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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2024-09-13 22:21:10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老師》

  腹內的飢餓感讓宋斐然越來越急躁, 這不是個好狀態,極度的飢餓會迫使她作出錯誤的判斷,就比如追到這裡來想要吞掉祭司的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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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可以穩妥地進入祭司的夢境, 不那麼激進的把高翡送上王座, 但飢餓讓她現在沒有退路,一旦祭司再次強硬的反抗,她根本沒有足夠的邪神之力解決他。

  所以在祭司說出:「高翡的鮫王之核早就被高承捏碎了,鮫王之核是無法再生的,只有擁有王核的鮫人才能夠令鮫人一族臣服……」

  她沒有猶豫說:「我會給他。」

  她站起身眼神輕蔑的一步步走向祭司,手中鮫王之核的幽綠光芒照亮她的瞳孔:「區區鮫王之核而已, 一枚夠不夠?不夠騰蛇之核要嗎?」

  她的瞳孔在逼近祭司時變幻成了金黃色, 那是騰蛇之力!

  祭司慌忙垂下眼不敢與她對視,她居然也挖出了騰蛇王的核嗎?兩大異族王的王核在她口中仿佛就是個玩具玻璃球一樣……她甚至不屑於自己吞掉……

  「你聞起來也不錯。」她的聲音像掠食者一般。

  他手指冰冷震顫,只感覺她突然湊近嗅了他, 他在一瞬之間毛骨悚然的後退, 聽見她譏諷的笑著說:「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祭司大人。」

  沒有。

  只有鮫王的後裔才擁有鮫王之核, 而這一代鮫王除了高承和他的妹妹,就只剩下地牢里的高翡。

  高承的妹妹早在百年前就被邪神吞掉了,而現在高承一死, 能夠繼承王位的只有高翡……

  他心念電轉,在短短几秒鐘之內下好決定,讓高翡繼承王位總好過鮫人一族被眼前深不可測的邪神屠戮。

  是,就像當年高承不得不忍下屈辱和仇恨向邪神臣服一樣, 他立在寬廣的大殿中,順從的垂下頭沒有再做出任何反抗。

  「很好。」她滿意的開啟了他背後的殿門:「滾去給你的舊王收屍吧。」

  他立刻轉身離開, 逃一般。

  殿門重新關上。

  宋斐然扶住門,劇烈地乾嘔起來, 飢餓的胃酸和身體裡氣息的橫衝直撞讓她難受至極,強忍到這一刻。

  身體裡一個聲音在尖利的叫囂:「愚蠢的人類!馬上吞下鮫王之核你就能不再飢餓,得到我的能力!為什麼要把鮫王之核給別人!你應該吞下,無論是鮫王之核還是騰蛇王之核全部吞下!這樣我才能破開封禁給你更多的邪神之力!」

  「啊啊啊難道你不想要邪神之力嗎?你掏出高承的王核殺掉他時不爽嗎?你現在卻連個小祭司都殺不掉!因為你不聽從我!那麼強大的邪神之力只要你吞下鮫王之核就能再次得到!你吞的王核越多我就會給你越多邪神之力!」

  101立刻為她開啟止痛模式:「宿主,是邪神的聲音,祂在您體內甦醒了。」

  她知道,所以她開始感到飢餓。

  現在她有些明白過來,這劇烈的飢餓感不是來自於她自己,而是來自於甦醒的邪神,祂迫切的想要她這個「容器」去吞下更多力量,所以用飢餓驅使著她。

  「所以。」宋斐然第一次與祂對話:「吞下足夠多的王核,你就能得到能力破開卵的封禁對嗎?」

  「當然!你最好把聖神的轉世也吞掉!」那聲音毫無顧忌的叫囂。

  「你破開封禁,我的身體就會被你占據。」宋斐然想起當初韋澤試探性問過,邪神是不是把她這個普通人類奪舍了:「你就可以順利地奪舍我。」

  那叫囂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

  「只懂得殺戮的蠢貨。」宋斐然譏諷至極:「你沒有弄清楚,你不是我的主人,你只是我的營養品。」

  那聲音冷颼颼的再次響起:「你以為你可以完全的掠奪我的能力嗎?你現在只是借用我的能力罷了,等我破開封禁你遲早是我的容器。」

  「那就試試看。」宋斐然看著手裡的王核,思索著笑了,「我胃裡那股你的能力,不就是已經屬於我了嗎?只要不給你力量破開封禁,我當然可以慢慢吸收消化了你。」

  那聲音徹底沒了。

  宋斐然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在之前她控夢親吻林賽亞之後,她胃裡就充盈著一股邪神之力,也是那次吸引來了惡魔蝶。

  這說明,她是可以把邪神之力一點點吸收、為她所用的。

  只要不給封禁里的邪神足夠的能力,讓祂打開封禁,她就可以慢慢吸收,直到徹底消化了祂,不是嗎?

  「好像是。」101搜索原文信息不確定的告訴她:「但原文裡沒有寫怎麼吸收邪神的方法,因為原女主一直被當成容器。」

  韋澤、高承那些掠奪者的容器,邪神的容器。

  一個弱小的、誘人的、盛滿了邪神之力的容器。

  「我似乎已經找到了這個方法。」宋斐然在地牢里就在想,能不能像掠奪韋澤的核一樣,通過一個容器一點點掠奪鮫王之核的能力,這樣既可以不給邪神更多的能力,又可以勾出邪神之力吸收到身體裡。

  就像修仙世界裡的鼎||爐一樣。

  她決定試試看。

  -------

  整個北境都要被鮫人的鳴叫聲貫穿。

  高翡縮在地牢里睜大眼睛仔細聽那不停歇的鳴叫聲,似乎是在為鮫王悲鳴,王死了?

  高承王死了?

  他有點不敢相信高承是真的死了,但他確實在剛才宋斐然帶來的幻境裡看見了高承被掏出王核像死了一樣……

  宋斐然殺了高承嗎?

  天啊,她那麼厲害,可以殺掉高承,連祭司也害怕她……

  她不是普通人類對嗎?

  高翡沒有想像中開心,高承死了,可他還被關在地牢里,沒有絲毫區別。

  他反而有一點難過,宋斐然那麼厲害,她不會再回來了吧?

  他看著自己拼命擦乾淨的手掌,她不會再來跟他說話,摸摸他了……

  地牢門突然打了開,他條件反射的往角落裡躲,因為送飯的不會打開門,只會從小門遞進來,每次這扇門打開都是他們要進來打罵他了。

  高翡抱住了腦袋,卻沒有感覺到鞭子抽下來。

  而是有個聲音笑著叫他的名字:「高翡,你自由了。」

  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他這個名字,他沒有反應過來是在叫他,只聽出來這個聲音是宋斐然的聲音,才立刻擡起了頭。

  他看見宋斐然那張漂亮的臉,她在望著他,身側的金髮的祭司和鮫人侍衛。

  他想上前去和她說話,卻又怕侍衛打他,直到宋斐然對他伸出了手。

  她說:「過來,我帶你出去。」

  高翡驚呆了慢慢伸出手,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指,那冰冷的手指好柔軟。

  沒有人打他,沒有人呵斥他,他才敢緊緊地抓住了那隻手。

  在被牽出這間地牢時,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由」「我帶你出去」是真的。

  他以為是在騙他,直到他真的被帶出地牢,站在陽光下,他被陌生的風吹得顫抖,緊緊握著宋斐然的手哭了。

  ——你自由了。

  ——我帶你出去。

  她沒有騙他。

  悲鳴聲還在繼續,北境瀰漫著悲愴的氣氛。

  高翡卻像是在做夢一樣,他被帶進了一間很大的臥室里,還有僕人來幫他洗澡、清理頭髮。

  他根本不敢動,任由他們擺布,只想去找宋斐然。

  他能聽見她的聲音,她在浴室外跟祭司說話,說什麼新的王,他沒有太聽清。

  只想快點洗完出去見宋斐然。

  可他太髒了,被清洗了很久,皮膚搓的很痛,他的頭髮也太長太打結了,只能在腰部的位置剪斷才梳理乾淨。

  他被擦乾淨穿上浴袍,那些僕從一句話也沒說就退了下去。

  他搞不清楚狀況,不明白自己現在可以出去了嗎?應該做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他忐忑不安起來,在霧氣騰騰的浴室里不敢去看鏡子,怕看到醜陋的自己,這裡太大太陌生了,唯一讓他覺得安全的只有外面宋斐然的聲音。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沒有打罵他,和他說謝謝的人。

  高翡焦慮不安的在那扇浴室門前,鼓起勇氣去推開一點點,霧氣從那條縫隙透出去。

  「高翡?」宋斐然的聲音在霧氣里傳過來,「出來啊。」

  高翡光著腳走出去,在宋斐然的身側看見金髮的祭司,立刻跪了下去,像等待一頓鞭子似的瑟瑟發抖。

  祭司看著這樣的高翡,眉頭皺緊了,這樣的人怎麼能成為統領鮫人一族的王?高翡不只是王核被高承廢了,他整個人都被高承養廢了,像個奴隸。

  「站起來高翡。」宋斐然對他說。

  高翡擡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她,又看祭司大人,雖然害怕卻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她又對祭司說:「現在跪下,拜見你的新王。」

  什麼?

  高翡沒明白,卻見連高承也很尊敬的金髮祭司緊緊皺著眉頭,朝他單膝跪了下去。

  房間裡的僕從和侍衛跟著全部跪了下去。

  他嚇得想後退,又聽見宋斐然說:「站著別動高翡,你要適應這些人的跪拜。」

  他愣怔的看向她,她站在那裡對他說:「高承死了,以後你就是鮫人族新的王。」

  新的王?他嗎?可是他的王核早就被高承捏碎了……他是個殘次品,是個賤種,怎麼能做王?

  可宋斐然沒有騙過他。

  他僵站在那裡,看著幾步外跪下的祭司,他的金髮垂落一地,看起來像太陽跌落地上。

  在這一刻,他意識到,高承是真的死了。

  他得到了自由,甚至得到了不敢想的王位……

  為什麼?這些怎麼會輪得到他這個殘次品?

  因為宋斐然嗎?

  他再次看向她,她揮揮手就能讓祭司乖乖聽話帶著人全部退下。

  所有人離開房間。

  他快步走向宋斐然,想去拉她的手,「我、我沒有王核,怎麼會能做鮫人王?」

  她坐在了沙發里,笑著托出一枚幽綠的王核,「你沒有,我有。」

  幽綠的光照在他的臉上,他在地牢里見過這是高承的王核,被她掏出來的王核。

  很小的時候他也有王核,被高承捏碎之後,他就喪失了所有鮫人的能力。

  「我可以給你。」她很隨意地說。

  高翡不可思議地看她,她說這句話就像是他問她要不要吃珊瑚,可珊瑚怎麼能和王核比……

  他就算再沒有見識,也很清楚王核意味著——鮫王繼承人。

  「過來高翡。」她對他伸手。

  高翡迫不及待就抓住了她的手,跪在了她的腳邊。

  她看著他卻笑了,拍了拍沙發說:「坐在沙發上。」

  他可以嗎?

  高翡拉著她的手起來,慢慢坐到了她身側的沙發上,那一瞬間他有些想哭:好軟,他已經忘記了原來沙發這麼軟。

  她的手指輕輕理著他的綠色頭髮挽到耳後,那觸感又癢又溫柔。

  「喜歡沙發嗎?」她問他。

  高翡望著她,眼眶發紅地點點頭。

  她又用手背輕輕蹭了蹭他的臉頰,他跟著她的蹭動顫抖起來,連睫毛也跟著不自覺顫抖。

  摸摸他吧,溫柔的摸摸他。

  「喜歡撫摸嗎?」她又問他。

  高翡立刻點頭,抓住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我洗乾淨了,我很乾淨,摸摸我吧……」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因為他意識到自己不正常,他被關太久了,他不記得上一次被人撫摸、擁抱是什麼感覺了,那時候他還沒有被捏碎王核,還不是殘次的賤種,他有自己的名字,高翡,翡翠的翡。

  那雙手溫柔的抱住了他。

  他靠進一個柔軟的懷裡,被輕輕地撫摸脊背、長發、哭泣的臉。

  她每一下都溫柔到令他顫抖,他想起了母親,那個溫柔強大的鮫人王,在他很小的時候,母親也這樣抱著哭泣的他,溫柔地安撫他。

  原來他也曾經被愛過,而現在他又得到一種類似愛的「東西」。

  「喜歡我抱你嗎?高翡。」她問他。

  他哭著點頭,抱住她的手:「喜歡,喜歡的……你抱抱我吧,就這樣抱著我吧……」

  「但你太弱太沒用了。」她說,就像是在地牢里說他太髒了一樣的語氣:「或許你明天就會被關回地牢里,我不能總是救你,我也需要一個強大的鮫人王來幫我解決麻煩。」

  「我會有用的……」高翡心裡慌的厲害,羞愧的要命,是啊,他是個殘次品,如果沒有她救他,他就會被再次關進地牢,失去柔軟的沙發,失去乾淨的房間,失去她的撫摸……

  他對她來說太沒用了。

  怎麼辦才好?他很想變強大,變有用,被她需要,可是王核不像髒掉的手,他沒有辦法再長出一個王核,他只能哀求的說:「我會變有用的……」

  她看著他,眼神溫柔極了,沒有質疑的說:「我知道,所以我才救了你,選定你做鮫人王。」

  是她選了他?

  高翡不明白的看著她。

  她擡起手裡的鮫王之核說:「吞下去吧高翡,我把高承的王核送給你,我想讓你做鮫人一族的王庇護我,你能變得強大有用嗎?」

  他看著那枚幽綠的王核得到了天大的恩賜一般,「我會的,我肯定會有用的。」

  他低下頭從她的掌心裡吞下那枚王核……

  -----

  痛苦地鳴叫聲從臥房裡傳出來。

  正殿中的地面在震顫,深海中歷代鮫王的墓穴珠光迸發,透過深海照亮整個北境。

  高承的屍體在瞬間乾枯成一具乾屍。

  這是新的王誕生了,舊王的遺體就會幹枯。

  祭司站在屍體旁望著翻湧的海面,嘆息一般閉上了眼,為高承最後的默哀,他的王核已經被高翡「繼承」了。

  這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海面上浮現出許多鮫人,向他回稟說:「常夜明帶著很多聖教徒在北境邊界,正要進北境,是不是放他們進來?」

  聖教徒來要人了。

  他說:「先把牢里的那名學生帶出來。」

  -------

  怎麼這麼多鳴叫聲?

  林賽亞已經掙脫開了捆綁,聽見了鮫人此起彼伏的鳴叫聲,這些叫聲和之前的悲愴不太一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會是宋老師出事了嗎?

  林賽亞在角落裡坐下,試著用神力去通過自己的胎髮去感應宋老師的狀態。

  他閉上眼,將自己的神識放在胎髮上,一點點感應到了胎髮附近的環境——

  似乎是在房間裡,沙發上嗎?

  一隻手按在了胎髮之上,那不是宋老師的手,因為他感應到了這隻手上的神力,因為這點神力他得以聽見那邊的聲音。

  「親我……親我斐然……」一個男人的聲音。

  林賽亞很清晰地聽見了親吻聲,那聲音里夾雜著急切的呼吸聲,聽得他耳朵滾燙起來,想不再繼續卻擔心是宋老師出了什麼事。

  然後他聽見宋老師低啞的聲音,「跪下去……」

  「用你的舌尖……」

  「別著急,嗯,做的很好……」

  宋老師的呼吸聲變得短促,微顫著問:「這是你的產卵腔口嗎?打開它……」

  那個男人似乎有些痛的低呼一聲。

  「痛嗎?」宋老師聲音又啞又溫柔,「我會讓它們輕一點,慢一點,它們只是太餓了……你試著把王核之力餵給它們……對……」

  那男人帶著哭腔說:「抱抱我,抱著我……」

  宋老師很輕的說:「你做的很好,好孩子……」

  又響起很難以言喻的親吻聲……

  林賽亞渾身都燒起來一般,立刻中斷了神力,睜開了眼。

  他感覺似乎連自己使用神力的指尖都燙起來。

  怎麼回事?

  宋老師她、她……在做什麼?

  林賽亞不敢想,仿佛繼續想都是不應該的,可那個男人是誰?

  宋老師的聲音好像還在耳邊,低低啞啞的說:「好孩子……」

  他眼前不自覺浮現起之前醫療室的夢、沙灘上的夢……

  不,林賽亞!

  他擡起雙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臉,迫使他冷卻下來,不可以想,不能想。

  他在狹小的牢里走來走去,至少,至少可以確定宋老師是安全的對嗎?

  腦子裡那些親吻聲又不自覺出現……

  林賽亞臉又熱起來。

  好在有人出現在門口,拉開了牢門,是個鮫人用機械的人類語言對他說:「出來吧。」

  鮫人要放了他嗎?

  他立刻問:「和我一起來的那位老師呢?你們把她帶去了哪裡?」

  ------

  臥室里充斥著劇烈的邪神氣息。

  沙發上、地毯上沾滿了說不清的血跡和粘液。

  浴室里的水快要漫出來了。

  霧氣中,一條碧藍色的鮫人魚尾拖在地面上不自控的輕輕顫動著,鱗片上閃爍著虹光,產卵腔口紅得很厲害。

  綠色的濕發搭在浴缸邊緣上,宋斐然趴在高翡的懷裡,被他的雙臂緊緊抱著。

  他反應太激烈了,時不時有淚珠掉下來,落進浴缸里變成細小的珍珠,原來鮫人的眼淚不是圓的。

  宋斐然胃裡充盈著新增加的邪神之氣和鮫王之氣,兩股氣息交融在她胃裡,有點冷,卻大大減少了她的飢餓感。

  雖然仍然沒有飽腹感,卻不覺得餓了。

  她猜的沒錯,只用一個容器就能吸引出邪神之力,吸收到她的身體裡。

  而高翡是很棒的容器,可以幫她盛放鮫王之核。

  她很滿意地撫摸他的臉,將他潮濕的頭髮理在耳後,仔細地凝視他那張哭泣的臉,這是一張近乎完美的臉,比高承更稚氣柔軟一些,像是沒張開,臉很小,眼睛很大,垂下眼時睫毛又密又長。

  他眼眶和嘴唇都很紅,唇珠顯得更飽滿了些。

  真漂亮。

  可他卻想躲開視線,抱著她臉埋在她黑髮里啞聲說:「我太醜了……」

  他覺得他是世上最丑的殘次品,害怕被她看。

  宋斐然笑著撫摸他的臉頰說:「你不醜,你一點也不醜。」

  「真的嗎?」他小聲問她,還是不敢擡頭。

  「真的。」她撫摸他的耳朵、他的濕發,輕輕柔柔說:「你不是殘次品,你是最漂亮的小貓、小狗,小鮫人……」

  他耳朵更紅了,擡起顫動的睫毛看她,眼眶潮濕的起了霧氣:「從來沒有人這樣誇過我……可以再說一點嗎?」

  哦,他看起來就像一隻可憐的小狗,小貓。

  你瞧,當弱者被物化時只會覺得是誇讚,是甜蜜。

  宋斐然親吻了他的眼瞼,「你哭的時候像一隻漂亮又可憐的小狗。」

  他顫抖著迎上她的吻:「我就是你的小狗,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很聽話不是嗎?

  他也很有用,她喜歡他服務她,她也很喜歡從他身體裡吸納鮫王之核,雖然她的觸手有時候很嚇人很痛,但他非常非常的快樂。

  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麼多的快樂,他以為只是撫摸、擁抱、親吻就很快樂了,沒想到還有無法想像的快樂。

  她也喜歡的對嗎?

  那麼他就是個很有用的小狗。

  宋斐然感應到外面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似乎是祭司。

  她對高翡說:「你的祭司來了,要像個新王,明白嗎?」

  高翡馬上點頭。

  ----

  祭司在門外敲了門:「聖教徒已經進入北境了。」

  他只能馬上完成新王的繼位儀式。

  王核的接受不是已經完成了嗎?怎麼這麼久還沒有出來?

  他站在門口聞到很強烈的邪神氣息,也不敢隨意進入,直到聽見裡面宋斐然說:「進來。」

  他才推門進去。

  入眼先看見換回了原本那身短袖、短褲的宋斐然,她正在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一雙眼出奇的流光溢彩,就連膚色似乎也變好了很多。

  然後他看見狼藉的沙發和地毯,等再看見從浴室里走出來的高翡時,眉頭皺了起來。

  高翡已經穿上的長袍和褲子,和脖子上、鎖骨上的抓痕和吸盤痕跡那麼明顯,傻子才看不出來他們剛剛做了什麼。

  他是真的沒想到宋斐然會……

  她是為了吸納鮫王之核的能力嗎?不應該啊,她大可以直接吞下鮫王之核。

  那她為什麼要……

  祭司的嘴唇抿了抿,完全猜不透她,只能儘量平靜地說:「我找人來收拾。」

  宋斐然卻說:「你親自收拾。」

  祭司一頓,握緊了手指,又聽她說:「邪神氣息太濃了,我暫時還不想更多人知道我的身份。」

  她看向他,目光灼灼:「我只是個普通人類老師,你明白嗎?」

  她的身後仿佛有無形的觸手鋪展開,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令人窒息的壓迫力,下意識垂下眼,喉嚨里也感覺到積壓:「明白……」

  她似乎比昨天更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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