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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2024-09-13 22:08:14 作者: 蜉蝣何事

  047.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謝灼怔了一下。

  不是,這個問題的重點是這個嘛。

  他只是想讓息懷聆不要與他生分,受了傷這種事情也隱瞞便算了。就連自己不小心按在了他的傷口上,他居然也一聲不吭,硬生生忍下來,就只是為了不讓自己愧疚。

  要不是自己觀察細緻入微,現在還要被蒙在鼓裡。

  謝灼越想越難受,息懷聆這個人也未免太為別人著想了……

  他本想含糊過去這個問題,只覺得現在的氛圍莫名奇怪。

  但是頂著息懷聆那道存在感強烈的視線,謝灼愣是說不出插科打諢的話,硬著頭皮思索了半晌,終於憋出一句:「我們……應該是朋友吧?」

  息懷聆神情柔和,看不出有什麼異樣,溫聲重複了一遍:「嗯,朋友。」

  至少比先前的地位好了一些,從前在謝家時,謝灼哪裡會心平氣和地和他坐在一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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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能得到個朋友的名頭,也實在不算差。總歸,徐徐圖之。

  謝灼見矇混過關,長舒了一口氣。

  另一間牢房裡的青年見縫插針地和謝灼搭話,十分熱心地遞過來兩個硬邦邦的烙餅,只當他們也是和自己一樣的凡人,還需得進食。

  青年得意道:「這是我拿身上藏的彈弓和那些狐貍換的,他們摳搜得很,只給我們喝白粥,勉強吊著一條命,為他們提供陽氣。只有能拿出他們需要的物件來,才能混到一點兒看得過眼的飯食。」

  「我瞧兩位小兄弟也是生面孔,恐怕又是被薛婆子給騙進來的可憐人罷。你們拿了這烙餅,勉強填飽肚子,也算是我為咱們村里積德了。」

  謝灼也的確餓得狠了,當真道了聲謝,接過那面烙餅,雖然摸在手心材質粗糙,看著就噎人,但至少是能入口。

  換作從前,謝灼肯定不能忍受這樣劣質的食物,他平日裡連山珍海味都嫌棄,更別提這樣又干又硬的烙餅了。

  不過,從前是從前,現在只是階下囚,哪裡能計較那麼多。

  謝灼試探著咬了一口,簡直要被這生硬的烙餅硌掉一層牙,但他還是忍著咀嚼了一下,好容易咽下了一小塊,正要俯首再吃第二口時,一隻溫熱的手按在了他的右手手背上。

  謝灼茫然擡眼,他白皙細膩的手還握著那面做工粗糙的烙餅,極致的對比,實在不相稱極了。

  息懷聆意味不明地看著那烙餅,淡淡道:「你不該吃這樣的東西。」

  青年聞言,臉色一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好心好意贈你們食物,你竟然還嫌棄!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吃就還我。」

  謝灼也是一怔,他知道息懷聆的意思,大概是覺得他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吃不了這種苦,所以才說出那樣的話。

  不過,謝灼可以肯定,息懷聆絕對毫無惡意。

  他訕訕地停下了進食,對青年歉然道:「這位朋友,這個……息懷聆他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誤會。」

  青年白了謝灼一眼,便轉過身去,不再搭理他們。

  謝灼心中微嘆,他本來還想再和這熱心青年搭話,套出更多的信息來呢,目下顯然行不通了。

  青年一時半會也是消不了氣了。

  謝灼眨巴眨巴眼,又對息懷聆道:「雖然但是,我們現在也沒什麼可挑剔的了,況且受制於人,啊不,受制於狐,這些外物也不必計較太多。」

  這樣說著,連謝灼自己都被說服了,他正色道:「我沒有那麼嬌氣,這種東西也還是可以入口的。」

  ……才不是。

  這當然都是安慰息懷聆的託詞了。

  他覺得這烙餅實在硌牙,而且難吃,他其實一點也不想吃。

  但是謝灼覺得,息懷聆傷勢未愈,自己也不好再拿一點吃食去攪擾他。

  就連謝灼自己都驚嘆,他果真是和息懷聆待久了,現在都不忍心見息懷聆為難了,從未發現自己還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面。

  謝灼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通,豈料息懷聆壓根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像是能讀出謝灼心聲一般,不容置喙地從謝灼手中抽出那面烙餅,隨手擱在了案台上。

  他對謝灼道:「不必勉強。」

  「我有法子,離開這裡。」

  謝灼:!

  方才青年遞給他食物的時候,息懷聆沉默了一路。

  他還當息懷聆是在發呆,結果是在琢磨逃出生天的辦法?

  人與人果然不同。謝灼掉進牢獄裡就只計較著怎麼填飽肚子,息懷聆倒是時刻不忘正事。

  雖然謝灼一籌莫展,完全想不出來辦法,但是息懷聆說有辦法,那肯定就是真的有辦法,謝灼從來不質疑這一點。

  只消息懷聆一說,謝灼桃花眸里的光便次第亮起,神采奕奕地望著息懷聆:「什麼法子?」

  他已經做好大幹一場的準備了。

  但息懷聆輕輕一推,將謝灼按回板床上,只道:「不需要你出手,我來就好。」

  謝灼不樂意:「別啊,你快告訴我是什麼法子,我肯定也能幫你一把。」

  只見息懷聆手起劍落,他的食指上便剜出一道傷口,向外汩汩冒血珠。

  謝灼大驚失色:「你這是做什麼?」

  息懷聆鎮定地解釋:「食指是連通修士經脈之處,與那狐王想要的『陽氣』息息相關,倘若失血太多,便會影響屆時結陣的效果,他的算計便會落空。」

  謝灼似懂非懂,他最焦心的息懷聆眼下的身體狀況,這樣自傷,息懷聆他真能受得住嗎?

  息懷聆繼續道:「到時引來獄卒,他們定會為我們尋來醫師,趁機打暈他們,我們能尋機進入狐王的宮殿,裡頭想必有他的妖丹。那是妖族法術的源頭,只要我們能毀掉他的妖丹,這裡的陣法便會不攻自破,我們便能恢復靈力。」

  謝灼隱約明白了,雖然打心眼裡不贊同息懷聆那自己的身體冒險,但是現在拖延一分時間,就對息懷聆的傷害就更重一分。

  刻不容緩,謝灼決定先設法把外面看守的狐貍獄卒引來。

  他先對息懷聆道:「那我這就開始了,第一次,演得浮誇的話還請多擔待。」

  不等息懷聆回話,謝灼就大步流星地走到木柵欄前,用力地拍門,一邊大聲地吆喝:「狐貍大哥們,我們這裡有傷患,你們再不來救人的話,他就要沒命了!」

  謝灼吆五喝六一通,將外面的紫狐擾得不勝其煩。

  他惡狠狠地瞪了謝灼一眼,寒聲道:「你再嚷嚷,我讓你這條命也保不住!」

  謝灼隨機應變,努力擠出兩抹眼淚來:「狐貍大哥,不是我想煩你。實在是,我道友他狀況不好了!你們王上難道沒有交代過你們,不能把人給養死了嗎?要是沒了我們這些人,你們王上的陣法也結不成了。到時候他怪罪下來,第一個遭殃的,還不是狐貍大哥你?」

  「但是你如果現在給我們去請一位醫師來,那就不同了。我道友的病好了,這件事自然就神不知鬼不覺地過去了,沒有別的狐貍會知道你們監守自盜,剋扣凡人飯食的,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嗎?」

  紫狐猶豫一下,竟然覺得這人類說得真是在理。

  即便是流夙手底下的狐貍,那也是各自分工明確,不過看管牢獄的這批狐貍尤其的滋潤,畢竟凡人們都是沒有修為之輩,還不是任他們捏扁搓圓?

  要是真的鬧出人命來,他也不好向王上交代。

  只不過猶豫片刻,紫狐就做出決定來。

  他十分不耐地上前,施法解開了謝灼這間牢房的鎖鏈。

  謝灼攙著「命不久矣」的息懷聆,甚至想要把他給抱起來,並且堅定地認為這樣做戲更逼真。

  但是息懷聆不由分說地拒絕了他,讓謝灼不免深感遺憾。

  於是謝灼只能以一個彆扭的姿勢,扶著病弱的息懷聆往外走。

  紫狐貍給他們開了門,領著他們往外走,嘴上還不忘數落他們:「你們這些個凡人就是命賤,還不好養活,動不動就要死了,搞不懂你們人類,怎麼能那麼脆弱?」

  謝灼連連賠笑,心裡把狐貍罵了八百回合,要不是他現在沒有靈力,肯定早把這紫狐打趴下了。

  息懷聆負責脆弱咳喘,而謝灼則趁機與紫狐套話,順便瓦解他的戒心,只等著趁其不備,一舉拿下。

  謝灼故作無知道:「狐貍大哥,我先前見過你們王上一面,只覺得他法術高強,怎生得呆在這麼一處窮山惡水裡頭啊?艽山不是荒涼得很嗎?」

  紫狐輕蔑一笑,只當凡人見識短淺,又被謝灼的吹捧給整得飄飄然,不知不覺便打開了話匣:「你當然不懂了。我們王上,那可是九尾狐族的驕傲,自來修煉一騎絕塵,旁的狐貍那是怎麼也比不上的。」

  紫狐貍說了一大堆廢話,無非是誇讚他們王上怎麼怎麼英明神武了,又怎麼打敗那些挑釁的其餘狐族了。

  謝灼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才終於聽到紫狐貍說了句有用的話。

  「當初艽山的主人,是個冥頑不靈的老神仙,自詡鳳凰神裔,到頭來,還不是敗給了我們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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