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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完)

2024-09-14 04:03:42 作者: 枕籍杳杳

  第122章 、朝堂文里的昏君攻(完)

  說是舔也不應當。

  沈扶秋當著顧紈的面,細細啄吻了一遍覺舟的指尖,將上面蹭到的糖葫蘆化了後的污漬親弄乾淨。

  光看外貌,覺舟和沈扶秋確實很登對。

  燈籠掛在樹葉最繁茂的地方,斑駁的光影落了滿身。

  【叮——當眾欺辱主角受任務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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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覺舟最開始只是想讓沈扶秋幫自己擦擦手而已。

  顧紈手裡還舉著一隻糖人,震驚到舌頭打結,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皇、皇叔,沈小將軍,你們?」

  覺舟作為渣攻,自然是不肯給沈扶秋一個名分的,短暫的僵硬無措之後,微微避開顧紈的眼神:「怎麼了?」

  顧紈雖然自己是個正經人,但長期混在聲色場所中,知道有些人愛玩什麼把戲。掃了眼沈扶秋泛紅的眼尾後,他迅速收回目光,問:「皇叔,旁邊有家刻字的攤位,你要不要也去看看。」

  覺舟欣然應下。

  離三人不遠處,輕雲笑得直不起腰,「裴應是,你看見沒,那位小公子不僅就是你罵了很久的昏君,還跟沈扶秋混到一起了。」

  修真宗門私底下都有討論過沈扶秋的,畢竟像沈扶秋這麼年輕還修為出眾的人才實在太少了。不少宗門都動過收納他的心思,但是沈扶秋是出了名的愚忠,除了皇命,一概不聽。

  現在一見昏君是誰,輕雲在心裡瞭然,怪不得沈扶秋這麼死心塌地跟著昏君。

  「你不是說天機閣占卜到邪魔會出現在這附近嗎?」裴應是望了他一眼,「要是早知道你是奔著看熱鬧來的,我也不會同你一起到這裡。」

  輕雲拿手中的摺扇敲了敲裴應是的肩膀:「你急了,你以前不會說這麼多字來解釋。」

  裴應是笑了一聲:「你比我自己還懂我?你真是的,回頭稟告給你師父聽。」

  輕雲懶得再跟裴應是這種愛打小報告的人說話,兀自繼續看裴應是的樂子。畢竟兩人相識十多年了,他從未看過裴應是對誰上心過。

  這便是嘴上不留德,招來的報應吧。

  「等等。」裴應是收攏自己的劍。

  遠處變故突生。

  覺舟只是看了一會兒攤位上琳琅滿目的商品,就聽見人群中傳來驚恐的大叫聲。

  一道黑色的霧氣裹挾住一個小女孩,往外面飄去。

  是邪魔。

  覺舟從穿越以來就經常從書上看到,邪魔奸邪恐怖,常能化身為黑霧,流竄在人間。

  不知怎麼回事,一隻邪魔忽然出現在了鬧市之中。這裡的遊客太多了,官兵縱使快速趕來,也沒捉住邪魔。

  沈扶秋反應極快,抽出一把輕劍,追向那隻邪魔。官兵們一看到沈扶秋,立刻安下心,疏導混亂的人群。

  覺舟剛開始修行,不好跟著添麻煩,抓著顧紈的袖子往自己侍衛身邊貼了貼。

  他這次出門帶了十個侍衛,其中一個怕沈扶秋出什麼意外,跟著追上去。沒過半刻鐘,覺舟就收到系統提示,要做一個拖後腿的:【叮——請要求侍衛們帶你去找沈扶秋。】

  【已到達昏君線最終結局,在監天司的瞭星台上因為主角攻裴應是,墜樓而死。】

  侍衛們自是不答應,連顧紈也在一旁勸說。覺舟不僅提供不上什麼忙,還有可能被邪魔誤傷。但是君命難違,而且只有徐雪輕能管住覺舟,那幾個侍衛只好帶覺舟追上沈扶秋。

  小女孩早被解救下來,但是沈扶秋還需要繼續追殺邪魔,以免後者在皇城遊蕩造成傷害。

  與系統說的昏君線結局相對應,沈扶秋追著邪魔去了監天司的瞭星台。瞭星台位於城外,毗鄰高山,消息早就傳過去,監天司的官員們已經組織好所有人離開臨走時在樓底燃了一把大火。

  高溫會重創邪魔,邪魔一觸即火焰身體就會融化。

  覺舟點了點自己的眼睛,看到半空中有兩道黑霧糾纏在一起。其中一道應該是那隻邪魔,另一道是什麼?很快,其中一道黑霧消散開,遠遠傳來一聲沙啞的慘叫聲。以沈扶秋的能力,應該是他贏了。

  「你們先走吧,我一個人進去,反正沈扶秋已經解決好了。」覺舟回頭對侍衛說。

  侍衛們不願。

  可是覺舟一再堅持,他們只好留在原地,目送覺舟進去。

  瞭星台此刻空空曠曠的,覺舟硬著頭皮往上走,見不到一個人。他既是墜樓而亡的,也許是死在頂樓。

  樓梯走到最高一層,只有一個閣樓。

  打開閣樓的門,覺舟一眼就看見了沈扶秋。

  沈扶秋和徐雪輕一樣,都喜歡穿白衣。不過他的白衣不同於徐雪輕的冷淡出塵,而是銀鞍白馬的少年感。

  此時,白衣上落了一大片鮮血。

  鮮血應該是他自己吐出來的。

  月光繞過橫樑,在他眉間和身上落下縱橫的黑影。沈扶秋冷淡著表情,側著身低頭收拾自己的傷口。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問題。

  「你還好嗎?」覺舟關切地問。

  「陛下。」擡眼看向覺舟時,沈扶秋的眼睛亮起來。

  看起來沒多大問題,等裴應是來了,覺舟就可以結束這個任務世界了。覺舟走過去,發現剛才自己看見的根本不是影子,而是一團模糊的黑霧。

  沈扶秋半邊身子都消失了,化成黑霧,這是入魔的徵兆。

  劇情意外轉折,覺舟驚訝地失了聲,呆滯地注視沈扶秋。

  怎麼回事,怎麼是沈扶秋要變成了邪魔???

  覺舟還以為是自己變成了邪魔,被主角攻推下高樓。

  「陛下。」

  沈扶秋注意到覺舟的目光。

  「陛下是怕我了嗎?」沈扶秋偏著頭看覺舟。

  他另一邊臉上已經看不見屬於人類的輪廓,融化了般,全由濃厚的灰霧組成模糊的五官,看起來可怖無比。

  怕倒是不怕的,畢竟沈扶秋只肯拿半張完好的臉對著覺舟。

  覺舟是怕沈扶秋現在就出手殺了自己,因為按照劇情設定,他應該死於裴應是之手。

  「你……」覺舟想問怎麼回事。

  沈扶秋若有所覺,指尖抵上覺舟的下巴:「臣一直覺得,對不起陛下。」

  如果沈扶秋都對不起覺舟的話,那麼全世界都會對不起覺舟。覺舟莫名嗓子發乾,躲開沈扶秋的手指。

  「我在邊關時做了一場夢,所以,戰時失利,邪氣入體。虧欠了陛下這麼多的好意,臣很愧疚。」沈扶秋說。

  變相承認自己已經被同化成妖魔了。

  他是做了什麼夢,才會戰時失利?

  覺舟剛想問,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沈扶秋全身都化成了灰霧,未經思索,抓著欄杆輕飄飄地飛上屋頂。

  幾乎是他剛一消失,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是一個戴著狐貍面具的青衣道士。

  主角攻受果然命中注定會在一起,因為主角受突然惡化變成邪魔,所以主角攻會迅速出現在附近。覺舟鬆了一口氣,規規矩矩繼續走劇情。

  「救救我。」覺舟喊出昏君在這個時候該念出的台詞,又惴惴不安地擔憂裴應是會不會直接忽視自己。

  裴應是提著一把劍鋒如雪明亮的劍,走到覺舟面前,掰著覺舟的下巴檢查了一下傷勢。

  覺舟擰起眉。

  「為什麼要騙我,說你是妖怪?」裴應是比他先問。

  覺舟:?

  他在說什麼怪話。

  不等覺舟回答,裴應是先問:「那隻邪魔去哪了?」

  覺舟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屋頂上。

  裴應是摘下自己的面具,捏住覺舟的手腕,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

  「別把我的面具弄丟了。」

  覺舟縮了縮,聲音弱氣地說:「不會的。」

  裴應是將狐貍面具扣到覺舟的臉上,輕輕鬆鬆抓著屋檐一角跳了上去,鞋踩過屋瓦,追趕化成灰霧逃跑的沈扶秋。

  覺舟睫毛顫顫,明白終於到了自己要下線的時候。

  ……但是主角攻怎麼不來推他啊。

  覺舟艱難地站起來,自己站到欄杆邊,俯視地上的大火。

  狐貍面具本就隨意扣著,紅繩都沒綁緊,他一低頭,就順著滑落下去,掛在樓外體凸起的裝飾上。

  覺舟頓時靈機一動,剛才裴應是讓他不要將面具弄丟了,自己要是為了撈麵具而身死,是不是就能變相達成裴應是害得自己墜樓的結局?

  系統沉思一會兒:【理論上是可以的。】

  【那要怎麼做。】

  【宿主閉眼,跳下去就好。】

  【我怕疼。】覺舟說。

  有別於給自己捅刀,跳進火海里,一看就知道好疼啊。

  系統:【您放心,等你掉進去之前,我會幫您轉移出這個世界。】

  瞭星台一共有八層,沖天的火浪已經撲到了三樓,哪怕站在閣樓欄杆處也能感受到撲來的滾燙熱氣。

  覺舟探頭看了一眼,裴應是正與那團灰霧廝戰在一起。怎麼看都像是男主和反派的最終決戰,而不像是主角攻受的第一次見面。

  不過這都與覺舟沒關係,覺舟只需要做惡毒反派該做的職務就好。

  他撐著欄杆,跳上去坐穩。

  覺舟的腿垂落在半空中,在旁邊凸起的裝飾上,摸到裴應是的狐貍面具。

  他一直很好奇為什麼裴應是要一直戴著這個面具,不過現在恐怕沒機會知道了。

  為了達成是裴應是害死自己的結局,覺舟伸手撈向狐貍面具。

  屋頂上傳來清脆的刀劍落地聲,一片屋瓦向覺舟飛來。

  覺舟鬆開手,望向裴應是,音量放大,「我把你的面具還給你。」

  刀劍錚錚中,裴應是沒聽清楚覺舟說的話。綁著紅繩的狐貍面具握在覺舟手心中,又被拋向屋頂。

  這個動作對於覺舟來說太艱難了,手一打滑,身體就落下去。

  【已檢測到宿主即將面臨死亡。】

  【加載中……】

  【10……】

  ……

  熱浪撲到覺舟臉上,燒焦幾根睫毛。

  眼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加速而至的晚風襲過耳側。

  什麼都看不見了。

  【0。】

  【加載完成。】

  【恭喜宿主完結任務世界《將軍被強取豪奪後》。】

  【世界已脫離。】

  —————

  —————

  「這隻邪魔已經被沈小將軍制服,但是瞭星台那群官員不知怎的,非要燃起一把大火,不知道會不會吸引附近的妖怪注意,只好請大人來。」

  徐雪輕聽了,表情未產生一絲波動。

  林高海在後面推著徐雪輕的輪椅,邊走邊說:「早上聽見國師大人給自己禁了足,陛下擔心得飯都沒吃好,一直心心念念著陛下。」

  因為知道徐雪輕一來,火海就會止住,而且附近的百姓全部已經撤離了,林高海走得不急不慢的。

  徐雪輕跟他想的一樣,所以也並不焦急。

  林高海思忖再三,還是將自己先前忍了許久的話說出來:「國師大人,您前幾天是不是給陛下上了藥?御醫托我問你用的是什麼藥,陛下剛引氣入體,根基不穩,不能亂喝藥。」

  「什麼?」

  「就是在殿內,給陛下餵了藥。」林高海說。

  徐雪輕頓住:「誰告訴你這件事的?」

  「陛下,當時您走後。陛下醒來就跟我說了這件事,說您照顧他起床喝藥,還幫他塗了藥。」林高海說。

  「好。」徐雪輕抿住唇,不再說這個話題。

  兩人已經走到監天司前了。

  徐雪輕眨了眨酸澀的眼睛。

  可能是因為風太大,他的視線有些模糊,遠處亮起的火海幾乎灼傷他的視網膜。他的眼睛莫名其妙開始發燙,好像覆了一層灰色的薄霧。

  「哎呦,怎麼看不見了。」林高海捂住眼睛,說。

  「有邪氣。」徐雪輕劃破自己的指尖,用殷紅的血珠在雪白的衣服上畫了一道符。

  一道身影從高樓之上一躍而下。落入熾熱滾燙的火焰,卷進焦土之中。

  但是徐雪輕沒有看見。

  符咒尚未生效,他眼前還是一片朦朧的灰暗。

  作者有話要說:  有回到主世界正牌攻出場的故事和小世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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