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第 37 章

  隨後，李文菲挽著竇倪宛的胳膊，跟著陳佑傑他們進了電梯。

  竇倪宛並沒有注意電梯到幾層，等出來後才發現是到了地下停車場。

  「李文菲，你坐我車吧，我送你回去！」陳佑傑衝著李文菲說了句。

  「好的。」李文菲點點頭。

  「你搭車啊？那我自己一個人坐地鐵回去吧！」竇倪宛聽到他們的對話。

  突然，李文菲停住腳步，轉身面對竇倪宛，「儂腦子瓦特啦？可以搭車的，你還自己一個人去坐地鐵？車子就停在你面前你眼睛沒看見？你跟曹明是順路的，他會送你的，你坐什麼地鐵？」

  除了第一句方言，其他話竇倪宛都聽得懂，她正有點蒙呢，忽然看到陳佑傑和曹明的臉上露出點笑容，這笑容像是看好戲的笑，讓她有點不舒服。

  

  李文菲拖著竇倪宛，跟在曹明身後來到他的車旁，等曹明開了鎖，李文菲一把拉開後門把竇倪宛推進去。

  到這個地步，竇倪宛也不想再爭論，只得老老實實坐進車裡。

  隨後，陳佑傑的車先開走了。

  曹明坐進駕駛位後，卻沒有立即發動車子，反而又出來，他拉開後車門，衝著竇倪宛說了句話。

  「麻煩你坐到副駕駛好嗎？」

  「坐後面不是一樣。」竇倪宛有點吃驚。

  「你坐我旁邊，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她沉默著。

  「算我求你了吧，竇倪宛，我是怕等下老是要回頭和你說話脖子疼，也不安全。」

  這樣僵持著也尷尬，竇倪宛只好從另一邊出來，坐進前面的位置。

  終於，曹明發動了車。

  「你是不是從陳佑傑那裡聽了關於我有點花的傳聞啊？」曹明沒沉默多久就開始說話。

  竇倪宛驚訝看他一眼，「我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我和陳經理從不談論工作以外的事情。」

  「哦，是嗎？那你怎麼老是冷冰冰的？一副不想理我的樣子？」

  竇倪宛一聽這話有點啼笑皆非，苦笑一聲，「你想多了吧。」

  「我確實是這樣想的啊，你放心，就憑我的職業，我也不會是個亂來的人，沒必要怕我。」

  他的職業？竇倪宛想了半天，想起之前第一次見他，好像開著個巡邏摩托車，可是這有什麼關係？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你確實想多了！」竇倪宛冷冷回了一句。

  「我怎麼可能想多？我這個人直覺很準的！」他似乎不想停下來，「哎，不過，我很少見到像你這樣搶著要買單的女孩。」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不是男女平等嘛！」竇倪宛想起他剛才搶過那個帳單的動作，倒是挺利落乾脆的。

  「對，你說得對，不過，現在啊，大多數女人要權利的時候就談男女平等，要付出時就談女人是弱者，搞得現在男人談個戀愛結個婚反而壓力越來越大，什麼房子車子酒席彩禮，全是男人的事......哪像古代，一個茅草屋就能娶妻生子......」曹明無所顧忌地說著。

  「對了，你和陳經理是同學嗎？」竇倪宛聽他的話不知扯到哪一國去了，趕緊亂找個問題問他。

  「不是，我們是兩個學校的，只是在一次籃球比賽中認識就一直到現在，他這人很不錯，挺靠譜的，就是窮點，不過也可憐，就因為窮，就一直找不到女朋友。」

  竇倪宛聽著他這話又有點不明所以。

  「我同學李文菲和你挺聊得來的，是吧？」她又扯了個其他話題。

  「她啊？應該和所有人都聊得來吧？她這種性格就是典型韭菜面孔一炒就熟，不管碰見什麼活的死的，她都能聊上幾句。我見過太多像她這樣的女孩。」

  「你還挺了解她的。」

  「也不能說很了解，就見了這幾面，只是她的性格太典型。」

  「是啊，她就是很活潑樂天派，不過，她也是會犯愁的。」

  「她為什麼犯愁？」

  「她媽媽規定她男朋友只能談魔都市區戶口的。」竇倪宛這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呵呵，很正常，魔都丈母娘是最勢利的，連我這樣的條件估計都入不了她們的眼。」

  他什麼樣的條件？竇倪宛不由看了他一眼，她並沒有接著問，她也不關心這個。

  「我也搞不懂，現在談朋友怎麼都只談物質條件？還沒怎麼樣就先問有沒有房有沒有錢，真是太沒趣，就像我，不管是別人給我介紹的，還是我自己認識的，都會先關心這個，搞得我真是無趣得很，不懂到底是和我談朋友還是和房子談朋友。」曹明繼續說著。

  竇倪宛默默聽著他的話，覺得這話不像是瞎說，但她也不知道怎麼去接，就拿起手機，開始看起新聞來。

  「你又不想和我聊天了是嗎？」

  這話讓竇倪宛尷尬異常，她從來就沒想和他聊天好吧。

  「哦，我是不想影響你開車。」

  「呵呵，這樣的藉口虧你也說得出口！」他忽然笑起來。

  竇倪宛的臉冷下來。

  「你有男朋友了？」曹明問了個問題。

  這下，竇倪宛心裡非常不舒服，臉更加冷，「沒有。」

  「我更奇怪了，你即便不喜歡我，也不至於討厭我吧，幹嘛這樣對我冷冰冰的？就算做個普通朋友也可以，是不是？」曹明的語氣非常無所謂。

  竇倪宛就希望，他馬上停下車來，讓她下去。

  她看著窗外，已經到了她住的附近。她連忙說道：「我到了，麻煩你停車！」

  「你不是住在寧海路嗎？還有段路呢！」

  竇倪宛無奈，應該是李文菲告訴他的。

  「等下加個微信，以後多聯繫，有空一起出來吃個飯聊聊天也好。」

  「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時間。」竇倪宛一口拒絕。

  「呵呵，你還真的很有意思很特別，我還從沒遇過像你這樣的。」他邊說邊轉下頭看看她。

  竇倪宛卻只看窗外。現在，車子已經到寧海路。「我到了，麻煩你在前面一點停車！謝謝。」

  「好吧。」他看看窗外，終於，在路邊停了車。

  「怎麼樣？加個微信吧？」他把手機又遞到竇倪宛面前。「有空我約你出來一起玩。」

  「不好意思，我覺得以後我們也不會見面的，沒必要加微信。」竇倪宛說著話就拉開車門下車。

  她站在路邊看著曹明的車一下就衝上主路，像是堵著一口氣似的。

  臨睡前，她忽然在微信里給李文菲發一段話。

  文菲，我感覺曹明這個人挺不靠譜的，有點花，這一路跟我聊天，還想撩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出來他這個人的德性？

  竇倪宛睡著前還在想，李文菲能不能明白她發這個的好心用意？她是不想李文菲再去鬱悶一次。甚至是再受到一次傷害。

  早上，竇倪宛一醒來就打開手機，看看李文菲有沒有回覆。

  有，只有短短几個字：我也有點看出來！還加了幾個哭泣的表情。

  竇倪宛感覺她這幾個表情是半真半假，可能真實的意思多過於開玩笑的意思。

  唉，竇倪宛嘆口氣，替李文菲感慨，好人難遇啊！想起那天晚上，她一直在想要補償李文菲，可是，怎麼去補償她呢？

  晚上，她剛在廚房開始做菜，趙宇卻來了。

  他今天怎麼沒先告知就突然來？她有點驚訝，但，弟弟已經開門把人家請進來，她不可能再把人推出去。

  他一來就直奔廚房，說要幫忙，熟門熟路地拿出圍裙戴上。

  「昨天晚上你去唱歌了嗎？」他突然問這麼一句。

  「你怎麼知道？」她挺意外的。

  「瀟瀟告訴我的！」

  竇倪宛衝著天花板翻個白眼。這個竇倪瀟！

  「你很喜歡去KTV唱歌嗎？」他又問。

  「算不上喜歡。」

  「那下次我們一起去唱怎麼樣？」

  「我是給我同學面子，才勉為其難去的。唱歌哪裡不好唱？自己在家隨便怎麼唱都可以！」她有點冷淡地說道。

  他聽懂了她話里拒絕的意思，就沒繼續說下去。

  兩個人沉默著把晚餐做好了。

  所有的菜端上桌後，趙宇指著那盤辣椒炒肉對竇倪瀟說道：「瀟瀟，這個我炒的，你吃一下看看我水平長進點沒有。」

  竇倪瀟聽話的先吃幾口，然後點點頭，「有進步，哥哥，比上次的更好吃點。」

  「嗯，我自己覺得今天炒這個菜的時候挺順的，放的料都正好。」

  「哥哥，你在自己家裡做飯嗎？」

  「也做，但不多。」

  「那你家裡都誰做飯啊？」竇倪瀟繼續問。

  「基本是我媽媽做的，我爸爸不太會做菜。」

  「哥哥，你家裡就三個人嗎？沒有其他人嗎？」竇倪瀟很感興趣地問著這個問題。

  「嗯，是的啊！就我跟我父母三個人！」趙宇的語氣和平常完全一致。

  竇倪宛悶頭吃飯，但談話她也是聽進去的，這最後一句，忽然牽動她腦子裡某根弦，於是，她不由自主看向坐在對面的趙宇。

  看得有點仔細，像是第一次這麼認真看。

  這時，她腦子裡忽然像電流撞擊了下，猛地跳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閃現後，她卻有點想罵自己，有時候真遲鈍，為什麼到現在才想到這個？

  眼前的趙宇是一個多麼合適的人選！

  本地戶口，各項外表內在的條件都不錯，家庭條件就更不用說，年齡雖然大了點，但也在可以接受的範圍，所以，他是一個對李文菲來說多麼合適的接觸人選！

  沒有比他再合適再好的，她估計李文菲以前接觸的人，應該都比不上趙宇的。

  現在，她有了決定：要把他們兩個撮合在一起！

  怎麼撮合？組織一次正兒八經相親飯局？太冒險！

  鑑於李文菲那麼多次相親失敗，這次要暗中撮合，暗中給他們製造認識和相處的機會，不提前告訴他們，只是創造機會讓他們相識。

  她是想，作為一個男人，如果喜歡一個女孩子，自然會想進一步接觸的，這樣後續也不用她去操心。

  她一直覺得，女孩子沒必要主動出擊。

  當然，她也為另一種可能留好了退路。

  如果他們兩個人互不喜歡，或是趙宇不喜歡，沒有任何動作，最後也不會搞得大家都尷尬，主要不會讓她這個媒人尷尬。

  畢竟，要按常規操作，來個傳統相親，結果又沒戲，以後大家再有機會碰面，那多滑稽。

  嗯，就不說穿，暗搓搓進行！

  趙宇注意到竇倪宛在看他，而且，不是匆匆看一眼，是研究般，看了很久，於是，他也看向她，還衝她笑笑，她立刻收回自己的視線。

  她的臉忽然紅了。

  放下飯碗，她就跟弟弟說要去隔壁杜姐家。

  她故意在杜姐家待了很久，順便又在杜姐那裡聽些閒話。說是隔壁李姐準備回老家去辦離婚手續。她不由得和杜姐一起感慨幾句。

  過了一個多小時，已經到弟弟睡覺時間，她揣摩著趙宇應該走了，才告辭回家。

  果然，弟弟已經準備上床睡覺。

  「瀟瀟，這個周末我要請文菲姐姐吃飯，你也順便請趙宇哥哥一起來吧，這樣人多熱鬧點！」她進了弟弟的房間，一副剛想起的樣子。

  「好啊，姐姐，那我馬上跟哥哥說。」

  竇倪宛連忙阻止：「明天去跟他說吧，今天有點晚，你先睡！」

  她本決定明天中午再和李文菲說。但想了想，改了主意，馬上就發個語音給李文菲，。

  明天就是星期五，她是想給李文菲多點準備的時間。

  她了解李文菲，遇到這種情況，時間越多越好，李文菲要糾結，穿什麼衣服？是不是沒有合適的衣服呢？是不是該去買件新的呢？

  李文菲星期五下班後就過來了，還帶了換洗衣服。

  吃好晚飯，竇倪宛看著她把漂亮衣服拿出來小心掛好。

  「大小姐，只是和我去吃飯，你有必要這麼隆重嗎？」竇倪宛忍不住想取笑她一下。

  「當然要隆重，不管是和誰，總是去外面拋頭露面嘛！誰能說就不會遇見我的白馬王子呢？我可不想因為我的不修邊幅而失去這個機會！」李文菲拿著竇倪宛的掛式熨斗，仔細的把衣服上的一點點皺褶熨平。

  竇倪宛心裡在大笑，面上卻不敢太露出來，只拼命憋著。

  「我是真服了你，大美女！」

  「對了，明天就我和你去吃飯啊？」李文菲忽然問。

  竇倪宛臉上裝作很平靜，「不是啊，我還讓我弟弟帶著他的朋友一起去，這樣熱鬧點！」

  「什麼啊？你讓你弟弟跟他朋友一起去，那不就是兩個小孩嘛？我們這兩個老大姐跟兩個小孩一起吃飯，這有什麼意思啊？」

  「我弟弟的朋友可不是個小孩，是個老大哥，比我們都老呢！」竇倪宛的語氣還是很平靜。

  「哦？你弟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朋友？」李文菲看向竇倪宛。

  「哈，我之前也跟你一樣奇怪呢，不過，想想我弟弟的性格，也就不奇怪了，我告訴你啊，我弟弟是怎麼交到這個大朋友的。」

  竇倪宛把弟弟跟趙宇認識的過程，撿了重要的部分告訴李文菲，當然，省略了弟弟說過的那句話，只說幾個重點，弟弟因為喜歡摩托車跟趙宇交朋友，趙宇是魔都人，年紀差不多三十出頭，等等。

  「啊，你弟弟還真是人小鬼大呢！」

  李文菲聽了，也沒有什麼特別好奇的表情。她燙完自己的衣服，先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這時，竇倪宛聽到李文菲的手機里響起信息聲，不止一條。

  「剛剛有我的信息是吧？」等李文菲回來的時候，她先急著拿手機看信息。

  「你不用吹頭髮的？現在不早了，等下睡覺前頭髮幹不了！」竇倪宛看她的頭髮還濕漉漉的。

  「我等一下！」李文菲在忙著看手機里的信息。

  有條是語音，李文菲點開，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像是曹明的。

  竇倪宛看了眼李文菲，心裡一下有幾句話不吐不快。

  「文菲，你還在和曹明聯繫嗎？」

  「嗯，是啊！」

  「我跟你說的話你忘了？」

  「沒忘啊，不過，也沒什麼關係啊，我就把他當普通朋友，就只是隨便聊聊，人嘛，都是需要朋友的。」李文菲的語氣非常無所謂。

  「我可不會這樣想，我覺得，和不合適的人相處聊天完全是浪費時間，既然已經知道對方有問題，就別去來往最好，再聯繫真的沒必要，說不定以後會讓自己尷尬，甚至危險也可能。」竇倪宛說得一本正經。

  「哎呀，倪宛，你就是杞人憂天，哪會有什麼危險？你知道人家是做什麼的嗎？以他的身份，也不敢胡來的，再說，我也沒和他怎麼樣啊！」

  竇倪宛心裡嘆口氣，她還能說什麼？李文菲又不是小孩子。

  但是，竇倪宛聽見曹明的語音，那語氣讓她不舒服，跟坐在他汽車裡他說話的那種口氣，一樣的。

  「我覺得他這個人就像是蜜蜂，看見個不錯的女的，就飛過去要盯幾口......」竇倪宛還是忍不住，又補了一句。

  「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你把他看成什麼了？他哪有見人就追的？你沒看看人家？他這樣的外表，還需要見女的就追？你不知道，他家裡條件非常好的，早在這邊買房，除了戶口不是這邊的，其他早就和本地人一樣的。」

  竇倪宛有點震驚，「你怎麼又什麼都知道了？」

  「哈哈，那當然，只要我想知道的，我都能想辦法知道，這些都是我從陳佑傑那裡挖出來的。」李文菲有點炫耀的語氣。

  也只有陳佑傑會告訴她這些，竇倪宛在心裡嘆口氣。

  「可是，文菲，你要知道這些幹什麼？你不是說只是普通朋友嗎？」她忍不住又問了句。

  李文菲給她一個白眼，「倪宛，你怎麼比我媽還叨叨？你不用去刷牙嗎？」

  竇倪宛只得轉身去刷牙。

  之後，她也不再多問李文菲關於曹明的什麼，甚至也沒問她關於那個肖芷怡親戚的更多細節，這個是更不敢問，何必讓李文菲又再難受一次！

  第二天很早，竇倪宛催著李文菲快起來，知道李文菲打扮化妝需要時間，怕她耽擱時間。

  但是，還是耽擱了。

  差不多11點的時候，竇倪瀟說，趙宇已經在樓下等。

  「文菲，你好了沒有，我弟弟的朋友已經到了，我們該下去了。」竇倪宛看見李文菲還在塗口紅，對著鏡子還在左照右照。

  「再等我一下。」

  「這個小區門口不能停太久的。」竇倪宛不得不催她，最後，是拖著她下樓的。

  等來到小區門口，看到趙宇站在車旁，臉上有點焦急。

  「哥哥，你等很久了吧？」竇倪瀟先上去打招呼。

  趙宇看見竇倪宛和李文菲，禮貌地笑笑。

  「我來介紹下，這是我同學李文菲。」竇倪宛趕緊做介紹，當她把臉轉向李文菲，看見李文菲眼睛裡滿是小星星了，「文菲，這是我弟弟的朋友趙宇。」

  「你好，你應該就是瀟瀟姐姐那位不能吃辣的同學吧！」趙宇的臉色平靜得很，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大家快上車吧！」

  竇倪宛一把拉住自己的弟弟，然後輕推了下李文菲，「文菲，你坐前面吧，我和我弟弟坐後面。」

  不由分說，竇倪宛已經把弟弟先推進后座。竇倪瀟也很聽話，沒有問什麼。

  趙宇也沒說什麼，只是拉開車門，讓李文菲坐進車裡。

  車子很快啟動，趙宇從後視鏡里看了下竇倪宛，她正和身邊的弟弟在說著什麼。

  這時，李文菲用本地話問了句話，趙宇於是也用本地話回她一句。

  「我聽竇倪宛說，你也是本地人？」

  「是的。」趙宇的回答非常簡短，語氣平靜得近乎是冷淡的。

  李文菲像是沒感覺到，一路上都是在用本地話和他說話。而他，基本上是三句回她半句，能少說就不會多說半個字。

  車子開得很快，沒多久，到了竇倪宛定的那家餐館的停車場。要下車的時候，李文菲拿著手機想要加趙宇微信。

  「不好意思，我手機在包里，不方便拿！」趙宇說完就顧自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