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做男主的小姑姑》
2024-09-13 22:20:55
作者: 四藏
《我選做男主的小姑姑》
聖殿, 首相辦公室里。
宋斐然看見了自己一周前就遞交上來的【母體基因】試驗申請書。
很顯然首相看過卻又暫時壓著了。
首相放下手機,也看到了她在留意那份申請書,笑著和她說:「我看過了, 【母體基因】確實很驚人, 但現在是關鍵時刻,我希望全力開展基因進化,清除聯盟叛軍,儘快實現帝國統一。」
他點了點那份申請書,「下一年這項試驗再考慮也不遲。」
宋斐然笑了笑說:「明白。」
她當然明白首相的意思,下一年首相大選就要開始了, 而【母體基因】必定會面臨巨大的輿論和改革, 讓男女都可以自己選擇孕育生命本身對男性就沒有誘惑力。
很好笑的是,男人歌頌母愛,卻不願意成為孕育生命的人。
因為他們深知孕育生命的「成本」, 也深知得到一個願意生孩子的女性資源多麼輕鬆。
「我明白首相的意思。」宋斐然再次肯定:「實現帝國統一最重要。」
她早有預料, 也早有其他方案。
首相對她很滿意的笑了, 又像個長輩似得問她:「蜜月玩的開心嗎?看得出紀安樂開了花,可惜明天他就要丟下你陪我去帝國軍駐地了。」
她知道,明天是帝國軍最後一輪的基因進化注射, 非常重要,首相親自去也是為了送女兒去開始基因進化注射。
原本她也是要一道去的,但剛好趕上今天林家這場大鬧,她決定還是暫時不要去見林頌的好, 所以一來就和首相申請,推掉了同去駐地。
「你真不打算一道過去?」首相又問:「最後一輪注射, 紀安要在駐地待小半個月,新婚燕爾就讓你們分居兩地。」
「不了, 雖然今天鬧成這樣,我父親的喪事也總是要辦的。」宋斐然無奈地苦笑說:「況且,林頌今天因為身世的事……恐怕不會想再見我了。」她一來就告知了首相來龍去脈,當然隱去了林頌故意開槍的事。
她很清楚,只要不影響基因計劃,她和林頌對首相都有巨大的利用價值,首相不會在意這些「家庭內部的事情」,當然會寬容林頌和她。
首相理解地點點頭,安慰了她兩句,又惋惜說:「林頌也是一時接受不過,或許過段時間他就想明白了,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你對他是用心栽培。」
宋斐然嘆氣:「但願吧。」
首相看著她失落的表情,一面遺憾林頌不是她親侄子,一面又覺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林頌如果真是她親侄子日後重用他就要考慮考慮了,帝國上將已經是她丈夫,林頌再加封那她握住的就太多了。
他樂得她和紀安結合,是想更好地掌控的,卻不能讓她有太大自己的權勢。
現在剛剛好,林頌被她親自揭穿不堪的身份,恐怕記恨上她了。
「你也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首相安撫她。
宋斐然疲憊的點點頭,從辦公室出來,離開了聖殿。
剛出聖殿就看見了紀安的車,他站在車邊等著她,望見她就溫柔的對她展露笑容,過來抱了她。
「我們不吵架好嗎?」紀安撫摸她的背,「是我不好,不夠了解你。」
宋斐然在他懷裡輕輕嘆了口氣,回抱住了他,他很好,不好的是她。
他和音音是健康善良,溫柔的好人,而她不是好的戀人、伴侶。
她到底是上了紀安的車,和他「失而復得」一般地接吻,吻到兩個人都快要擦槍走火才開車往綠島回去。
剛進綠島,宋斐然就看見有人在別墅外,可看見紀安的車子那人就跑走了。
紀安也留意到了,他戒備心強就問了門衛跑走的人是誰?
門衛是王卓的人,只是回答紀安:「是來向三太太推銷產品的人。」
但私底下和王卓匯報說,是個義大利人,婚禮那天來送過禮。
宋斐然立刻就知道是誰,不就是那個浮士德劇院的閹伶歌手趙小飛嗎?是亞當又派他來做什麼?
王卓留意到她臉色不太好,就問要不要他去處理?
「等送走紀安再說。」宋斐然說,明天紀安就要和首相去帝國軍駐地了,有的是時間處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林頌打來了電話。
她沒接,而是給林頌發了個消息:【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等忙完這陣子再談吧。】
現在不是「複合」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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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第二天趙小飛一早又來了,正好撞上宋斐然一家去機場送紀安。
紀安對趙小飛有印象,浮士德的閹伶歌手樣貌很好辨認,但他不知道原來斐然和趙小飛有交際?
「三小姐。」趙小飛低著頭不敢看紀安,把手裡的歌劇劇票遞給宋斐然:「很抱歉來打擾您,今天是我最後一場演出,想請您來看。」
昨天他來也是為了送票?
宋斐然接過票,不是吧,送票用得著看見紀安的車子就跑嗎?
「謝謝。」宋斐然淡笑著說:「有空我會去的。」
趙小飛見她要上車離開,欲言又止的強調:「我很希望您能來,這場演出之後我就要出國去讀書了,恐怕以後見不……」
沒說完,宋斐然就關上了車門:「走吧,你飛機快要趕不上了。」
紀安開了車子,去機場的路上他想問斐然和趙小飛是朋友?
但又怕她覺得他管著她,也就沒問。
他想等他回來,可以好好地和她談談,他希望能更多地了解她,了解她的好和「極端」,他不是不能接受她的其他面,他可以的。
軍用機場,首相和他的女兒皇甫敏也到了。
帝城飛往帝國軍駐地只需要三個多小時。
而這三個多小時裡,林頌沒有一刻不在緊張,她會來嗎?她會來對嗎?至少……見他一面。
他會冷靜的,她已經說了需要冷靜一下,他就會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可是她還沒有戴上手環,他迫切地希望見她一面,就一面也好。
可是飛機抵達,從飛機上下來的只有紀安和首相父女。
她沒來,她不想要見他了。
林頌耳鳴的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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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斐然收到了紀安報平安的信息,很簡短:【平安到了,晚上和你電話好嗎?】
她知道,進入基因強化的實驗站要上交所有電子產品,紀安這趟還要陪著皇甫敏注射強化劑,估計忙完也就是晚上了。
她回了個:【好。】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昨天陰雲密布沒下的雨在今天下了。
宋斐然看了一眼時間,正好是午飯的時間點。
她要去一趟浮士德劇院,她猜趙小飛這麼沒有分寸,一定是亞當吩咐的。
上了王卓的車,很快就到了劇院。
劇院外放著趙小飛的舞台照片,今天確實是他最後一場演出,票早就被一搶而空,外面有不少趙小飛的粉絲。
她被從vip通道引進去,還沒在自己的包廂坐下,趙小飛就匆匆忙忙來了。
他已經上了妝,穿著華麗的歌劇服,戴著誇張的假髮,請她去他的休息室,有些緊要的話和她說。
宋斐然心裡有個不可思議的猜想,亞當要麼是快死了,要麼是……
她跟著趙小飛進了他後台的休息室。
這是一間不大的套房,擺滿了各種服裝和假髮,一排亮著大排燈的化妝檯,是休息室也是化妝間。
王卓緊緊跟在她身後,趙小飛想請他出去,卻根本請不動。
然後,洗手間裡走出一個人,在一架子華麗服裝中笑盈盈的歪頭看她。
王卓的臉色都變了,亞當?亞當怎麼敢來帝城出現在這裡!他瘋了嗎!他可是通緝犯!他怎麼敢在這裡約見三小姐!
他忙上前兩步。
宋斐然擡了擡手,低聲對他說:「出去等我。」
王卓既想讓三小姐馬上掉頭就走,又怕外面有人進來看見亞當,只能先和趙小飛退了出去,關上門就守在門口。
趙小飛很歉意地說:「你放心,他換過臉和指紋,和以前不一樣,不會有人發現的。」
王卓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沒忍住低聲說:「你就那麼喜歡做他的奴隸嗎?」明明已經被解救出來,卻還要為曾經坑害他的人賣力?
趙小飛頓了頓,濃厚的妝容下掩蓋不住他愣怔又受傷的眼神,他喉嚨動了動,很低很低的說:「他對我很好……他沒有打過我,他還幫我找到了姐姐的遺體,讓她入土為安……」
王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一個曾經的奴隸卻覺得奴隸主對他很好?就因為不打他,替他埋葬了姐姐?
休息室里。
亞當笑盈盈的朝宋斐然走過來,「你看起來怎麼一點也不驚訝?」
宋斐然把手包丟在了梳妝檯上,沒脫戒指擡手一耳光重重扇在亞當臉上。
他的皮膚白得像是不見太陽,一耳光下去登時又紅又腫,戒指在上面留下很長的劃痕。
亞當痛得微微皺眉,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抓著脖子「咚」一聲按倒在旁邊的梳妝檯上,臉貼在冰冷的鏡子上。
他在鏡子裡看見宋斐然平靜到可怕的雙眼,她在生氣,她很生氣的時候就會很平靜。
她很用力地扼著他的喉嚨,卡得他被迫擡起頭,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原來她的力氣這麼大。
亞當在困難的呼吸里,暈眩的看見她那張毫不留情的臉,她對他說:「你毫無分寸的找死來見我,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在窒息的痛苦中產生一種異常強烈的快|感,拼命地去抓她卡住脖子的手。
他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才猛地鬆開他,看著他站不穩的趴在梳妝檯上拼命呼吸,好像這樣氣才能消一點。
可亞當從鏡子裡看見她依舊沒有表情。
她下達命令一樣和他說:「除掉趙小飛,你馬上滾回荒蕪星。」
真狠啊,她不覺得趙小飛很可憐嗎?
亞當喘勻了呼吸才說:「你放心,他過了今晚就會遠離帝城,再也不回來了,他不會帶來麻煩。」
宋斐然厭惡地皺眉看他:「少裝好人了,你閹割他的時候怎麼不可憐他?你讓他替你一再聯繫我的時候,就該知道我不會留他。」
「那我呢?」亞當在鏡子裡看著她,唇角掛著笑,眼眶卻是紅的:「如果我對你沒用了,你現在是不是也要滅了我的口?」
她毫不留情說:「不然呢?」
「真絕情啊。」亞當笑了,笑得有點難過:「你放心好了,我這張臉、指紋、身份是換過的,帝國通緝令里查不到現在的我,我既然能入境來到這裡,就說明我這個身份是乾淨安全的。」
他轉過頭看她:「我怎麼會忍心連累你?從認識你到現在,我有做過一次連累你、傷害你的事嗎?」
他連給她發訊息都小心謹慎,奴隸島被帝國占據,他東躲西藏沒有敢聯繫過她一次,這些她難道一點都不領情嗎?
她並不領情,抓著手包說:「你見我要是為了說這些就不用了,我很忙。」
亞當怕她真走了,立刻擡手握住了她的手:「我來拿我的報酬。」
報酬,那名中年司機的調查報酬,她許諾過他的。
他的手很熱,貼著她的皮膚。
宋斐然這才發現他沒戴手套,細滑的手指像是沒有指紋一般握著她。
他眼眶還在微微發紅,仿佛很真誠似得:「我怕我再不來就沒有機會了,奴隸島沒有了,聯盟已經窮途末路沒有能力再庇護我了,或許在聯盟覆滅之前我就會先死了。」
宋斐然仔仔細細看著他,他的銀髮有些凌亂,臉頰紅腫的流了一點點血,這些話或許是他最真心的一次。
奴隸島被帝國清剿之後,他應該就很清楚他走到陌路了。
帝國軍最後一次基因強化之後就會發動清剿聯盟叛軍的戰役,那些躲藏在荒蕪星的叛軍根本不可能是帝國的對手,不過是窮兵誓死一戰,而他也註定死路一條。
他確實沒有多少時間了,說不定下次再見就是一具屍體了。
「我這輩子也沒有真正快樂的時候,小時候受燒傷的痛苦,大一點受治療燒傷的痛苦。」亞當語氣難得的情真意切。「走到窮途末路最想念的居然是你。」
連他自己都自嘲的苦笑了一下:「你的許諾還算數嗎?」
他問她,在自嘲里包裹著唯一的一點真心。
宋斐然慢慢抽出了手,轉身走到小沙發坐下,吐出一口氣說:「當然算。」
亞當站在那裡,有一瞬間想淚涌,誰能想到在他窮途末路之時,最絕情的人卻又最守諾?
「來這裡。」她對他說。
亞當下意識朝她走過去,她又說:「跪著過來。」
他跪在柔軟的地毯上,朝她過去。
她只是擡起手摸了摸他臉上的血,他就真的落淚了。
她拉開沙發旁的小冰箱,從裡面取出了一瓶冰水,輕輕貼在了他紅腫的臉頰上。
他顫抖著眼淚越流越多,到這一刻他突然發現,他想要的是羞辱時的快|感?是肉|體的快樂?不是的,或許只是撫摸。
她拉起他的手,讓他握住結出冰花的水。
他涼的發抖,指尖透出粉紅色。
「噓,亞當。」她坐直身體看他那張流著淚的臉,那真是好漂亮的一張臉,哭泣時顫抖著,「你哭成這樣,我怎麼知道你想要什麼?」
他想要撫摸、擁抱、親吻……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湊近她,想去吻她。
她卻抓住他的脖子將他輕輕推回原地說:「要回答我。」
他像是被掌控著,羞恥在這一刻也合理化了,他流著淚說:「撫摸,你親我……抱一抱我好嗎?」
她的眼神在准許他,她拉著他剛剛握過冰水的手放在了她短裙下的膝蓋上。
亞當感覺到她被冰的微微顫抖,仿佛情動時一般……
她握著他的手,撫摸過她的肌膚。
他跟著一起顫抖起來,然後她准許他撫摸了她的臉,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他跟著她的每個動作神魂顛倒,多想去吻她。
然後他聽見她准許:「現在,你可以親我了。」
他探頭想去親,快親上她又說:「不是嘴巴。」
那是哪裡?
他愣愣看著她往後靠近沙發里,擡腳踩在了他跪著的腿上……
她的眼神准許他。
他無法抑制快燃起來的自己,低頭去親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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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舞台上,趙小飛用盡所有力氣唱這最後一場,在終曲時他情難自控地流下眼淚,在厚重的妝面上流下兩道濕濕的淚痕,像滑稽的小丑。
他這一生就是個滑稽的小丑,賣力的小丑,努力討好每個鞭打他的人換得一點點憐憫……
但高高在上的亞當不是嗎?幸運高傲的林頌不是嗎?
歌聲高昂的震顫著每個人的心。
王卓守在絲絨紅的休息室門外,再一次低頭看了時間,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過去了六個小時,三小姐還是沒有出來。
他在五個小時之前曾因為擔心推門進去看了一眼,卻立刻退了出來。
這幾個小時裡,他一直在想三小姐喜歡紀安嗎?應該是喜歡的吧,不喜歡怎麼會在沒有利益的情況下還和他結婚了?
那三小姐喜歡亞當嗎?喜歡林頌嗎?
或者說,三小姐有沒有真正喜歡的人?
他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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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燈全部關了,厚重的絲絨窗簾密不透風。
一片黑暗中只有亞當沙啞的聲音,「……要是你見到曾經的我,一定會覺得噁心……」
他和宋斐然擠在狹小的沙發里,他緊緊抱著她,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和幸福感。
他和她說了很多,從他父母是奴隸開始,到他7歲父親發瘋一把火點著了房子要一家人同歸於盡,母親死了,他逃出來卻被燒成了醜八怪。
他讓宋斐然撫摸他的臉,他知道這是一張漂亮的臉,她喜歡,她會主動親吻這張臉,會著迷地撫摸這張臉。
「我換了幾次皮膚,才修成這個樣子。」他說,感覺她手指很溫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臉,像個恃寵生嬌的孩子:「你為什麼會和紀安結婚?他不醜嗎?」
臉上的手指頓了住。
宋斐然從他懷裡坐了起來說:「你配提他嗎?你是快要死的帝國通緝犯,他是帝國上將。」
亞當懷裡空落落的,看著她那麼不留情面的離開,對著鏡子穿好衣服。
他躺在沙發上嘆息一般笑了一聲:「是啊,我這麼下賤的人怎麼配提他?他是帝國最勇猛的上將,是你法定的丈夫,我是通緝犯,是你看不上的奴隸。」
可是沒關係。
他眼神里充滿的惡毒的快樂:「我這次來還為了給你帶來一個消息,聯盟被逼的走投無路,打算最後一搏了。」
宋斐然從鏡子裡看他,如果只是這個消息根本不用他說,他一定是憋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果然,他扭過頭來看著她的背影說:「你知道聯盟的新統帥是誰嗎?是黃征。」
這個名字熟悉得讓宋斐然瞬間轉過頭去盯著亞當。
他勾起得意的笑容說:「沒錯,就是那位紀安上將最得力的副將黃征,想不到吧?他才是聯盟老統帥的親生兒子。」
宋斐然第一次脊背發僵,黃征是聯盟叛軍的人,那現在他就在帝國軍駐地陪同著紀安和首相……
她快步走去撿起地上的手包。
「聯盟叛軍打算魚死網破,在這最後一搏里劫持首相,不成功便成仁。」亞當看著她說:「所以我才怕你跟著去帝國軍駐地,我能不能繼續活下去就看聯盟叛軍這殊死一搏了。」
她從手包里拿出手機,現在給紀安打電話,告訴他這些還來得及嗎?
「任務在七點開始,黃征會劫持首相和他的女兒,劫持失敗就直接擊殺。」亞當和她說:「你要救紀安嗎?」
宋斐然拿著手機的手頓了一下。
手機在她掌心裡亮起來,微光照亮她的臉。
亞當看見她微顫的手機和緊蹙的眉頭,她眼睛裡翻湧著很多情緒,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有幾秒,她「咔噠」一聲按滅了手機。
房間中一片漆黑,她沒有撥打那個電話。
亞當在陷入漆黑那一瞬間渾身毛骨悚然,他看見她在原地靜默了幾秒,慢慢站起身,聲音很啞的和亞當說:「今晚離開帝城。」
然後拿起自己的外套,打開那扇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歌聲和空氣湧入小小的休息室,亞當整個人冷極了。
她、她不要救紀安嗎?那不是她選定的愛人嗎?
她走進廊下的光中,側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靜至極。
門重新緊緊關閉。
亞當在沙發上突然笑了,笑的渾身發抖,她不愛紀安,她誰也不愛,她只愛權力和她自己。
真令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