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著,報復他

2024-09-14 06:47:49 作者: 小公子

  我要活著,報復他

  因為在服刑期間喬松月再次殺人未遂,於是監獄長決定關他一周禁閉,然後轉入單人牢房嚴加看守。

  現在的喬松月因為做出那樣過激的事,再加上有人故意想要整他,所以在監獄裡的日子,喬松月過得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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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夜裡他仍舊是睡不著覺,因為一旦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別墅失火的影像,還有哥哥死去的模樣。

  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喬松月捂著臉,將頭死死地埋在膝蓋中,睜著眼睛看著一片黑暗……

  這樣的日子,他一共過了七年。

  七年後——喬松月出獄了

  白未然別墅失火的這個案子本來就疑點眾多,再加上沒有實體監控錄下,按理來說喬松月可以緩刑,不過傅乘光那邊施加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站在監獄門外的喬松月再次換上七年前的那件高定黑色西裝,那時喬松月穿上的時候是十分合體的,可現在大了太多。

  喬松月太瘦了,遠處看的時候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形銷骨立。

  喬松月看了一眼頭頂猩紅的太陽,他忍不住眯了眯眼,這樣強烈的光線非常的刺目,讓他一時難以接受,甚至想要逃避。

  現在他想要先回家一趟,確認哥哥當年發生了什麼事。

  南海市的監獄建的偏僻,坐立在郊外,在這裡幾乎不會有計程車來往,就算有喬松月也不會坐。

  因為現在的他身無分文,值錢的也只有身上這套西裝。

  從監獄走出去,喬松月一共用了兩個小時,等到市中心的時候,喬松月已經臉色發白,頭暈眼花了。

  七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

  曾經的他金枝玉葉,矜貴非凡,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可到了監獄裡,卻連吃一頓飽飯都是奢望。

  喬松月和他哥哥的家是在白沙灣,喬松月記得地方所以很快就找了過去。

  可到了家門口卻發現,裡面有人,還有女人孩子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

  喬松月想要推開外面的鐵門進去,卻被走出來的女人攔住。

  「你誰啊,怎麼來開我們家的門?」

  喬松月突然愣住了,他說:「這是我和我哥的家!」

  女人有些吃驚,隨後問喬松月:「你以前住這?」

  「但是在三年前,有人就把這裡賣給我了呀!」

  喬松月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是哥哥的房子,怎麼會被賣給別人。

  除非,是喬家!可是他們怎麼能這樣,哥哥都死了他們還要賣掉他的房子!

  「那房子裡面的東西呢!」喬松月有些手足無措的問:房子賣了,那裡面的東西呢。

  「當然是扔了啊,房子裡留著死人的東西,不是晦氣嗎?」

  女人說完轉身就關上了門,她看喬松月模樣不像是個好人,害怕他干出什麼壞事。

  「你在說什麼!」喬松月雖然知道哥哥已經死了,但是聽不得從別人嘴裡面說出來,他剛想衝進去找那女人對峙,卻突然熄了火。

  「算了,還是算了吧。」在監獄裡,喬松月磨滅了曾經的心性,雖然偶爾一時衝動,但是很快就會壓制下去。

  但現在,他和哥哥的房子裡沒了,他該去哪呢。

  沒了哥哥的他,就像是一隻流浪狗,找不到了方向。

  喬松月離開了曾經的家,朝著市中心的方向回去,他肚子有些餓了,腦子也開始發昏。

  直到在一間高檔私人會所停下:lunx。

  喬松月的視線落在旁邊的招工啟事上:現招服務生,一個月五千,要求:長得漂亮的,身材好的。

  如今喬松月身無分文,他想要吃飯就得有工作。

  更重要的事,他讓自己活下去,然後去報復那個讓他失去一切的男人。

  喬松月抹了一把臉,就走進了lunx的前台,他詢問前台小姐:「你們這裡現在是要招服務生嗎?」

  前台小姐看了喬松月一眼,長得挺漂亮,就是太瘦了。

  要求是符合的,於是就打電話詢問會所經理。

  電話掛斷後,前台小姐對喬松月說:「我們經理讓你去二樓找他。」

  之後,前台小姐讓人領著喬松月上了二樓尋找會所經理,不過交談兩句話,就讓喬松月入職。

  晚上喬松月在吃過飯後,就開始上班了。

  會所有統一的工作制服,女性的是白襯衫短裙子,男性的就是白襯衫西裝褲。

  很符合喬松月對會所的刻板印象。

  喬松月第一天在lunx上班什麼規矩也不懂,索性經理就派了個人帶著喬松月一起做,不過是送酒聊天,點頭哈腰。

  一天之後,喬松月什麼都會了。

  喬松月很聰明,上學讀書的時候就很厲害,學東西也很快,這些也都是九牛一毛。

  一個月後,喬松月成了lunx里的老手。因為一張漂亮臉,來的客人里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喜歡點他過去暖場。

  只不過這天晚上,三樓的貴客廳出了事。

  一個肥頭豬耳的中年男人抓住「公主」的手,硬是要她喝下一瓶白蘭地。

  女生都哭出來了,一張梨花的小臉看向喬松月這邊。

  也是湊巧了,喬松月和另外一個服務生過來送酒,剛好就撞上這一幕。

  旁邊的服務生小聲的勸喬松月:「不要管這些老闆的事,我們送了酒就走,不然惹事了就完了!」

  喬松月本來也是這個意思,可是那女生的眼神愈發可憐,讓喬松月回憶起了一個人。

  他還是管不住自己多管了閒事,放下手裡的酒,然後朝著那個包廂走了進去。

  旁邊的服務生都嚇壞了,他趕忙喊了聲:「喬松月!」

  卻沒來得及制止,此時喬松月已經到了老闆的面前,他提起那瓶白蘭地給開了蓋:「先生,是不是只要喝了這瓶酒你就放了她。」

  喬松月指著男人懷裡的女生問。

  那男人可能是喝過了頭,也不明白眼前是個什麼狀況,只是突然來了個漂亮青年要替懷裡的公主喝酒,他也起了色心,於是就說:「你喝,喝完了我就放他。」

  喬松月果真當著他的面將那瓶灌了下去,十分鐘後,白蘭地的酒瓶見底,男人和女生都傻了眼。

  但是那肥頭豬耳的男人是見過大場面的,很快就回神。

  「喝完了,行啊!」 「你可以走了!」

  男人鬆了女生的腰,喬松月用袖口擦了一下淌在下顎的酒水,見事情解決了,他也準備離開。

  不過在他轉身的時候,男人就伸手摸上了他的屁股,色眯眯的說:「我只是讓他走,沒讓你走啊!」

  喬松月這才意識到出事了,男人強制拽過他的手腕將他摁倒在桌上,濃厚的酒臭味熏的喬松月發嘔。

  可壓在他身上的男人重的要命,一時之間喬松月也推不開身上的人。

  喬松月在掙扎的時候突然感覺到男人的手好像伸到他的衣服里了。

  實在是太噁心了。

  喬松月的手不停的在酒桌上摸索,突然碰到了一個東西。就在男人即將扯開喬松月衣服的時候,他握緊瓶口一下子就將酒瓶砸在男人頭上。

  伴隨玻璃破碎的聲音,壓在喬松月身上的男人應聲倒地,男人倒在流淌著酒水的地上,刺鼻的酒精味夾雜血腥氣讓喬松月一個忍不住,吐了出來。

  藏在門外的女生害怕極了,蹲在地上小聲抽泣,她問喬松月:「怎麼辦啊,他是不是死了?」

  喬松月吐完,用手摸了一把,喘著粗氣起身踢了那男人兩腳:「沒死,昏過去了。」

  包間裡的聲音太大,驚動了外邊走動的客人。不知道是誰向管事的通風報信,很快喬松月所在的這間包廂就被圍了起來。

  「嘿,傅總您今天怎麼有時間來了lunx。」

  「想找些什麼樣的男孩,我這就下去吩咐人,給您……」

  管事的話還沒說完,傅乘光那一雙冷漠的黑眸就看向了他:「閉嘴。」

  「誒,好好好,傅總我這就閉嘴!」

  傅乘光徑直的往前面走,直到在309的包間停下腳步。

  身後的管事急了眼,他本來就過來是準備處理喬松月這事的,哪想到傅乘光這尊大佛就突然來了,壞了啊!

  管事的堆笑著臉對傅乘光說:「誒傅總,這間包間還沒來得及收拾呢,裡面髒的很!」

  「我這就讓人給您換個更好的包間用著。」

  傅乘光壓根不想理他,於是讓手底下的人直接把管事的帶走了,然後開口道:「把門打開。」

  「是傅總。」

  保鏢拿了鑰匙將包間打開,外邊金碧輝煌的光線瞬時照了進去,裡面的一片狼藉和骯髒的痕跡暴露在明面上,站在陰暗處的那個青年逐漸的露了半邊臉。

  傅乘光暗沉著眸,緩緩開口:「喬松月,你怎麼還活著。」

  喬松月在窗簾上擦乾淨手上的血跡,他從陰暗處走出來直到站在傅乘光的面前。

  他挺直了腰試圖與傅乘光平視,青年嘴角含笑:「我命硬,所以還活著。」

  「傅總是不是很失望?」

  傅乘光仍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他俯視著喬松月眼神中帶著讓人難以忽略的厭惡。

  「白鴿,把他送回監獄。」

  傅乘光身邊的兩個保鏢走過去壓住喬松月,這時被強制低下頭的喬松月質問傅乘光:「現在你又要用什麼罪名,送我進去呢?」

  傅乘光冷冷說出四個字:「殺人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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