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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2024-09-14 02:48:39 作者: 柿瘋子

  第三十七章

  喬小橋跑到家時,江霖並沒有躺下,端著放針線的籮筐不知道在翻找什麼,見他急了忙慌跑進來,還以為出來什麼事,忙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啊。」喬小橋站在原地,臉上溫度還沒完全降下,有些彆扭。

  「手裡拿的什麼?」屋裡光暗,江霖倒是沒注意他有些不對,只是撇到他手裡的東西,問道。

  「沒,沒什麼。」喬小橋聞言,驚了一下,手裡的東西像是燙手一般,甩了出去,正好砸在江霖身上。他著急跑回來,口袋也沒紮好,東西散了一床。喬小橋見此情景,臉色溫度又加熱兩分,眼巴巴的看著江霖,僵硬的說道:「嬸娘給的。」

  「是乾果呀。」江霖連忙坐起身收拾。

  喬小橋咳嗽兩聲,說道:「你拿針線筐幹嘛呀?」

  江霖撿拾著床上的乾果,頭也沒擡回道:「我想找根線把銅錢系起來,就是看著都太細了。」

  喬小橋聞言走上前,看紅色棉線還有一點,剪了幾段,一頭打結,搓了起來,馬上就得到一根紅繩了,如此反覆,又得一根。

  把乾果收拾好,放在床頭,江霖擡頭看喬小橋搓好的兩根紅繩,拿過來穿過銅錢,給他們倆一人系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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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來睡覺吧,頭不暈吧。」看喬小橋還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江霖說道。他們到鎮上才吃的飯,晚飯並不準備再吃了。

  喬小橋撇過頭,沒有看江霖,上床蓋被,背對著他躺好。

  江霖摸到剛剛收拾漏下的一顆紅棗,看著還挺飽滿,塞進嘴裡,啃了起來。他沒有躺下,看著喬小橋,像是在下什麼決心。

  伸手攥住喬小橋放在被外的手,拿過來捏了捏,「喬小橋,咱倆睡覺唄。」

  「你說什麼!?」喬小橋被江霖直白的話嚇了一跳,轉過身來望著他。

  「我說咱倆睡覺吧。」江霖看著床上礙眼的兩床被子,豁出去了,閉著眼喊了出來。喬小橋嚇得連忙捂住他,這話讓人聽去,也太害臊了。

  「江霖你,你還小。」

  「我不小了,你看今天遇到的那個新郎官,不和我差不多大。」江霖拉開喬小橋的手,急急說道。

  確實都是十六七歲的少年模樣。

  「哎呀,不是,你都沒遇到過別人,也許以後……」喬小橋一著急,顛三倒四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咱們都過了婚契,你想始亂終棄。」江霖看著他不願意,鼓著腮幫子道。

  「不是,江霖。」喬小橋看向江霖,很認真的說道:「當時事態緊急,不得不這麼做,要知道我比你大了六歲,模樣也不好看。你去外面看一眼,比我好的一大把呢。也許……」

  「可我現在確定我很喜歡你啊。」江霖紅著臉,打斷了喬小橋的話,「你不喜歡我嗎,你討厭我嗎?」

  「不是……」

  「那就是喜歡唄。」

  喬小橋被他無賴的話說的無言以對。

  「那咱倆睡覺唄。」江霖看喬小橋不說話,乘機趴進他懷裡撒嬌。

  喬小橋看著懷裡膩歪的江霖,臉又紅了起來,左右想著也是,都過婚契了,江霖願意,想那麼多幹嘛。起身把自己蓋的被子收起來,還有些扭捏,回頭一看,江霖掀開被子望著他,眼睛亮晶晶的,喬小橋噗嗤一下笑了起來,過去躺了下來。

  一夜過去,早上起來,兩人比剛見面時還要不自在。

  江霖想著以後他們就是真正的夫夫了,心裡很是開心,只是總感覺昨天晚上有些不對,到想著喬小橋是成過一次婚的人了,肯定是他自己的錯覺。「咱們是不是都沒親過嘴。」

  「什麼!?」喬小橋剛要起身,被江霖一句話炸在原地。

  「怎麼,你和她還沒親過嗎?」

  喬小橋知道江霖說的是王小燕,有些支支吾吾,他和王小燕是搭夥過日子的,傳宗接代是一回事,那親嘴嘛,他們又沒有什麼情愛可言。

  「親親唄,我之前都看村里人親了。」

  什麼,喬小橋瞪大眼睛,想不出來,光天化日之下,村里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看他不說話,江霖當他是不反對了,按住喬小橋就趴了過去,俯下臉,沒等喬小橋反應過來,湊近親了親喬小橋的嘴,有一點干…

  太過突然,喬小橋的腦袋空了一下,臉蹭的一下紅了起來。

  不過相比「親,吻」這些字眼,用「啄」更確切一點,因為江霖貼著他,一叨一叨的。

  離得太近,帶著溫熱的氣息,有些藥草香,像是能把人渲染進去。

  過了一會兒,看江霖還沒想停下來的盡頭,喬小橋羞紅了臉,把他推下去。

  「好了,不睡,就趕緊起來,天都亮了。」

  江霖最近過的很開心,日常采採藥材,再和喬小橋親昵親昵,尤其是從府城回來後,就少見夕哥兒再過來糾纏喬小橋,心情更是舒爽。

  這天,兩人如往常一般,來鎮上送藥材,回家的時候,還沒出街口,喬小橋突然停下,「誒,我好像看到張爺爺。」

  張伍走時雖然把食肆兌了出去,老宅院子可沒賣。喬小橋剛剛路過時,無意掃了一眼,院門開著,進去那人的身形正像張伍。

  喬小橋覺得自己不會看錯,猶豫了下,讓江霖在原地等著,自己跑過去看看究竟。走到門前,舉起手還未來得及敲門,就聽到裡面傳來說話聲,內容讓喬小橋當場愣在原地。

  等他反應過來,心裡一急,直接就去推門,那想門也沒栓,一下就給推開了。

  「咣當」一聲,院裡幾人也嚇了一跳,齊身轉頭望去。

  見是喬小橋,張伍只驚訝一聲,笑著大步上前,高興的說道:「小橋,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這才剛到呢。」

  喬小橋向來是敬長輩,知禮數的。沒想這次竟然無視張伍,直接越過他去,像是沒聽到他的問話,直直走向張正。

  院子裡除了張家爺孫倆,另外還有兩個大人兩個孩子在,看著像是一家子的。

  那母女二人雖然此時穿著普通,但看著通身的氣質,就是喬小橋這樣沒見過世面的也看得出,不是他們這種小地方能養得出來的人。這對父子,喬小橋心裡有些思量,應該是那日在府城,張正帶回來的人。

  張正見喬小橋從進來就沒開口說話,愣愣的直盯著他們。想著剛剛的談話內容,被人聽去也不打緊,更何況這人還是喬小橋。只是平民老百姓,哪裡會接觸這個,看喬小橋這驚魂未定的模樣,興許是被嚇著了。開口正想寬慰解釋一下,還未出聲,就見喬小橋像是才驚醒過來。

  「你們剛剛說,說……」喬小橋咽了咽口水,激動的上前,一把鉗住張正的雙臂,焦急的問道:「流放的人能贖回來是嗎,是嗎?」

  喬小橋問的急切,張伍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知道這個,但看著張正說不出來話,都要被他晃悠暈了,連忙上前攔了下來,「小橋,小橋別急,進屋坐下來,讓你哥慢慢說。」

  聽張正細說,喬小橋這才知道,原來當朝律法制度表明,流放之人多數是受連坐之苦,出於人道主義考慮,朝廷對這一類人進行寬赦。只要家人或者朋友願意支付一定的贖金,他們就會被釋放。

  聽到這裡,喬小橋急切的問道贖金多少。

  張正沒回答,卻先問他到底為什麼要知道這些。這些事情離平民百姓可遠了去了,觀看喬小橋著急的樣子,像是有親人也被流放了似的。但這想法一出,張正自己先駁了下去,他還不了解喬小橋家裡的。

  喬小橋看了看丁銘,這個被張正贖回來的人,頓時有些同病相憐之感,想了想,跟他們說出來倒也無妨,便把江家的事三兩句交代了出來。

  丁銘聽著唏噓道,這算算時間,他與江家大概率因同一件事而受此連累。

  喬小橋聞言有些好奇,江家的事,江霖自己都不甚清楚。當時時間緊,喬小橋根本也沒跟江大夫多問上兩句。見丁銘周身修養風度像個讀書人,便尊稱道:「先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流放了這麼多人。」

  丁銘道:「先生不敢當,小兄弟叫我名字丁銘即可。其實這事也不複雜,不過是改元換新,像我們這種家族裡有在京為官的,站錯隊了唄。」

  喬小橋沒聽明白,還是張正又給他解釋一番,這才明白過來,那可真是潑天大罪了。

  「也算是我們這位新帝仁善,不然一聲令下,菜市口還不得血流成河。」丁銘也是自己苦中作樂了,隨即又看向喬小橋,熱心的問道:「不知道他們是流放到哪裡,興許和我一處,我還認識呢。」

  「嶺南。」喬小橋小心翼翼的說道,這還是他跟韋成打聽的。

  丁銘一拍大腿,還真是一個地,又聽說是江大夫一家,更道是有緣。

  喬小橋一聽,終於有了江家的消息,眼睛一熱。

  收回思緒,喬小橋想起正事來,看著張正繼續問道:「那贖一個人到底多少錢啊?」

  「不用錢。」見喬小橋瞪大眼睛,張正才反應過來不應該這麼說,惹人誤會了,連忙又道:「不是,用錢用錢,就是不固定,看朝廷缺什麼了,缺馬給馬,缺銅給銅,反正也都要錢。」

  張正頓了下,又道:「我這次去,用了十五匹馬,大概三百兩。」

  喬小橋倒吸一口涼氣,掰著手指算了下,從自己掙錢開始,到現在這麼多年,就算不吃不喝,也沒掙到這麼多。

  可一想,好在有個盼頭不是,喬小橋才寬慰好自己。卻不料張正又跟著來了一句,如果贖人,讓喬小橋按一個人十匹馬準備。

  「這麼多,他們家四口不是才十五匹馬,三百兩嗎?」喬小橋有些激動,嗓子都破音了,指著丁銘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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