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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不是說要給我鎖上鎖鏈嗎?」

2024-09-13 22:05:08 作者: 白不雲

  第六十章 「……不是說要給我鎖上鎖鏈嗎?」

  許多魔族從主殿中退出來後都在小聲交頭接耳,談論自己尊主在殿上抱著個什麼東西。

  「從未聽聞過尊主還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如今這個竟珍稀到日日抱著,連上殿都要蓋著白布帶著……我看著像個人,剛剛是不是還說話了?」

  「一直蓋著白布,我還以為是個死人!不過萬一尊主就喜歡死人呢?」

  「活人、活人,不是都說話了嗎?」

  一個身形瘦削的魔族拱了拱身邊肥頭大耳的魔族。

  「那就是個人,你可知人族有肉臠這一說?便是用來紓解情慾的,我們尊主坐上魔尊之位都有十餘年了,還未見過他與誰走得近。這人類一定就是這麼個用處。」

  「尊主連胤族公主都瞧不上,胤族公主又美又乖順,別說是為尊主紓解情慾,尊主叫她舔自己的腳她都會跪下來吧……難不成他懷裡那個小嬌娘長得更為絕色天香?」

  「尊主從來弒殺無情,手中沾了多少嬌娘的血,絕無可能抱著什麼人上殿!」

  一位面色凶戾魔族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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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幾個少在背後非議些有的沒的,好不容易有了現在這個職務能夠進入主殿,再造謠抹黑我們尊主……」

  轟隆隆——

  殿門被推開,那位凶戾魔族的話被打斷。

  外頭烏漆漆的,卻比殿中要更為明亮些。

  那巨大的殿門之中率先走出一位紅衣男子,那男子周身縈繞的漠然或是殺虐氣息並不比任何一位魔族少,仔細一看,那紅衣上還有些留白。

  他手上、面上還濺著少量凝固的血漬,已然是從屍山血海中風塵僕僕趕來的。

  原來那紅衣當真是用血染紅的。

  謝冗周身散著生人勿進的氣息,所有魔族都下意識為他讓開一條路,他邁著步子走,心緒卻無法從殿中離開。

  腦中全然是林秋讓滿是紅痕的手臂、被那他人抱著身子親吻面上淚珠、朝他張開雙臂……

  或是哭的不像樣子一抽一抽的,趴在他人肩上,用那小狗一眼乞憐的目光偷偷看他,嘴裡磕磕絆絆的說著:

  「我……不和他走……」

  「他不要我……我也、我也不要他……」

  ……

  心底莫名掀起一股燥意,如何也澆不滅。

  身後傳來沉重的腳步聲,謝冗平穩的步子也跟著加快些許,他下意識不想再看見林秋讓現在的樣子,總覺得自己那顆黑了幾百年的心即將被什麼扎破一個小孔,漏進些寒風來。

  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甚至抗拒。

  一直到離開此處,他都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是啊,只是區區幾十萬兩而已。

  沒必要牽扯過深。

  -

  「尊主!」右護法面色凝重,疾步而來,跪在殿邊,「我們派去梅林的……」

  「噓——」

  殿內傳來這樣一個聲音,登時叫所有人瞬間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看見自己尊貴的魔尊正從殿內緩步走出。

  魔尊一手托著個瘦瘦的白色身軀,另一隻手扣著懷中身軀的薄背,半張臉藏在陰暗之中,赤紅的瞳孔轉動間危機叢生,叫人心顫。

  ……但很明顯,魔尊抱了個人。

  所有還等在外頭的魔族瞬間稀里嘩啦的俯身,卻還在用餘光偷偷瞧自己所尊崇的魔尊大人,想看清魔尊懷裡的傢伙長了什麼樣子。

  「全都死了?」

  左涯站定在殿前,大掌輕輕拍著懷中那人的後背,聲音也跟著放輕。

  他整個人似乎因為懷裡那具瘦弱的身軀染上了些許煙火氣,不像先前那般看一眼便叫人心生膽顫。

  右護法點頭,神色凝重:「不僅如此,連我們派去華鎮峰的魔族暗探也全都沒了消息。」

  他頓了頓,還是說道:

  「方才平陽湖蛇離去之時,我在他身上感知到了那些魔族的氣息。那些血……全是我魔族的……」

  左涯微微挑眉,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

  他的嘴角勾勒出一道弧線,那笑痕看似優雅,實則如同利刃的邊緣,寒光微閃。

  「本座知曉了。這些帳——本座日後會一一替他們討回來。」

  說著,他步步踩著那蛇踏出的血蓮,離開此處。

  只剩下大片魔族高層面面相覷。

  有人方才用餘光瞧的仔細,卻發現魔尊張張合合的薄唇也比平常略紅。

  可那人類似乎有意無意的被魔尊藏得很好,叫他們一直沒能看清魔尊肩上枕著的那個漆黑腦袋長什麼樣子。

  「我就說吧,是人類。」那瘦削魔族小聲說道,「我可從不編排造謠尊主。」

  那凶戾面向的魔族臉色一片青一片紫,良久說不出什麼話來。

  「你們看清了嗎?看體型雖然瘦削些,肩寬腰窄的似乎是個男子。莫非我們尊主有龍陽之好?早知如此……」

  登時有魔族啐了口唾沫在那魔族臉上,破口大罵:「早知如此什麼?也不看看自己長得什麼醜樣,還敢打尊主的主意!」

  「只能看出那人頭髮又黑又長又細軟,定然是修真界之人!」

  「是啊!唯有被靈氣黎光日日普照,不食肉喝血才能有這樣的頭髮!尊主糊塗啊!」

  「尊主便是喜歡哪個修真界的人又如何?九天十地,便是華鎮峰的,我們也給他端了!」

  周遭響起陣陣附和之聲。

  又有人說出自己方才所觀:「尊主的嘴有點紅,與平日裡不一樣。」

  「莫非是給他懷中那人咬了去?」

  「我從未出過魔族,總聽他們說人族詭譎又陰險,極有可能。」

  那瘦削魔族連連咋舌,「這就是你們沒見識了,一把歲數了還沒談對象吧?有對象的都知道,魔尊的嘴發紅是給人親出來的。」

  「親?」

  「便是嘴碰那人身上任何一處肌膚,這就是親!為了表達親密,有的人類還會嘴對嘴!」

  「尊主絕無可能做這般下流之事!」

  那面相凶戾的魔族哼哧哼哧的衝過來,將手中的兵器往地上惡狠狠一砸,面容堅毅。

  「絕無可能!」

  瘦削魔族聳聳肩,小聲嘀咕:

  「那你便就等著瞧吧,尊主絕對非常喜愛這位人類。」

  -

  林秋讓又是在先前那石板上醒過來的,身上蓋著塊薄薄的白布,他登時兩眼一翻,覺得左涯是在咒自己快些去死。

  不過也比先前沒有任何遮蓋的東西要好。

  醒後他現實檢查了一番自己身上,不過並未如左涯所說,被捆了十條鎖鏈,大抵是並未來得及?

  不過在他看來捆上也好,大家都安心。

  林秋讓坐起身,摸了摸自己躺的地方,借著室內微弱的光看去,發現自己躺著的地方不是石板,而是一個巨大的玉床。

  玉床並未有任何修飾,什麼也沒鋪,枕頭也沒有,像是除他之外從未有人在此處睡過。

  恢復了些力氣後,他起身轉了兩圈。

  這是他第一次能夠好好觀摩自己躺了許久的這個烏漆漆的地方,發現很華麗、很大,一磚一瓦都是用極其珍貴的玉石珍寶堆疊出來的,只是漆黑一片,便是連火燭都沒有。

  應該算是一個巨大的寢殿了。

  只不過裡頭什麼也沒有,更沒有誰生活的氣息,有的只是那些石磚散發出來冷冷的味道。

  空曠極了。

  這左護法怎的又窮又富的?

  林秋讓轉了兩圈,最後剛打算躺回床上,殿門就被推開了來。

  外頭天也黑了,但是這般高大的身影,很難讓人認不出來。

  林秋讓被這森冷的目光看的渾身一抖,才想起來自己正逛著,恰巧逛到了殿門前兩步的地方。

  呃……是覺得他要逃才這樣看他?

  二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林秋讓抖著腿往前走。

  左涯就這麼低頭看著他,嘴角淬出一抹冷笑。

  即便是他站在此處也要逃?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這樣想著,林秋讓就站定在他跟前,擡起兩隻手腕,撩起衣袖,露出裡頭已經變得青青紫紫的一小節手腕。

  他朝人舉著兩隻手,小聲道:「……鎖鏈……」

  左涯皺眉,「何意?」

  「……不是說要給我鎖上鎖鏈嗎?」

  林秋讓怯生生的探頭,「十條鎖鏈……會不會太重了……?我病的有些久力氣太小了……兩條……行不行?」

  他這樣問著,渾身都顯出一種病弱的蒼白,眉頭淡然,看去沒有絲毫紅暈,青絲隨意披散在肩頭,胡亂糾結一處,凌亂不堪。

  「嗯……」林秋讓使勁看人顏色,見人不語,便又討好的笑了兩聲,「那個……四條也可以……這裡兩條……腳上兩條……」

  一面說一面晃晃兩截白的惹眼的手腕,一面垂頭去看自己赤裸著的腳。

  「我跑不了的,我絕對不跑!」

  他信誓旦旦的保證著,月光從外頭擠了進來,零零碎碎落了他一身,給他蒼白無比的面色鍍上一層清亮亮的光,過分精緻的相貌透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綺靡。

  左涯一時之間移不開目光。

  良久,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認為林秋讓是燒壞了腦子,不耐的自語道:「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沒有胡言亂語,我不是說我不走要留在這嗎?!我……呃!」

  他正龍飛鳳舞的要解釋,想著如何能讓這人相信自己,誰知跟前的人微微弓腰,一把將他扛了起來。

  林秋讓被扛的難受,又要掙扎,卻聽見耳邊傳來低沉嗓音。

  「醫囑。說多病的傢伙不能光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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