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你夫君尤其小肚雞腸
2024-09-14 02:40:18
作者: 沉塵花淵
第119章 你夫君尤其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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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洛見著殷故,方才煞白的臉色瞬間變了,眉頭一蹙,嘴巴一癟,滿眼委屈的朝他跑去。
「殷郎,殷郎……」
三揚看著從自己懷中迅速溜走,又撲進殷故懷裡的寧洛,有些怔神,繼而眉頭輕皺,遠遠望著那兩人。
見到殷故的這一刻,寧洛心中瞬間迸發出無盡委屈。
無論是在將山縣遇見冷漠的鄰居,還是發現自己被偷家,亦或是被袖清說服送上天宮遭人羞辱,在此之前,寧洛都覺得自己心無所謂。
但在殷故面前,他又覺得自己心靈脆弱得像塊易碎的瓷杯。
寧洛雙手緊緊環抱殷故的腰,臉上帶著淚,一個勁的往殷故胸膛上鑽,聲聲哭腔喚「殷郎」,硬是把殷郎的心給喚軟了。
方才還一臉兇相的殷郎,表情瞬間變得無奈又寵溺,微弓身抱寧洛,又是順背又是摸頭,語氣柔和道:「分明不守時的是你,跟別人相擁的是你,你怎還委屈上了?」
寧洛搖搖腦袋,悶聲道:「三揚將軍只是送我從天宮回來,不是故意要抱的……」
殷故無奈輕嘆一聲,低聲道:「想就這樣矇混過關嗎?本該懲罰你一下才對……」繼而他擡眸望眼三揚,故意拋去一個敵視的眼神。
忽然,殷故大手攬寧洛轉身面向三揚。
寧洛那楚楚可憐淚眼汪汪的模樣映入三揚眼帘,直接將那魁梧大將震了三震,眼露憐憫。
寧洛也惶恐,本就委屈的眼裡又多了分無措。
他並不想將自己這副模樣展現給除殷故以外的人看,但被殷故把控著身體,他不得不順從。
這一刻,他又變成了殷故手中的小羊羔。
殷故的手臂攬過寧洛後脖頸,捏起寧洛臉頰迫使他看向三揚。
殷故故意勾唇道:「既然如此,那該好好向人家道謝才是。」
寧洛身子一縮,雙拳平在胸前,才明了殷郎是在為剛才的擁抱而吃醋,現下正對他實施懲罰。
寧洛微微抽泣著,道:「謝、謝謝三揚將軍……」
三揚難得露出無措神情,擡手邁步,正道:「呃不……」
寧洛又重新被殷故抱回懷裡。
三揚見狀即刻止步,神情錯愕。
寧洛臉埋殷故懷中,因方才的懲罰而頓感羞恥,不由身體緊緊一縮,惹那人抱得更緊。
接著,殷故對三揚道:「多謝你送我家小郎君回來,三揚將軍。」
說罷,殷故懷抱寧洛轉身回屋,陰風將門「砰」一下關上,動靜大得嚇寧洛一激靈。
緊接著,殷故將寧洛摁在門上,低聲問他:「誰帶你去的天宮,去天宮作甚?」
寧洛望他那雙紅色眼瞳,不由發怵,低頭欲躲開他的目光,卻在下一秒被殷故捏住臉頰擡了回去。
寧洛滿眼惶恐無措,又帶著委屈與淚花,抽噎著話都說不清楚:「我、我是想……幫殷……殷郎的忙……」
殷郎眉頭緊皺,沉沉喚道:「出來。」
隨即他身後冒出一鬼武將,低頭下跪,聽候差遣。
「今日誰人來找過寧公子?」
「回殷公子的話,今日袖清真神來過,後帶著寧公子一同離開了許久。」
寧洛清晰聽見殷公子悶沉一聲呼吸,繼而雙眸露出危險與脅迫的神情,他低身貼近,還未說話,寧洛就抖得不行。
寧洛委屈擡眸:「你監視我。」
殷故眉頭緊蹙:「這是監視嗎?」
殷故說著,撩起寧洛鬢邊長發,輕嗅,好似聞到了不喜歡的味道般眉心更皺,嘴角更耷。
他忽然開始自說自話:「是我不對,應該把你留在身邊才對。」
寧洛心咯噔一跳,並非心動,而是莫名感到緊張與不安。
眼前的殷故,宛若變成了一匹氣惱又隱忍怒火的狼,那雙瞳中血紅愈發鮮艷。
以至於寧洛大氣不敢喘一下,緊咬下唇戰戰兢兢的看他。
又見他鬆開那縷長發,貼身挨近至寧洛耳邊,低聲不滿:「竟叫你染上別人的味道,真令為夫惱火。」
寧洛一顫:「我身上……哪有……」
殷故打斷道:「有,你的頭髮,你的衣服上,全沾了三揚那套劣質毛皮的味道。」
寧洛不禁心中納悶:「只是被輕輕抱一下,應該不至於有味道吧?若是有,我自己怎麼沒聞見……」
殷故猛地將他抱起,寧洛一嚇,連忙勾他脖子:「殷郎……?」
這一刻,寧洛對上殷故那雙危險又曖昧的眼神,殷故嘴角微揚,咬著後牙根道:「看來冊封大典的邀請名單得重新擬定了。你那位三揚將軍,恐怕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難纏得很。」
殷故大步將寧洛抱上榻。
寧洛惶恐,心跳驟然加快,他連忙支起半身,道:「殷郎,為何要作這般稱呼?三揚將軍待我,只同兄弟一般……」
不等他說完,殷故便欺身而上,質問著:「你真只覺是兄弟?同明誠那般的兄弟?」
寧洛猶豫不知該如何回話。
真要拿三揚與明誠比較,那三揚的感情還是充滿雜質。寧洛自己心裡也明白,與三揚相處時也並沒有像兄弟相處時那般輕鬆自在。
他隱約有感覺到三揚在處處維護他,偏袒他。
但兄弟之間也是如此不是嗎?
寧洛不由陷入不解的疑惑當中,眼底情感變得渾濁一片。
殷故見狀,極為不悅,直接將寧洛重重摁倒,直言道:「你在我身下,竟真想著那傢伙的事?」
「不……不是,我……」
「有什麼值得你猶豫的?他不過是個轉瞬即逝的短暫緣分,我與你,才是命中注定。」
說罷,殷故強硬吻了上來。
寧洛快被他逼得喘不上氣。
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他感覺自己都突然被殷故壓得死死的。
殷郎今夜好像氣極了。
「他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寧洛心想著,「分明之前還自怨自艾的說我不如當初直接同三揚將軍飛升,結果現在見人家將我送回來,就變得又醋又惱,還說這番話……」
心中話雖是侃言,但方才殷故那句話,還是惹得寧洛心裡酥酥麻麻的。
我與你,才是命中注定。
此話在寧洛心頭迴蕩一瞬,眉頭便不由緊蹙,心口酥麻惹他一起一伏。
寧洛閉目想抱身上人,才擡手,下一瞬就被那人摁住手腕,擒於頭頂。
寧洛驚詫睜眼,又對上殷故那雙紅色眼瞳。……為何殷郎的眼睛與眾不同?
寧洛不由回憶:「好像殷郎心中情緒大起波瀾時,他的眼睛總會悄然變紅。起初以為只有鬼王惱火時才會如此,那現在雙瞳紅艷,是因為動情,還是因為惱火?」
寧洛心猛然一提:「若是因為惱火而變得這般血紅,那他今晚豈非要將我腰撞斷不可?!」
寧洛嚇得全身一僵,親吻的舌頭突然停滯不動。
他心又道:「我是因多月不與他行那事而稍稍有些饑渴,但也沒想過要將命給一同豁出去啊!」
於是他連忙緊閉起唇,眼神驚恐。
殷故松唇看他,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反而因他突然停止而感到不滿。
殷故皺眉道:「怎麼,去了趟清心仙境,連接吻都不會了?」
說著,他又手捏寧洛臉頰,湊近道:「把嘴張開。」
說罷,他又吻上。
但寧洛怕極了,非但不張嘴,還緊緊抿了起來。
殷故見舌撬不開他唇,更惱,鬆開又道:「此刻將我惹惱於你有何好處?」
寧洛顫抖著道:「殷……殷郎,我錯了,你先……莫惱……這般,我怕……」
殷故卻道:「此刻我已是在忍耐了,你可知我方才多想直接將那廝斬成碎片?!他上次被我斬一臂,如今還敢這般囂張,我忍他已非一兩次,他卻三番兩次搬起石頭將我醋罈砸碎。你不知你夫君尤其小肚雞腸嗎??」
寧洛眸中翻淚光,聽完這番話表情扭曲得,一時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殷故又道:「還是你樂在其中,就愛看我這般模樣,心中暗爽,才故意與他人親近?」
殷故的手變得粗暴起來,一手環他緊抱,緊得寧洛吃痛,渾身一顫。另一手將寧洛衣衫扯破。
「你若不想將我逼瘋,就最好別這麼做。」
語落,吻至,牙痕一團一團,一簇一簇,紅梅一朵一朵,盛於那白皙雪膚當中。
雪花泛起粉暈,腰間生出五道紅色枝丫。腹上時不時拱起山丘,時有流水,成瀑而落。
繼而暖回大地,積雪融水,匯於山底長瀑,成道銀河流水。
山搖地晃,翻天覆地好幾番,震得天地萬物皆神魂顛倒。
天仿若要塌下來,末日之際,神魂彌留之際,仍見地動山搖,稀疏只星晃成銀河,彎月成月圓。
再晃,天黑半邊,連那點星河都不曾能見了。
次日有光落,驅那積雪粉暈,只見朵朵紅梅綻於皚皚白雪之上。
窗外有鳥啼,不久又響悶雷,動靜之大,卻未能將榻上寧洛吵醒。
殷故側躺一側,手又撩起他鬢邊長發,輕嗅後,又閉目深深一嗅,繼而滿意勾起唇。
殷故翻身趴得離他又近了近,仔細欣賞寧洛沉睡的容顏,與那綻花的身軀,不由手指輕拂他額前碎發,托腮自語道:「醒來後再來一次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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