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還是不想

  是想還是不想

  「到點！下班！」厲菲挽著徐妍一下沒了人影，姜江和馮羅一邊討論著晚上吃什麼一邊收拾著下班。

  凌梓宸靠在於壹的辦公桌的隔板上笑著說：「於壹，不回家？」

  於壹的鍵盤不停作響，「……」

  「於壹？」

  於壹微微擡眸又低下。

  凌梓宸不放棄地喊著：「於壹？」

  「我說你，人家這麼努力，跟你不一樣！你就不能看看他眼色。」李秘書將新的項目書遞給凌梓宸。

  「到點了，該下班了。」

  

  李秘書壓低聲音，「你看看氛圍啊，他剛進來肯定很認真地工作。而且他大多是前期工作，延誤了，進度也會拖後，正常的、負責的打工人都會想能多做一點是一點，你懂不懂？」

  凌梓宸笑著點了點頭。

  「還是有點悟……」

  「於壹，我們部門不提倡加班、內卷，做不完明天再過來做。」

  李秘書緊緊握拳，『我說你是一點沒聽進去啊你！』

  「噢，再給我二十分鐘，我收個尾就下班。」

  「好，那我等你。」凌梓宸自覺地移過椅子坐在於壹的旁邊。

  李秘書握緊了手中的文件，『不是，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我遲早有一天把你倆都暗殺了！』

  於壹一起身，凌梓宸就將收拾好的包遞給他，「於壹，我們晚上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

  凌梓宸將頭靠過去，「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家裡沒菜了，得先去買菜。還有你那個牛奶就不能換一個，每兩天都要去一次超市。」

  凌梓宸不停輕笑，「可那個是巧克力味的，於壹你不是也喜歡喝？」

  「好吧！買就買吧！」

  李秘書：『我tm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都殺了！』

  於壹將巧克力奶放入推車後把清單上的一項項都打勾，「凌梓宸，李秘書說讓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實地考察。」

  「我知道，明天早上就去。」凌梓宸將於壹愛吃的零食放入推車。

  「等會我就和於嘉一聊聊，他一個人在家我也總是不太放心，要是有個學習夥伴對他也是好事。」

  「行。」凌梓宸慢慢靠近他，在耳邊說著：「於壹，你那個喜歡的人是誰？」

  「什、什麼喜歡的人，那個表它有質量……」

  手錶突然響起：「滴滴滴滴……」

  『md！破表！』於壹摘下手錶放進口袋裡。

  「它肯定質量有問題！」於壹快速將車推到麵包區。

  凌梓宸對著背影無奈地笑了一下，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上的心率「126」。

  「md，這破表！三無產品！什麼心率128，我是要爆炸了嘛！」於壹在反饋表上憤怒地寫著修改意見。

  「於壹，你在寫什麼？」

  於壹的鼻腔突然闖進一陣淡雅的清香，肌肉線條清晰的手臂從肩膀上穿過靠在桌子邊。

  「我說了無數遍，你這洗完澡能不能好好穿好睡衣，你拉肚了別怪我。」

  「心率不准建議修改，判定機制很不科學無法驗證建議修改，賣點很單一建議重新策劃。外觀需要優化，內容單一不夠豐富……」凌梓宸輕笑了幾下。

  「於壹，你好像對它意見很大。」

  於壹一擡頭就對上在滴水的臉頰，他移開視線，「你趕緊把衣服穿好！」

  凌梓宸擦乾頭髮說著：「於嘉一過幾天就和我表弟一起上家教課，已經安排好了。」

  於壹捂住心臟，閉上眼睛，「凌梓宸，家教課是不是很貴，你先告訴我，我心理有個準備！這樣轉帳的時候可以心不痛一點！」

  凌梓宸捂住上揚的嘴角，滿含笑意，「對啊，『特別貴』。聽說要好多錢呢~」

  「你說！我承受地住！之前補償的錢還存著。」

  「你真的想知道？」

  於壹點了點頭，「應該不會太貴吧……」

  「嗯……大概要……」

  於壹咽了咽口水，閉上眼睛等著審判。

  沒有等來話語，但感受到了清香再次湧入襲來的瞬間。

  嘴角突然感受到帶著熱氣的柔軟觸感。

  於壹一睜開眼睛那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就映入眼帘。

  「你、你幹嘛！」於壹往後退了幾步捂住了嘴唇。

  凌梓宸整理好他寫的反饋表，「不用付，我把於嘉一的成績告訴他們後，他們很開心有一個學霸陪著我表弟上家教課，還說要付錢讓於嘉一幫我表弟補課。」

  「那你剛才！」

  「我剛想告訴你，不小心靠地太近了。」

  「你！」於壹低下頭，緊握著雙手，「別老捉弄我了！」

  凌梓宸一步一步走進，俯下身，貼近緋紅的耳邊說著：「欸~於老師，我們不是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嗎？」

  他看了看微微顫抖的雙手又看向有些紅潤的臉頰，慢慢勾起微笑：「那，為什麼你那麼緊張？嗯？」

  纖細的手臂推開靠過來的肩膀，「有、有病！不就親過幾次少得意忘形！還有！我睡了！」

  於壹剛想轉身就被拉住，清香味再次在耳邊襲來，「我們，好像不止是親過幾次。嗯？於壹老師？」

  於壹低下頭，用力掙脫，「滾啊！我、我今天要回自己房間睡！」

  凌梓宸笑著將他的頭髮揉亂後放開了手，「於壹，明天記得出外勤。」

  「我知道了！煩死了！」

  凌梓宸抱起兔子玩偶，「看來今天要和你一起睡了。」

  於壹抱著狐貍玩偶不停翻身，「啊啊啊啊！他是不是有病！」

  「不氣、不氣、睡覺！」

  他又坐立起來，「不是！破表！」

  於壹不自覺地摸了摸嘴唇後埋進了玩偶里。

  狐貍玩偶孤獨地待在小沙發上。

  「於壹，如果你不想，我就不繼續。」

  冰涼的手撫上緋紅的臉頰，濕漉漉的眼神倒映在那雙桃花眼裡。

  「呃嗯……嗯……」

  身下的單薄身體不停顫抖，纖細的手臂環上脖子，在窩頸處不停呼出熱氣。

  毛茸茸的觸感上下撩撥，幾秒後又變成左右來回撩撥。

  緋紅的耳朵邊嘴角緩慢勾起，「所以是什麼意思？是想還是不想？」

  「嗯、我……」

  呼出的熱氣略過額頭、眼睛、淚痣、鼻尖、嘴角、嘴唇……柔軟的唇瓣輕鬆地撬開紅潤的嘴唇。

  凌梓宸微眯看著面前迷失在森林裡的兔子心甘情願地被水源引誘。

  含著笑意的桃花眼輕柔地移向耳邊。

  「於壹，你不想，我們就停止。」

  濕漉漉的眼神只倒映著輕易抽離的背影，只剩於壹一人獨自不停喘息。

  兔子玩偶被放在一旁，昏暗的落地燈下，凌梓宸寫著反饋表，輕笑了幾聲。

  「館裡的工作人員我已經聯繫好了，等我們過去談，大概參觀完，討論完差不多下班。」於壹繫上安全帶，咬著麵包看著資料，拿起手機看了看。

  凌梓宸笑著看向他，「於壹，現在還沒上班。」

  於壹拿起ipad檢查著準備好的初方案，「嗯。」

  「於壹？」凌梓宸輕笑了一聲。

  「有事快說。除工作外，一律下班後回答。」

  凌梓宸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於壹看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看著ip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