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浮之
2024-09-13 22:18:56
作者: 暮雨朝陽
越浮之
帝國和聯邦再次見面, 聯邦方自然是尷尬不已。
畢竟事情出在他們身上,也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放了阿瓦斯,導致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雙方又對這次的事件進行了談判, 在互相拉扯中尋求著自己的最大利益空間。
結束後, 博雷格叫住了宴斯特。
「宴上將。」
宴斯特頓住, 側身看去,凌厲的眉眼在帽檐的陰影下更顯銳利, 仿佛夜空中明亮的星辰,散發著堅定的光芒。
「有事嗎?」
博雷格低聲道:「越總統想見你和羨蘭希殿下。」
宴斯特鳳眸閃過思索,對方應該只是為了阿羨被跟蹤的事, 至於利益糾葛, 似乎也不至於,片刻後道:「好。」
……
越浮之已經很久沒有掌控大局了, 更多程度上他像一個吉祥物,或者是一個定海神針的存在。
但是這次的事件也不得不讓越浮之出面,畢竟被打了臉,總需要給予帝國一些安撫, 不單單是物質上, 更多的是態度。
兩蟲被邀請到了越浮之的房屋,一進去就感受到了他那掩藏不住的放鬆, 白色的牆壁上是隨處可見的塗鴉, 帶著肆意的自由和青春的氣息。
越浮之緩步走了出來,他的嘴角總是微微上揚, 仿佛對世界充滿寬容和熱愛。
一看便知道是個快樂的老頭子。
迎面走來的就是越浮之,步入晚年期的他白髮滿頭, 但是這一點也阻止不了他骨子裡透露出來的自由氣息。
那是他的青春和灑脫。
「噢!我來自遠方的可愛的客蟲!」
越浮之張開雙臂,對羨蘭希與宴斯特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仿佛和他的個蟲品質一般, 毫不吝嗇,熱情似火。
羨蘭希和宴斯特也和越浮之擁抱了一下,不帶著其他情緒,只是雙方對於一見如故的感慨和激動。
越浮之的個蟲品質幾乎沒有蟲能抵擋住。
他指著周圍奇形怪狀的東西,白色的甜甜圈,黑色的西瓜等,「這裡都是椅子,隨便坐。」
「真是很抱歉讓你們經歷了這些。」對於聯邦的失誤越浮之毫不掩蓋,這是很難得的,畢竟粉飾太平,含糊其辭才是雙方拉扯的表象。
甚至是越浮之的身份地位,都讓他的歉意更值得接受。
看見羨蘭希和宴斯特進來時對於自己塗鴉一般的房間的驚訝,越浮之不以為恥,反而格外自豪。
因為每一處都是他思維迸發世間的靈感或者是特殊含義的事件。
「哦!我親愛的小蟲崽,這裡是我當初和屠澈南在打小怪獸時候的爭執,」說著就點著牆壁上的一個圖案解釋,面帶笑意的炫耀,「這個長南瓜頭的大塊頭是屠澈南,原本沒有南瓜頭,我給加上去的。」
羨蘭希和宴斯特的視線也自然的轉移到了牆壁上,也從越浮之的話里分辨出來,他口中的小怪獸是蟲獸,也看到了蟲獸旁邊兩隻雌蟲的模樣。
至於旁邊被畫了王八的,越浮之則用帶著笑意的話調侃著,「嘿!你說,那屠呆瓜就是莽,看見我給他畫了一個南瓜頭就給我畫了一個王八。」
慢慢的,越浮之的話題由牆壁引申到別的地方,還不時講起以往在帝國的生活,絲毫沒有抗拒的意味。
「任何時代都是衰敗與興盛同起,我雖殘敗,但是總會有火苗欣欣向榮。」
越浮之的話里似乎隱喻著什麼。
「想當初在帝國軍校的時候,我經常就從西南角的牆上翻出去了,從那裡走幾步就到了小巷,晚上的那裡可是熱鬧極了。」
越浮之在講的時候,臉上懷念的神色分外濃郁,仿佛思緒已經回到了那時的青春。
「小宴,你知道軍校後面小巷的那家烤肉嗎?」
越浮之突然問宴斯特。
宴斯特頓了頓,然後搖了搖頭。
越浮之滿臉感慨,「那真是可惜了,不過這次回去之後可以帶你雄主去嘗嘗,味道很不錯。」
看著越浮之沉醉在回憶里,羨蘭希不禁詢問:「您這麼懷念在帝國的日子,到了聯邦不覺得有些遺憾嗎?」
越浮之只是一笑,眼角的魚尾紋都顯著溫和,聲音悠長,「我親愛的小蟲崽,遺憾是什麼?」
「它只是我們將現在的自己擺在了過去。」
「以現在的強大粉飾過往的不堪。」
「以往的無能在現在眼中彈指一揮就能解決,所以才遺憾。」
「可是當初…你真的遺憾嗎?」
越浮之看向羨蘭希的眼神意味深長。
羨蘭希握著宴斯特的手,神色莫名。
從越浮之的住處離開,羨蘭希仿佛還在思索著越浮之的話。
……
審訊室。
越浮之臉色一沉,怒斥道:「屠戰!你讓我怎麼去見屠澈南!」
溫和的越浮之此時身上的威壓如同烏雲,恐怖至極。
「你讓我怎麼去告訴他,那個我們視作驕傲的軍雌屈服於了蟲獸!」
看著屠戰嘴唇翕合要說話的樣子,越浮之擡手制止。
「不要和我說什麼後悔!說什麼本來不願意,不得不去做!」
「不該就是不該,一千一萬個理由都不行!」
……
一直昂著頭的屠戰此刻低下了頭。
似乎是所有的脾氣都爆發了,越浮之挺拔的身形有些佝僂,「小無敵…」
越浮之那雙明亮的眼睛也變得有點混濁,蒼老的手隔著衣服慢慢摸著屠戰身上的疤痕,疤痕太深,隔著衣服都能被感覺出來。
像是屠戰和蟲獸對抗的每一次,越浮之給他整理著衣服。
「…知道錯就好…」
這錯,他陪他一起擔,是他沒有做好榜樣。
觸底的情緒瞬間反彈,和蟲獸戰鬥瀕死的時候他沒哭,在接受異化痛苦的要死的時候他沒哭,可是現在他哭了。
像是一個小蟲崽一樣。
越浮之拍著他的背,接受著屠戰情緒的宣洩。
……
「砰——」一聲槍響。
屠戰的視線從蟲群轉向了天空,藍色的天空像極了他們打鬧的歲月,他耳邊響起了越浮之和他說的話。
「小無敵還是我們的驕傲,一直都是!」
「接受自己犯錯不是一件壞事。」
「我們一起去擔。」
屠戰看著天空一笑,仿佛有種解脫的快感。
前路總有迷茫時刻,可不論何時何地,那顆初心會不限次數的帶著你,回歸正路!
……
由於上次的拖延,導致阿瓦斯尋了空子,解脫了出來。
這次聯邦可是吸取了教訓,快刀斬亂麻,搜集證據,審判案件,立即執行!生怕下一秒阿瓦斯又找了逃脫辦法。
羨蘭希沒有去看最後的執行,可是宴斯特去看了,傷害羨蘭希,在他眼中就是不可饒恕的罪孽!
執行的場地空曠,上面留著許多罪蟲的洗刷不掉的血腥氣息,周圍的蟲嚴肅又憤懣。
「聽說他背地裡做實驗!用活生生的雌蟲!」
「真的假的?」
「雖然聽起來有些嚇蟲,但確實是真的。」
「對對對!聽說他用過的實驗體可以壘成壺麟山那麼高!」
「不不不,我聽說是肅流雪山那麼高!」
「哎,不對,我聽說他吃蟲體!」
……
總之話是越傳越離譜,宴斯特的視線落在第一個說話蟲民的身上,貌似他只說了一句阿瓦斯用蟲體做實驗。
不多久,最後的執行開始了。
阿瓦斯是被軍雌拖著上來的,他本身已經沒有一絲體力去走上去了。
或者在他眼中,最後是什麼已經無所謂了。
阿瓦斯的對面是宣判他的雌蟲,高大的身形威武健壯。
執行命令時也一絲不茍,冷漠的很。
宣判時面向審判官,而最後的執行卻是面對所有蟲民的。
既是警惕,也是教訓。
阿瓦斯狹長的眸子掃過周圍,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宴斯特,只是有些遺憾沒有看到羨蘭希。
不過…
阿瓦斯蒼白的臉上嘴角扯起一抹暢快得逞的笑。
他們還是棋差一招,雖然看不到結果,但是現在還沒有反應,那證明他的目標已經達成了。
他的小可愛將會以他們想像不到的速度在聯邦蔓延。
……
住所的臥室。
羨蘭希的手搭在宴斯特的胸口,飽滿結實的胸肌帶著彈性,微微一按還能感受到肌肉的反彈。
銀色長髮垂落在宴斯特的肌膚上,被玩弄過的胸膛敏感,髮絲落在身上,帶著不可忽視的敏感。
宴斯特聲音沙啞,「阿羨…」
羨蘭希低頭…
脫下眼鏡的桃花眼含著媚,含糊不清的說:「怎麼了?」
宴斯特總會在該羞澀的時候時候大膽,「喜歡嗎?」
羨蘭希的視線落在宴斯特的胸前,暗色的襯衫邊勾在胳膊兩側,襯得胸肌飽滿,還透著一層淡淡的粉。
嗯…有點,不…
他擡眸看著宴斯特,是很多,很喜歡。
羨蘭希含著宴斯特的唇瓣,精神力觸手愛撫的揉捏著他頭頂的觸角,軟糯的觸感,化作手掌握在手心,還能感受到觸角的觸碰,那力道軟綿綿的,好像撓痒痒一般。
他觸碰著宴斯特的敏感點,信息素也忍不住的釋放出來。
接觸到羨蘭希信息素的宴斯特感受到身體的異樣,若是從前,他只會忍下來,可現在…
體內的燥熱洶湧,一潮接著一潮,宴斯特沒有抑制輕哼了一聲,磁性的聲音沙啞低沉,性感蠱惑。
鳳眸失去了往日的冷冽,柔情似水,眼尾染上了紅暈。
說不上來的漂亮。
羨蘭希的吻落在了眼尾,宴斯特身體輕顫,眼中溢出水滴。
清冷的聲音溫柔中帶著誘惑,「乖,趴下,把翅翼放出來…」
宴斯特心神一顫,翻了身子,翅翼微微顫抖著從肩胛骨處伸出,淡藍色的翅翼仿佛沖洗過的天空,乾淨清朗卻帶著一絲絲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