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67章

  聽了太史家和溫家的一些舊事, 姜玉倒是想起了曾經在靈修分院就讀的兩年，同時也想起了不少靈修院的同學，包括蕭承運。

  蕭承運……沉吟片刻後，姜玉還是對羋華陽提醒了一句：「小胖子的朋友不簡單, 你多注意些。」

  小胖子？

  羋華陽先是一愣, 隨後有些反應過來, 西燕靈修院的很多同學，曾經暗地裡稱公孫小寶為小胖子，靜姝好像有時也會促狹說他是小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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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孫小寶的朋友倒是很多，但被離開幾年的靜姝突然提到的朋友, 必然不是學院中的那些人，當是她近日曾接觸過或者見過的人……

  靈修院中的同學們，歷練也都是在西燕境內, 能和遠在天都的靜姝接觸過的……

  那就是因羋華旭先犯渾, 反殺他之後，叛逃出西燕的蕭承運！

  說來羋華陽和蕭承運沒有任何仇怨, 甚至因靜姝的緣故，二人還偶有武技對練過，當時羋華旭無故斬殺蕭承運族弟, 被反殺屬實活該，羋華陽的母親羋珺重新掌家後，很快就撤銷了當時對蕭家的追捕命令。

  但羋華旭父親一系，已經在追殺中, 又殺害了蕭承運好幾位族人, 其和羋家的仇怨算是徹底解不開了。

  羋家身為二品氏族, 按理說不用注意一個淪為散修的小輩，但蕭承運仍舊能使靜姝特意提醒她小心, 可見其有多不簡單！

  意識到這一點後，羋華陽當即和姜玉道了謝。她並非是那等不知人外有人的狹隘之輩，加上相信姜玉的眼界，是以認真將這個提醒放進了心裡。

  隨後姜玉不管其他人如何反應，沉心好生修煉了幾日。

  終於，十日之期到了！

  在焦慮中，終於熬過了十日，正戒備能不能離開天府秘境的時候，眾多學生便感受到了秘境中傳來的排斥之意。

  當即大喜！

  隨即想到，就算能離開，也不代表出去就沒事了，又紛紛收攏了自己心中的喜意，神色一緊。

  等終於出了秘境，來到皇宮秘境入口的大殿後，他們一個個也顧不得體內的不適，立刻戒備觀察起了四周。

  與送他們進去時，由軒轅帝親自監管的場面不一樣，此時等在秘境大殿的，只有當時接引眾人進入軒轅殿的那行侍從，半個皇族中人都沒有。

  看到這不夠重視的一幕，靈修總院的學生們反倒是心中一松，好好好，不重視太好了！他們算什麼啊，一個小小學生罷了，哪就值得天下共主浪費時間盯著他們進入秘境歷練呢！

  一行十幾人，跳脫些的年級大弟子已經在心中淚流滿臉地嚎叫起來，再也不想來皇宮了！都知道我這十日是怎麼過來的嗎？

  姜玉不知道還有同學心理活動這麼可樂，她剛一出現就環繞了四周一圈，當即發現來參加秘境的分院學生們都原路返回了。

  立時便心中一動，不論是靈修院還是各大陸的傳送陣，說來都是單向的，只能從皇朝前往其他諸侯國，諸侯國無法直接靠傳送陣殺來皇朝，想必這是一種警戒諸侯叛亂的做法。

  但這一次，諸侯國的大弟子們皆是通過分院靈修院的凌雲塔，來到皇朝秘境中的。

  這一點表明，要麼是天府秘境不簡單，能夠互通其他諸侯國，要麼是皇朝內擁有完整的雙向傳送陣，只是皇朝不對外公布罷了。

  想到自己曾經乘坐姜朝末帝帝宮內的傳送陣，來到天都這事，姜玉猜測軒轅皇朝必然也擁有雙向傳送陣。這一點，也不清楚諸侯國能不能確定，如果被諸侯國利用，直接從其他大洲大國傳送到天都叛上……

  「諸位大人，請隨奴才出宮。」

  分神思索中，姜玉聽到了這行靈修僕從的指引，腳下不停，很快跟著他們重新站在了那方白玉盤上。

  這一次出宮的路徑，和姜玉他們進來的時候完全不同，在雲裡霧裡中白玉盤穿過了許多院落殿宇。

  姜玉比較在意的是，此時宮中的氣氛更加肅穆，來往的皇宮中人，簡直謹慎板正到了極點，尤其到了皇宮外圍後，那些低空飛過的皇朝護衛隊，更是警戒至極。

  連一些受召匆匆入宮的官員，都會被再三查驗身份，才會放行。

  不過可能是帶著姜玉他們出宮的這隊僕從不一般，他們一行十幾人都沒受到什麼盤問，只是簡單核對了侯爵符令以及靈修院的身份令牌，就平安離開了軒轅帝宮。

  出了皇宮後，眾人沉默著快速離開了帝宮範圍，很快姜玉便清晰聽到，有人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一下仿佛打開了什麼開關似得，眾人的神色頓時變得活泛起來。

  「大家回見，我先回家了。」

  「回見，回見。」

  互相簡單告別，大家皆匆匆歸家去了。

  這期間，軒轅真姬一直都極為沉默，包括在天府秘境的時候，她也不和任何人交流，獨自修煉。

  她身為皇族中人，一邊被眾多氏族學生戒備，一邊又被軒轅帝毫不留情地一齊丟進了福禍未名的秘境。

  是以這些天格外沉默了些。

  姜玉望了眼她緘默離開的背影，神色一頓，登上了等在皇宮外，靈修總院的馬車。

  這個步攆，自然不是只能在靈修總院中活動的天靈馬車，而是總院眾人日常在外行走時乘坐的普通馬車。

  姜玉身為靈修院大師姐，只要她有出行乘車的需求，便隨時可以乘坐自己這架由四匹駿馬拉著的豪華座駕。

  此時她看著天都中更加冷肅的氣氛，不禁有些疑惑。

  在他們進入秘境之後，天都或者說天下又發生了什麼大事不成？竟然讓向來人流繁雜的天都街道上，都安靜了許多。

  雖然街道上的商鋪、酒樓都開著，街道上的人流也不算很少。

  但路人那行色匆匆，神情謹慎小心的模樣，比姜玉之前返回天都時看到的要嚴重許多。

  甚至往常那些在各種商鋪酒樓中、高談闊論悠閒自在的人群都倏然不見，總之看起來大家都變得很是謹小慎微。

  這個疑惑，在姜玉進入靈修總院之後得到了解釋。

  她看著天靈令中那道殺意凜然的詔令，不禁眉心一跳。

  縱然天靈令中，沒有詳細說明是由聲名狼藉的天烈衛來執行這道詔令，但看到軒轅皇朝如此霸道蠻橫的詔令內容，姜玉也可以想見，整個神州大陸將會發生什麼。

  至於詔令中被通緝的天命之子，姜玉覺得軒轅皇朝恐怕捉不住他。

  那可是「龍傲天」！

  能夠在玄階修為的時候，就將姜朝帝宮顯現在天下人面前，並用壁畫狠狠擺了軒轅氏一道的天命之人。

  怎麼會輕易就被抓到。

  不過現在關於這件帝宮壁畫之事，軒轅皇朝已經狠狠反駁了，在姜玉他們進入秘境的時候，這件事就被打成——逆賊污衊！

  隨著抓捕「假」天命之子的詔令傳遍天下的，還有壁畫事件的公告——逆賊妄圖顛覆皇朝統治，所以胡亂編造事實並膽大包天愚弄天下人。

  總之，核心意思就是，沒有所謂的天命之子，這是邪。教胡編亂造的。

  這份皇朝公告也很快被傳往了諸侯國，至於天下人信不信就不清楚了。

  反正姜玉確定，那些氏族是不信的。

  只看學院中很是躁動不安的氣氛，就知道如今天都和皇朝的亂象發展到了何等地步。

  尤其是在皇朝天烈衛出動間，靈修院不少學生家族都被牽連進去，還有人全家被下獄，只剩自己戰戰兢兢躲在學院中的事發生。

  天都靈修院的總院長，實際上就是軒轅無盡，只是他很少出面，日常統管學院一應事務的是副院長。

  在這次的詔令下達後，不知副院長或者說軒轅無盡何等心思，總之靈修院學生們的安全度還是很高的。

  天烈衛也不敢闖進學院中逮捕誰。

  最多傳喚調查過幾個可疑之人。

  恰巧，這些被調查的學生們，大都是從分院考進來的內考生。

  按理說，天賦如此驚人又出身諸侯國的姜玉，其實嫌疑也很大。

  但她在天府秘境中，早就「見」過了軒轅無盡，準確說，是軒轅無盡見過姜玉了。既然聖者都將她放了回來，說明她就不是天命之子，是以天烈衛並沒有打擾姜玉。

  稍微了解過天都中發生的大事後，姜玉很快就去面見了老師。

  「所以，你們、包括各分院的大弟子，這十日就只是在天府秘境中修煉？」

  「是的，師尊。」

  姜玉自然知曉，他們不是簡單修煉了十日，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事關神魂的危局，但是她「不應該」察覺到這一點，所以面對老師的詢問，也沒有透露出其他內情。

  聞言扶星若有所思，那張小圓臉上滿是懷疑，她可不信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將這些學生們全部塞進天府秘境，就只是為了培養他們。

  當時眾多氏族暗中各有猜測，如謝家、公伯家、毋家等少主都被按在秘境中的家族，詢問了皇宮很多次，這些新侯什麼時候歸家。

  正是有這些家族施壓的緣故，軒轅帝才在老祖決定還回氣運後，很快公布他們去了秘境十日後歸來，以安撫眾多氏族。

  但中途，各氏族還得知了，這次眾多分院弟子也通過凌雲塔來到了天府秘境內。

  扶星等氏族中人，因此更加確定，軒轅無盡所圖不小。

  此時聽到徒弟所言，扶星擰眉沉思後沒有多問，軒轅氏的手段，姜玉他們這些小孩子察覺不到很正常。反正從軒轅無盡當時震怒下達的詔令來看，這其中謀劃和那個天命之子很有關聯。

  這些天來，別說是皇朝在滿世界搜尋天命之子了，就是眾多氏族和諸侯國一樣暗中動作頻頻。皇朝都被撕開了沒落原因，等軒轅無盡一死，天下必然大亂，眾氏族和諸侯們，皆是心思浮動。

  他們雖然沒有聽過「皇帝輪流做，明年到我家」的經典之言，但言中之意可謂是完美領會。

  在老師這裡，姜玉了解到了皇朝和天都更為紛亂的內情，一時間也有了不小的緊迫感。

  她雖然有了皇朝和天命之子都渴望擁有的人皇印，但是自己既沒有家族支撐，也沒有高階大修投靠，在天下亂起後，短板太過明顯……

  不過想到這神州極為遼闊的地域，和眾多氏族、諸侯林立之態，她又散開了蹙起的眉頭，這麼複雜的局勢，沒有哪一方能夠快速定鼎天下，自己還有時間發展。

  「你既然平安回來，老師就要抓緊時間閉關了。亂不亂的，跟你一個玄階也沒有什麼關係，就安心在學院中修煉，碰到什麼大事可以去扶家找我大哥，他能護就會護住你的。」

  因天都目前太過紛雜的局勢，扶星沒有隨意給姜玉丟下什麼確定承諾，畢竟這是她扶星的徒弟，不是扶家族人，雖然徒弟一直極為聰穎不會隨意惹事，但若真是惹上了什麼扶家擺不平的大事，大哥必然不會搭上扶家施救她的。

  所以扶星對姜玉說得很明白。

  扶星的大哥正是扶家的實權長老，聖階強者，她為了徒兒特意給大哥傳了信，才將此事告知了姜玉。

  明白老師的費心，姜玉心中一暖，甚至因對老師的眾多隱瞞，心中生出了幾分澀意，她難得神情乖巧地輕聲謝過老師。

  看到姜玉臉上那有些小孩氣的乖巧感動神情，扶星更是得意，下巴微揚傲氣一笑：「等著吧，老師成了聖者之後保你滿天下橫著走！」

  和一直神采奕奕精神百倍的老師交談後，姜玉因各種事壓得有些沉重的心緒，也不禁鬆快了幾分。

  隨後她便安然在已經有些躁動不寧的學院中，認真學習起來，不知道所謂的大變什麼時候到來，她可得抓緊時間在大陸最頂級的學校中多學一點東西。

  接下來，眾多慌亂不安的靈修院學生們，就見識到了大師姐的恐怖之處。

  他們幾乎日日都能看到屬於大師姐的天靈車，穿行於各個學院之中，包括眾多老師的課堂上，也經常能見到那道熟悉的紫色身影。

  陣法課、武技課、靈力課、劍道課、實戰課……等等，她仿佛不需要休息，也感覺不到天都的不同氣氛一般，埋頭就是學。

  一些因天都形勢變得有些心浮氣躁，開始隨意授課的老師，也因為姜玉的認真，默默拿出一些真東西教導她了。

  不管天下怎麼樣吧，靈修院目前還好好的，要是隨意糊弄大師姐，被她一桿子反應到副院長那裡，他們當季的考核恐怕就不好通過了。

  這些老師其實也是想得太深了，姜玉每次在課堂上面無表情，不是因為覺得老師沒有拿出真東西，而是她已經學木了……

  理智上再知道靈修院中學到的學識難得，行動上也確實非常認真，但思想上姜玉屬實還沒有達到那種一學習就開心的不得了，能面帶笑容的可怖境界……

  但老師們的誤會也是一件好事，姜玉因此確實學到了不少真本事。

  比如她的劍道水平一直被人稱讚，但是學院中一位地階武修的劍技老師，那修煉和實戰的技巧經驗，簡直讓姜玉大開眼界。

  「你願意學，就每隔三日來找我吧。」

  非常冷酷且寡言的劍技老師劍殺對姜玉說道。

  據姜玉了解到的，劍殺老師能以單純的武修身份成為靈修總院的老師，皆因她是少有的可越階對戰天階大修的武修！

  劍殺老師，曾經是一個天賦極為驚人的靈修，雖然出身天都中的普通小氏族，但其成為了那一代的靈修總院核心弟子之一。

  但可惜，後來她在一次歷練中，不知被誰迫害，遭到高階靈修暗殺，也不算暗殺，是被故意破壞了上丹田。

  背後之人可能是認為，一個靈修最重要的就是泥丸宮吧，所以艱難活下來回到學院的劍殺老師，下丹田還保存完好。

  隨後她就在這等天才一朝跌落的低谷中，再次崛起！

  僅僅消失在人前兩年，兩年後劍殺老師便以玄階武修的身份再次出現在了天都之中。

  再後來，就是失去靈修院學生身份，卻因成為地階武修後力戰天階大修，一戰成名，被靈修院招聘成劍技老師的傳奇故事了。

  姜玉在天靈令中得知了這樣一位老師之後，當即就想報她的課，可當時，劍殺老師正在閉關。

  這次終於聽說她出關，開始授課之後，姜玉便馬不停蹄的趕過來報導了。

  報劍殺老師課程的人不算很多，畢竟大部分靈修並不兼修劍道，就算兼修武道的靈修，也不是各個都用劍。

  一些天賦不那麼出眾的內考生，反倒很喜歡上劍殺老師的課。

  在一眾公認天賦一般的學生中，姜玉的出現便極為突兀了。

  甚至劍殺都有些詫異她的到來，在發覺姜玉真心想要精進劍道的意圖後，劍殺和她正式打了一場。

  這是一場不用靈力，純靠武技的對戰，甚至因姜玉的武修修為還是玄階，劍殺也將自己的修為控制在玄階與她對戰。

  這一戰，姜玉輸了。

  以綜合實力來說，擁有眾多神異靈技的姜玉，不會輸給劍殺。

  但單論武修劍道水平來說，她切切實實打不過劍殺。

  在輸掉的時候，姜玉心中生出的不是憋悶或者沮喪，而是高興。

  這代表著她能在劍殺老師這裡，學到劍道上的更多東西！

  一直關注著姜玉的劍殺，那張肅冷的面容，因她的反應，平和了不少。

  劍殺見慣了靈修天才，不是每一個劍技靈修，都能在被自己打敗後，深覺高興的。

  總之，因為姜玉雙眸中那躍躍欲試的灼目亮光，劍殺允許她在非課程時間來找她上課。

  這等優待，就是老師看重一個學生，願意私下補課了，其他人也羨慕不來。

  當然，每次上課被打擊得極為痛苦的內考生們表示，他們真不羨慕！

  「謝謝老師！」

  上完了這節劍技課後，姜玉哪怕在回程的天靈馬車上，眼前縈繞的還是劍殺老師與她的那一場對戰。

  劍殺老師使用的劍道劍技並不華麗複雜，都遠遠比不上姜玉自創的萬劍齊發之術。

  但就是這樸實的劍道將姜玉打敗了。

  那種仿佛刻進渾身每一塊肌肉神經中的武修劍道，讓姜玉深深為之震撼。

  和劍殺老師的這場對戰，姜玉感受到的，不是趙劍純那等天生巨力和靈技加持下的，蠻橫壓迫感。而是一種理所當然天生如此的用劍之術，道道簡單至極的劍招用到極致，竟然能破萬法的紮實感。

  姜玉之前也認真訓練過武修劍道的基礎功，但那都是些鍛鍊身體反應和敏捷等的課程，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將劍技修煉到這等程度的老師。

  今日和劍殺老師的對戰，讓姜玉對於自己的劍道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她已經能復盤到曾經和謝玄對拼劍道時，還可以如何打敗他了。

  甚至劍殺老師的劍技，讓姜玉心中的另一個念頭更加有了底氣。

  她之前一直擔心天書有問題，就算自己的天書已經產生了變化，但姜玉也不確定自己的天書是否真的已經沒了隱患。

  可武修的武道修為是不受限於任何東西的。

  以前武修一直勢弱，皆因武修最高只能修煉到地階，偶有幾個突破至天階的武修，但絕沒有聖者武修。

  可自己擁有能夠直達聖者級別的武修功法，現在又見識到，確實有武修可以打破靈修道法限制，反越階和靈修對戰的能力。

  那麼當自己也將武修功法修煉到聖階，就算靈修天書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和自己一眾下屬也就還有一戰之力！

  想到這裡，姜玉對於劍殺老師的課程就更加看重了。

  靈修學院中武修老師，其實不只是劍殺一人，但是姜玉擅長的是劍道，她就只打算磨鍊劍技。

  當然，這些準備都是未雨綢繆，作為一張底牌藏在暗處，明面上姜玉只是為了劍道靈技去請教老師。

  除了劍道課程以外，其他姜玉學習的課程就沒什麼奇異之處了，包括她已經精進了不少的陣法一途，對姜玉來說都不如劍道讓她沉迷。

  在姜玉認真學習的時候，終於找到了天命之子一點蹤跡的軒轅無盡，面色凜然地朝著西燕一帶沖了過去。

  他的身形，其實比之在皇宮的時候，更加淺淡，甚至平日裡，除了測算天命之子的來歷，都由幾個僕從聖者代步縱橫於神州之上。

  這些天他先是從曾經發現帝宮的仙升大陸，一路查找，轉了好幾個大陸後，終於通過其挪移帝宮的手段中，摸到了天命之子的蹤跡！

  讓軒轅無盡心中憤怒又有些不安的是，此事果然有「那邊」的手筆，但他明明記得，那些狗東西曾經說過，「那邊」的仙人都已經死乾淨了。

  此時他們怎麼又出現在天命之子身旁？

  至於對仙人所在的稱呼，並非軒轅無盡不敢說，非要以「那邊」作為代號，而是那些所謂仙人的出身地，連追隨吞天的狗東西們，都無法言明。

  好似是一種法則限制，總之，他們都稱仙人的所在為「那邊」，也叫他們曾經落在神州上的居所為——蓬萊仙島。

  那座島，軒轅無盡曾經前去查過，但以他的修為也沒有找到其任何蹤跡，甚至讓他懷疑祖上傳下來的記載是否為真……

  不過仙人之物，軒轅無盡不但見過，還得了一件至寶。

  此時，他也正是靠著這件仙人之寶，才能找到天命之子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