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5)
2024-09-14 04:03:41
作者: 枕籍杳杳
第121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15)
除了最開始忍不住去碰覺舟的唇瓣,以及咬了幾下耳朵後,徐雪輕就停了手。
還主動將覺舟送回沈扶秋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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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沈扶秋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
以至於覺舟根本經受不住,一直在往徐雪輕的方向爬。
熟悉的藥味讓他找到幾分心安的感覺,殊不知對方並不是很想抱他。他在徐雪輕的忍耐限度上來回試探,是幾乎要逼瘋徐雪輕的態度。
徐雪輕畢竟活了這麼多年,最基本的忍耐能力還是有的。
他依舊維持著淡然的神色,腰杆筆直地坐著,眸中寂靜一片,唯一能夠佐證他剛才做了什麼的,是微微透了點緋紅的耳垂。
既然覺舟的病已經有沈扶秋照顧,徐雪輕就沒必要再停留在養心殿內了。他剛要走,膝蓋處的布料又被覺舟抓住。
覺舟身上的衣服實在是太輕薄了,動作一大就什麼都看得見,窄瘦的腰上面有汗水淌過,流下一道亮晶晶的痕跡,維持著這樣難堪的狀態,就要往徐雪輕懷裡擠。
可能是因為有抱過他的經驗,徐雪輕懷裡要比沈扶秋舒服得多。
覺舟的頭腦陷入一片混沌中,做什麼事情都不清晰,連衣服順著肩膀的弧度滑下去了猶未察覺,就將滾燙的額頭抵到徐雪輕冰涼的手上。
「好熱。」他委屈地說。
徐雪輕體寒,剛從外面進來,衣服也是涼的。
但沈扶秋的身上是很熱的。
覺舟繃著背脊的線,雪白脖頸可憐兮兮地覆著一層滑膩的汗,縱使都這樣了,還要努力去扯開自己的腰帶,記得自己需要達成強取豪奪的原著劇情。
徐雪輕枯瘦蒼白的手死死捏住他的腰帶,不讓覺舟解開。
沈扶秋卻從後面復上來,一邊親覺舟的耳背,一邊揉覺舟發顫的地方。
覺舟未曾收過這樣的刺激,眼淚很快沾濕了睫毛,未被束起的墨色長髮末端垂到地面上,隨著動作,被沈扶秋壓住邊角。
目盲的壞處便是,別人對他做什麼,只要不是太重的肢體接觸,他就發現不了。
「我替陛下拿藥杵來。」沈扶秋說。
覺舟有點耳鳴,隱約聽到沈扶秋要做什麼,只好「哦」了一聲。
雖然他不明白此時拿藥杵來有什麼用。
藥杵抵上他的腿根後,覺舟顫抖得更厲害了,眼淚也掉得更多。
他身上哪裡都是軟的,尤其是這一處只有騎馬才會摩擦到的地方,軟嫩好捏。
沈扶秋是一個貼心的忠臣,察覺到覺舟受不了這熱度,就往藥杵上塗了一層冰涼的藥膏。
覺舟不懂,就軟著腔調,用沙啞的嗓音詢問:「……為什麼往這裡塗藥。」
他一點也不會想到別處,因為沈扶秋這麼忠心耿耿,被他欺負了也不會生氣,是絕對不會欺騙他的。
「陛下燒得太嚴重了,」沈扶秋說,「需要在外面塗藥。」
確實如此。
覺舟被碰哪裡都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而且沈扶秋的一切動作都輕輕的,只有腦子裡一陣陣的鈍痛是最真實的。
奇幻世界觀里很多東西都無法讓覺舟以常識來解釋,輕而易舉相信了沈扶秋的話。
徐雪輕閉上眼,不想再看。因為坐不穩,覺舟伏在他膝蓋上,隱隱的低泣聲像繃緊後斷開的琴弦。
聽到嗚咽聲,徐雪輕才再度睜開眼,垂著眸,用指尖,接住順著覺舟睫毛往下淌的淚水,像是怕覺舟的眼淚弄髒自己的衣服。
眼前一切都是與徐雪輕無關的,因為這是君王在寵幸沈扶秋。
包括先前去觸碰君王,也是十惡不赦、不應該的。
他默念從第一次悟道時就學會的清心訣,只過了三四秒,就將清心訣念錯。
如果是從小就伺候在他身邊的劍童和書童看到了徐雪輕現在的模樣,定會猜測出,國師的心亂了。
這一點對於修士來說是致命的。
嚴重則產生心魔,墜入萬劫不復的境界。
「不要了。」覺舟對沈扶秋說。
沈扶秋動作慢了下來,以為是自己讓君王不舒服了。
其實是很舒服的,不過覺舟在病中,外界所有東西,在他所有感官面前都像是蒙了一層灰膜。
「我會吃藥的,你把它拿出去好不好。」覺舟懇求,無神的漂亮眼睛卻在注視徐雪輕。
徐雪輕避開他的目光,骨節捏得泛白。
喊錯人的舉動顯然讓沈扶秋感到不悅,但這種不悅並不是上位者對下位者或者說小狗圈領地的占有欲,更像是圈外的事物想躍躍欲試被占有,於是動起一點微妙的醋意。
國師無權干涉後宮的事情,前朝也發生過國師擅長作畫,君王與美人春宵一刻的時候邀請國師來幫忙記錄下這個場景的。
前朝的國師地位不如本朝,凡事都親力親為。若徐雪輕的地位再低一點,或者說覺舟的主動性和掠奪性再強一些,徐雪輕現在要做的事情不應該是冷著臉旁觀,而是幫忙擡開君王的腿。
找到最適合受孕的姿勢,並且對寵妃做出指導,幾乎要貼上去觀察君王的具體形狀。
真的太可憐了,覺舟幾乎要在徐雪輕懷裡蜷縮成一團,比沈扶秋還快要做出反應,把徐雪輕的衣服都弄髒了。
「對不起。」覺舟紅著臉道歉,拿自己的袖子去擦。
他簡直要難為情到將自己的臉遮住,明明是要強取豪奪沈扶秋,結果自己先這樣了。
酸軟的手指沒多少力氣地緩慢擦拭徐雪輕膝蓋處的布料,因為看不見,逐漸就擦錯位置。
徐雪輕捏住他的手腕,語氣微凝,「陛下不要再碰了。」
覺舟委屈地說:「誰讓你先弄我。」
徐雪輕咬了咬舌尖,知道覺舟是將自己當作了沈扶秋,便要將覺舟抱回沈扶秋的懷裡。
懷中的君王發燒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孱弱,眼圈都泛著濕潤的紅,腰肢也在不由自主地輕輕打著顫,平日裡的桀驁凌厲都化成一灘春水,露在外面的肌膚很多處都被捏紅了,覆了薄繭的指尖,鬆鬆地搭在輪椅的扶手上。
好像徐雪輕一擡手,就會將他摔碎。
沈扶秋不知從哪取了乾淨的帕子來,捏著君王的膝蓋,去一點點擦拭乾淨。
「你有……」覺舟用哭腔說髒話,說到一半想起自己要將沈扶秋當成徐雪輕對待,要出口的話立刻變成了,「那你對我多好一點。」
耳朵都要被咬壞了。
主角受怎麼這樣啊。
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昏君將他當做徐雪輕替身,當做發泄的工具,他就真的任由君王□□了。
原著在晉江連載的時候一定被刷了許多負分,理由是主角受不守男德。
「自然。」沈扶秋溫順應下。
他擡頭,對上徐雪輕寂靜的目光,唇角的笑意淡了幾分。
徐雪輕待懷裡的覺舟閉上眼睛後,捂住覺舟的耳朵,聲音微冷:「你想做什麼?」
他剛想怒斥對方不敬君王,又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共犯,甚至罪行遠比沈扶秋嚴重。因為君王想寵幸的人只有沈扶秋,自己的闖入不僅是在侵犯覺舟的隱私,後面默許和縱容的行為更是很過分。
沈扶秋眨眨眼,「我想麻煩國師幫我承擔半份寵幸,陛下對我的偏愛太過明顯,我一個人總嫌照顧不好陛下。」
覺舟給他的,確實是全天下獨一無二的過分偏愛了。
話落在徐雪輕耳里,確實像不折不扣的耀武揚威。
徐雪輕理了理覺舟的衣服,聲音平淡到聽不出明顯的情緒:「知道了,我先走了,麻煩沈小將軍照顧好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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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覺舟的頭還是疼的,但是眼前恢復清明。
應是徐雪輕來了一趟,並且幫覺舟的眼睛治好。
覺舟這次翻來覆去燒了兩三天才好,精氣神都被掏空了,幹什麼都沒力氣。
只不過病癒了還要吃修養的藥,沈扶秋衣不解帶伺候在一側,問覺舟還要不要吃蜜糖了。
覺舟每次看到他都覺得耳熱,還要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轉移話題:「我病好了,想去拜訪先生。」
去傳消息的宮人折返回來,一臉為難地回應:「國師覺得自己犯了錯,罰自己禁足三個月。」
覺舟震驚地說:「應該是罰我吧。」
哪有官員罰君王的道理?
林高海笑呵呵地建議覺舟趁著病好了,出去走走。
顧紈恰好在這時過來,邀請覺舟一同去京城新開業的酒樓吃飯。
酒樓里的包廂滿了,只剩大堂有位置。老闆考慮到客人的隱私,位置之間都用屏風隔著。
覺舟這次出去帶了沈扶秋一起,還沒到自己在的位置,就被人撞了一下。
「皇叔!」顧紈緊張之下,對覺舟的稱呼脫口而出。
覺舟用手擋了擋臉,看著那個男人過去。可能是不想負責,那個男人甚至都沒道歉,徑直走過去了。
是一個有些面熟的男人。
覺舟疑惑地詢問系統:【你記得這個人嗎?】
系統搖頭:【您沒遇見過長這樣的男人。】
聽系統這麼說,覺舟便放下心,轉身進入屏風後。
那個撞他的男人進了旁邊的隔層里,用手拍了拍桌面。
獨自飲酒的青衣道士撩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
換了男裝的輕雲問:「你猜我剛才看見了什麼。」
裴應是按緊臉上的狐貍面具,閒閒說:「看見了又與我何關。」
輕雲做了一個用刀比劃脖子的動作:「昏君就在隔壁。」
「哦。」裴應是淡定飲酒。
輕云:「你不好奇?整天說昏君壞話的人只有你吧。我等會兒找機會推開屏風,偷看一眼昏君長什麼樣。」
「無趣。」裴應是道。
等輕雲真的藉故推開屏風了,裴應是忍不住往那裡掃了一眼。
「抱歉。」輕雲假裝無意,迅速合上屏風。
「看見了嗎,三個人。」
沈扶秋他們自是認識的,天底下沒有一個人不認識沈扶秋。
旁邊那個絡腮鬍的紈絝公子他們也見過,今年二十多歲,不可能是剛至及冠禮的君王。
目標鎖定在一個人身上——
裴應是手裡的酒壺驀地一停,敲在桌沿上。
輕雲驚訝地看向他,反應過來後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裴應是啊裴應是,你的報應可不就來了嗎?你心心念念這麼久的人,原來就是你最討厭的昏君。」
他笑得前仰後合,甚至被隔壁的覺舟聽到了。
怎麼會有在公共場合笑得這麼放肆的人,他難道不尷尬嗎?
反正覺舟替他尷尬了。
輕雲好幾年沒見過裴應是出醜,這次一定要看個夠。不過他沒想到,晚一點的時候,見到了一個更大的笑話。
燈籠懸掛的地方,披著玄色衣衫的君王,拉著白衣將軍的手,要小將軍幫自己舔乾淨手上沾染的污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