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公主聯姻

  「哦？攝政王要娶南嶽公主為側妃？」以前的寧妃，現在的太后齊慧聽到夜北撤所言大吃一驚。

  「正是，」夜北撤點頭，「南嶽公主來京，本身就是為了和親，本來先皇有意將公主許配給二皇子為側妃，可惜世事無常。」他沒有把話說完，只是下面的話聰明人也猜得到，京城叛亂，公主的婚事便被擱置下來，後來月華公主被許配給南嶽四皇子為妻，那玉寧公主的身份就更加尷尬了。

  齊太后就是個聰明人，她本身只不過是一個知縣的庶女，頂替不願入宮的姐姐選秀，被留了牌子封了個小小的答應，貴妃也是那一屆的秀女，與她不同的是，貴妃一入宮就被封貴人，侍寢之後便封了嬪，為一宮主位，備受寵愛，第二年就封了妃，而她直到懷了龍裔才封了常在，不過她不爭不搶，一路在皇后與貴妃的爭鬥中也熬到了妃位，這宮闈之間的彎彎繞繞她最清楚不過了。

  「既然攝政王和王妃已經決定了，哀家自然也樂於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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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太后輕輕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深意，她雖然對夜北撤的決定感到意外，但更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南嶽公主作為和親的對象，本身就是一個政治籌碼，而夜北撤娶她為側妃，無疑是為了穩固兩國之間的關係，同時也是為了制衡南嶽的皇帝。這樣的聯姻，雖然對於公主本人來說或許並不公平，但在國家利益面前，個人的犧牲往往是必不可少的。

  「哀家會下旨賜婚，讓南嶽公主成為攝政王的側妃。」齊太后緩緩地說道。

  夜北撤聽到齊太后的決定，心中鬆了一口氣。這樁婚事不僅關乎到兩國的關係，更關乎到玉寧公主的未來，雖然公主本身並不願意成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但現實卻容不得她有任何的選擇。夜北撤承諾會給她一個容身之所，而秦挽湘也保證會盡力保護她的安全，讓她在王府中能夠過上平靜的生活。

  「多謝太后娘娘成全。」夜北撤恭敬地行禮。

  齊太后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

  與此同時，王府內的秦挽湘端坐在窗前，這段時間以來，她甚少有這樣悠閒的時候，昨日她開口答應玉寧公主的請求時，自己也很意外，只是玉寧公主的遭遇她總是有些心虛，事到如今，她無處可去，她總覺得他們是有責任的，更何況玉寧公主口口聲聲只是想要一個安身立命之所，等將來她哥哥繼位她邊求了一紙休書，再回去南嶽。

  夜北撤堅持不同意，「挽湘，你怎麼能答應她呢？」夜北撤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擔憂和不解。

  秦挽湘輕輕嘆了口氣，望向窗外的明月，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玉寧公主她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相信她不會成為我們的負擔，更何況，我們給予她的，不過是一個安身立命之所，這對於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夜北撤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我明白你的想法了。只是希望將來不會有什麼變故才好。」

  但是今早二人如往常一樣共進早餐之後，夜北撤入宮請旨，秦挽湘本來應該照常處理一天的事務，但是看著那些帳目卻越來越心煩意亂，乾脆讓冰糖通知管事們先行處理手上的工作，其餘的稍後再說，自己捧著杯茶坐在窗邊。

  窗外是一幅色彩斑斕卻又略帶蕭瑟的畫卷，曾經翠綠的樹葉如今已被霜染得五彩繽紛，紅得如火，黃得似金，棕得沉穩，形成了一片豐富的調色板。但在這絢麗之下，卻透露出一絲絲的淒涼。樹葉在風中搖曳，一片片地告別枝頭，宛如金色的蝴蝶翩翩起舞，最後靜靜地落在了已經枯黃的草地上，堆積成一座座小山。

  天空顯得格外高遠，淡淡的雲層像是被冷風吹薄的紗幕，透過它們，陽光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樹枝裸露，仿佛伸向天空的手，訴說著季節的變遷。偶爾，一隻孤鳥掠過天際，它的身影在空中划過一道短暫而寂寥的弧線。

  遠處，小溪的流水聲也變得低沉，水面上漂浮著幾片落葉，像是秋天最後的詩行。大地似乎在沉睡，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冬季。這就是深秋，美麗而寂寥，充滿著一種深深的寧靜和無盡的思考。

  秦挽湘無法忽視自己內心隱隱約約的不安，她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似乎超出了她的控制。雖然她一直以來都盡力保持冷靜和理智，但這次，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內心充滿了焦慮，她想到了玉寧公主，命運的捉弄讓她被迫捲入這場政治漩渦，成為了聯姻的犧牲品，秦挽湘能夠理解她的無奈和痛苦，但是，是否真的能一切如願呢？

  就在這時，冰糖匆匆走了進來：「王妃，夫人來了。」

  秦挽湘微微一愣，沒想到袁氏竟然突然來了，應該是擔心自己了，馬上點了點頭：「請她進來吧。」自己也起身迎了出去。

  不一會兒，袁氏走了進來，她的肚子已經挺得很大了，秦挽湘忙過去扶住她，「母親怎麼這個時候來了？也不叫人送個信，我回去看你便是了，你身子重了，可經不得顛簸。」

  袁氏拍了拍她的手背，溫和地笑了笑，「無事，我也想來看看你，再說了，這王府我也是常來的，哪裡就那麼嬌貴了。」

  秦挽湘知道袁氏是在寬慰她，但心中還是忍不住有些擔憂，知道自己應該多關心照顧袁氏，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讓她有些分身乏術。

  「母親，對不起，最近事情太多，都沒能過去探望您，請母親恕罪。」秦挽湘輕聲說道。

  袁氏搖了搖頭，「傻孩子，我知道你忙，今日來，也是你爹實在是擔心，這一會兒是全城戒嚴，一會兒太子謀反的，真是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