臉,眼神里流露的情感卻讓人感到悲傷。

  對不起,我差點又失去你了。

  夜深的時候,柏寒在喬松月的床邊睡著了。他拉著喬松月的手放在自己臉邊,這樣會讓他感到安心。

  喬松月醒來的時候感到渾身無力,嗓子生疼的就像吞過刀片一樣。他微微的眨了眨眼睛,側頭的時候就看見柏寒睡熟的俊臉。

  很溫柔,也很柔軟。就像冰山褪去風雪,身處暖陽之下。

  「小白……哥哥。」喬松月知道是柏寒救了他,因為在發火焚燒別墅時,他醒來過一次。不過因為吸入了太多濃煙而喪失了行動能力。

  他還以為自己會死在大火中,沒想到小白哥哥會來救他。

  喬松月鼻尖一酸,溫熱眼淚就落在了柏寒的手背上,感受到溫度的柏寒醒來過來,他伸手揩去喬松月眼角的淚水,哄著小傻子說:「別哭,我在這呢。」

  喬松月該怎麼去感謝柏寒,他只能一個勁的說謝謝。

  「謝謝……小白哥哥,你救……我。」

  柏寒是個天生情感淡漠的人,一直以來他見過身邊人的大喜大悲,心中卻從未掀起一絲微瀾。可眼前喬松月的淚水讓他的心有了躁動,是酸疼的,讓他忍不下心去忽視。

  「我知道,所以你要乖乖的休息。」

  「再睡會吧,等你睡醒了,我就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喬松月害怕醫院,可是他不能不聽柏寒的話,因為他知道柏寒是為了自己好,於是點頭答應。

  喬松月又睡了過去,柏寒就靠在床邊靜靜地看著他。

  小傻子更瘦了,臉色也更加蒼白,抱起來輕飄飄的,像一張白紙。

  他不打算將喬松月還回去了,因為傅乘光對小傻子並不好。

  下午的時候,喬松月被柏寒抱起來換好衣服,準備去醫院。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天涼風大。喬松月身體羸弱,於是柏寒為他加了一件針織外套,還給他帶了一頂小羊羔帽子。

  很可愛,軟乎乎的,和小羊羔也別無二致了。

  柏寒在上午的時候就給醫院打過招呼,醫院是他小叔開的,來往方便,保密工作也做的更好。

  喬松月被送去了檢查室,醫生帶著他去做一系列的檢查。柏寒一直陪著他,寸步不離,就算是在檢查室內他也會進去。

  柏寒能感覺到喬松月來到後就在不安,眼神中充滿了害怕和恐懼。

  柏寒是國際知名研究所的負責人,也是北美特聘的生物實驗教授。柏寒小叔的醫院也掛了他的名,所以檢查室柏寒也是可以進的。

  在檢查結束後,柏寒帶著喬松月去了院長辦公室休息。他讓周瀾去外面買了一些吃的,下午過來的時候喬松月沒有胃口所以什麼也沒吃。

  周瀾將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剛放在桌上。靠在沙發上小憩的喬松月聞到魚片粥的味道,一下子就吐了出來。

  「怎麼了,哪不舒服和我說。」柏寒抽了幾張紙為喬松月擦乾淨嘴邊嘔出的唾液,然後端著一杯溫水給他餵下。

  「東西,拿過去一點。」喬松月靠在柏寒的懷裡,虛弱的仰著頭,用手捂住口鼻。

  柏寒發現了不對勁,他問周瀾:「買的什麼?」

  周瀾也有些疑惑,於是如實回答:「魚片粥和海鮮飯?」

  「還有清蒸白蝦和肉絲菌湯。」

  「這家東西很新鮮啊,剛從鍋里端出來的,總不會是壞的吧?」

  柏寒鬆開喬松月,走過去看了一眼。

  「不是食物的問題。」

  周瀾這才鬆口氣,這要是食物的問題,他不得被冠個謀殺罪啊。

  很快檢查結果出來了,為喬松月檢查的那個醫生將檢查單和片子拿給柏寒看,醫生的眼神一直在喬松月和柏寒之間來回掃蕩。

  「喬松月,你懷孕了。」

  陌生的字眼讓喬松月傻眼了,他重複柏寒的話:「我懷孕了?」

  「為什麼?」

  柏寒將檢查單放在桌上,然後讓醫生出去了。

  他站著撫摸喬松月的發頂,輕聲的向喬松月解釋:「這個世界上,有些男的也可以像女的一樣懷孕。」

  「他們是特殊的。」

  喬松月抓著懷裡的枕頭惴惴不安,他垂著頭小聲地說:「可是這樣,就是怪物了呀。」

  柏寒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說:「不是怪物。」

  「你們只是更加特殊,而且這種概率很小,確切的來說是千分之一的概率。」

  「相當於,一般人口中的奇蹟。」

  柏寒安慰人的方式或許不是那麼的恰當,但是他的語意卻能很透徹的讓人理解。

  喬松月藏在枕頭後的臉哭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的問:「那我也是嗎?」

  「嗯,你也是。」

  柏寒換了一個話題,他放下撫摸喬松月發頂的那隻手,眼神也看向那平坦的小腹。

  那裡還沒有什麼變化,可以其中卻孕育了一條鮮活的生命。

  柏寒問他:「你想留下他嗎?」

  這個問題讓喬松月不知道作何回答,他不知道該不該留下肚子的寶寶,可是自己在知道肚子裡有這麼一條小生命的時候他是開心的。

  可是,哥哥不會喜歡他的吧……因為這個寶寶的父親,不是他……

  喬松月在猶豫,最後他告訴柏寒:「我想留下他,但是我沒有辦法養他。」

  「因為……因為我沒有錢,哥哥也不會喜歡他的。」

  柏寒用指尖支起喬松月的下顎,他讓小傻子注視著他。

  「如果你想生下他,我幫你養他。」

  「傅乘光不喜歡他的話,就讓他做我的孩子吧。」

  柏寒說出這一番話時,他覺得自己的理性崩塌了,可是自己的大腦明顯是比平時更加活躍和興奮的。

  喬松月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哭聲,他伸手抱住柏寒發泄自己的痛苦。

  為什麼,為什么小白哥哥要對自己這麼好……

  自己值得嗎?

  柏寒輕輕的拍打他的背部,安慰他:「不要難過,有什麼事你和我說。」

  「我都會替你解決的。」

  柏寒就像是成為了喬松月的避風港,外面風大雨大,可在他的庇護下,喬松月總能感覺到溫暖和美好。

  ——

  「你說什麼!」傅乘光已經到了婚禮現場,宋翩然被他的父親牽著向他走來。

  周圍的賓客都拍手祝福著他們這對新人,想要見證南海兩大家的聯合。

  就在這時候,陳西言慌張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到傅乘光的身側,神色慌張的說:「傅總,白沙灣的別墅被人放火燒了。」

  傅乘光得體的笑容面具之上出現了一絲皸裂,他壓下聲音問陳西言:「怎麼回事?」

  陳西言急忙交代了所有事:「昨晚徐副總讓我過去送文件,等我回去的時候別墅就起火了。」

  「火勢太大我進不去,所以立馬叫了消防隊,等火勢抑制住的時候,別墅已經塌了。」

  傅乘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扔下手裡的捧花帶著陳西言就要離開。

  宋翩然眼看著傅乘光突然就要走,臉色立馬變得緊張。她甩開父親的手臂,不顧形象的跑過去抓住傅乘光的手臂。

  「乘光哥哥你要去哪,今天是我們的婚禮啊!」

  「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他們都看著呢。你真的要拋棄下我離開嗎?」

  傅乘光心裡想的全是喬松月,他一定不會出事的,他一定不會。

  傅乘光扯開宋翩然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的離開了。坐在高堂位的杜雲堂手裡的茶都沒端住,茶杯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倒是她旁邊的傅九思四平八穩,一身高定的黑西裝穿的筆挺。年過五十的他容貌依舊年輕,氣質清冷,十足的美人相。

  他捏著一塊軟糯的栗子糕小口的咬著,眼睛微微眯著,眸中還藏著笑意。

  杜雲堂急得想要直接衝上去攔住傅乘光,可是身邊的傅九思卻不急不緩的開口:「急什麼,坐下。」

  杜雲堂看了一眼傅九思的神色,也不敢違抗。她自從嫁入傅家,從心裡就敬畏這個漂亮男人。雖然傅九思總是溫和的,但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上位者的威壓,讓她忍不住的服從。

  但是今天這事,她不能不管啊。於是杜雲堂怯生的喊了一句:「父親。」

  傅九思沒有管他,而是讓人去給傅乘光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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