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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舞劍不成畫

2024-09-14 02:38:48 作者: 沉塵花淵

  第62章 舞劍不成畫

  幽幽冥火漂浮夜空,將明府一隅點亮。

  幽坐暗處的鬼琴師面戴黑色薄紗,修長白指撫琴弦,奏餘音繞樑之曲。

  寧洛坐庭院案前,鋪平畫卷。

  又聞琴音一高,寧洛擡眸望去,只見庭院中央又添兩團幽幽冥火,那翩翩少年郎從暗處走來,卻一席紅衣,驚艷了那書生。

  那是殷郎?若非少年手握金劍,寧洛都有些不敢認了。

  紅色髮帶隨晚風輕拂,他低眸輕勾唇,提劍擡手一抖,身旁兩團冥火立即會意的分散院牆兩邊,他再擡眸,一雙堅定又有神的眼眸緊緊落入寧洛眼中。

  瞬然間,寧洛便領略了書卷詩詞中描繪的所有一瞥驚鴻,芳華亂浮生。

  琴音響,少年提膝踮腳,手拋長劍,又將劍收到面前,雙指順長劍一抹,那雙黝黑眼眸順劍尖而去,又落寧洛心上,才惹一芳心動又緊著收回目光,低頭含胸,收長劍,一套漂亮劍法行雲流水,那沉重的金色長劍在他手中就好似一支毛筆般輕易被他把弄,卻又步步沉重,劍劍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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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音響,他擡眸,頭頂雲劍,腿腳插步,四目相對時,他總有一瞬雙眸帶笑,那長劍揮斷腳下雜草,掀起劍風,宛如傾盆大雨惹那書生心泛漣漪不得停息。

  他邁腳弓步,長劍直指心上人,又轉身提膝,挽起劍花。

  他勾唇輕笑,竟起了微風,那樹上桂花隨風繽紛落,夾著花香將那書生擾得頭昏眼花。

  他腰身一擰,撩劍從頭頂到臉前,霎然間寧洛好似看見了風的形狀。

  那桂花瓣隨風飄動,在舞劍少年周圍飄飄然,又隨風而來,落寧洛肩頭,霎然間寧洛眼前花團錦簇,惹他眼迷離。

  這還如何作得畫?

  那少年分明是在舞劍,寧洛卻覺著他是在縱火。

  寧洛覺著自己今夜是連筆都拿不起來了,也直接不做掙扎,扶案起站身。

  那少年轉身挽劍而收,輕揚嘴角,微垂眼眸,那周圍的花瓣紛紛飄落,落他眼前,落他發頂,落他肩頭。

  寧洛又被鬼迷心竅了。

  踉蹌著腳步到殷故跟前,二話不說就勾著殷故的脖子開始吻。

  在這方面,殷郎從不叫寧洛失望,揚了手將那長劍收作浮沫,一手環他腰,一手抵他後腦,熱烈的回應著他的親吻。

  殷郎還半眯著眼,好生欣賞著小郎君動情的表情,悄悄流出滿意的神情。

  忽的他眉頭一蹙,心頭一顫——竟被小郎君撬開了唇齒!

  這還是生平第一次!一千年來第一次!

  他一手抵著寧洛的後腦,原本是想防止寧洛吻到一半突然害羞逃跑的,結果沒想到寧洛反著也給他緊緊勾住。

  興許是墊著腳太累,寧洛直接兩三步把他給逼倒了,他躺在草地上,睜眼望著月光下雙眼迷離輕咬下唇的寧洛,反應竟滯後了些。

  寧洛又捧他雙頰,俯身啃咬他的唇,而他顯得有些倉皇,一雙手竟不知該如何動作。

  寧洛才不管他是否無措,只知道自己的心被他縱的火燒得發燙。

  周圍冥火漸漸退散,四下又漸漸幽暗下來。

  那琴音不知何時消失了,周圍靜得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殷郎漸漸回了神,卻被寧洛親吻撩撥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主動的是寧洛,到最後卻成了被動的人。……

  殷郎附他耳邊親昵:「小郎君,為何推搡我?方才你可是抱得好緊。」

  「方才……定是被……妖術迷了心智嗯……」

  殷郎:「可你體內的妖氣我昨夜就給你清空了。」

  「狐妖……是狐妖的錯……」

  殷郎輕笑一聲,低聲溫柔的應和道:「對,都是狐妖的錯。」……

  「小郎君,夜色涼,我抱你回房去。」

  「……嗯。」……

  「小郎君不畫了麼?」

  「明日得空……再畫……」

  殷郎又輕笑:「今夜這麼忙麼?」

  「……那你且鬆開我……放我去畫……」

  「……休想。」…………

  跟鬼王成親,作息總是混亂的。

  要麼民間總說鬼是夜行靈體呢。

  自從寧洛與殷故成婚後,就沒趕上過早膳,往往睡到大中午才醒。

  寧洛坐鏡前,殷郎執梳為他束髮,寧洛透銅鏡望他,滿眼溫柔繾綣。

  忽的寧洛問道:「殷郎,以前你經常這般為我束髮嗎?」

  殷郎微笑著,柔聲道:「嗯。不過以前你不是這樣簡單拿髮帶束的,比現在還要繁瑣些。後來我執意這般束,你才妥協的。」

  寧洛疑惑:「為什麼非要這般束?」

  殷郎眯眼笑笑,坦誠道:「因為方便解,一扯便下來了。」

  束好頭髮,寧洛望著鏡中的自己,有些茫然,又問:「這也是種理由麼?」

  殷郎雙手搭在他肩上,彎身附耳輕聲道:「不僅如此,還得換那種結實的髮帶,怎麼扯都不會斷的才好。」

  那倒是,寧洛對此覺著不稀奇。畢竟這髮型本就好解了,若是髮帶再是那種好看易斷,華而不實的材質,這發便是怎麼也束不起來了。

  殷郎直起身子,道:「走吧,去膳堂吃些東西去。」

  穿大院過走廊,忽聞揮劍聲,卻見明宇亭中練劍,英姿颯爽好生厲害。

  寧洛不由駐足望去,感嘆道:「好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殷故抱著手臂,跟著他一同停下,望明宇,勾唇笑道:「是不差,但真要上了戰場,這就是些花拳繡腿,不頂用的。」

  寧洛無奈笑著,心想著明宇分明也不差的,權當殷郎是吃醋好了。

  寧洛柔聲道:「殷郎,你是不是聽不得半句我誇別人的好?」

  殷郎即刻答道:「是,小郎君最好這輩子只誇我一個。」

  寧洛無奈笑著:「殷郎……」

  話還未得說出口,便聽聞明宇喚道:「喂!你們兩個!」

  寧洛即刻收聲,循聲望去,只見明宇收了劍,大步朝他們跑來:「怎麼日日午時才起?!大半日都過去了!」

  寧洛苦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是因為昨夜一夜勞作吧?

  殷故道:「沒有那小道士壓著,你還真是什麼事都敢管啊。」

  明宇即刻道:「哈?!他何時壓著我,一直都是我壓著他好嗎?!」

  寧洛一怔,一驚,默默紅了耳根,目光瞥去別處。

  殷故抿嘴一笑,又道:「原來如此,難怪昨日說他升官發財死老婆要同我急眼呢。」

  明宇一臉茫然,眨巴了一會兒眼睛,似乎是沒聽懂殷故的話,遲遲沒接下句。

  寧洛輕嘆一聲,牽起殷郎的手,一邊轉身離開一邊同明宇說道:「明宇你繼續練劍,我同殷郎去尋些吃食。」

  明宇依然一臉茫然,腦子還沒轉過來嘴巴就先說話了:「哦……行……」

  寧洛牽著殷故在前頭走著,一邊走一邊嘆氣,道:「明宇本就腦子轉不過彎,殷郎你這般與他說話顯得你好愛欺負人。」

  殷故:「……」

  寧洛:「今日只是我們三人便罷了,若是哪日長輩們也在,再聽到這番話恐怕又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殷故:「……」

  見殷故遲遲不回話,寧洛心猛地一提。

  怎的又突然向著別人說話了?

  寧洛想起上次自己替仙君和三揚說話後,殷故一言不合跳冥河,大半月不見人影,就有些心慌,生怕這次又給殷故給惹不高興了。

  於是寧洛立馬止了腳步,回身正想鬆手,卻被殷郎猛地緊緊牽住。

  寧洛一怔,才見殷郎微微垂著頭,眉頭緊蹙,耳尖泛紅。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反應?

  「殷、殷郎……?你……沒事吧?」

  殷故咽了口唾沫,搖搖頭,又邁開步子牽著寧洛走。

  這個人……有點讓人捉摸不透呢。

  時間一晃半個月,這半月城中一直陰雨綿綿,天陰沉沉的,門也出不了半步。

  這對殷故來說正好,他就喜歡這樣沒法出門的天氣。

  這日,寧洛又被殷故逼著坐上了桌,他知道殷故又要開始了,又因為這幾日出不了門,沒日沒夜的被殷故押著,他覺著身體都快散架了,於是連忙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推搡著殷故。

  寧洛好聲道:「殷郎殷郎,不可了不可了,今日就先歇息一日吧。」

  殷故哪管這些,勾唇道:「你每次都這麼說,哪次真想歇息過?」

  寧洛面紅耳赤,道:「這次是真的,我發誓,是真的。」

  殷故輕笑,挨著他便上口親吻他的耳根:「那我也發誓,完事就讓你歇息。」

  「不,殷郎,殷……嗯!」

  忽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殷故動作一滯,寧洛一驚,連忙轉頭看去,只見明宇站在不遠處目瞪口呆的望著他們。

  明宇嘴角抽動,腳步往後一撤:「大、大白天的,你們……」

  殷故立即投去一雙危險的眼神。

  可惜明宇根本看不懂。

  寧洛不帶一點猶豫的,連忙翻身下桌,踉蹌的跑到明宇身邊,緊緊抱住他的手臂,道:「別走!難得來我這一趟,就別走了。」

  明宇驚訝道:「你……寧洛你何時變這麼熱情了?」

  寧洛苦笑著,牽他到桌邊坐下,殷故也沒多說什麼,收起踩在椅子上的腿,默默走到床邊抱臂坐下。

  寧洛一邊匆忙的給他倒水,一邊道:「今日冒雨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明宇立即從懷裡掏出被他護得好好的信件,道:「這個,陳仙君給我們寄信了!說邀請我們去他觀里坐坐!」

  第四卷 沽鶴鎮鬼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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