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ding

  Ending

  「於子，這個項目好像是你以前公司的。」徐妍將資料遞給他。

  「還真是。」

  厲菲：「好~那就！」

  眾人馬上一起說著：「交給你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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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秘書欣慰地說著：「當次前公司的甲方！boss！」

  凌梓宸笑眯眯地說著：「我也一起去。」

  於壹擺出職業微笑拿著項目書走進前公司，他靠近凌梓宸說著：「有點怎麼說？」

  「興奮？」

  「嗯嗯，還有點……」

  「緊張？」

  「嗯嗯！有一種終於農民翻身的感覺！」

  凌梓宸用手捂住上揚的嘴角，『可愛。』

  兩人剛進門，王老禿就激動地打著招呼：「凌總，這不是小於，不對現在是得叫於總了！於總好久不見了，勝凌待得怎麼樣……」

  於壹看見昔日的王老禿突然換了一副嘴臉有點不適。

  他拉了拉凌梓宸的袖子，壓低聲音說著：「這你以前是怎麼忍下來的，有點呃……」

  凌梓宸保持著微笑輕聲地說著：「我根本沒看過他，我一直看的是你。」

  「嘶，你還挺……」於壹撓了撓脖子。

  兩人聊完項目後，於壹拉著他去了運營。

  安云：「晴寶，把資料給我~明天的開會的資料你看一下，然後你列印一份。」

  吳晴：「好的！」

  「雲姐~」於壹慢慢從隔板上升起。

  「小於？」

  「是我。」

  「前輩！」

  安云：「這不是你……呃，凌總好。」

  「你們好。」

  「小於，你怎麼會來？」

  於壹笑著指了指手裡的項目書。

  安雲一臉得意，「噢~現在是我們的甲方啦！」

  「嗯嗯！」

  安雲壓低聲音說著：「那個袁豬頭已經走人啦！現在我是主管了。」

  於壹：「恭喜啊！」

  安云：「晴寶現在也是優秀員工了！」

  於壹欣慰地點了點頭：「有出息！」

  「謝謝前輩！」

  「我走了，下次聚餐見。」

  「走吧，走吧，我們也要開始忙了！」

  於壹牽著凌梓宸的手走在夜晚的街邊，清風吹過，於壹幫他理了理頭髮。

  於壹邁開腳步不停踩著線走路。

  凌梓宸看著他的樣子不停輕笑，『可愛。』

  「凌梓宸，我上次去了林昕的咖啡店，看到人還挺多的，她還和我說現在比上班還累，突然有點後悔了。」於壹不停輕笑。

  「是嗎？那我們下次也去？」

  「哈哈哈，去幹嘛？幫她洗杯子嗎？」

  「她要是不介意我總打碎的話，可以幫她。」

  「噗……那別了，我怕友盡！」

  「於壹，周日有空嗎？」

  「幹嘛？」

  那雙桃花眼閃過幾絲悲傷，「去見見我母親。」

  於壹停下來看著他微微皺眉，努力揚起微笑，「好呀~總要去見伯母的。不對現在應該叫什麼？」

  「嗯……叫媽？」

  於壹在他的耳邊說著：「那不是還沒結？」

  凌梓宸捏住他的臉不停搖晃，「那你還想和誰結婚？嗯？」

  「說不準呢~我會遇到個嗯……凌梓宸！別捏了！」

  「不許說什麼年下奶狗，不許故意氣我。」

  於壹故意吐了吐舌，「那某人還不是見我的時候故意說什麼自己才剛24歲，其實馬上要25歲了，就那麼在意年齡？」

  「我不是為了快速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嗯？那某人還故意裝作不認識我，嗯？」

  「那是……呃……」

  於壹默默地逃開，笑著說：「就故意氣你！笨蛋凌梓宸！」

  凌梓宸無奈地笑著搖頭，「於壹，於嘉一讓我們帶零食回去別忘了。」

  「我肯定不會忘記！你跑那麼慢能追到我才怪！」

  夜晚燥熱的風不停吹過夜晚紛繁的城市，兩人在燈光的照映下不停追逐。

  風吹過綠茵，有些莊重的氛圍圍繞在兩人周圍。

  凌梓宸將虞美人放在樹蔭下，於壹在墓碑前拜了拜。

  他牽起於壹的手，「媽，這是於壹。我一直和你說的那個孩子。你沒有機會見他，現在他來見你了。」

  於壹緊張地拉了拉自己的黑色西裝，「那個，媽。我是於壹，我、我現在是凌梓宸的未婚、婚夫。他現在過得很好，除了有點挑食，嗯，還有，有時候有點大少爺脾氣以外，其他一切完美！」

  「於壹，你還說我壞話……」凌梓宸的語氣越發委屈。

  於壹拍了拍他，舉起他的手，「請把他交給我！我會負責的！我雖然窮了一點，但我也攢了一點錢，我們兩過正常日子絕對夠了。我脾氣雖然不是那麼好，但、但我會對他好的！」

  於壹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著：「我有個弟弟，長得帥學習好脾氣好，其他家人就沒了，沒有什麼家庭矛盾。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受委屈！還有我現在工作也慢慢好起來了，我會努力工作爭取有資格站在他身邊。」

  「於壹……」凌梓宸看向他的眼神不停閃爍。

  於壹握緊了他的手，繼續說著：「我會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還有！謝謝您生了他！讓他來到我的身邊！」

  於壹說完不停喘氣，凌梓宸看著他不停輕笑，但眼圈逐漸發紅。

  微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

  「於壹，我媽她肯定聽到了。她喜歡你，認可我們。」

  於壹撫上心臟，「媽，我以後肯定多多來看你！」

  凌梓宸笑眯眯地說著：「嗯。」

  凌梓宸看著那束白色虞美人旁邊的另一束粉色虞美人眼神微微動搖。

  「母親，為什麼你總是看著那束花啊？」

  有些病弱的小凌梓宸爬上床邊柔軟的座椅。

  虛弱的美人微笑著說：「梓宸，你知道虞美人的話語是什麼嗎？」

  孩子閃著大大的眼神搖了搖頭。

  「生離死別，悲歌。」

  「母親……」小凌梓宸抱住她看到了眼神里的悲傷。

  「但其實每個顏色不一樣還有不同的話語，比如粉色的是忠貞，可以送給深愛的戀人。」

  「嗯！那父親總是送你粉色的是不是因為特別愛你！」

  美人笑著點了點頭，嘴角卻是苦澀的。

  「那我以後也會送喜歡的人粉色的虞美人！」

  美人卻搖了搖頭，「梓宸，我希望你能送給那個人自由和真心。」

  大大的眼睛裡倒映著燈火通明的家和不斷響起的吵鬧聲音。

  「夫人！」

  「快去叫小姐和少爺來！」

  「不行了……」

  「失血過多……」

  孩子不停流著淚搖著大人的手臂卻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小凌梓宸站在墓碑前獻上那束白色的虞美人。

  『母親，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粉色的虞美人還有另一種花語：順從……』

  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虞美人被微風吹動。

  「凌梓宸，我們走吧。」

  「嗯。」

  一年後。

  天色越來越晚，凌梓宸拿起車鑰匙，接著電話，另一頭傳來了酒鬼發瘋的聲音。

  於嘉一無奈地搖了搖頭，「凌哥，去接我哥？」

  「嗯，你睡吧，他和朋友好久沒見，喝醉了。還有凌壹最近老跑我們房間半夜爬上來。」

  「我把它抱我房間去。」

  「好，我去接你哥了。」

  沒過多久，凌梓宸就到了那家酒吧。

  那個給了他糾纏於壹機會的地方。

  穿過吵鬧的舞池，各色各樣的燈不停交映，凌梓宸在角落裡看到了喝得爛醉的於壹。

  周晨：「喂，酒鬼，你老公來了。」

  喝得滿臉通紅的於壹不停手舞足蹈地到處尋找，「凌、凌梓宸？哪呢？我、我老公呢？」

  林昕無語地擺了擺手，「是誰說其實也沒那麼愛~原來是說謊啊。」

  安云：「小夫妻都這樣，嘴硬心軟。」

  吳晴：「有點不太懂。」

  林善雨：「那位也蠻辛苦的。」

  正當於壹搖搖晃晃要摔倒的時候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

  「於壹，喝了多少？」凌梓宸聞了聞，笑著說：「醉鬼於壹。」

  醉鬼於壹捧著他的臉拍了拍，痴痴地笑著：「是誰老、老公啊？那麼帥、又漂亮？原、原來嗝、是我的。」

  凌梓宸笑眯眯地說著：「難受嗎？我們回家？」

  林昕：「wok，我有點反胃。剛才不是說凌梓宸沒他活不了嗎？原來是於壹沒他不行。」

  周晨無奈地搖了搖頭，「真大開眼界，精彩。」

  安云：「看來這婚暫時還離不了。」

  吳晴：「前輩……反差還蠻大的。」

  林善雨默默鼓了鼓掌。

  凌梓宸：「抱歉各位，他喝得有點多。單我買了，我先帶他回家。」

  他扶住搖搖晃晃的於壹，「能走嗎？我背你？還是抱你？」

  醉鬼於壹張開手臂笑著說：「抱~」

  凌梓宸就抱起他，笑著說：「最近好像重了。」

  於壹環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凌、凌梓宸……」

  「嗯？」

  「是、是我的呢~嘿、嘿……」

  「笨蛋於壹。」凌梓宸不停輕笑著把他抱出酒吧。

  酒保突然說著：「各位！今天全場消費由我們老闆買單！」

  林昕默默鼓掌：「wok，一出手就這麼大氣啊。」

  周晨：「真算是大開眼界了。」

  安云：「凌總還真的大氣，小於算是找到好歸宿了。」

  吳晴和林善雨默默喝了幾口果汁壓壓驚。

  絢爛的城市夜景下，燈光不停交錯，路燈下凌梓宸背著於壹走在路上吹風。

  「不回家，就那麼想吹風？」凌梓宸笑著掂了掂背後的於壹。

  醉鬼於壹上下蹭了蹭，「凌、凌梓宸……」

  「嗯，怎麼了？」

  「對、對不起……以、以前裝、裝不記得你。」於壹慢慢環住他的脖子。

  凌梓宸輕笑了一聲，「笨蛋，你不是已經在彌補我了？每天給我做飯，幫我打理頭髮，哄我睡覺，親我、抱我、哄我到我滿意為止。」

  「嗯……凌、凌梓宸，讓我做、做你的狗……」

  凌梓宸突然笑出聲，「看來真醉了，開始說胡話了。」

  於壹突然擡起頭搖了搖他，「為、為什麼不讓我做你的狗！」

  「不是已經是了？」

  「對、對噢，遇、遇到個好、好主人了，我……」於壹蹭了蹭他的後背。

  凌梓宸不停輕笑，「說什麼你做我的狗，明明我才是做狗的那個，每天跟在我的『主人』後面求著他多愛我一點。」

  「我、我哪裡不、不愛你了！」

  凌梓宸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明明連聲『老公』都不肯喊，我每天都喊你『老婆』、『寶貝』，你只會喊我『凌梓宸！』。之前還在我爸媽、我姐、我弟面前說不讓我受委屈，現在騙到手就不珍惜了。」

  醉鬼於壹撓了撓自己的頭後又搖了搖，「是、是嗎？」

  凌梓宸點了點頭，委屈地說著：「嗯~」

  醉鬼於壹在他耳邊用手遮住嘴巴，小聲地說著：「那、那我改正。」

  凌梓宸不停輕笑，「那你先喊一聲『老公』我再考慮、考慮原不原諒你。」

  於壹咳嗽了幾聲後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著：「老、老公。」

  凌梓宸憋住想要上揚的嘴角點了點頭，「還行，我再考慮考慮。」

  於壹又輕輕地在他耳邊喊了一聲：「老公。」

  「嗯，有點輕，聽不到。」

  凌梓宸低下頭迅速輕笑了一下又恢復了原來的表情。

  「聽、聽不到？」

  「嗯，太輕了。」

  於壹咳嗽了幾聲，大聲地喊著：「老公！」

  凌梓宸噗地笑出聲，「聽到了，全城的人都該聽到了。」

  「那、那你原、原諒我了嗎？」

  凌梓宸點了點頭，「原諒了。」

  「嘿、那、那就好。」於壹蹭了蹭後背。

  「老婆回家？」

  於壹突然激動地舉起手，「嗯！回家！沖！」

  凌梓宸輕笑著點了點頭：「我們回家！」

  兩人的背影慢慢融入了城市的夜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