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修改後)「瞧你也吃得高興……」
2024-09-13 22:05:15
作者: 白不雲
第六十五章 (修改後)「瞧你也吃得高興……」
魔族的深冬很冷。
先前病重,林秋讓是知道左涯來殿中的頻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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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起初,林秋讓本擔心自己沒辦法和左涯混熟,這樣就沒辦法求取延長壽命的東西,以及驅散魔氣的秘法。
可左涯倒是不騙他。
從凡界回來的那日深夜,竟是沒有離去,而是選擇也在那張鋪了被褥的玉床上躺下。
那個……
林秋讓覺得……
還不如騙他呢……?
林秋讓不安了一晚上,滿腦子都是『禁臠』『合歡宗』『雙修』……
畢竟他們的初見實在不算愉快。
「不睡?」左涯閉上眼,躺下後聲音更為悶沉,「……又在不滿此處了?」
林秋讓腦筋一歪,竟是曲解意思到了十萬八千里去,他抱緊自己的小被子,堅決道:「不睡,堅決不睡……便是滿意此處或是去了他處,也不睡。」
他雖想破***,可這左護法的傳言太過叫人記憶深刻,他可不是這般隨意的人……
左涯睜開眼,銳利的眉峰蹙起,「又在耍什麼脾氣?」
林秋讓被他瞪的渾身一抖,眼疾手快的將所有被褥都堆在了自己身上,整個人縮到角落裡,眼睛一閉一睜就紅了,眼見左涯的樣子便是要強迫他,於是哆哆嗦嗦的回憶起那些左護法的傳聞……
「我不會與你玩那些惡……那些把戲……什、什麼珍珠……什麼鏈條……什麼……玉s……還要將人吊起來鞭打……亦或是……讓男子無中生有長出些器官……」
「我絕對不會與你做的……」
左涯面色本怪異,聽完這一大段磕磕絆絆的話後,緊皺的眉峰反而舒展開,而後輕佻,眼中濃郁的不耐正在緩慢消散。
他微微偏著腦袋,又開始笑,肩膀微顫。
便是在黑暗中,林秋讓也能看見他痞氣揚起的唇角。
這個超雄又莫名其妙笑的這麼陰森,是想搞什麼啊?
系統提醒:【這次有點情緒波動,鑑定此次情緒為:嘲諷。】
林秋讓瞪大眼,一副拍案而起的表情,可聲音依舊慫慫的:「你笑我幹什麼?……嘲諷我?」
左涯垂著眼瞼,大抵是笑夠了,修長的手指撈過林秋讓的長髮把玩,魔氣順著他的指尖蔓延至林秋讓的耳後,一股巨大的力道將林秋讓整個人卷回了原來的位置。
林秋讓嘴巴一癟佯裝泫然欲泣。
「你絕對不會和本座做什麼?與那蛇做的那些事麼?」左涯的指節順著林秋讓的長髮逆流而上,如同河中戲水的銀魚,最後摸上林秋讓的耳尖,輕輕捏了捏,「你都吃過他那處了,與本座為何不能做?」
「我……我那日是……我不是自願的!」林秋讓大氣凌然一聲怒吼,「全是他強迫我!」
左涯凌厲的眉眼染上更多笑意,「雖然那日本座在外頭瞧你也吃的高興。不過既然你這麼說了,本座自然是相信你。可如今……你的意思就是,本座強迫你,你也可以做任何事,對麼?」
林秋讓暗道自己說錯話了:「不是……你、你要是強迫我……我就咬舌自盡!」
左涯低眼看他,眼中的情緒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帶著玩弄的笑意。
須臾,他吐出一個字:
「好。」
這個『好』字也不知是什麼意思,林秋讓死死的盯著左涯的眼,試圖從裡頭讀出些什麼。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被掀翻了。
林秋讓一陣天旋地轉,身形就變成了趴在被褥上的姿勢,後勃頸被一隻手用力按住,口鼻間滿是新買被褥的淡淡香味。
而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裡衣被撩起。
因為是趴在床上,裡衣隨著那隻大掌撩起的力道滑落,露出一小截有力又精壯的腰肢。
與搭在他身上上準備脫他衣服那隻手相比,卻又尤為纖細。
林秋讓來不及喊,腰腹一涼。
冷風嘩啦啦往裡頭灌,叫他整個人惡狠狠一抖。
這左護法修行的功法夠邪門了,還總愛研究些關於床事的東西……
不行,這不行!
林秋讓連連掙紮起來。
「你突然做什麼……?!」
「強迫你。」
「鬆開!我讓你鬆開!」
林秋讓大吼大叫完,脊背便復上一具龐大沉重的身軀,耳朵又被輕輕捏了下。
「不是要咬舌自盡?」
「……」
林秋讓登時不吭聲了。
媽的,他怕死的要命,怎麼可能真的咬舌自盡?!
剛想完,身上就被淋上了什麼東西。
林秋讓更慌了!
娘的!這個畜生果然是老手!
他連忙扭頭看,這一看嚇得不輕。
!!!!!
這裡的配角反派全都開了掛嗎?!還是設定統一都這麼……?!
不行不行,別說他現實是個沒經驗的,就算知識滿分……他也還是個沒經驗的!
更別說現在這具身體還有三個月就要死了弱的可怕……
這玩意兒淋東西有什麼用?!有什麼用?!
「等等!」林秋讓咬牙保持自己的冷靜,「我並非強迫你留在此處給、給我取暖,你若是想干那些事,就去你們魔族的青樓里找魔做去!我、我……我絕對不和你玩那些……」
說著說著,林秋讓的聲音猛地一頓,指節瞬間抓緊被褥。
什麼……東西……?!
左涯的身形比魔族都要高大寬厚些,四肢手指更是如此,骨節分明、粗細有致。
完了……這不是開玩笑的……
林秋讓一想到真要見閻王爺了,刷的眼睛就紅了,也不忍了,也不裝了,抖著肩膀吸著鼻子就開始掉眼淚。
身後的動作微頓。
林秋讓什麼也顧不到了。
他只想著那些文、那些漫全是騙人的,一點都不舒服……
又想著任務完不成了,馬上又要死一次了,便從默默掉眼淚變成了悶聲哭,肩膀抖個不停,吸一口氣都要斷斷續續分幾次吸,在雪白的被褥上哭出一個鬼臉印子,好不難看。
就連壓著他脖子的力道都消失了。
林秋讓也不動,就這麼趴在床上哭,被褥上的眼淚印子越來越大越來越丑。
他就這樣哭,身上被擦乾淨也沒反應,衣服被拉回去也沒反應,殿內燃起他買來的油燈也沒反應,整個人被提起來也沒反應。
殿中閃爍著微弱的暖黃色暗光,燭火微微跳動。
將林秋讓哭到滿臉的水漬照的晶亮,分不清是眼淚還是口水,哭的眼尾、額頭、臉頰,甚至是下巴,全都通紅通紅。
左涯又像抱小孩一樣將林秋讓抱起,這叫林秋讓哭的更努力了,整個人一抽一抽的,仿佛每抽一下都要把命抽掉一截。
嘴裡不忘吐出幾個單音節控訴。
「滾……嗬呃……滾……」
「放、放……」
意思是讓左涯放他下來。
左涯實在無奈,不再用被林秋讓控訴的姿勢將人提起來,摟進懷裡拍拍背,自語了什麼又像是問了什麼,嗓音更為低啞。
「就這麼怕……?」
幾下拍打,林秋讓終於一抽一抽的沒那麼嚴重了,眼淚還是一個勁的往下掉。
動一動就有怪異的感覺,他決定以後一定要離左涯遠遠的。
不僅左涯,謝冗、祁遇,全要離得遠遠的。
這些人全都危險的很!
這樣想著,他惡狠狠抽了一口氣,抽的太用力,又傳來一陣異樣感。
剛被左涯撚去的淚珠瞬間又掛了下來,左涯要擡手,被林秋讓惡狠狠的打開,他瞪著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左涯,終於不再吐出單音節。
「誰讓你……碰我的……?瘋子……超雄綜合徵……我看你、你才是瘋狗……滾遠一點……媽的……」
林秋讓一面罵,一面又要歪身子去抓被褥,想爬到角落把自己團團包起的意圖太過明顯。
左涯又是低低笑了一聲。
林秋讓聽見這笑聲身形一頓,整個人又被撈了回去。
「指頭而已。小小年紀怎麼什麼都罵的出來?實在太疼,明日叫人來……」
「你……你這個瘋子……」
林秋讓囁嚅著唇打斷他的話,學著地痞流氓要朝他啐口水,「居然……還、還要叫人來……?!」
左涯給他順氣,心中難免覺得跟前人通紅的眼睛像兔子,也能理解為何這麼多官家小姐愛將兔子日日抱在懷裡了。
也終於能理解何為『可愛』,何為『漂亮』。
林秋讓倏然大喊一聲:「鬆開我!」
左涯裝作被鎮住的模樣,鬆開了人。
林秋讓瞪圓了眼,慢吞吞的從納物戒中取出剪子。
左涯思考了一會,決定任由小傢伙出氣,於是微微擡起兩隻手,傾身吻了吻林秋讓面上的淚珠。
林秋讓卻將他舉起的手死死抓住,開始修剪他的指甲。
他默默使壞,將左涯的指頭劃出幾道血痕。
哪知左涯動也不動,任由他擺弄,一副哪怕他將他指頭剪下來都沒關係的模樣。
直到林秋讓剪完他的指甲,那修長的指節被劃的一塌糊塗,血線顆顆落下。
他趕忙爬走,躲回角落,小心翼翼的偷看。
左涯將手放進洗手盆中,一圈圈殷紅盪開。
他察覺到視線,扭頭見林秋讓小心翼翼瞅著他,便偏頭笑問:
「還沒出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