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屹寒的解救

2024-09-13 22:18:58 作者: 暮雨朝陽

  江屹寒的解救

  牛鬼蛇神總是存在的, 即使是清泉,也會有那麼一兩滴污穢在其中。

  自由的風氣自然也有些不好的隱晦。

  聯邦的派別主要有兩種,一種是愛吃水裡的, 一種是愛吃爬獸肉的。

  簡稱海派和陸派。

  你沒有看錯, 確實就是這麼奇葩。

  

  本來只是兩隻蟲的對立, 可偏偏這兩種食物風靡全聯邦,久而久之就分成了兩個派別。

  甚至這兩個派別也是在越浮之的領導下成立的, 或者可以說是借著食物的對立讓權力分散開來。

  當然肯定也有渾水摸魚和口森*晚*整*理是心非的,可那不是重點。

  會議室的兩派蟲員激烈爭執,好像雙刀相對激起的火星子一般。

  即使是蟲族, 也經不起這種爆發式的感染, 病毒的感染毫無規律,所去之處無一例外都被感染。

  作為一種潛伏感染, 病毒早在症況沒有顯示的時候就埋下了禍根。

  誰也不知道蟲獸化的蟲民到底和多少蟲有過接觸,二次接觸的範圍又有多大。

  即使是他們,現在得到的數字也還有待確認。

  聯邦的會議室里,一群雌蟲探討著。

  可以看到會議室里的雌蟲涇渭分明, 一派支持, 一派反對。

  雙方都唾沫星子都快噴對方臉上,海派:「雖然蟲神預示是關係蟲族生存的大事, 但是這為什麼不可能是帝國帶來的!」

  「你們這群雌蟲, 怕不是帝國派來的走狗吧!」

  陸派這邊自然也是不缺暴脾氣的,一提袖子, 一拍桌子,嗓門大到震天, 「咋滴!說不過就潑髒水,要不要咱們去練練手!」

  海派:「你個莽夫!」

  陸派:「你個弱雞!」

  海派:「你沒腦子!」

  陸派:「你個弱雞!」

  海派:「粗鄙不堪, 羞與為伍!」

  陸派繼續嘿嘿一笑,「你個弱雞!」

  海派的雌蟲一臉氣憤,雙手一撐桌子打算伸手揪蟲,可是陸派比他還快,像猴子一樣飛速竄上了桌子按著海派的雌蟲不讓他動。

  眼看著兩個小學生吵架吵上了桌子,周圍的雌蟲也分外頭大,三隻雌蟲扒著大漢,這才從桌子上把雌蟲扒下來。

  邊往下扒拉,陸派雌蟲的腿還在空中踢打著風火輪,嘴裡罵罵咧咧,「就是個弱雞,嘴上比不過就動手,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

  坐在首位的雌蟲斯·玟瑚淡淡掃視了一圈,兩派雌蟲便如同遇見天敵一般鵪鶉了下來。

  平復了一下各自的情緒,會議便繼續。

  海派只是覺得他們這邊有這麼多雌蟲被感染,帝國卻一隻雌蟲都沒出現症狀,這讓他們不得不陰謀論一下。

  陸派則覺得沒什麼,別把蟲子想太黑暗。

  眾蟲探討了很長時間,最後還是斯·玟瑚下令!

  他敲了敲桌子,喧鬧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他掃視一周,沉聲說:「先禮後兵,過去先問一下他們那邊有沒有什麼症狀?」

  「如果有那就邀請他們一起研究。」

  他眼眸深邃,渾身散發著無與倫比的氣勢,「若是沒有,也不要太過阻攔,讓他們多休息兩天就好。」

  其中隱含的信息他們也清楚,不就是另類的囚禁嘛。

  「明白了嗎?」

  眾蟲紛紛回應,「明白!」

  雌蟲掃視一周,「各位還有異議嗎?沒有就開始行動吧!」

  ……

  雖然不至於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但是街道上的緊張氣氛還是傳染到了帝國這裡。

  原本的計劃是在最近回國。

  可是眼前的場景卻是不允許他們離開,而他們也不至於因為這個撕破臉面,不管不顧的離開。

  聯邦的雌蟲幾乎都比帝國的蟲族高大一點。

  畢竟聯邦與帝國的分離已經有兩代了,並不是一個能忽略不計的時間,這段時間的隔絕讓兩國蟲民有了些許的差異。

  當然,畢竟只有兩三代,更多的還是氣質上的差別。

  宴斯特被他們請了出去,而羨蘭希則因為雄蟲的身份被留在臥室。

  在宴斯特被請出去後,羨蘭希獨自留在臥室,他斜靠在沙發上,手肘抵著扶手撐著頭,修長的雙腿交疊,一雙桃花眼凝視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有種慵懶閒散的感覺。

  窗外的天空愈發陰沉,烏雲匯集,仿佛連一絲光亮都無法透出。

  一副金絲眼鏡遮住了羨蘭希的沉思。

  近來發生的事情緊湊又重大,一個接一個,壓的蟲喘不過氣來。

  聯邦總統的去世,緊接著蟲獸化的出現,戲劇可笑又莫名的有些空蕩蕩的感覺。

  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這些事情,但它們確實發生了。

  若是非要評價的話,那便是假的厲害。

  更讓羨蘭希覺得不真實,他眯著眼看著天空,仿佛那虛無縹緲的雲霧一般,抓不住,摸不著。

  如夢幻泡沫,觸之即破,碰之即碎。

  就在羨蘭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不知道過了多久時,「吱—」的一聲,宴斯特推門進來。

  他看著窗前羨蘭希的身影感到一種不真實感,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有種下一秒就要消散的感覺,他的心瞬間被捏了一把。

  宴斯特急忙呼喚羨蘭希的名字。

  「阿羨!」

  宴斯特的聲音仿佛突然玻璃碰地,打破了沉默,羨蘭希被驚醒,仿佛從夢中醒來。

  「阿宴?!」

  羨蘭希起身,銀色長髮垂落,勾起一抹弧線。

  宴斯特一絲不茍,強迫症一般的把軍裝最高的紐扣系好,衣領緊貼著性感的喉結,散發出一種禁慾的氣息。

  羨蘭希起身傾覆親吻,話語呢喃,帶著索取的急切又渴望肯定,「你回來了?」

  從無神的觀望到親吻,仿佛是在歷史長河之上懸浮,卻又在下一刻心甘情願的回到世間。

  宴斯特就是牽扯著他的線。

  宴斯特心疼,只能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回應著,「我回來了。」

  羨蘭希撕咬著宴斯特的薄唇,急切的想在宴斯特身上尋找真實感,一種在這個荒唐世界中的真實感。

  宴斯特接納著羨蘭希狂風暴雨般的急促,包容著他的一切。

  他們閉上眼睛,急切的親吻沉醉著微風偷聽的愛意。

  唇瓣被咬的殷紅腫脹,配著宴斯特冷峻的氣息卻又顯得靡麗迷蟲。

  ……

  半晌後,羨蘭希放開宴斯特,心疼地看著宴斯特嘴角的破口,明明破損誘蟲,羨蘭希卻感到自責。

  他安撫的親了親,埋怨自己,「我不該把脾氣發在你這裡。」

  宴斯特卻用溫和的眼神看著羨蘭希,海納百川般地寬容著他的所有,「你又不是故意的,更何況,我喜歡每一個不一樣的你。」

  羨蘭希用醫療儀在宴斯特嘴角掃描,醫療液噴灑,極好的藥效配合雌蟲強大的恢復力,嘴角的小破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可這不一樣,我寧願自己憋著。」把脾氣發泄在他所愛的蟲身上本就不該,是他的錯。

  宴斯特倒是笑著摸了摸羨蘭希的頭,他怎麼沒發現自己雄主這麼較真。

  「你憋著我可捨不得。」

  ……

  羨蘭希去了廚房,說要給宴斯特做飯,可宴斯特看著羨蘭希今天的情緒,不是很放心,也就一起來了。

  但是最後,還是宴斯特當主廚,羨蘭希幫忙。

  畢竟宴斯特實在不放心拿刀切菜卻把桌板砍裂的羨蘭希做飯。

  食不言寢不語自然不適用於羨蘭希和宴斯特身上。

  宴斯特做的飯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

  坐在餐桌上,兩蟲坐在一側,稍微有些動作便能碰到一起。

  「聯邦怎麼說?」

  宴斯特濃密的睫毛垂下陰影,「和想像中的大差不差,暫時不讓離開。」

  「畢竟我們這邊確實是一點情況都沒有,聯邦不安也是正常的。」

  羨蘭希夾了菜給宴斯特,宴斯特順勢送到嘴裡。

  羨蘭希問:「下面的蟲?」

  看著把住處圍起來了。

  「嗯,你也別太擔心,過些日子就好,」隨後宴斯特便有些愧疚,「就是答應你的事又得推後了。」

  羨蘭希搖了搖頭,「沒事,需要幫忙嗎?」

  宴斯特對於全局盡在掌握之中,「現在還不需要。」

  「行。」

  ……

  剛開始幾天,羨蘭希和宴斯特沒過多理會聯邦的管控,雙方都知道這樣的監管控制不住他們,更多的是一種態度上的拒絕和不信任。

  三兩天的監視,宴斯特和羨蘭希還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過長時間的監視就不單單是監視,更是一種對帝國的挑釁,還是沒有解釋的那種。

  這可就不是隨便能解決的。

  他們也該發力了。

  宴斯特的困境江屹寒知道了。

  雖然宴斯特成長的路上不能說是一帆風順,但也算是平坦,這背後江屹寒自然付出不小。

  思索著認識的蟲,江屹寒打了個視頻。

  ……

  商討的聲音進入尾聲。

  「那這次就多謝了。」

  江屹寒冷峻的神情和宴斯特帶著相似,言語淡漠,如果不是話里含著感謝,怕會被認為是來尋仇的。

  視頻對面的斯·玟瑚大手一揮,話語裡對江屹寒提出的要求仿佛毫不在意,「這算什麼事?小事一樁。」

  「等會兒就能給你解決。」

  能說出這話,自然是因為交換的利益是他不能拒絕的,同時帝國那邊又沒什麼進度,斯·玟瑚便滿口答應。

  「哎,對了…」

  斯·玟瑚還想和江屹寒說著什麼,可知道雌蟲嘴裡吐不出其他正經話的江屹寒已經把視頻掛斷,雌蟲面色僵了一下,但是還是裝模作樣的表現起來。

  當然,要是少一個拆穿他的蟲就更好了。

  在一旁的助理輕輕咳嗽了一下,看著斯·玟瑚自言自語的模樣繼續打斷。

  「容我提醒先生一句,您的視頻已經中斷了。」不要在裝模作樣了!

  斯·玟瑚喋喋不休的話只好中斷,有些氣急敗壞朝助理看去。

  「什麼中斷,什麼叫中斷,那只是不小心按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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