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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血族教授何時斬我(八)

2024-09-14 04:24:14 作者: 安靜的蛋仔

  第85章 血族教授何時斬我(八)

  「如果捨不得, 可以給他辦走讀。」一早,送小狼去新學校,見葉凌滿臉不舍, 蕭淵開口。

  走讀葉凌懂。昨天梁遷跟他說過。

  讓小狼走讀、每天回家, 他也考慮過。

  但思來想去, 還是讓他獨立一點好。

  他想改變小狼的處境,但不想介入他的生活太深。

  因為他終究是要離開的。

  「去吧,周五來接你。」看小狼跟老師走到一半又停下, 回頭朝他看來, 葉凌對他揮揮手。

  「周五可能不行。」蕭淵看向他。「忘了嗎?你要隨我們出趟差, 周六才能回來。」

  

  「出差?」

  「對, 學校有個歐洲訪學活動, 因為去的大多是老教授, 需要一名校醫陪同, 我建議了你。怎麼,真的忘了?」

  「沒忘……」才怪。

  原主的記憶真的是個篩子!

  「什麼時候走?」

  「今天。」蕭淵擡腕看了下表, 「還有兩個小時要去機場。」

  時間還夠。葉凌回家, 在梁遷輔助下收拾了行李,隨蕭淵一起趕到機場。

  蕭淵說去的都是老教授,還真沒騙他:貴賓室里,已經匯聚了好幾位頭髮花白的教授,正在三三兩兩, 低聲交談。

  其中一位還認得葉凌, 見到他十分高興:「葉醫生, 您隨我們去?」

  葉凌點點頭:「是的, 老師。」——他認不出人家來,但叫「老師」總歸是沒錯的。

  「好, 好,好!這下有福了!」

  「老秦,怎麼,你認識這位小大夫?」

  「認識,不過葉醫生可不是什麼「小大夫」。」秦教授說著,壓低聲音,湊近那人耳邊:「中醫世家!有大本事的!」

  聲音雖小,葉凌有神識在,自然聽得到。

  他也不知道自己「中醫世家」的謠言從哪兒流傳起的,但這謠言挺好,他沒想分辯。

  再說了,中草藥,怎麼不算「中醫世家」?

  「各位老師有什麼不舒服隨時可以找我。」葉凌說,「或者現在來找我把把脈也行。」

  還有二十分鐘才登機,閒著也是閒著。

  蕭淵看他一眼。

  不管在哪個世界,他始終熱衷治病救人,或者說,治病救人,似乎正是他來世上走一遭的目的。

  蕭淵蹙了蹙眉。

  果真有位教授,已經找葉凌把起脈來。

  「您有高血壓。」葉凌已經把這種老人的常見病摸透了,「扎一針?」

  「扎!」秦教授替朋友答。

  那位教授還有點兒猶豫,脖子被螞蟻咬了似的一癢——他不敢亂動了。

  這老秦真是魯莽!他要是被扎出什麼事來,非找他算帳不可!還好,這還沒出國門,他要是出了問題能趕緊送去醫院,國外可就不方便了……

  老教授想著想著,忽然感覺腦子一陣清爽。

  這種感覺——像是,像是回到了他年輕的時候似的。

  他的高血壓其實症狀不是特別厲害,就是無形的疲勞,注意力不集中,以及早上起來愛頭痛,可是現在,他精神得可怕!

  他看了眼秦教授,秦教授朝他眨眨眼。

  這老秦真是——真是他的好哥們兒!

  *

  在貴賓室還能扎針,到了飛機上,就不方便了。

  但度過了一開始的爬升期,能解開安全帶自由活動後,來找葉凌的老教授還是絡繹不絕。

  葉凌旁邊本來是蕭淵的位置,但他被老教授們來來去去請換位置,已經不知道換到了哪裡。

  「葉醫生,您可得先給我看看,不怕您笑話,我這毛病急。」

  「您什麼毛病?」葉凌邊問,邊扣上老人手腕。

  「我……」老教授欲言又止,咬咬牙,還是說出來:「我腎不大好,老上廁所。」

  「就是人老了。」老教授說,「想我年輕的時候,在講台上一站站半天,水隨便喝,不帶上一次廁所的。」

  「這是真的。」後排有位教授給黃教授作證,「黃老師是我們哲學系的頂樑柱,他的課學生們愛聽,好多別的系來旁聽的,課間也不走,圍著他請教。」

  「別提了,八成就是那時候把腎憋壞了。」黃教授訕訕開口。

  「葉醫生?」說完話,半天不見葉凌反應,黃教授心裡打了個突:別人都挺快就解決的,怎麼到他這兒,小葉醫生閉著眼睛,把了這麼久的脈?

  該不是,他的腎病加重了,人家醫生無法開口吧?

  悅生惡死,人之常情,黃教授研究了一輩子哲學,道理通透,可關係自己生死,還是做不到真放達。

  不過,很快,他又平靜下來:「不要緊,葉醫生,您有話直說——」

  「他睡著了,說不了。」身側傳來一道聲音。

  「蕭教授。」黃教授看向蕭淵。

  蕭淵他們認得的——這位蕭教授雖年輕,在西方歷史學上造詣頗深,是學校花大力氣從國外引進回來的,而且,這次訪學,正是歷史系發起,經費也全是歷史系那邊出,他們某種程度算是蹭吃蹭喝的,對蕭淵這位發起人自然客氣。

  「要不您晚點再來?」蕭淵也客氣,客氣,但不容否定——他直直看著黃教授,雙眸幽邃,如一個漩渦,將人的神智吞沒。

  黃教授一個恍惚:「是,我是該晚點再來。」

  他站起身,把位置還給蕭淵。

  其他教授聽見葉凌睡著了,自然也不再往上湊。說起來,看病應當也是很耗神的,尤其是小葉醫生這種「看」法——他們私下探討,小葉醫生好像是有「內功」的,他們不止一個人,經他治療後身體都暖融融的。

  他們不管人家消耗,這樣一窩蜂湧上去,著實沒臉沒皮了。

  沒人打擾,葉凌睡了個安生覺。

  睡醒時,發現自己平躺著,身上蓋著毯子。

  他懵了好一會兒,不知今夕何夕。

  「醒了?」身旁傳來道低沉有磁性的聲音,是蕭淵。

  葉凌坐起來,這才發現他還在機艙里,不過座位被放倒,成了一張床——頭等艙是這樣的。

  原主腦子裡,對這種奢靡享受的東西倒是記憶很深。

  「你在看什麼?」葉凌看一眼蕭淵面前的屏幕。

  蕭淵的座位沒有完全放倒,他靠坐著,戴著耳機,似乎在看什麼電影。

  「一部紀錄片,要看嗎?」蕭淵摘下耳機遞給他。

  「不用了。」葉凌盯了兩眼他的屏幕,看出門道來了:門道就是,他看不懂。

  這是部講歷史的片子,講的是幾個世紀前的事,哪國哪個王公奪權、施政方針如何變化、又因此渡過了什麼麻煩、留下了什麼弊病……

  不愧是歷史系教授。葉凌不明覺厲,第一天認識蕭淵似的,仔細又看他一眼。

  什麼「教授」,還不是怪怪盯著哥哥看了半天,偷聞好幾次,都快忍不住咬哥哥了,才忽然坐起來去看片子。

  豆子想提醒哥哥,又,又覺得不該提醒哥哥。

  提醒了,萬一哥哥真被他拐去做「道侶」了怎麼辦……

  它兀自發愁,肚臍處新長出來的一節小藤蔓糾結得打卷。

  葉凌一點兒都不知道它的為難。

  飛了幾個小時,老教授們似乎都睡了,沒人來找他看病,他吃了點東西,掃了兩眼蕭淵的歷史紀錄片,很順利就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飛機已經準備降落了。

  他們的目的地是奧地利首都維也納。

  因為葉凌搞不太懂的時差問題,他們上午出發的,飛了十個小時,到了維也納,卻只是午後一兩點。

  但一眾教授年紀大了,雖然當地時間是中午,學校派出的領隊還是讓大家到酒店自行休息,沒有安排什麼交流活動。

  葉凌卻睡足了,不想再睡。

  路上看著維也納和A市完全不同的建築風光,他躍躍欲試,想出去走走看看。

  但他語言不通……

  恰好蕭淵也要出門,問了他是要出去逛逛,葉凌立即提出同行。

  蕭淵看著他,似乎斟酌了片刻,才同意了。

  「可是你……不怕曬嗎?」走出門,葉凌忽然想起這件事。

  「陰天,沒關係。」蕭淵語氣平靜,「為了風景,可以忍受。」

  說著話,他還是撐起一把傘。

  「哪兒來的?」葉凌奇怪地看了眼他那把大黑傘。行李箱裡裝得下這個?

  「酒店提供的。」

  哦,那真是巧了,看起來跟他家裡那把一模一樣。

  葉凌沒在意,一邊隨他走,一邊問:「你喜歡看風景?」

  「對。」蕭淵答得平靜坦蕩,仿佛不需要思考,「我喜歡到處旅行,走走逛逛。」

  「我也喜歡。」葉凌神色略興奮。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蕭淵有跟他相同的愛好。

  他當然喜歡。蕭淵看葉凌一眼,在他發覺前,又收回視線。

  「我還有個本子,每走過一個地方,都會記錄下來。」蕭淵從口袋裡摸出一個軟皮筆記本,遞給葉凌。

  本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質地很好,依然結實,葉凌打開來,看到裡面已經用掉大半。

  每一頁,都畫著手繪的地圖,那是蕭淵到過的不同地方。

  地圖旁邊,兩三筆,寫著當地的特色,或是蕭淵的一兩句感受,比如——「一直下雨,不見太陽,是個好地方。」

  葉凌停下腳步,翻看得津津有味。

  蕭淵靜靜看著他。

  他並沒有撒謊。漫長的等待里,他真的愛上到處旅行,走走逛逛。

  確切說,他愛上一種演練。

  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詳細規劃,若有一日帶他來,應該如何安排路線、帶他去看什麼風景、品嘗什麼美食。

  演練多了,他已經形成一種固定的錯覺,好像葉凌就在他身邊。

  這本子上每一筆每一划,他寫下時,都在跟他對話。

  此刻,看到葉凌真的翻看起本子,他反倒懷疑起他其實是假的。

  依舊是他的幻覺而已。

  但,他的「幻覺」不會聳鼻子、不會被一陣香味牽走視線……

  假的,遠不及真的,又笨又乖。

  蕭淵踏實了。

  他收回本子,帶著快要掉口水的葉凌走進路邊的甜品店,給他買了一隻新鮮出爐的烤麵包。

  *

  「我好幸福啊,豆子。」吃過烤麵包,逛過美泉宮,又吃了一頓飽飽的奧地利美食,最後還去音樂廳聽了葉凌不知道名字的知名樂團演奏,葉凌忍不住感慨。

  「這算什麼……」笨蛋哥哥。哥哥值得更好、更大的幸福!

  幸福還分什麼大小。葉凌不理,他就是很開心,也挺感謝蕭淵。

  當晚回到酒店,他很實誠地要表示感謝。

  他的表示還是那麼簡單粗暴——他洗過澡,直接扒開自己的睡衣。

  蕭淵喉結滾動,把他衣領拉好:「今天不餓。」

  他不能放縱自己真靠吸葉凌的血為食——雖然吸過他的血,很難再接受別的。

  他是為葉凌好,但葉凌反而擔心起來:難道他的血不好喝?

  蕭淵每次都是淺嘗輒止,這次乾脆不吸了。

  還是,他太正人君子,堂堂教授,吸人血有思想負擔?

  看蕭淵走到一旁喝冰水,葉凌思索了下,從自己行李箱裡摸出銀針,刺破自己手指。

  「你做什麼?」蕭淵頓了下,回過頭來——瞳孔變成危險的紅色。

  「我今天聽了交響樂,而且很開心,你真的不嘗嘗嗎?」葉凌舉起手指。

  ——聽音樂會變好吃的說法,他是徹底當真了。

  傻瓜。

  蕭淵沉默盯著他流血的手指,眼看一滴血要落到地上,他終於忍不住,身形瞬移,搶在那滴血落地前,撈起葉凌手腕,含住葉凌指尖。

  葉凌被嚇了一跳。

  他才知道蕭淵還能瞬移。

  因為他突然欺近,對比太明顯,葉凌清楚聞到他身上的味道,很清很淡,有點凜冽,大概,是冰或雪的味道?

  葉凌不確定,靠近他脖子聞了聞。

  埋頭吸血的蕭淵,呼吸一頓。

  「怎麼了?」看他擡頭,葉凌無辜地問。

  「你在做什麼?」蕭淵嗓音喑啞。

  「沒什麼。」被發現了,葉凌也很坦然,「你有冬天的味道。」

  冬天的味道?那是什麼意思……「好聞,還是難聞?」

  「好聞,我最喜歡冬天。」葉凌最喜歡大雪像棉被一樣埋住他,很厚實,很親切,他還可以在棉被上寫字畫畫。

  蕭淵繃緊的身體鬆了松。

  好聞。

  他最喜歡……

  明知葉凌不是他想的意思,蕭淵心底還是一陣麻癢。

  他不由自主,欺近一步,把葉凌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你還要?」葉凌問著,往下扒拉了下自己鬆軟棉T恤的衣領。

  不光脖子,連鎖骨都露了出來。

  可他的眼睛,又是那麼純正無邪。

  吸到開竅算了。

  蕭淵的癢意從心底一直躥上齒尖,他想不顧一切,想痛快切入他的肌膚,想把他揉進懷裡。

  不顧一切……痛快……蕭淵眼前忽出現一幅畫面:他跪在地上,抱著葉凌,埋首在他脖頸間,痛快地、忘我地吮吸著,而被他抱在懷裡的人,已經沒有了知覺……

  不。

  倏地,蕭淵鬆開葉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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