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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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大概往前又走了百里的距離, 才漸漸看到地面上的土壤色澤恢復正常。

  她的心緒一直極為沉重。

  這些被封印的四大陸庶民，若是被煞種擊殺，並不會留下這麼讓人寒意陡生的印記。畢竟煞種殺人，基本是將人「同化」成怪物, 很少有殘肢斷腿的撕裂傷。

  也就是異獸和人類殺人時, 才會血流成河。

  ……

  想到這裡姜玉持劍的手指, 都因用力而緊緊繃起。

  她踏過了封印邊緣之後，當即飛身而起，一直飛過了煞種橫行的地面、低空，等終於將大陸邊緣收入眼中後, 姜玉就明白了，什麼叫滿目瘡痍。

  沒了煞種的阻攔，這片曾經名為仙降大洲的大陸上空, 也仍舊是一片灰沉沉的色調, 天灰地冷，除開姜玉所在的這一片區域, 更遠的地方，煞種已然少了許多，但更顯荒涼冷寂。

  一片死氣。

  人、獸、花草樹木, 什麼都沒有。

  只有零星宛如鬼影一般的煞種遊蕩其中。

  在這一片荒涼破敗的大陸飛行了許久，姜玉才在已經算是內陸的地方，看了些堅毅冒出綠意的草木。

  但也就是這些了，其他什麼都沒發現。

  姜玉不死心地召出了大鵬靈技, 不吝嗇任何靈力地在整個仙降大洲快速繞了大半圈, 也沒看到半點想要看到的東西。

  只是她在靠近大陸中心的位置, 見到了當年耗費靈材建造的各諸侯、氏族殿宇。

  這些因特殊材料建造的宮殿，倒還沒有在漫長的時光中消失, 只是少了陣法等的維護，也已經破敗不堪了。

  很快姜玉掠進了保存最完整的一片宮殿開始探查。

  這些殘留的宮殿樣式與現在不大一樣，但是對比周圍的宮殿群來看，此形制大概是某個諸侯國的王宮。

  除了仍舊鼎立的殿宇外，內里也就能看到一些礦石製作的器物了，在這灰塵雜草滿布的宮殿中，她仍舊能靠這些殘留的痕跡，想到當年這些宮殿中發生了多麼動亂的場面。

  連一些花園樣式的殘跡中，都能看到一些被移位的石制器物。

  因這些宮殿中完全沒有任何可以供人落腳的地方，姜玉一路都飛在空中參觀。

  大概因大陸中的人最後都一股腦往封印邊緣逃亡，所以將煞種、異獸都引過了吧，總之姜玉在這一片沒看到什麼煞種蹤跡。

  在無窮無盡的灰撲撲荒蕪中，只有一些仍舊沒有完全消逝的特殊建築屹立在此。

  這種地方，會讓已經習慣了群居的人類極為不適，姜玉也不例外，她縱然不懼怕這樣的孤寂，卻不喜歡這些孤寂背後的沉痛過往。

  除開這些建築以外，還能隱約看到一些厚重城牆的遺蹟。

  至於普通人的居所、生活痕跡那是半點都看不到了，盡數被埋葬在這遼闊大地之下。或許只有翻開一些地下陵墓，才能在其中看到一些王侯、或是普通人的存在痕跡。

  除了早有預料的人跡絕滅之象，讓姜玉極為奇怪的還有這片大陸的生態系統。

  動物們還可以說是被煞種異獸吃完、同化完了，但煞種異獸並不食草木植被，可仙降大洲中，大部分地域上顯露在外的都是荒涼至極的土石大地。

  姜玉發現的那些綠意，要麼是極為堅韌生存能力極強的草類植物，偶有一些樹木，看其大小也不過是這幾年才長出來的罷了，沒有那些長了數十年數百年的草木存活，仿佛整個大陸的生態系統這幾年剛剛恢復正常。

  有了這處發現之後，姜玉便有了方向，她開始仔細探查這些零星冒出來的草木，以及封印大陸中的靈力環境。

  在進入封印大陸不久，姜玉就察覺到了此地的靈力匱乏之感，這也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當年的封印，按理說就是封印了其中的煞種、異獸，裡面修煉的大部分靈修又都離開了，按理說其內的靈力應該更加充沛，但並沒有。

  她自己能夠在封印大陸中走動，是仰仗了「赦」字令牌，否則也難以在如此海量的煞種潮種存活。尤其是，姜玉在探查大陸的時候，還曾發現過一些氣息極為恐怖的煞種，不亞於天階大修帶給她的壓力！

  有了這些可怖存在盤踞於此，她猜度這些年應該沒多少人能進來探查，那自然也無法將其內靈力消耗至匱乏程度。

  這一點，讓姜玉眉心一動。

  接下來她就靠著對靈力的仔細探查、以及觀察眾多草木的走勢前行。

  大概三日之後，姜玉在一座巍峨險峻的高山山頂落下。

  此時山頂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但是姜玉手腕上一直有些異動的巫紅突然激動起來，「這裡不對！小心！」

  姜玉聞言立刻戒備起來，隨即就看到了山頂下方的山體中，猛地浮現出了一些奇怪的花紋。

  在那些花紋蔓延開來的時候，姜玉已經駕著靈劍飛出了很遠。她在遠處空中用靈識觀察了片刻，發現這些花紋還沒來得及形成什麼完整圖案就已經再次消失。

  左看右看這突然出現的異常，都像是虛驚一場，姜玉就慢慢靠近了一些，並且將巫紅召了出來。

  「你剛剛有什麼發現？」

  聽到姜玉的詢問，現身出來的巫紅面上有些茫然，緊緊盯著那些已經消失了的花紋幾眼後，擰眉凝重說道：「那些神紋確實有古怪，一看到它我就心生怒意……但想不起來這是什麼了」

  姜玉聞言有些詫異地望向了巫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修煉相關的東西記憶模糊。以往巫紅只是不記得一些舊事，比如她對自己的出身、她怎麼身死的等事件記憶模糊，但是修煉相關，一般只要提到她就能反應過來，甚至還能與姜玉認真探討幾番。

  可這次關於莫名冒出來的「神紋」，巫紅居然也說不記得什麼相關內容了，立刻讓姜玉對這些紋路上心起來。

  她額心亮起，先是使用一道簡單的劍氣擊向花紋出現之處，半晌，毫無反應。

  接著姜玉就數道靈技加身，猛力一擊下，將整個山頂都劈出了一道巨大裂痕，隨即那高聳的山巔就開始猛烈搖晃，並發出轟轟的巨響聲。

  可直到被姜玉劈開的山巔部分已經坍塌下去，那些神秘的花紋也沒有再出現。

  想了想，姜玉持著劍又重新站在了山巔上，半晌，也沒有其他什麼異常出現，仿佛那曇花一現的花紋是幻覺一樣。

  姜玉不清楚這些花紋不再出現，是因為自己此時沒有達成激發它的條件，還是說那些花紋在時光中已經被消磨至失效，剛剛只是最後的「迴光返照」……

  但只看這些花紋是她在仙降大陸遇到的唯一有反應的「活」物，以及巫紅對此的異常，姜玉也會認真記下此事。

  所幸她修煉之後 ，記憶力極佳，那些花紋縱然出現時間短暫，她也記住了大部分。

  眼看也試探不出其他東西，姜玉記下這座大山的位置，便帶著巫紅乘坐大鵬離開了。

  既然巫紅能發現一些異常，她現在的交流能力也與常人無異，姜玉就決定帶著她再繞最後一天。

  她這次的大師姐任務的期限是十天，做任務花費了四天，破開封印加上這幾天的探查又花費了四天，明天再沒有什麼發現，就必須要離開了。

  想到這裡，坐在大鵬上的姜玉與巫紅說道：「你看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都立刻提醒我。」

  「好，主上放心。」

  自從末帝故去時，命巫紅等人盡心輔佐保護姜玉，他們對姜玉的稱呼就變了。

  ……

  在二人離開很久之後，那座已經因姜玉動作而坍塌的高山，卻在山體上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印記，待印記重新消散之後，這座高聳入雲般的高山便再次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

  山體中某一處也坍塌了。

  這聲音持續了很久，周圍塵土飛揚，看起來像是發生了小型地震一般。

  但因為四周沒什麼人獸存在，這般可怖的場景，竟然沒有激起任何其他回應。

  它就這麼獨自坍塌，又獨自恢復了沉寂。

  *

  已經飛出老遠的姜玉，在巫紅沉重的嘆息聲中，慢慢離開了仙降大陸中心。

  有了巫紅一起探查，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的姜玉，正要在失望中直直離開，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另一條飛行路線。

  她進來的時候是由西向北前行，這會離開也沒有直直往封印邊緣飛去，而是選擇繞至另一邊，從北向東再南飛回來。

  正繞到東南交界處的時候，巫紅突然驚叫了一聲：「吞天！」

  聽到這個特殊的名字，姜玉一下子回想起了曾經在王宣處了解到的吞天樓，當即朝著巫紅目視的地方看了過去。

  這才發現，巫紅所指的方向，正是一座巨大雕像。

  這座雕像就坐落在一個有些像是城市遺蹟的中央，其造型極為奇詭，正是一個大張著嘴巴要吞噬一切的犬類巨獸。

  此巨獸那張大的嘴巴比起它的腦袋都更大，極為猙獰，很有些滲人的可怖感，最讓姜玉有些凝神的，是那張大嘴上方的東西。

  這巨獸通體黑色，是那種仿佛凝盡世間陰暗的讓人很不舒服的黑色，是在這雖然沒有日光但很明亮的白日光景里看過去都像黑洞一般的黑色。

  就是這樣滲人的犬獸，正將一株極為華燦且美麗的日輪吞入口中！

  那日輪之光華耀目，讓人一旦將目光移過去就難以忽視。

  兩相對比之下，更加顯得奇詭異常。

  最讓姜玉驚疑的是，這等特殊且奪目的雕像，她方才竟然完全沒注意到半分！

  若不是巫紅的驚呼聲吸引了她，自己恐怕會對其視而不見直直飛過去！

  在驚異中，姜玉將靈力匯聚在眼中，仔細打量起那雕像萊。

  玄黑色的犬獸，怎麼看都都是一個黑色的剪影，姜玉便不再費神觀察細節，轉而注意起那美麗絕倫的日輪。

  細看下，這日輪中還細細雕刻了一些姜玉覺得眼熟的東西，她認真思索之後發現，這日輪中的些微陰影，有一個正是自己曾經在戰場遺蹟中莫名進入的神秘空間中的那株半枯萎巨樹！

  姜玉之一開始之所以沒有認出來，實在是因為那日輪中的巨樹虛影和自己見到的巨樹差別有些大。

  日輪中的巨樹，縱然痕跡淺淺，也能看出其枝繁葉茂參天巨樹的龐然模樣，僅僅是其展開的樹冠就幾乎占據了日輪內大部分的面積。

  而姜玉當時看到的那株巨樹，只剩下很多光禿禿的樹幹，要不是剩餘的那些特殊葉片，與日輪中雕刻的葉片一樣，她都認不出這是同一株巨樹。

  不過，與其說這是一座雕塑巨像，不如說是一個高大的宛如活物的犬獸在鯨吞日輪的時候，被直接定格在此。

  這一物真實異常到姜玉渾身都緊繃起來了。

  她朝巫紅問道，「你識得此物嗎？」

  巫紅罕見地露出了極為忌憚的神色，她轉過頭來定定看著姜玉，語氣慎重又帶著厭惡說道：「此獸乃天外之物！」

  說完這一句後，她便停下了話頭，緊緊擰起了眉。

  姜玉瞭然，看來她只記得這一點信息了，當即寬慰，「這一句已經足夠了。」

  倒不是客套安慰，以姜玉的奇妙來歷，知道了這一點對她來說，確實就已經足夠了。

  此巨獸的來歷以及日輪中的巨樹都讓她想到很多東西，最重要的一點是，姜玉知曉了，這個世界有「天外之物」！

  有非凡力量存在的世界，加上此獸的可怖形象，以及長久隱在暗處的吞天樓、包括她獲得的吞天樓信物中那些犬類形象，都讓姜玉確定，這個世界中有他界勢力！

  這個勢力是人是獸還是什麼東西，到底無意闖入還是怎麼樣，姜玉一無所知，但能肯定，其出現的時間不短了。

  畢竟巫紅都能識得的吞天獸，最起碼已經有上千年的歷史！

  得知這個可怖巨獸並非本界之物後，姜玉就更加戒備了。看著那即將被吞天吞入口中的日輪，以及日輪中的巨樹，姜玉所有所思，拿出了自己當時得到的那片流光溢彩的樹葉。

  此葉一出了姜玉的識海，當即滴溜溜變大，隨後立刻朝著那方日輪飛去。

  在靠近日輪之後，金葉散發出了道道燦金色的光芒，這些光芒籠罩在日輪上不久，姜玉就瞠目結舌的發現，那道日輪居然離巨獸的猙獰大嘴遠了些微！

  以防自己看錯，姜玉再三觀察，終於確定了！日輪當真是從犬獸口中脫出了一些距離！

  之前在姜玉看到的時候，那方日輪的下半部分，已經被犬獸吞進了大嘴之中，尤其是巨樹的根系部分，都被吞下了大半。

  但在金色葉片動作後，日輪脫開不少，那巨樹上的根系也就拔出了一部分，姜玉甚至覺得她隱隱聽到了樹葉沙沙作響的輕快聲音。

  她轉頭四處探查，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又詢問了巫紅，聽到她疑惑說沒聽到什麼樹葉聲音後，姜玉便遲疑著記下了此事。

  金色葉片動作結束之後，才蔫蔫地朝著姜玉飛了回來。

  這個蔫蔫的形容，姜玉覺得自己沒有誇張，從流光溢彩變成普通金色，何止蔫蔫的，簡直像是被掏空了所有精華一樣。

  不過她至今也不知道這葉片有什麼用，此時能助一看就是本方世界的東西拖開犬獸的吞噬也是好事。

  已經發生了這麼奇怪的異變，姜玉自然不會再將這雕像當作是普通的東西了，她將葉片收回了腦海中之後，便朝著那雕像飛了過去。

  同時全身靈力運轉，打算一有什麼不對便立刻離開此處！

  到了近前，那巨獸身上傳來的異常感也就更加明顯了，明顯到姜玉甚至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她打顫不是懼怕，而是仿佛一瞬間就面對上了什麼極惡之物，像是心底深處那生物本能的求生欲做出的自然反應。

  這種特殊的身體變化，讓姜玉停在了巨獸大概百米外的距離。

  離得近了，便更清晰對比出這巨獸的龐大，整體幾乎有百米高的樣子，一座這麼滲人的龐然大物擺在這裡，能安然生活嗎？這讓姜玉對這附近的城市遺址都感興趣起來了。

  但她沒有直接離開去探查周邊環境，而是再次飛到了高空上，無視了下方的巨獸，只攜著赦字令牌揮出一道靈力遠遠落在那方日輪上。

  讓姜玉驚訝的是，之前一直毫無動靜的日輪，從中飛速射出了一道白光。

  對此姜玉驚訝並不驚懼，因這白光竟然是朝著天際上射出的。

  在白光出現後不久，姜玉就看到了天際中慢慢浮現出來的宮殿！

  這座仿佛在另一處空間中的宮殿虛影，竟然慢慢打開了大門。還不等姜玉有什麼反應，巫紅已經立刻伏地恭敬叩拜：「屬下拜見君上！」

  她在叩拜之後，像是知曉沒有人會回應一般，雙目通紅地揚起了頭，深深望了宮殿一眼，轉頭對姜玉說道：「主上，這是真正的姜朝帝宮，您拿著赦字令牌進去吧。」

  姜玉一時間極為驚訝，什麼叫真正的姜朝帝宮？上次她見到的不是帝宮嗎？

  但對此巫紅沒有再多說什麼，只讓姜玉自己進入。

  知曉巫紅記憶有缺，加上姜玉在帝宮打開大門後感受到的一些熟悉氣息，她當即拿出了赦字令牌，踏入了這座仿佛虛幻之中的帝宮。

  但在姜玉進入前，她手腕中的所有血靈都被強行彈了出來，只有她一人能夠進入。

  姜玉帶著疑惑踏入殿內時，下方那玄黑色的巨獸眼眸中竟然露出了一絲嗜血般的異色。

  姜玉一進入大殿，方才看到的那些虛幻之景就已經全然凝實，但她已經沒有心思注意其他，而是死死盯著殿內。

  這與姜玉想像中的帝宮完全不一樣，此處仿佛是帝宮某一處極為殘破的冷宮一樣。最重要的是，姜玉沒有見到任何可能存在的活物，以及半個像是靈影一樣的東西。

  等她在一頭霧水中繼續前進後，猛然發覺，這不就是陵墓嗎！

  姜玉之所以沒有反應過來，實在是姜朝的這些陵墓與她想像中的極為不同，並不過於華麗，甚至連陵墓外圍都不少被破壞的痕跡。

  但這只是外圍，等她一點點朝前走去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一些記載清晰的壁畫。

  這些壁畫，算是這處陵墓外圍中唯一還算保存完好的東西了。

  壁畫一開始的內容過於抽象，姜玉看得不是很明白，不是說畫風的問題，而是那些壁畫內容宛如覆蓋有什麼靈識屏蔽一樣的法術，總之姜玉就算睜大了眼睛，也實在看不清楚，甚至還覺得有些暈眩起來。

  明白那一部分還不是目前的自己可以觀看的東西後，姜玉也不強求，轉而看向了後面幾副。

  尤其是在她看到了熟悉的犬獸後，立刻精神大震！

  只見壁畫中的內容，正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巨獸不知怎麼的出現在了神州大陸上方，並且一口朝著大陸吞來，但在此時，大陸中升出了一輪驕陽，直直將巨獸的犬牙崩碎。

  但是隨後這巨獸身上就冒出了無數的黑色霧氣，朝著驕陽籠罩。

  之後的壁畫內容少了一副，但能看到後續是這個巨獸已經被驕陽徹底打敗，狼狽退走。

  可惜後來又出現了一些未知東西，再次衝進了神州，這一次那抹驕陽被無形之物牽絆，沒有辦法發揮出全部實力，就這麼漸漸暗淡。

  再後面的壁畫，好似被人故意塗抹了一般，看似是完整的，但是姜玉看不見全部內容。

  她只能看到自無盡的海域中出現了幾個神仙道骨一般的人物，他們仿佛聖人降臨，丟出了一些東西，接著大陸漸漸恢復平靜。

  直到突然的一日，大□□分五裂！

  這一副壁畫中的東西，讓姜玉神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了，那鋪天蓋地的血色到底是什麼！

  如傾盆大雨一般，朝著整個神州落了下來，隨後地底深處就蔓延出了姜玉熟悉的紅影。

  再後面壁畫戛然而止，沒有任何記錄了。

  看完這些之後，姜玉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心緒沉沉。

  這些多次出現的天外之物，到底在神州大陸的巨變中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