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吃醋

  「最近好像心情挺好？」林昕喝著咖啡看了眼於壹。

  「一般。」於壹想起自己睡醒就看見凌壹直接坐凌梓宸臉上舔毛的樣子就情不自禁想笑。

  「笑成這樣還一般？算了，心情好了就行。」

  「團建那天謝了，我喝地太多，後面的事，好多都不記得。」於壹內心有些愧疚，自己什麼都不記得，應該是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呵呵，如果不是你朋友把你撿走，我估計下次見你應該是在每日頭條。某男子半夜喝醉大罵上司跳下大橋，這到底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林昕半開著玩笑的話語讓於壹不知作何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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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朋友還挺好，我接了電話就趕來了，但於壹……他不是……」

  「咳咳，嗯。」

  林昕嘆了一口氣，「能和甲方做朋友你還真是……心大。算了，我替你保密，要不然一堆麻煩事。」

  「謝了，下次請你喝咖啡。」

  「喲，有錢啦？良心那麼好，你不會中彩票了？」

  「沒，單純想感謝你。」

  「得了，那麼摳門的人居然請我喝咖啡，大概率是真中彩票了。」

  「無語，不和你說。」

  林昕陰陽怪氣地說著：「無語~不和你說~」

  「你……真無語了。」

  「不搞你了，走了，摸魚時間結束，得去伺候我們那位啥都不行的『新人』了。」

  於壹無奈地搖了搖頭，『打工打工，徒勞無功。』

  汪源：「資料。」

  「收到。」於壹接過資料不停查閱，看著、看著眉頭開始皺起。

  於壹：「嘶……」

  『這還真是大麻煩了……』

  夜色已晚，層層大樓燈火通明。

  「我在下班了，別催，真服了，少爺，我就加會兒班就消息轟炸我？」於壹接著電話，一邊收拾一邊快速走向約定好的地點。

  「你自己不加班就放過我這個搬磚人了行不行？」

  「啊啊啊！我以後提前給你發消息行不行？你真的……就晚了一會兒至於嗎？」

  「我知道了！大少爺！做做做！我服了你了！」

  「好好好，我教訓行不行，你養地和你一個德性，我怎麼知道它會坐你……」

  於壹看著面前的人楞了幾秒，「臉上。」

  「林善雨？」

  「於壹哥。」

  「等會和你說。」於壹掛斷了電話。

  「於壹哥，我給你發了很多消息……我問了周晨……我……」

  於壹嘆了一口氣，「走吧。」

  「嗯？」

  「去便利店。」

  「便利店？」

  透明的窗外車不停開過，林善雨看著不停開過的車流又看著面前的關東煮實在不解。

  於壹：「不吃？」

  「不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我拒絕你了，現在又是在幹什麼？」於壹看向低落的林善雨。

  「……」

  「我問了周晨，又想了很久，才想起來我們之前見過一面是吧？」

  林善雨的眼神不停閃爍，眼含期待。

  於壹：「在便利店，你應該是在打工，因為是新來的不熟練被顧客刁難了，我幫你解了圍，應該是那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林善雨看著面前的關東煮點了點頭。

  「我不是個好人，我很爛，圍繞著我的傳聞有很多。我並不是個值得愛的人，我……」

  「不是的！哥很善良……」

  於壹輕笑了一下，「我只是做了一個普通人都會做的事。你只是套了一層濾鏡在我身上，你喜歡的不是真實的我，而是你想像中那個幫你解圍的於壹。」

  「不是的！不是所有……所有人都會做這件事，更多人只是冷漠地旁觀，只有哥幫了我，哥是很善良的人！我喜歡的不是想像中的哥，哥就是那麼善良！」

  於壹無奈地搖了搖頭，「我不喜歡你，這是事實。」

  「於壹哥……」

  「不會喝酒就別喝了，二十歲還有很多可能性。可能你明天就會覺得很多人並不值得留戀。我能做的就是完全拒絕你，讓你沒有一絲幻想……」

  「你都知道了……」

  「嗯，所以林善雨，自己的人生比什麼都重要。好好睡一覺，明天過美好的人生。」

  於壹站起來擺了擺手，「走了。」

  路燈下，修長的身形，寬闊的肩膀靠在車旁，面無表情的凌梓宸看了看手錶，十點。

  「鬼啊！凌梓宸你站這幹嘛！嚇死了。」

  凌梓宸一秒變成了笑眯眯的樣子，「於壹，我等了好久。」

  「噢噢，處理了點事。走吧，你不是要吃什麼手撕雞？」於壹看著擋在車門前的人微微皺眉，「不是，少爺？是讓我自己回去的意思？」

  「那個人是林善雨？」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怎麼一天天都奇奇怪怪的，昨天還讓我坐車，今天就不讓了？』

  凌梓宸拉開了車門，「回去了。」

  於壹坐在副駕觀察著凌梓宸的表情，他總覺得凌梓宸雖然在笑但好像在悶悶不樂。

  『畢竟現在是金主，得時刻保持好服務狀態。』

  於壹試探著開口，「明天想吃什麼？」

  「你看著做。」

  於壹微微皺眉，『平常肯定要提各種要求了，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上班上煩了？算了還是少說話。』

  打開音樂，於壹聽著廣播看著車窗外不停駛過的車流。

  在方向盤上的手慢慢緊握。

  「於壹你和林善雨說什麼了？」

  「哈？呃……就再拒絕他了，讓他好好過自己人生……沒了。」

  「就……這樣？」

  「那還能咋樣！我說你這有什麼好問的！我又不喜歡他，難道我還吊著他，那我不是大傻逼？」

  方向盤上的手慢慢放鬆。

  凌梓宸的語氣歡快了許多，「於壹，手撕雞不要香菜。」

  「我記得！大少爺！家裡沒買香菜！」

  「還有凌壹要幫我教訓他。」

  「好好好！我是什麼判官嗎？天天管這些破事！比居委會的阿姨還忙。」

  凌梓宸輕笑了一聲，「於壹，晚上我要喝芒果汁。」

  「我知道！要加椰奶的是吧！我真服了，你怎麼一天天那麼事！我都知道！你讓我清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